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棉花糖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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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胡三的發(fā)威,外圍的狼心寨山賊漸漸將優(yōu)勢擴大,眼見著情勢越來越不妙,戰(zhàn)團中的奪命判官朝旁邊一人吩咐道“小易,你去解決那小子,我先拖著摩柯?!?/br> 這時,戰(zhàn)團中人無不注意到了胡三的存在,三寨主摩柯自然也不例外,只聽到他哈哈一笑,一對戰(zhàn)錘舞的愈發(fā)靈動,讓奪命判官一時間苦于招架。 不過奪命判官也非省油的燈,努力接下另外一人的份,讓他獨立出來,雖說節(jié)節(jié)敗退,可一時半會的卻沒有性命之憂。 見此,摩柯自然加緊攻擊,希望在那個牛皮糖重新上來之前,將這奪命判官解決掉,那樣事情就好辦多了。 事實上打到現(xiàn)在,摩柯和奪命判官的實力早已分出高下,還是摩柯技高一籌,若不是那人招法獨特,拖出了摩柯幾成功力,恐怕奪命判官現(xiàn)在早已成為真正的判官了! 一邊激斗,摩柯一邊調(diào)兵遣將,自然是派人攔截那塊牛皮糖,不希望如此大好局面被他輕易破壞,即使最壞的情況,也要讓他晚點趕回來。 且不說摩柯和奪命判官的心思,且說另外一個人長弓張,一開始當(dāng)胡三沖入戰(zhàn)場時,他還以為這小子馬上就要死了。 可是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卻漸漸偏離了他的猜測,若不是生死關(guān)天,對方高手逼的甚緊,說不定他都要脫出戰(zhàn)場,抽冷子給胡三一箭了。 當(dāng)那塊連三寨主都能阻攔片刻的牛皮糖也出動后,長弓張更是臉色鐵青,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小小的一個毛孩子,為何竟然能夠在一場戰(zhàn)斗中變的如此厲害。 可不明白歸不明白,這心中的忌憚之意立刻上升了成千上萬倍,原本只是作為取樂的虐殺,現(xiàn)在變成了蝕rou之蠱。 長弓張很確定,若是他不能盡快干掉這小子,很快,他就會被這小子干掉。 此刻,他也只有寄希望于棉花糖,希望他能夠殺掉胡三,否則事后必然多費手腳。 不論長弓張如何想,戰(zhàn)斗依然繼續(xù),棉花糖展動身形,仿佛有幾個身影在周身環(huán)繞一般,竟然將龐大的戰(zhàn)團一穿而過。 原本按照摩柯寨主命令上前阻攔的山賊,還沒等有所動作便被忽閃了過去,再看時,哪里還有棉花糖的身影! 不自然的,這些山賊背后俱皆一片冷汗,就連在戰(zhàn)團中心激斗的摩柯和奪命判官手腳都慢了慢,一臉驚詫之色,顯然棉花糖這手頗不簡單。 難道說這小子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一個疑問逐漸在兩個山賊頭頭心中升起,不過一個稍后即狂喜作色,一個則是臉色陰沉如水,似乎看到了不好的將來。 這時候,胡三自然也留意到了急速飚至的棉花糖。 眼見對方直沖自己而來,而路過的山賊沒一個能阻擋一時片刻的,胡三急忙撇下眼前對手,展開魚步便竄入了尸堆當(dāng)中。 現(xiàn)如今他的魚步只能算是初成,能夠算的上是招式的只有一招,搖頭擺尾,也就是魚步第一式。 借著這招胡三方才得以在這場戰(zhàn)斗中游刃有余,不過眼下貌似有點不夠看了。 只見隨著棉花糖趕至,也不見這個十八九歲的青年如何動作,一片片虛影立刻產(chǎn)生,在胡三的眼中,他每一個前進(jìn)方向竟然都被堵住了。 原本那仿佛自家人一般的障礙,此時也變成了大海中的沉船亂礁,開始時刻威脅自己這條小魚的性命。 無奈,胡三只能往后退去,失卻身法之助,無論怎么算,他總歸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罷了。 若是拿劍和對方硬拼,不要說強大的棉花糖了,就算是一個普通山賊,胡三也根本對抗不了。 “咦這種步法!?有些意思!” 大戰(zhàn)至今一直保持平淡態(tài)度的棉花糖,在手到擒來的一抓失手后,見到胡三仿佛鯰魚一般朝后退去,臉上忍不住露出些許異色。 這種步法在他眼中雖然粗淺,可其中蘊含的味道卻著實不淺,在他看來,應(yīng)該是習(xí)練者自己的原因。 若是還原起來,或許這還是一套頗為不凡的步法。 因為種種原因到此的棉花糖想不到竟然會有此收獲,頓時興奮起來,也不忙著擊殺胡三,而是全力展開身法朝胡三逼去,竟存了看看胡三底牌,生擒他,問出這套步法來由的念頭。 頓時,只見黑暗中人影閃動,棉花糖一人幾乎化成了十幾個人,團團朝胡三包圍過去。 而施展魚步的胡三,則仿佛大網(wǎng)中的游魚,除了不斷往后退去,尋找水流安身外,竟然沒有任何其他方法逃脫。 更加詭異的是,在棉花糖靠上前來的時候,一抹黑煙總是有意無意間的朝著胡三飄去,一觸碰到他的額頭便直接滲了進(jìn)去。 胡三只覺得腳下一軟,腦海中一陣嗡嗡作響,緊接著,頭腦便開始發(fā)暈,此時別說是施展魚步了,就是走動,在他的感覺中都異常費力。 “這棉花糖究竟是什么人?難道是鬼?” 心中劇烈一顫,胡三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運轉(zhuǎn)。 這時棉花糖已經(jīng)徹底逼近,以胡三的目力足以看清楚,此時的棉花糖實體竟然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十幾個勾連起來的虛影。 在虛影當(dāng)中,一柄黝黑的小劍不斷拂動,似乎正是這十幾個虛影的核心。 隨著胡三腳步停頓,周圍幾個虛影頓時直撲而上,仿佛之前的黑煙一般,一觸碰到胡三,便迅速滲入他的腦海,最終只留下帶有黑色小劍的虛影留存。 此時的胡三渾身上下已經(jīng)完全不聽自己指揮,只剩下雙目能動,這時候由于黑影靠的太近,他完全可以看清楚黑影的組成。 眼前這黑影竟然是由無數(shù)咆哮的人臉構(gòu)架而成,所有人臉都分出一道黑煙,勾連在黑色小劍上。 仔細(xì)看去,這由無數(shù)哭喊的人臉構(gòu)成的黑影,赫然便是之前棉花糖的模樣,他那虛幻的臉上現(xiàn)出一種舒心的笑容。 “這、這……” 胡三已經(jīng)完全說不出話,甚至連思緒都有些停滯,就在黑影徹底侵入他腦海之際,忽然,胡三只覺得心頭轟隆隆一陣巨響。 他腦海中本已停滯的思緒驟然翻騰起來,在這一刻,胡三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海中,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經(jīng)不是原本的小游魚,而是一條龐然大物。 魚頭鳥身,身長無數(shù),胡三只覺得他身上的翅膀猛然一震,宏大的偉力降臨,一個巨大的漩渦出現(xiàn),將這片海域完全炸開。 借著這股沖力,龐大的身軀便徹底脫出海洋的束縛,等臨到高空之上,翅膀微微顫抖,鼓鼓偉力即出現(xiàn)在身下。 在他的目光中,高空上遙遠(yuǎn)的天際,一條反射著金色光芒的巨龍正蜉蝣而過,隨行有無窮的雷海。 在見到金色巨龍的一瞬間,胡三便感覺自己整個身體的力量都凝聚到了右爪之上。 噼啪! 一聲輕響后,他的整個身體都隨著揮動的右爪消失在空中,等到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穿進(jìn)了龐大的雷海,降臨到了金色巨龍身上。 在胡三的感知中,這一抓輕松的抓破巨龍護身真麟,在巨龍恐慌的眼神中,直接探腦而入,將那仿佛山巒一般的腦袋一抓而碎。 而在現(xiàn)實中,棉花糖剛剛準(zhǔn)備享用成果,沒成想本來應(yīng)該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胡三竟然動了。 只見胡三隨便抬起右手,在他詫異的目光中,隨意一抓,即向他的本體刻印而去。 伴隨著這一抓,整個戰(zhàn)場的煞氣全部被席卷過來,在棉花糖越來越詫異的目光中,這本來應(yīng)該毫無威力的一抓,竟然在他眼中轟然擴大開來,仿佛一個須彌納芥子的世界擴張一般。 他自己引以為傲的死氣守護絕招,在這一抓下仿佛肥皂泡一般迅速破滅,不僅如此,等到這一抓拍到他本體黑劍上時,所有與之相連的陰魄竟然全被斬斷。 “怎么可能!” 只來得及吐出這幾個字,棉花糖便完全消散,顯露出其中黑劍。 叮當(dāng)一聲輕響,這只有一寸長短的小劍即砸落在山石上,轉(zhuǎn)而沉寂。 而侵入胡三身體的黑影,在棉花糖消散后,也俱皆化為黑影消散在胡三身體外面。 就在黑影消失、黑劍還原的一瞬間,不知多遠(yuǎn)處,一處黝黑殿堂中,不知名神像前第五個玉碑轟然破碎。 片刻之后,大殿警鐘長鳴,一名名身著黑袍的人踏步而入。 良久,一面帶金色面具的黑袍人踏步而上,沉聲道“就在剛才,游歷世間積累經(jīng)驗的核心弟子吳修元神碑碎裂,護魂冥劍失落,吾已派人前去吳修閉關(guān)之處查看,結(jié)果證實,核心弟子吳修已經(jīng)死亡。”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即一陣嗡嗡作響。 驀然,一個白發(fā)女子擺擺手,止住眾人喧嘩,開口道“師尊,難道說吳修師弟的元魂沒有一點返回嗎?有著冥劍的護持,除非地窗境修士出手,否則怎會一點殘魂都未留,可吳修師弟怎會招惹地窗鏡修士?” 黑袍人點點頭,沉聲道“這也是本座想不通之處,吳修死亡是小,失卻冥劍是大,卻不知對手有何手段留下冥劍,自從我神魂道立宗以來,還未曾有過冥劍丟失之例,此事若是被總門知曉,你我定會吃不了兜著走?!?/br> “在此事被總門知曉之前,我等一定要將冥劍找回,即使找不回,也要查到具體下落,現(xiàn)在傳本座令,我瑯琊分部弟子修為達(dá)到地孔境界者全部出山,記住,此事一定要保密。” 眾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俱皆拱手接令道“謹(jǐn)遵諭令!” “好了,去吧!” 黑袍人揮揮手,待眾人散去,方才對大殿一角處說道“陰冥,你且隨本座去往天道宗一行,這里面的事情本座總感覺不簡單,當(dāng)年天鎮(zhèn)欠下的人情,似乎也該還一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