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生死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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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者又激斗一番,水云訣法力便心不甘情不愿的回歸到了神秘的紫色空間,然后一層淡淡的光膜又從經(jīng)脈間升起,似乎一下子便將這兩種本質(zhì)不同的力量隔離了開來,之后,才有胡三的蘇醒。 這時候胡三已經(jīng)將最后一瓶妖圣鍛體丹全部吞入了腹中,恐怖的暖流瞬間涌出,開始修補他那殘缺不堪仿佛破麻袋一般的rou身。 這一次,他雖說因禍得福水云訣進(jìn)階到了聚法八重境界,可身上所受傷勢卻幾乎是不可承受之重,若不是擁有著神秘的紫色空間,若不是還有一瓶妖圣鍛體丹,恐怕接下來他真要閉目等死了! 不過即使這樣,恢復(fù)了好一會他方才擁有再次行動的力氣,只是這時卻已經(jīng)不能上前作戰(zhàn),可以說,即使有一名普通的聚法七重修士來此,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可不能上前作戰(zhàn)并不代表著他對戰(zhàn)局沒有任何影響之力,待身上傷勢稍稍好了一點后,雙目一直未曾離開不遠(yuǎn)處劇烈戰(zhàn)團的胡三猛吸一口氣,念頭一動,原本被其裝入空石之中的神臂弓又被取了出來。 只見他慢慢的彎弓搭箭指向熊妖所在的方位,不過與之前幾次不同,這一次他的弓弦上卻不再是搭著幾只普通的長箭,當(dāng)然,也不是那半根讓他又疼又愛的黑色箭尖。 事實上到現(xiàn)在為止,胡三都不知道那半根黑色箭尖到底被甩到了什么地方,即使想用,估計也是沒有力氣和時間去尋找。 雖然不是筑基強者,可以胡三現(xiàn)在的見識還是能夠清晰的分辨出,場上的戰(zhàn)斗勝負(fù)或許就在下一個瞬間了。 打到現(xiàn)在,熊尊者那碩大的形體已經(jīng)重新變成了七八丈大小,原本霸道無匹的血印神通也黯淡了許多,胸口處那碩大的空洞甚至又翻動了一番,他那裸露的心臟更是有一半直接的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雖說其臉色黝黑,看不出表情來,可胡三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其身上那股衰敗之意,不用說,他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 再看梁秋,情況也并不比熊尊者好多少,此時他身上的黃色小鐘已經(jīng)被擊碎了半截,僅余下四五塊碎片死死的擋在梁秋身前。那原本神奇的銀色光幕只剩下薄薄的一層,正死死的貼在梁秋的身上,若不仔細(xì)看,恐怕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而梁秋本人,則是臉色一片煞白,嘴角更是有一抹觸目驚心的紅,其身后原本那羽翼法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完全不見,天幕之中只剩下一柄愈來愈鮮亮的紅色小劍,只是從小劍的抖動頻率來看,似乎距離激發(fā)還有一段距離。 而梁秋,身體已經(jīng)搖搖欲墜,似乎連發(fā)動筑基修士的基本法術(shù)飛翔術(shù)都有些費勁。顯然,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受的傷同樣不輕。 這時候二人根本就注意不到胡三,或者說,無論是熊尊者亦或是梁秋,都已經(jīng)不認(rèn)為胡三還有改變戰(zhàn)局的能力。 卻見胡三眼睛微微一瞇,手中黑光一閃,一件物事便被搭在了神臂弓弦之上。只是這卻已經(jīng)不再是長箭,而是一柄小劍,是那柄他從一開始便得到的詭異黑色小劍。 雖說他沒有役使這小劍的能力,可并不代表著小劍本身沒有威力,不說別的,單是那無堅不摧的鋒銳,便足以對現(xiàn)在的胡三產(chǎn)生巨大的助力。 更不要說,以他現(xiàn)在的力量和罡氣,即使不能發(fā)揮小劍本身的能力,可只要能以之位負(fù)載,將他本身的力量傳到戰(zhàn)場之上,這其實便已經(jīng)足夠了! “吼!” 就在胡三將神臂弓拉滿卻引而不發(fā)之際,半空之中的熊尊者猛然發(fā)出一聲怒吼。 “不好!妖幕大陣合攏了!我們,完蛋了!” 不知什么時候醒過來的黃毛甚至都顧不上從樹枝上爬下來,在見到整片天幕猛然一暗的同時,便失聲驚叫了出來,語氣中充滿了絕望與哀傷之意。 這話說出的同時,本已經(jīng)萎靡的熊尊者身形瞬間拔起,重新恢復(fù)了十五丈的恐怖形態(tài),一雙rou掌猛的錘了下來。 “去死吧!” 狂暴的吼叫聲在山林中回蕩,便見梁秋身上最后的護身法器光芒微微一閃,便仿佛一縷青煙一般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與此同時,熊尊者的rou掌去勢不減,只是稍稍一頓,便摁向了毫無防御的梁秋。 “死!” 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之色來,只見梁秋雙眼之中竟然陡然流出了點點血淚,然后便見他身后原本搖擺不定的血色小劍陡然一靜,發(fā)出啾的一聲嘶鳴,便仿佛游龍一般竄了出來。一時之間,他的身上更是閃爍出十幾道光芒來,其中單是上品防御法器就有四五件,更不用說其他的符箓等等了。 “好一個梁秋,原來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胡三瞳孔微微一縮,忍不住便嘆了口氣,他自然是看出了事情的原委。原來小劍原本難以移動的模樣都是梁秋做出的假象,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熊尊者以為距離激發(fā)偽法寶的時間還早。 恐怕若不是妖幕大陣忽然融合完畢,熊尊者會毫無懸念的死在梁秋的手上,只是世間沒有如果,修仙界之中更加沒有這個詞。 一切的一切,梁秋這個名震大涼國的恐怖筑基高手的完美計劃,都?xì)г诹搜淮箨嚭鋈蝗诤系氖聦嵵隆?/br> 此時胡三依舊是彎弓搭箭狀態(tài),場上的異變沒能引起他心中任何的波動,在梁秋血劍發(fā)動的瞬間,他手中的神臂弓也動了。 確切的說,他手中的黑劍動了。只見其上夾雜著一股詭異的黑白色氣息,在黑白色氣息之上更是懸浮著厚重的火紅色炎熊真罡,就仿佛穿越了萬古時空一般,在黑色小劍發(fā)出的瞬間,他手中的神臂弓便發(fā)出咔嚓一聲脆響。 再看時,已經(jīng)從中折成了兩半,可想而知這一箭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只是這時候已經(jīng)無人去注意神臂弓了,就在熊尊者獰笑的將血紅色掌印恩向梁秋的頭顱,就在梁秋身前的防御法器和符箓仿佛煙花一般不斷破滅,就在梁秋的嘶吼聲中血紅色小劍已經(jīng)來到了熊尊者的胸前的時候,一柄黑色小劍忽然從半空中跳了出來,毫無煙火氣息,仿佛本就應(yīng)該在那里一般。 “雕蟲小技!” 面對這突然而來的小劍,熊尊者沒有任何意外,甚為一個筑基中期的強者,他的神念籠罩范圍內(nèi)豈會有空檔? 隨著他念頭一動,一股透明的波紋便在他背后胸口處的空洞中蕩漾而起。他有絕對的理由相信這一劍會無功而返,事實上,這股波紋并不簡單,乃是他的最終保命招式之一,之前被胡三重創(chuàng)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發(fā)動。 甚為一名筑基中期修士,他的底牌豈會就這么幾樣? 事實上即使是筑基修士使用極品法器全力攻擊,沒有幾十下同時攻擊在同一點上,也別想破開這波紋防御,這可是他參照了一名修為滔天的大妖而仿造出的功法,雖說不及原本萬一,可在筑基期中卻也難有人能夠破開了。 “噗!”……“砰!” 只是誰都想不到,這看似無物不擋的波紋,在黑色小劍的穿刺下竟然仿佛紙做的一般,甚至連絲毫遲滯都不可能,便被徹底洞穿了。 然后攜帶著胡三詭異真罡與炎熊真罡的黑色小劍便徹底洞穿了熊尊者的半個心臟。 “這、怎么可能!?” 熊尊者眼中忽然出現(xiàn)不可置信之色來,動作這么一頓,原本停留在梁秋腦袋上的手掌微微一顫,這一按便慢了一些。 緊接著,梁秋全力施展的血色小劍便襲上了他的心頭,將原本只是被黑色小劍穿了一道縫隙的心臟徹底炸裂了開來。 而同一時間,熊尊者的雙掌也狠狠的摁在了梁秋的腦袋上,雖說梁秋身上瞬間又騰起十幾道防御來,可還是不能完全抵擋這攻擊,整個人一下子仿佛忽然矮了幾分,卻是不知道施展了什么,腦袋卻一下子變的無比堅硬,可卻直直的被摁入了胸腔之中。 “這怎么可能!?” 熊尊者喃喃說了一句,早已透支了所有的力量,現(xiàn)在更是整個胸膛已經(jīng)完全炸裂的他,再也施展不出任何手段,只能無聲的閉上了雙目,飄落在風(fēng)中。 而就在這時,啾的一聲鳴響,一道黑芒陡然從熊尊者死亡的地方竄出,直接切向似乎已經(jīng)徹底死去的梁秋,直接從其胸膛上抹過,將其徹底化為了兩截,連帶著梁秋那被壓在胸腔之中的腦袋都斷成了兩半。 乳白色的腦漿飄動間,一聲仿若厲鬼一般凄厲的哀鳴聲在深谷之中響起,將周圍的樹葉震得嗖嗖直往下落。 而胡三則是滿頭大汗的一動也不敢動,在他的面前,僅僅貼靠著他的眉心,一枚血色小劍正不斷的打著旋兒,似乎在思索為何忽然接不到任何指令了,又似乎在猶豫,是不是該將眼前之人直接洞穿。 片刻之后,血色小劍上紅光一斂,直接從半空之中跌了下去,發(fā)出叮當(dāng)一聲輕響,而胡三,則一屁股坐倒在地,滿頭大汗間不斷的喘著粗氣,雙目微閉,靜靜的體會著這劫后余生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