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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監(jiān)控就算看到什么,也未必就能找到下手的人。 所以,如果能被允許在城市內(nèi)使用搜靈術(shù),三個大妖合力,必定能在短時間內(nèi)覆蓋整個遠川,讓那群抓走了茍宏杰的家伙無所遁形。 《妖精守則》里曾經(jīng)提過,特殊情況下,妖精可以向妖管局申請部分術(shù)法的使用權(quán)限,酒吧里這層結(jié)界也是因此而來。 陸語冬四下尋了一圈,忍不住問道:“小枝姐和七月也出去了嗎?” “嗯。”言朝暮點了點頭,“攔……不住?!?/br> 茍宏杰忽然不見了,小枝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她急了一個下午,最后實在是坐不住,哭著求著跟暮沉山一起去了妖管局。 七月太過了解那群人的殘忍手段了,身旁忽然有妖出了事,氣得她坐立難安,拍桌而起:“妖管局做什么都慢悠悠的,等他們把權(quán)限批下來,黃花菜都涼一半了?。〔恍?,我得先去找找看!” 她性子倔,堅持說自己有能力自保,打不過總能逃。一時勸不住也攔不下,最終被放了出去。 為了防止遇上危險無人支援,七月一直和浣溪保持著語音通話,時不時報一下所處位置,現(xiàn)目前還十分安全,連一絲異象的靈力波動都不曾感應(yīng)到。 七月離開時并冇有帶上舒漓,她怕如今舒漓這個精神情況,遇上危險會控制不住。 可七月不在身旁,舒漓便焦慮了起來,好幾次小聲喃喃著說要出去找七月,結(jié)果都被言朝暮攔在了門口。舒漓想要出去卻出不去,情緒便漸漸暴躁了起來,坐在言朝暮對面,右手握拳,一下又一下,緩而重地錘起了桌子。 陸語冬上前看了一眼,桌面都被錘裂了。 “小師父,這……” 舒漓抬眼望向陸語冬,眼眶已經(jīng)有些泛紅:“寧凝,寧凝……” “七月不在,她就跟瘋了一樣。”浣溪皺眉道,“她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出去啊,萬一遇上什么危險,七月自己能逃,帶上這樣的她就未必了?!?/br> “要不先敲暈,讓她睡會兒吧?”羊叔提議道。 舒漓的目光瞬間警惕起來,望向羊叔的眼中有了些許殺意。 曼珠上前摁住了她的左肩,一股靈力順勢淌入她的體內(nèi),數(shù)秒后,紅色的靈光散去,她的情緒稍微穩(wěn)定了一些。 “我也出去找找?!甭檎f著,低眉見舒漓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思慮片刻,又輕聲哄道,“我去幫你把寧凝帶回來?!?/br> “我也去!”陸語冬說著,走回門邊,回頭看了一眼曼珠,道,“我們分頭找,快一些!” 曼珠不許道:“別哄,你留在這里,安全。” 陸語冬皺了皺眉,爭道,“我不會有危險的啊,極夜捉妖不捉人,我對他們又冇有利用價值?!?/br> 曼珠想了想,好像是這么一回事兒,心里卻多少有些不放心,一時猶豫了起來。 就在這時,酒吧大門被人推開,陸語冬下意識后退幾步,讓了個道,酒吧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則都于瞬間投了過去。 進來的人,是先前去了妖管局的暮沉山、葉流景以及小枝。 “小叔叔!”陸語冬一下迎了上前,幾分期盼幾分擔(dān)憂,“怎么樣啊?” “……”葉流景不由得陷入一陣沉默,只這一刻的反應(yīng),便已讓人產(chǎn)生了不好的聯(lián)想。 陸語冬不死心,又一次追問道:“監(jiān)控上冇有錄到什么嗎?妖管局能不能派人幫我們一起找???” “語冬,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幫忙……”葉流景說著,不禁在大家的目光中,一點一點低下了頭,“捉妖師不能干預(yù)妖管局的決定,我不行,師父也不行……” “什么意思?”陸語冬問。 “茍叔叔的身份檔案不見了?!比~流景道,“妖管局說我們在拿他們尋開心,說他們不可能派人去找一個根本冇有存在過的妖精,更不可能為了一個根本冇存在過的妖精,為我們向上申請搜靈許可。” “什么意思?。繖n案不見就不見了啊,之前有那么多妖精的身份檔案都被人暗中抹去了,妖管局是知道的??!”陸語冬皺眉道,“我們能夠證明他的存在,不就夠了嗎?小葉子你認識茍叔叔的啊,你師父也肯定相信你的,難道這都不足以向妖管局證明他存在過嗎?” “夠?。】裳芫志褪遣怀姓J??!”葉流景著急道,“他們不認我的證詞,也不認我?guī)煾傅摹麄冞€說,還說極夜的人如今都被關(guān)在各地捉妖局,一口咬定暮老板就是想渾水摸魚,拿這種可笑的藉口騙取搜靈許可,說他必定另有所圖……” “這誰說的?”浣溪一臉詫異地問道,“袁局長呢?袁局長見過二狗子的呀,他不是來我們這里喝過酒,他還說二狗子做的菜好吃,他……” “袁渾那只死豹子他媽的說他從來冇有見過茍宏杰!”暮沉山咬牙怒道,“那群王八犢子根本就是蛇鼠一窩!” 原來,暮沉山和葉流景都碰了個壁。 遠川妖管局咬死不承認本地曾經(jīng)有過茍宏杰這么一只妖精,然后再以一句“敏感時期,必須防止有心人渾水摸魚,要我們配合可以,你們得有證據(jù)證明他存在過”為藉口,接著不聽不信一切證據(jù),直接下了逐客令,別說搜靈許可了,就連一點人力上的幫助都不會提供。 很顯然,袁渾在幫極夜的人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