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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謫仙在線閱讀 - 謫仙 第13節(jié)

謫仙 第13節(jié)

    然而那又如何,裴紀安已經有李常樂了?, 李朝歌注定只能單相思。京城中喜歡他的女子有很多, 但能嫁給他的唯有李常樂, 其他人不過白日夢一場。

    李朝歌亦是那些女子之一。

    那時候的裴紀安并沒有放在心上,很快就將宴會上的事?情拋過。結果, 一個月之后,宮中對于他和廣寧的婚事?突然曖昧起來。又過了?一個月, 京城漸漸興起天后有意讓裴紀安尚安定?公主的風聲。

    裴紀安一直斥其為無稽之談,他和廣寧青梅竹馬,裴家對朝廷功勞赫赫, 天后就算不心疼女兒,也不會不顧裴家的顏面。最重要的是,李朝歌畢竟是個公主,女子就算再大膽,也終究是被動的一方。男女在感情中天生就是不平等的,男方中意女方,死纏爛打叫追求,女方若鐘情男方,死纏爛打叫倒貼。

    李朝歌堂堂一個公主,就算長于民間,不通禮法,也不至于沒有女子的羞恥心,公然倒貼吧?

    誰知道,李朝歌倒沒有倒貼,她直接明搶了。

    裴紀安恍惚片刻,周圍的喧嘩聲越來越大,裴紀安驟然回神?,臉色一下子冰冷起來。裴紀安明白了,原來李朝歌為的是聲東擊西,欲擒故縱。他見今晚她在宴會上冷若冰霜,無動于衷,還以為她放下了?。結果,她竟想故技重施?

    簡直無法無天。這是宮廷宴會,不久前圣人才剛剛公布了?他和常樂的賜婚旨意,李朝歌這般行事?,置裴家和圣人的顏面于何處?又置自己于何處?

    李朝歌氣勢洶洶,目標鮮明,明顯沖著他們而來。李常樂和裴楚月被李朝歌的眼神嚇到,身體不知不覺瑟縮,露出害怕之色。裴紀安沉著臉,伸手護住兩人,挺身而出,擋在心上人和meimei身前說道:“安定?公主,這里是宮宴,請你……”

    裴紀安本想說“請你自重,勿要糾纏”,可是話還沒出口,李朝歌從他身邊一閃而過。

    她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裴紀安的后方,沒有向周圍分散哪怕一絲注意力。李朝歌義?無反顧地越過裴紀安,朝后走去。裴紀安的動作怔住,他話說到一半,剩下半句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

    此時廳堂里大半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裴紀安也隨著眾人,慢慢轉身,看向自己身后。

    李朝歌一路殺氣騰騰地沖到裴家席位里,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她既不是為了?趙王和廣寧公主,也不是為了?名滿東都的玉郎裴紀安,而是徑直走向最冷清的角落,緊緊盯著隱沒在暗處的人,問:“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在這里?”

    眾人一齊露出驚訝之色,聽公主的話音,他們竟然認識?大廳里頓時響起竊竊私語聲,所有人都在悄悄打聽:“那個男子是誰?他和安定?公主是什么關系?”

    這么大的動靜,連坐在最上首的皇帝和天后都被驚動了?;实厶缴?,低聲問天后:“那個男子是誰?朝歌在做什么?”

    天后雖然保持著微笑,可是眼神里,亦充滿了探究:“我也不知道。我剛才和她說,滿堂男兒若是有她喜歡的,盡可去了?解一二。沒想到,她真的去了?!?/br>
    大概天后也沒料到,李朝歌會搞出這么大的陣仗??蠢畛璧臍鈩荩赖娜嗣靼姿趨⒀?,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搶親呢。

    天后是人精,身邊的宮人也不差。才過片刻,便有宮女走上來,跪在天后身邊,低聲耳語道:“天后,那位是裴家的表公子,隨寡居的裴大娘子借住裴家,名顧明恪?!?/br>
    顧明恪……天后輕輕挑眉,目光中滿是尋味。這個名字她從未聽過,想來在東都并不出名。天后都不知道,李朝歌生活在劍南,如何會認識裴家的表公子?

    此刻,顧明恪也想知道,李朝歌為什么找上了?他。顧明恪本來站在陰影處吹風,他感應到身后有動靜,但并沒有當?回事?。大庭廣眾之下,李朝歌總不至于公然對裴紀安出手,裴紀安性命總是無恙的。誰想,李朝歌并沒有在裴紀安身邊停留,反而越過裴紀安,直接朝他走了過來。

    顧明恪這才知道,她竟然是沖著他來的。

    事?情有些麻煩了。顧明恪回身,靜靜看著李朝歌,神?情淡然,古井無波:“公主,我并不認識你??!?/br>
    “你?不認識我?”李朝歌用力盯著他,一字一頓問,“那我在劍南,遇到的那個蒙面男子是誰?”

    “公主遇到的人,我如何得?知?”顧明恪對著李朝歌輕輕頷首,溫和有禮地告辭,“公主要找之人并非在下,在下另有他事?,先行告退?!?/br>
    他說完,拂袖轉身,毫無留戀地往外走。李朝歌不依不饒,她拖著長長的裙裾跟在顧明恪身后,道:“我不會認錯,明明就是你。你?的身高、體型,和他一模一樣。”

    “天下年紀相仿、身形相似之人并不少?!?/br>
    “那你的聲音呢?就算隔著面具,我也能記住你的聲音。你?這般聲線世間罕有,我絕不會記錯?!?/br>
    “公主諸事繁忙,見多識廣,聽岔了?也是有的。我在東都多年,從未去過劍南道,更不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什么特別。公主口中之人并非在下,公主還是另外找人吧?!?/br>
    身形不承認,連聲音也不承認。李朝歌眼睛微瞟,瞥見他的手后,挑眉道:“那你的手呢?我記得我見到的那個人手指修長,右手腕骨處有一道月牙形淺疤。公子敢不敢讓我看你?的右手?”

    顧明恪心中暗道,看來下次喬裝,非但要蒙面,連手也要一并蒙住。隨著顧明恪的動作,他們已經走到明處,四周許多人朝這個方向看來。顧明恪平靜地伸出手,大大方方將雙手坦露在燈光下:“我說了,公主你?認錯人了?!?/br>
    李朝歌低頭去看他的手,然而奇怪的是,這次他的右手骨節(jié)分明,白皙如玉,沒有任何傷痕。李朝歌不信邪,親自拉過來仔細看,依然沒找到任何易容的痕跡。

    這雙手修長白皙,骨rou勻停,漂亮的宛如藝術品,一看就是雙讀書執(zhí)筆的手。無論如何,都不像會留下疤的樣子。

    可是李朝歌上次在黑森林見他時,看得?分明,他手腕處有經年舊疤,明顯是銳器留下來的。為何現(xiàn)在找不到了?

    他們兩人停留在殿前,周圍人看起來各做各的,實則全支棱著耳朵聽他們這邊的動靜。裴家的人慢慢走過來,裴紀安遠遠看到李朝歌握著顧明恪的手,翻來覆去不斷查看,心里不知為何重重一冷。

    他們兩人在做什么?李朝歌一個女子,大庭廣眾之下,她這樣成何體統(tǒng)?

    裴紀安的動作快于反應,他自己還沒意識到,嘴上就已經脫口而出:“你?們在做什么?男女授受不親,請公主放手?!?/br>
    李懷也跟著過來了,他聽到裴紀安的話微微尷尬,咳了一聲,說道:“皇姐,這位是裴家的表公子,祖上史書傳家,書香門第,為人素來與世無爭。你?們之間,興許有什么誤會?!?/br>
    誤會,還能有什么誤會?李朝歌臉色極其難看,她抬眼看向顧明恪,顧明恪眼睛黑曜,亦平靜地注視著她。李朝歌哪里還不明白,他是修仙之人,剛剛不知道用什么辦法,把傷疤遮擋起來了。

    李朝歌有理說不出,氣的不輕。她深吸一口氣,氣到極致反而笑了?出來:“原來是我誤會公子了?,興許,真的是我看錯了?吧。不過沒關系,我一見公子就覺得?十分面善,仿佛已認識許久,我們現(xiàn)在結認也無妨。不知,公子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是哪里人士?”

    兩邊的人聽到這里,彼此交換眼神,都露出曖昧不明的笑容。相反,裴紀安的臉色越來越差,等聽到最后,已經忍無可忍。

    前世李朝歌第一次見他時,也問了這些話。她也說對裴紀安一見如故,仿佛小時候見過。敢情,她這是鐵打的說辭,流水的搭訕對象?

    “無名之輩,不足掛齒?!鳖櫭縻』顒邮滞?,李朝歌不肯放,他暗暗使了力氣,將手從李朝歌魔爪中抽出來。他淡然地整理衣袖,將右手覆于長袖下,有禮有節(jié)地頷首:“公主,既然誤會已經解開,那在下就先告辭了?。公主、趙王留步,恕不奉陪。”

    顧明恪轉身朝外走,身影跨過朦朧的光暈,逐漸融入到夜色中。李朝歌站在輝煌通明的燈火中,一眼不錯地盯著對方的背影。顧明恪察覺到了,但是他不在意,繼續(xù)往外走。

    李朝歌輕輕笑了?笑,悠然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無法知道嗎?”

    她說著瞥向側方,眼中光芒流轉,艷色驚人:“他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是哪里人士?”

    兩邊的侍從略微尷尬:“公主……”

    “說?!?/br>
    這位公主長于民間,剛剛回宮,可不知為何把天后的強勢學了?十成十。她面無表情下命令的時候,即便是李懷,也不敢違逆。

    李懷只能抱歉地看了?裴紀安一眼,無奈道:“這位是裴大郎君的表兄,姓顧,乃史公顧尚之孫,實打實的清貴之家,名門之后。如今借住在裴府養(yǎng)病,不喜與外人結交,皇姐莫要逼迫。”

    姓顧?李朝歌暗暗皺眉,前世她怎么沒聽說過有姓顧的人?李朝歌繼續(xù)問:“他的名字呢?”

    竟然連人家的名字也要逼問出來嗎?李懷無語了,再一次抱歉地看向裴紀安。裴紀安出面,親自回道:“表兄這一輩從明,姑父希望表兄明德正身,恪己復禮,故取字恪。”

    裴紀安說完,心里想道,李朝歌前世沒見過顧明恪,她回到洛陽時,顧明恪已經病死了。這一世李朝歌提早歸來,湊巧表兄也健在,她對表兄起了興致,這是好事?,至少表明李朝歌愿意將目光轉移向別處,不會再糾纏裴紀安了?。

    她另尋新歡,他也可以迎娶自己的真愛,豈不正好?明明是兩全其美的事?情,為什么裴紀安心里悶悶的呢?

    李朝歌在心里默念那個名字,顧明恪。恪,李朝歌莫名覺得?,這個字很符合他。

    而且裴紀安說,顧明恪體弱多病,多年來鮮少見人。這反而印證了?李朝歌的猜想,李朝歌修過上乘功法,能看出來顧明恪無論如何都不是病弱氣虛之人。顧明恪給自己傳出病弱的名聲,多半是為了?避人耳目,掩護行蹤。

    所以他極可能名義?上在裴家養(yǎng)病,實際上游歷天下,那么他多日前出現(xiàn)在劍南,也完全解釋的通。唯一矛盾的地方便是李朝歌十二歲時看到的仙人,那時仙人已然是成年男子身量,按顧明恪的年紀,似乎對不上。

    但這只是個小問題,整體來說,并不影響顧明恪就是她少年時驚鴻一見的白月光本尊的可能性。李朝歌心里拿定,問出最后一個,也是她最關心的問題:“顧明恪成婚了?嗎?他可有未婚妻?”

    李懷連臉上的表情都掩蓋不住了:“皇姐!”

    李朝歌挑眉,隨意瞥了李懷一眼,李懷不知道為什么,氣勢一下子傾頹。明明他才是在宮里長大的皇子,為什么李朝歌剛才那一眼,像極了?母親?

    李朝歌最后一句話意味實在太明顯了,眾人想裝看不出來都不行。李常樂、裴楚月尷尬,心想這哪里是女孩子該說的話,羞的臉都抬不起來。李懷被李朝歌的氣勢鎮(zhèn)住,一時不敢再說,只能求助地看向裴紀安,指望裴紀安出面圓場。

    然而裴紀安不知怎么回事?,又在走神?,李懷給他使了好幾個眼神,裴紀安都無動于衷。李懷正進退兩難著,后面?zhèn)鱽硪粋€輕緩的聲音,太子李善慢慢走近,笑著問:“怎么了?,為何都站在這里?”

    眾人見太子來了,都松了口氣,紛紛行禮。李善微微頷首,對李朝歌說:“朝歌,母親叫你過去?!?/br>
    李朝歌還沒打聽出來顧明恪的婚姻狀況,很不情愿半途而廢。然而天后的命令不容耽誤,李朝歌只能暫時壓下顧明恪的事?,先去見天后。

    高臺上,天后和皇帝正在說話。看到李朝歌來了,天后停下話音,等李朝歌走近后,她笑著問:“朝歌,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何去了這么久?”

    李朝歌沒有暴露顧明恪,只是含混道:“無意看到一個人,有些好奇?!?/br>
    “哦?”天后微微挑眉,皇帝也湊過來,問:“就是顧家那個表公子?他似乎沒什么特長,在東都亦籍籍無名。你?找他做什么?”

    “男人么,要求不必那么高?!崩畛柁恿宿右滦洌硭鶓?道,“長得好看就夠了??!?/br>
    第19章 潛伏

    皇帝聽到這話頗無語了一陣, 天后反倒大笑。天后笑了一會,對李朝歌說:“你愿意主動去找是好事,但是,挑駙馬也?不能只看臉。人品, 才學, 家世,方方面面都要考慮?!?/br>
    李朝歌乖乖聽著, 可是看表情, 并沒有?放在心上。以顧明恪那張臉, 別說是個沒落的書香門第之后, 便是寒門子弟甚至部曲奴仆, 她也愿意。錢她可以掙,家她來養(yǎng),權力地位她也可以放手一搏,唯獨臉,是努力不來的。

    皇帝一看李朝歌的表情就知道她壓根沒聽,并且依然堅信自己是對的。皇帝心里?有?點不痛快,說:“這位裴家的表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物, 只見了一面, 竟能讓你念念不忘?”

    “圣人?!崩畛枰恢睂实郛吂М吘? 聽到這里?,她忍不住反駁, “他并不叫裴家的表公子,他有?自己的名字, 顧明恪。”

    皇帝一噎,這才見第一面,李朝歌就為了一個男人頂撞他?皇帝越發(fā)不高興了, 道:“一個男子當以才能學識立身,靠長相算怎么回事?裴紀安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玉郎之名滿譽長安洛陽,就算如此,他也?依舊勤習四藝,文武兼修。顧明恪便是再好看,還能比過裴紀安?”

    皇帝天后坐的遠,剛才并沒有?看清顧明恪的樣子,只看到李朝歌下臺后,和一個男子糾纏了很久。皇帝先入為主,總覺得顧明恪不過一個寄居裴家的表公子,聽說身體還不太好,這樣的人,如何能與裴家的郎君比?

    李朝歌聽到,極輕地嗤了一聲,滿不在意道:“有?他珠玉在前,裴紀安算什么。他可比裴紀安強多了?!?/br>
    裴紀安隨著李懷、李常樂來給皇帝天后請安,剛剛走近,就聽到這么一句話。在場幾個人都尷尬了,李懷咳了一聲,提醒前方道:“圣人,天后,皇姐,裴郎來了?!?/br>
    上方幾人聽到動靜,紛紛回頭。裴紀安順勢給皇帝、天后行禮:“參見圣人,參見天后?!?/br>
    說完,他沒有抬頭,就那樣垂著眼睛轉向李朝歌:“參見安定公主。”

    李朝歌嗯了一聲,視若無睹,完全不想搭理裴紀安。李朝歌對裴紀安的冷淡毫不掩飾,天后輕輕咳了一聲,說:“裴郎和廣寧已經賜婚,都是一家人,不必這么客氣。裴郎君,近日裴老夫人身體可好?”

    裴老夫人是裴紀安的祖母,在反隋立唐、兵變玄武中都立過功勞,是位文帝都欽佩的巾幗英雄。裴公在建寧年間去世,但裴老夫人身子骨硬朗,至今健在。文帝在世時就對裴老夫人敬重有?加,等?到了高帝這一朝,裴老夫人的地位越發(fā)尊崇,連皇帝天后都時不時以晚輩之禮問候。

    裴紀安回道:“祖母一切都好,如今每餐都能吃一碗飯,精神很足。多謝圣人、天后記掛?!?/br>
    皇帝和天后聽到裴老夫人胃口極好,都很欣慰:“這么大年紀還能吃能動,是長壽之相。裴老夫人勞苦功高,功勞赫赫,老夫人安在,實乃我朝之福。”

    裴紀安低頭推辭:“圣人謬贊,裴家愧不敢當?!?/br>
    裴紀安習慣了這類場面話。這些年來,無論在什么場合,什么地點,總是有人詢問祖母、父親的身體,明里暗里?奉承裴家。裴紀安見過太多,按理早已游刃有?余,但是今日不知道怎么了,他竟有?些心不在焉。

    李朝歌就坐在不遠處,然而這次,她一眼都沒有?朝他看來。裴紀安腦海里不斷回放剛才聽到的話,她說,有?表兄珠玉在前,裴紀安算什么。

    裴紀安知道她喜歡好看的男人,尤其偏好長相帶仙氣的。前世因為李朝歌,花樓里?掀起一股新的潮樓,老鴇專門招攬年輕俊美的小倌,包裝成清冷神仙后,削尖了腦袋往鎮(zhèn)妖司和安定公主府送。甚至有人宴請李朝歌,特意請這類男子作陪。

    全洛陽皆知,安定公主對裴家玉郎一見鐘情,用盡了各種辦法?將其占有?,多年情深不悔,不改其志。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駙馬對公主始終冷冷淡淡。洛陽其他人便動了心思,專門找長相類裴紀安的男子,言行舉止更是比照著裴紀安模仿。不求和駙馬爭寵,只要能當個替身,贏得公主一兩分眷顧,也?是好的呀。

    權傾朝野的鎮(zhèn)妖司指揮使,誰不想巴結?可惜李朝歌一個沒收,全原封不動退了回去,之后該清算就清算,該查抄就查抄,一點情面不留。朝臣知道送人沒用,漸漸的,就沒人再折騰了。

    裴紀安前世和李朝歌分房睡四年,兩地分居兩年,名為夫妻實為陌路,但裴紀安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被戴綠帽子。興許是愛慕他的女子太多,興許是世人對他容貌的贊譽太熱情,也?興許是,李朝歌的態(tài)度太決絕。

    所以,裴紀安一直從容篤定,他知道自己才貌雙絕,也?知道李朝歌對他情根深種,過分深愛以致不可自拔,只是他不喜歡她而已。沒想到,今生竟然聽到李朝歌毫不猶豫地說出,他比另一個男人差遠了。

    那個人,還是他的表兄。

    裴紀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前世他并非不在意李朝歌鬼混,只是李朝歌一直表現(xiàn)得情深不貳,裴紀安有?恃無恐,所以不擔心她鬼混而已。他說著厭惡李朝歌,甚至巴不得她聲色犬馬、豢養(yǎng)面首,其實他并不是這么想,如果李朝歌真的在婚姻期間養(yǎng)了面首,裴紀安反而要炸。

    曾經他日日夜夜盼著和李朝歌解綁,盼著李朝歌變心,主動和他解除婚姻關系。如今這一天真的來臨了,裴紀安突然覺得空落落的。

    裴紀安想,人皆有?自私自戀之心,一個曾經愛他愛到失去自我的人突然看上了別人,他一時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等?再過一段時間,等?他和李常樂建立起真正的、健康的愛情,他就不會再在意李朝歌了。

    這回李朝歌看上了顧明恪,也?算兩全其美。雖然裴紀安覺得有?些對不起表兄,但是拋開?李朝歌的人品不提,在感情中,她還是極為忠貞熱忱的。表兄前世并沒有?成婚,若今生尚公主,在他人生最后階段里?有?妻子相陪,說不定心境開?闊,就能活得久一些呢。

    正好姑母在愁表兄的婚事,唯恐門第低的女子辱沒了顧家清名,門第高的又不愿意嫁給病秧子;性子弱的沒法撐起顧家,性子太強的,又要擔心她不安于室,苛待表兄。剛好,李朝歌能滿足所有?條件,尚公主也?算一了百了。

    裴紀安不停地告訴自己這是好事,他應該為表兄和自己高興。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垂著眼道:“多謝圣人天后關心,裴家久承圣恩,誠惶誠恐,圣人還將廣寧公主許配給臣,實在讓臣無所適從。不過安定公主說的沒錯,眾人看在父親和祖父的顏面上稱我玉郎,實則過譽,比我強的大有人在。遠的不說,只說裴家中,我的表兄就遠比我學識淵博,才華深厚。我當此盛譽久矣,名不副實,實在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