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只寶狐-窺與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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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辛秘是被霍堅抱著,直接沿著墻根躥出來的。 宴席散去,賓客們各自告辭,只有唐氏的幾個主心骨和犯了事的唐行卓留下來,一遍又一遍派親兵搜查著整座月紅樓。 為了不被抓住或是看到此刻不是很體面的樣子,霍堅只能像入室行竊的蟊賊,或是什么偷香竊玉的采花賊一樣,抱著裹著他外衫的辛秘,一路躲藏。 他一路沉著臉,不說話。 辛秘也少見地不說話,雙手攬著他的脖頸,乖乖地伏在他肩上,時不時帶著笑意看他一眼。 “……”霍堅知道她在笑什么。 明明前不久才耳鬢廝磨,唇舌交依過,可他剛剛被辛秘突然不帶情欲,只帶著某種純?nèi)坏南矏偟刈牧艘豢?,幾乎是瞬間……就整個人都紅了。 真的是整個人,從臉頰紅到耳朵,然后那種guntang深沉的色澤一路從脖子向下蔓延,就連他赤裸的胸口似乎都帶上了艷色。 辛秘:“……”意外,她這次其實不是想調(diào)戲霍堅讓他失態(tài)來著。 而且霍堅還承擔著主要逃跑大任,她憋了憋,很辛苦地把嘲笑的話咽回去,假裝沒看到他瘋狂游移的瞳孔,讓他把心態(tài)擺穩(wěn)。 兩人很有默契地分開,快手快腳地收拾好殘局,找了個唐氏私兵搜查間隙的空子,直接開門閃了出來。 接著他信手一揮,將那包沾上不明液體,又裹著雜物間里一些沉重鎮(zhèn)紙的大堆布料丟到走廊前的水潭里,那些糾纏作一團的布匹們沉沉浮浮,消失在深綠的水色里,徹底毀尸滅跡。 月紅樓很大,一層大堂和遠離雅室的后間幾乎沒怎么被前室的sao動影響到,汀汀淙淙的樂器聲在脂粉混合酒香的古怪氣息中裊裊娜娜傳來,是柔軟化開月色的旖旎。 想要休息也簡單,隨便找個小廝開一間休息室便是,或是干脆從后院翻出月紅樓,隨便找個附近的酒店休憩一下。 但兩人畢竟衣衫不整,夜色也晚了,涼風陣陣,辛秘裸露在外的腳踝擦在他手腕處,有些失溫的冰冷。 于是霍堅干脆利落,打暈了一個醉醺醺的商人和嬌笑著扶著他的舞娘,直接鳩占鵲巢。 接著辛秘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換上干凈柔軟的內(nèi)衫,她滿足地撲倒在床上,打了個滾,鉆進錦被里。 霍堅在她出來之后也去洗漱了,這人行軍多年,洗澡一向很快,之前他們流落在外,寥寥幾次沐浴時,霍堅每次都是一小會就披散著濕潤長發(fā)匆匆出來,連衣服都換好了。 辛秘起初沒有在意,畢竟沾了些體液,也許他要好好洗一洗呢?方才她肚子和腿根的各處滑膩痕跡也揉搓了許久。 結果她在外面吃了兩塊點心,一杯茶,伏在臥床上等得都要困了,凈房里還是水聲嘩啦響個不停。 “……”狐神有些疑惑地看了那邊一眼,燭火透過特意做的薄透的窗紙映出,里面風平浪靜,不像有什么變故。 不會是累暈過去了吧? 一個有些荒謬的猜想從她腦子里浮出,她下意識地甩甩頭否決了自己的猜測,但咬了咬唇,又實在是好奇這人怎么了。 反正也沒事做,大晚上的有什么計劃也得明天再動手腳了。她小聲地掀開被子從床上翻下去,赤裸的腳趾在柔軟毛毯上還沒觸到,便有些嫌棄地收了回去。 誰知道這毛毯多久洗一次啊。 她伸直了腿,沒發(fā)出一點聲音,小心翼翼地把提供給客人的軟底便鞋躋來,只著一身桃紅中衣摸下了床。 軟毯和便鞋吸走了聲音,讓她的每一個步伐都像警覺的狐貍在靠近自己中意的麻雀一樣,穩(wěn)而無聲。 凈房依然水聲潺潺,滴答而落,霍堅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靠近。 狐神瞇了眼睛,唇角勾起,心跳壓得又低又緩,整個人都融入了昏黃靜謐的燭影,一步、又一步,一點點地走近了凈房。 畢竟是花樓里的臥房,這凈房做的雅致又透著一股隱晦的曖昧。 方才她泡在浴盆里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凈房里的燭臺相當多,高低錯落地豎在角落里,將整個房間照得明亮無比,幾乎要比外間臥房還亮了。 此刻她湊到近前,終于意識到了這種設計的用途。 不管是薄到透光,湊近了可以看到里面人軀體剪影的窗紙,還是里面高低錯落的燭火,原來都是為了方便在外……偷窺。 辛秘有一瞬間緊張的失語,抿了抿唇,愣愣地看著屋內(nèi)的人影。 淡淡的、雜亂的男人的喘息,在水聲淅瀝中交錯傳來,幾乎微不可聞,但偏偏在她耳中放大了無數(shù)倍,混合著驟然變得鼓噪的心跳聲,讓她一時驚愕,從那種無聲無息的狀態(tài)中跌出來了。 “……!”里面的水聲猛地一滯。 她被發(fā)現(xiàn)了。 辛秘忽地退后了一步,幾乎緊張地要跳起來,活了這么久,從活潑懵懂的小獸一直到現(xiàn)在沉穩(wěn)驕傲的神明,她還是第一次感到這樣貼近于心虛的慌亂。 于是她下意識地轉頭逃跑了。 腳步顧不得遮掩,在地毯上撞擊出聲,她慌不擇路地撲回床上,一整個鉆進被子里,臉頰燒燙,心跳聒噪不休。 隨著剛剛那種讓她沉浸于潛伏的好奇和刺激感褪去,久違的理智又回到了腦海里。辛秘瞪大眼睛,懊惱得幾乎要抓破床單。 啊啊??!干嘛要湊過去看他洗澡!明明在外面問一聲了結的事情,她當時是色欲熏心嗎為什么偷偷摸摸蹭過去??! 還有為什么自己要逃跑啊!還是這種丟臉的夾著尾巴逃跑,不、不就是偷看他洗澡,還發(fā)現(xiàn)他在干那事嗎?不管怎么都該是霍堅丟臉的吧,她難道不應該站在窗外嘲笑他?為什么反倒現(xiàn)在臉熱心跳的是她啊。 她在被子里一會兒惱怒一會兒窘迫,指甲抓得床單“唰唰”響,最終還是驕傲跋扈的那一面占了上風,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被子一掀,怒瞪那邊已經(jīng)濕淋淋站出來的男人。 “……”霍堅沉默地看著她,腮幫子鼓鼓地咬著牙,神色也是無奈混合著窘迫,原本是在擰眉看向她,可真的與狐神亮亮的眼睛對上,他又率先敗下陣來,扭開了頭。 ——他臉比辛秘還紅。 房間里一陣該死的靜謐。 辛秘干咳了一聲,率先發(fā)難:“你藥性還沒過嗎?” “咳!”霍堅沒料到她這么直白,目瞪口呆地抬頭,蜜棕的膚色又黑了一個度。 他表情太過無措,辛秘反而找回了平日里欺壓弱小的手感,方才一直盤旋在喉嚨口讓她坐立難安的窘迫終于咽下了一些,刁鉆的神明用強有力的語言向他開炮:“我是聽到你有聲音,才好心去看看你欸。” 她頭發(fā)被揉蹭得散亂蓬松,像什么毛茸茸的小動物一樣,只有一張瑩白小臉生嫩露出,臉頰還帶著殘余的紅,偏偏神情已經(jīng)是不懷好意的嬌艷,雙眸又黑又亮,刻意在他下腹打轉。 霍堅:“……” 他手足無措。 分明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慌忙穿好了衣物,現(xiàn)在就連腰帶上的結都是系得妥妥貼貼的,但被惡劣的狐神這樣調(diào)戲,他下意識地弓了弓腰,小腹收縮。 這樣的動作,讓他還劍拔弩張的那處摩擦到了衣料,又是一陣難言的不適。 藥性……確實是還沒過的,那唐行卓手段陰私,下的劑量不小,只在雜物室里胡天胡地那一場略略解了些饞,這才勉強壓下翻涌的血氣,帶著她出逃。 可剛剛回到安全的環(huán)境,泡在熱水里,一點點洗去那些她留下的痕跡,一低頭便能看到胸口、手臂那些細細碎碎的齒痕和爪印……那些紛亂的、綿軟的,像是被吞沒又像是被救贖的墜落快感便在腦海里重新浮現(xiàn)。 仍在躁動的血脈不甘寂靜,重新鼓噪起來。 他沒有辦法,甚至還要與狐神同處一室,只好伸手下去,想快些解決麻煩。 偏偏剛進入狀態(tài),辛秘就湊了過來,還被她看到了。 霍堅咬牙,第一次不想回答她。著實是太羞恥了,還有點被逼出來的火氣,他閉了閉眼,不想出聲。 偏狐神還在撩撥他:“哦?你說話呀,不說話嗎?” 她笑嘻嘻的,完全找回了剛剛被丟到腦后的從容:“我還沒問你呢,你處理完了嗎?” 這段聲音甜脆,帶著些沐浴后濕漉漉的媚,偏偏內(nèi)容惡劣得像是在挑釁了:“……那,還挺快的嘛?!?/br> 霍堅沉默轉頭,死死地看著她。 他慣常沒什么表情,可此時竟有些隱約的陰森了。辛秘頓了頓,笑容淺了幾分:“……看我做什么,我又沒說錯?!?/br> 她有些不確定地去揣測他的表情,又覺得自己多心。 ——反正這老好人,怎么會生氣欸。 但她忘記了,這男人的眼中曾如伏惡鬼。 ======== po18.vip「po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