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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謫仙在線閱讀 - 謫仙 第18節(jié)

謫仙 第18節(jié)

    顧明恪微微頷首:“是在下??!?/br>
    天后笑著接話:“顧公乃國之棟梁,我?拜讀北朝史?良久,越讀越欽佩顧公之淵博明理。能見到顧公的后人,實乃我?之幸運?!?/br>
    “天后謬贊,愧不敢當。”

    “顧公著史?是功蓋千秋、惠及后代的盛舉,受再多贊譽都是應(yīng)該,有什么當不得?”天后視線掃過?顧明恪,柔和問,“聽裴大郎君說,如今你已經(jīng)在修撰隋史?后篇了??”

    這是原本的顧明恪修的,并不是他。但秦恪如今用的是顧明恪的身份,倒也不擔心頂替別人的功勞,于是他微微垂首,說:“不敢稱修撰,不過?略通一二,斗膽完成?先祖遺愿罷了??!?/br>
    天后喜歡讀書,尤其喜歡讀史?書,她?即興問了?幾段北朝史?,發(fā)現(xiàn)顧明恪對答如流,完全不是他口中的“略通一二”而已。天后愈發(fā)滿意?,對眾人說:“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才?學(xué),不愧是顧家之后,不墜其祖其父威名。你今年多大?”

    顧明恪心里嘆了?口氣?,表面上?依然平靜坦然,道:“上?月初滿十八?!?/br>
    “十八?!碧旌舐牭竭@個年紀眼神微動?,露出思索之色,“只比裴紀安大一歲。你平時都看些什么書?十八歲便有如此積淀,委實難得?!?/br>
    顧明恪聽別人稱贊他年輕,實在很尷尬。但是任務(wù)在身,他又不得不把這個年輕病弱的才?子人設(shè)繼續(xù)扮演下?去:“天后過?譽。我?平日并無定例,經(jīng)史?,雜文,律疏,都看一些。雜而不精,讓天后見笑了??!?/br>
    李朝歌聽了?挑眉,雜而不精?隨便看看?李朝歌最受不了?這種?強行謙虛的人,于是對天后說:“天后,他的話只能信前半部分。他隨口便能引用律文,他若是都對律疏不精通,那天底下?就沒有精通的人了??!?/br>
    “是嗎?”這下?皇帝和天后都來了?興致。如今儒學(xué)盛行,再加上?禮法話語權(quán)都集中在世家手?里,洛陽里懂四書五經(jīng)的郎君多,但是懂律疏的,少之又少。天后問:“你竟然懂疏義?你會多少?”

    顧明恪實事求是地說:“略微了?解過?,不算精通?!?/br>
    李朝歌一聽這話又想翻白眼:“顧郎君,自謙也有個度。你這叫不算精通?”

    顧明恪抬眸看向李朝歌,靜靜道:“承蒙公主看得起,但在下?對唐律當真只是粗通皮毛,略有了?解?!?/br>
    顧明恪這話并沒有說錯,他在天界主管刑律,千年來未出一次差錯。相比于他的老本行,他對人間的永徽律,真的只是略有了?解。

    天后和皇帝頗有些刮目相待的意?思,他們最開始以為這個人只是長得好,沒想到除長相外?,他的才?學(xué)、武功、談吐樣樣不差,更?難得的是,他還通識律法。

    天后一力推行科舉,想打破漢魏以來門閥世家壟斷朝堂的局面,真正讓全天下?的人才?為己用。其中科舉,便是天后最重視的舉措。她?幾次建議皇帝擴大科舉選士的規(guī)模,除了?明經(jīng)、秀才?、進士外?,她?還增設(shè)了?武舉、明法、明算等科目,想選拔專門的武功、律政、算術(shù)人才?。只可惜并不被人重視,如今朝中官員依然以世家推舉為主,靠科舉考上?來的,寥寥無幾。

    天后試探著問了?幾句,發(fā)現(xiàn)顧明恪思路清晰,條理分明,完全不像是自學(xué)成?才?的少年郎,反而像是經(jīng)年的老手?一般。天后大為驚喜,立刻對顧明恪說:“難得你有這般天賦,大理寺常年缺人,你這等才?華不去大理寺,委實埋沒了?。顧郎君,你有沒有想法,去試試禮部的明法科?”

    明法科是專門考律法的,冷門中的冷門,每年報名的人屈指可數(shù),而能考過?的,就更?是鳳毛麟角。

    裴紀安皺眉,擔憂地望向顧明恪,想示意?顧明恪拒絕,又怕太明顯被天后發(fā)現(xiàn)。和天后走太近絕不是好事,而且,天后推薦人去考明法科,本身就是毀人前程。

    以裴家的名望和人脈,顧明恪完全可以推舉做官,為什么要像寒門子弟一樣參加科舉,豈不是叫人笑話?就算為了?證明自己的才?華而去科考,也該報正統(tǒng)的明經(jīng)、進士,不倫不類的明法科算怎么回事?

    裴紀安暗暗焦急,李朝歌聽到“大理寺”這三個字,表情也不對勁了?。她?看看一臉期待的天后,又看看似乎在考慮的顧明恪,頗想告訴顧明恪別去。

    她?對科舉沒什么意?見,靠考試升官發(fā)財,這是能耐。而且別看現(xiàn)在科舉不上?不下?地位尷尬,等再過?幾年,朝堂就是進士的天下?了?。

    世家獨攬朝綱的時代終將過?去,未來,屬于廣大的平民百姓。顧明恪參加科舉可以,參加明法科也可以,但是,不能去大理寺!

    李朝歌前世四面楚歌,樹敵無數(shù),但是她?最看不慣的,當數(shù)大理寺。鎮(zhèn)妖司捉妖邪,而大理寺斷訟獄,看似涇渭分明互不相干,實則,兩家職權(quán)重合的厲害,搶案子搶的尤其兇。

    畢竟一個命案發(fā)生的時候,誰知道這是人命兇殺,還是妖邪所?為?而且,不光涉及斷案,刑獄權(quán),提審權(quán),定案權(quán),方方面面都是沖突。一山不容二虎,顯然,朝堂中只會有一家說了?算。

    要么鎮(zhèn)妖司,要么大理寺。上?輩子李朝歌為了?和大理寺那幫老古板搶話語權(quán),沒少對大理寺下?黑手?,自然,李朝歌遞上?去的案子,也有許多被大理寺推翻。新仇舊恨太多,導(dǎo)致李朝歌一聽到大理寺的名字就犯惡心,如今重來一世,李朝歌正摩拳擦掌等著出氣?,顧明恪去大理寺……不好吧?

    天后微笑著等待顧明恪的答案,裴紀安緊緊盯著他,李朝歌也屏息凝神。顧明恪想了?想,他雖然覺得在人間還干老本行有些無聊,但是輔助貪狼的任務(wù)顯而易見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給自己找點事做,好歹能打發(fā)時間。

    顧明恪很快拿定主意?,他在眾人各懷心思的視線中,輕輕頷首:“好。”

    第25章 科舉

    顧明恪答應(yīng)后, 李朝歌和裴紀安一齊感到眼前一黑。而天后卻大喜,連連撫掌道:“好!不愧是顧公之后,有才華有志氣, 實乃我?朝棟梁。今年科考在二月底, 現(xiàn)在報名有些遲了, 但是明法科人少, 添一個人也不妨礙什么。我?今日便讓禮部侍郎添名, 事成后讓人將名帖送到裴府。顧郎君只管安心備考,其余事不必cao心,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月,月底就要考試,這個時間可以說非常緊迫。但顧明恪點了點頭, 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緊張:“好。謝天后?!?/br>
    顧明恪答應(yīng)的太輕松, 輕松的都讓看臺上眾人忍不住懷疑。顧明恪到底是藝高人膽大,無需準備就有把握通過, 還?是不知者不畏,壓根不明白科舉明法科的難度,所以敢張口就答應(yīng)呢?

    眾人覺得,極可能是后者。連皇帝心里也搖頭,但是天后在興頭上, 皇帝沒有掃天后的興致, 而是說:“你們獵也打了,玩也玩了, 現(xiàn)在總該盡興了吧?裴郎, 顧郎,時間不早了,你們快回去吧, 勿要讓裴相擔心。”

    他們大清早去林子里狩獵,然后又來馬球場打球,確實累了。顧明恪和裴紀安趁機告退,等兩人走后,皇帝一家也擺駕回宮。

    回宮后,皇帝和天后和他們隨便說了幾句,就打發(fā)他們各自回殿。李朝歌立刻回去沐浴更衣,這點強度對她來說不值一提,但是身上的灰塵她已忍了許久。

    等換好干凈衣服,天后身邊的侍女前來傳話:“安定公主,天后讓公主好好休息。天后還給太子和公主準備了滋補的晚膳,等一會用膳時,請公主去千秋殿用膳。”

    李朝歌點頭:“好,我?明白了。有勞天后,請女官代我向母親道謝?!?/br>
    侍女行禮,垂首道:“奴婢遵命。”

    因為晚上要去天后那邊用膳,李朝歌下午便沒有再出門,而是待在殿里隨便打發(fā)時間。等傍晚時,李朝歌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動身出門。

    她到千秋殿時,皇帝等人已經(jīng)在了。太子趙王坐在下首,李常樂照例依偎在皇帝身邊,撒嬌問:“阿父,你看,我?這一身好不好看?”

    她說著站起身,伸手轉(zhuǎn)了個圈,給皇帝展示她新?lián)Q的胡服。李朝歌上午穿了件白色胡服,將李常樂襯的灰頭土臉,李常樂心里很不高興,回宮后特意也換了一身胡服,暗暗卯勁兒,要將李朝歌比下去。

    皇帝寵愛幼女,自然覺得李常樂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一時贊不絕口:“好看。吾兒天生麗質(zhì),貌比姮娥,是東都最美的女子。放眼天下,再無人能和阿樂比肩?!?/br>
    李常樂被夸得美滋滋,她又像只蝴蝶一般撲到兩個兄長面前,挨個問兄長:“太子阿兄,趙王阿兄,我?好看嗎?”

    李善和李懷怎么會覺得自己的meimei不好看,自然滿口夸贊。何?況,皇帝的話雖然有些夸張,但是并沒有說錯。李常樂出身尊貴,容貌美麗,性情活潑,三項綜合在一起,天底下確實再無女子可以匹及。東都里或許有比李常樂貌美的女子,但是沒有財富和權(quán)勢滋養(yǎng),那些女子的美貌便如瓶中花,遲早都要枯萎的。

    兩個兄長捧場,宮女們也紛紛奉承,千秋殿里全是對李常樂的贊美聲。天后聽了無奈,說:“她自己愛嬌,你們也慣著她。她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哪能成天將天下最美掛在嘴邊?”

    李常樂正喜滋滋地聽人吹捧,忽然被母親澆了盆冷水,李常樂很不樂意,噘著嘴跺腳道:“我?分明就是!”

    還?敢頂撞她!天后不悅,她正要說話,外面?zhèn)鱽韺m女的稟報聲:“圣人,天后,安定公主至?!?/br>
    兩邊的侍女掀開珠簾,李朝歌微微俯身,穿過五光十?色的琉璃簾,緩步走入殿內(nèi)。她不再穿上午那身胡服,而是換了身窄袖襦裙。她上襦是白色,下面穿著紅綠交接的六幅間色裙,臂間挽著一條銀綠色的披帛。她這一身顏色鮮亮,大紅大綠沖撞在一起,顯得她五官明艷光亮,站在宮殿里簡直熠熠生輝。

    李朝歌兩手合在身前?,微微蹲身給皇帝、天后行禮:“兒給圣人、天后請安。”

    她行萬福時,裙裾及地,披帛逶迤,而脖頸和脊背卻筆直挺著,越發(fā)儀態(tài)萬方,莊重而美艷。殿中人都被鎮(zhèn)住了,過了一會,天后含笑道:“朝歌來了,快過來坐吧?!?/br>
    “謝圣人天后?!?/br>
    李朝歌并不知道他們之前?在進行什么話題,她見李常樂站在大堂中,支著手,似乎在表演什么東西,看起來有點傻。李朝歌掃了一眼,沒有多管,她走過李常樂身邊,先給太子行禮:“太子?!?/br>
    太子也反應(yīng)過來,點頭道:“朝歌。”李懷站起身,給李朝歌請安:“皇姐?!?/br>
    李懷說著,不斷給李常樂使眼色,李常樂收回手,不情不愿地行禮:“見?過jiejie?!?/br>
    李朝歌點頭應(yīng)了一聲,便自己斂裙坐下。李朝歌并不知剛才李常樂正在爭辯她是不是天下最美,故而也不明白殿中微妙的尷尬是什么情況。不過沒關(guān)系,李朝歌已經(jīng)用實際行動告訴李常樂,你不是。

    天后見眾人來齊,便拍拍手,示意宮女們上菜。女官領(lǐng)著身穿窄袖半臂的宮女上前?,魚貫給幾人上菜。宮廷延襲秦漢禮制,用膳采用分餐,每一樣菜被分為等大的小蝶,分別放在每張案幾上,每個人坐在自己的食案前?,各用各的,并不混餐。

    菜肴放好后,皇帝動筷,下面幾人才依次開始用膳。李朝歌吃飯向來快,沒過多久,她就吃的差不多了,而反觀其他幾人,才剛剛吃到一半,李常樂甚至沒怎么動。

    李朝歌也不好吃完了就走,便舀了碗湯,慢慢吹氣,打發(fā)時間。皇帝見?李朝歌放下筷子,以為李朝歌沒胃口,問:“怎么不吃了?飯菜不合胃口嗎?”

    李朝歌搖頭:“并不是。我?用飯比較快,這么多年習(xí)慣了,一時改不過來。”

    皇帝聽到了然,膾不厭細、細嚼慢咽是貴族的習(xí)慣,李朝歌從小在民間長大,自然沒有這等用餐講究。

    大殿中氣氛微微尷尬。宮女們斂息垂頭,李常樂和李懷各自用膳,似乎沒留意李朝歌的話。然而,眾人都在想,在民間長大的,到底和宮里沒法比。容貌舉止看不出來,然而一到禮儀細節(jié)處,那就暴露了。

    李朝歌明白周圍人在想什么,前?世許多人暗暗嘲諷過她舉止粗俗,不通禮儀,可是李朝歌并不在意。禮儀是那群衣食無憂的貴族閑得沒事,才搞出來的噱頭,實則毫無用處。他們沒一個人擋得住李朝歌一拳,跟她嘰嘰歪歪優(yōu)雅、時髦,有什么用?

    天后也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周禮要求食不言寢不語,不過李家是隴西新貴起家,在那些世家眼里也是寒酸戶,故而沒必要講究這么細。天后問李朝歌:“聽說你今日打了許多獵物,甚至還有野豬野鹿。今日玩盡興了嗎?”

    李朝歌沉默,她覺得她要是說那些獵物其實是她失手射中的,估計要被人罵裝腔作?勢。李朝歌無奈,微嘆了口氣,只能違心道:“是,多謝眾人讓我??!?/br>
    李善差不多放下筷子,笑著說:“并非我?等相讓,而是二妹技藝出眾。二?妹騎射這么好,為什么打馬球的時候,不見?二?妹到前場玩?”

    一提這個李朝歌更難受了,李朝歌笑笑,說:“被人纏住了,沒法脫身。沒能幫到太子,實在慚愧。”

    李朝歌會被人纏?。坷钌撇恍?,下意識覺得李朝歌在謙虛:“二?妹勿要過謙,我?枉為兄長,還?要勞煩meimei相讓,我?才該慚愧。”

    李善沒看到李朝歌和顧明恪當時的情況,天后和皇帝卻看了個清楚?;实鄢烈髌?,問:“朝歌,你覺得今日那位顧郎,武藝如何??”

    李朝歌不假思索,如實說道:“時間太短,我?沒有試出他的深淺。不過基礎(chǔ)功極其扎實,想來,功力應(yīng)當不弱?!?/br>
    李朝歌都說好,那顧明恪的騎射功夫確實相當不錯了?;实蹟Q眉,納悶道:“裴相等人都說表公子體?弱多病,裴紀安也說顧明恪常年抱病,朕還?真以為顧明恪弱不禁風呢。沒想到今日一見?,明明很好。他的身體是有些清瘦,但也不至于到體弱多病的地步吧?!?/br>
    這同樣是李朝歌覺得費解的地方。前?世她來洛陽時,完全沒有聽說過顧明恪這個名字。后來她和裴家結(jié)親,逢年過節(jié)難免走動,但也沒聽過裴家還?有個表公子。

    只差兩年而已,前?世顧明恪去哪兒了?以顧明恪這般身材相貌,李朝歌只要見?過一次,絕不會忘。

    皇帝納悶顧明恪謎一般的武藝,而天后的關(guān)注點卻在其他地方。天后狀若無意,問:“朝歌,你對顧明恪參加科考,如何?看?”

    李朝歌沒什么意見。她雖然不愿意顧明恪進大理寺,可是她喜歡顧明恪,和顧明恪選擇自己的仕途,這是兩碼事。無論如何?這是顧明恪的選擇,李朝歌就算不情愿,也尊重他的意愿。

    李朝歌回道:“天后慧眼識珠,他亦愿意參加,這是好事,我?自然是贊成的。”

    天后聽后笑了,又問:“那你覺得,他能考過明法科嗎?”

    這個李朝歌就更不在意了,她想都不想,脫口而出:“一定能?!?/br>
    她只見過顧明恪寥寥幾面,談不上了解深厚,但是以她看人的經(jīng)驗,顧明恪只要答應(yīng),那就代表十?拿九穩(wěn)。別說只剩一個月準備,就算讓顧明恪直接去考,恐怕他也能滿分通過。

    李朝歌話里話外對顧明恪十分自信,而皇帝卻覺得懷疑:“真的可以嗎?僅剩一個月不到,明法科出題向來偏僻,莫說通過,能答完的人都鳳毛麟角。顧明恪畢竟是個門外漢,他去試試明經(jīng)或許還行,明法科恐怕不可?!?/br>
    李朝歌雖然沒說話,可是眉眼中十?分篤定。她有種直覺,無論考默義四書五經(jīng)的明經(jīng)還?是考歷朝律疏法度的明法,只要顧明恪想,他就可以通過。

    甚至他還?能控制自己的分數(shù)。他能得什么名次,全看他的心情而已。

    她喜歡他,而他是自由的。李朝歌也很期待,顧明恪最后會拿出什么樣的成績。

    第26章 情障

    皇帝對顧明恪科考不看好, 而李朝歌盲目信任,天后不想讓他們吵起來,便開口道:“月底便開科了, 到?底如何, 再?等幾日便知?!?/br>
    李朝歌和皇帝都不再?接話, 就此結(jié)束這個?話題。天后順勢說起科舉的事:“科舉已經(jīng)?舉辦了好幾年, 可是時至今日, 科舉之士真正進入官場的少之又少,能升到?正五品的, 更是絕無僅有。進士一年僅取二十余人,每一個?新科進士都堪稱萬里?挑一,?而這其中足有半數(shù)人, 遲遲無法授官。長此以往, 天下讀書人怎么會繼續(xù)信任科舉?真正的有才之士,又怎么能脫穎而出, 進入朝廷為國效力?”

    李善聽?到?這里?,回道:“這幾年弱冠的世家子弟確實少,母親若是擔心朝中無人,不妨和裴相、舅公說一聲,讓裴家和長孫家的幾個?郎君盡早入仕?”

    李善微微擰著眉, 言辭懇切, 若有所思?,看起來真心實意想幫皇帝和天后分憂。天后沒有接話, 李朝歌低頭喝茶, 氤氳的熱氣蒸騰而上,遮住了她眼中的神?色。

    李朝歌在心里?搖頭,李善身為太子, 卻連這點話音都聽?不出來。皇帝和天后哪里?在擔心世家子太少,導(dǎo)致朝中青黃不接,他們擔憂的分明是世家子太多了。

    五姓七望在民間享有盛譽,聲望甚至超過皇族,而朝廷中,也有一半官員出自?五姓,另外一半是裴家、長孫家這等先帝功臣?;实酆吞旌笄寥f苦挑選出來的人才,等候多年,卻連七品芝麻官都分不到?,而裴家、長孫家的兒孫,一成年便授五品實權(quán)官,資歷、錢財樣樣不缺。這些人真的比民間苦讀多年、經(jīng)?歷一層層選拔的新科進士強嗎?恐怕未必。

    如果皇帝和天后是胸無大?志,只想舒舒服服混日子的富貴閑人便也罷了,偏偏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心氣高。無論皇帝還是天后,哪個?是甘心受人轄制的主兒?天后是從后宮中廝殺出來的,自?不必說,就連皇帝,雖?皇位來的稀里?糊涂,但?是他在皇位上穩(wěn)坐二十年,大?唐疆域在他手下逐步擴大?,至如今已超越了先皇,達到?有史以來巔峰?;实凼莻€?溫和的老好人,但?他更是一個?政治家。

    李朝歌很清楚,當初她滅長孫、覆裴家,大?肆擴張恐怖統(tǒng)治是天后授意,而天后推行科舉、打壓世家,是皇帝授意。大?家都是玩政治的,誰也別說誰。

    相比之下,太子實在太溫和,也太仁善了。他看不懂皇帝和天后到?底想做什么,反而還一心和世家親近,發(fā)自?真心地把裴家、長孫家當手足。毋庸置疑李善是個?好人,?而,卻不是一個?好的太子。

    李朝歌不動聲色抬眼,果?,天后不說話,皇帝低頭夾菜,看起來專心吃飯的樣子。李朝歌心里?斟酌片刻,說:“大?唐地大?物博,人才亦比比皆是。世家子弟如茂林修竹,而寒門?中,也有不少有才之士。朝廷正值用人之際,倒不必拘束出身,應(yīng)當廣納賢才才是?!?/br>
    這話天后和皇帝就很喜歡聽?,天后含笑,說:“朝歌此言在理。英雄不問出身,朝廷需要大?量有才學(xué)有膽識的官員,不拘寒門?世家,人才自??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