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只寶狐-生病的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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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第幾次從混沌中醒來,鼻翼輕動,四周滿是清苦的松脂氣息,辛秘熱得難受,帶著哭腔把自己蒙進紗帳里。 但是紗帳好像不是家里用慣了的細絲織就,反而有些劣質(zhì)的粗糙感,擦過臉頰時就仿佛在砂礫里滾了一圈。 太難受了,她又一把丟開帳子,眼淚從眼角落下,轉(zhuǎn)到另一個方向,再次昏沉起來。 太難受了、太難受了,睡著就好了吧?睡著就不會難受了吧? 偏偏有人一直在打擾她。 “您喝點藥吧,這藥不苦的……好吧,只是有一點點苦,”那人絮絮叨叨的,cao碎了心:“不過您把藥喝了,很快就能好起來,吃蜜餞,吃果子,還有各種好吃的點心?!?/br> 他話真的好多,雖然聲音溫文爾雅,用詞也雅致動聽,但在這種情況下念叨個沒完只會讓這樣一把好嗓子變成惱人的經(jīng)文。辛秘煩不勝煩,用被子蒙住頭,幾乎又要沉沉睡去。 然而那人喋喋不休,還伸手來揪她的被子:“您不能這樣了!再拖下去高燒不退,身體吃不消的!” 你是誰???……要你來這里管我? 她在心里罵出聲,但是實在沒有張口的力氣,渾身燙得像在火炭上燒,連帶著神智也被烈焰舔舐,混沌不休。 幾番掙扎,那人最終還是不敢真的對狐神動粗,灌的半碗藥全灑在墊著的手巾上,干脆挫敗地收回手去,看著她酡紅著臉墜入夢鄉(xiāng)。 哼……我就說,誰能管得了我!辛秘驕傲地嘀咕著。 …… 不知過了多久,她好像又睡了長長長長的一覺,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了什么動靜,輕輕地,在地面上規(guī)律作響。 是什么呢……? 啊,好像是腳步聲,有人來了? 是誰呢? 她渾渾噩噩地瞇著眼睛,在床上蜷成一團,不知是昏睡還是清醒地,胡亂留意著外界響動。 “……你找到了?!苯又且恢背乘哪莻€人忽然驚呼出聲,好像很驚喜,又好像帶了點不甘心似的。 究竟是誰?。?/br> 辛秘更好奇了,強打著精神豎起耳朵去聽,可來的人是個鋸嘴葫蘆,半天沒有動靜,她聽了半天,只聽到他用“嗯”“唔”來回答那個吵死人的家伙的問題,一時分辨不出他是誰。 像個啞巴,唔……但是也很像一個人,一個屬于她的人。 是誰來著? 她又失神地混沌了一會兒,掙扎著想睜開眼睛去看床帳外面,還沒等她與沉重的眼皮奮斗成功,視野就霍的一亮。她還沒睜開眼睛,但隔著薄薄一層眼皮,能感受到有人掀開了窗簾,湊了過來。 啊,他呼吸得好用力呢,是在緊張嗎? 辛秘下意識地想著,身體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被高熱折磨著,手指都是軟塌塌貼在床上的。 來人細細看了她一會兒,嘆了口氣,聲音極沉,沉得她都跟著心跳起來。 接著忽然一只有些粗糲的冰涼的手伸進了她的被褥,握住她guntang的手腕,抓到被子外面去,手指點在手腕內(nèi)側(cè)細細摩挲。 他的手……好粗糙哦,還冰冰涼涼的。 辛秘皺了皺鼻子,不知怎的就知道,這個人的手平時是很溫暖很溫暖的,現(xiàn)在這樣冷,大概是她自己太熱了? “……果然還是上次的風寒未愈?!眮砣嗣艘粫海_口說了些什么。 他的聲音……好熟悉,讓她覺得安心又親近,很想靠近他,讓他抱一抱自己。有點稀里糊涂的狐神癟了癟嘴,眼角又掉了一滴淚。 這次好像不是因為難受了,只是想讓他看到而已。 而他果然看到了。 擱在她額上擦汗的手一頓,然后輕柔地翻過來,用較為光滑的掌心捧著她半邊臉,這掌心也是涼呼呼的,接著他伸出拇指,粗糙指腹在她眼角下揉過,將那滴水珠擦去。 ——充滿疼愛的。 他分明什么也沒說,什么多余的動作也沒做,就是一個簡簡單單地捧著臉蛋擦去眼淚的動作,都讓辛秘覺得萬分眷戀。 好奇怪呀…… 你是誰呢? 又是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好像是最開始那個吵吵鬧鬧的家伙退開了,他走得很快,像是逃離一樣。 辛秘本來想分心去聽聽那邊的動靜的,可是很快她的心神全部被身前這個人吸引,他側(cè)坐在床上,稍微用了點力,將她熱乎乎軟綿綿的身體抱到自己的膝頭,一根一根,輕手輕腳地將她被汗水黏在額頭上的鬢發(fā)理順,他動作有點笨拙,大概從來沒有干過這種細致照顧人的活,可他做得很用心,辛秘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被冒犯,只覺得滿心里都是熱熱的癢。 她努力地睜開眼睛,想看看他。 艱難地睜開一道縫,濕潤的睫毛半遮著微弱暈紅燭光,她躺在一個有點硬的寬廣懷抱里,鼻端都是熟悉的氣息,不好聞,不精致,還有點男人的粗魯汗味,但是……算了,也不討厭就是了。 他背對著紗帳外的簇簇燭光,面孔看不分明,她只能看清他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腦后長發(fā)高束,凌亂地落在肩頭,還有兩縷搭在她的手心里。 她抓了抓,他的頭發(fā)硬扎扎的,還帶著卷。 不管怎么看,怎么感覺,都是個粗鄙之徒,她怎么會允許這樣一個粗鄙小人近自己的身啊。 可事實是,不僅近了,這人還膽大包天地伸手來擦她下頜和嘴唇上沾到的藥液。 “您又不乖乖喝藥了。”那人嘆息。 他就連說教的時候都是聲音低沉語句簡短,毫無什么溝通的欲望,辛秘氣得想咬人,嘴唇在他手指上蹭來蹭去,咬得他指腹像釣魚一樣濕漉漉的。 男人毫不在意,從她嘴里抽出手來,拇指一抹,順手就將她唇邊的銀絲抹掉了。 辛秘還在稀里糊涂地磨牙,整個人窩在他懷里氣咻咻地,冷不防后腦勺被人托了一把,溫和地抬高,她唔了一聲就要掙扎,忽地嘴上被什么柔軟的東西噙住了。 兩片柔軟、卻又有些棱角的東西,不薄不厚,恰恰好好,可以把她的嘴唇包裹住,纏纏綿綿地啃食。 他、他在吃她…… 心尖尖上傳來顫顫的酥癢,辛秘拳頭都揚起來了,手背用力繃緊,可遲遲沒有落下去,對方一點也不怕她的小動作,細細地就好像要讓她每一片唇rou都開出花來一樣舔弄著,勾哄著她張開嘴。 “唔唔——”她不知道自己在從哪里發(fā)出這樣黏糊糊的聲音,眼睛里?耳朵里?還是那顆砰砰亂跳的心臟里? 反正、反正…… 反正也不討厭就是了。 那只圓乎乎的拳頭在空中舉了一會兒,噠地垂落在他背上,軟綿綿地揪著他背上的衣衫。她開始一點點學著他的動作,用尖尖牙齒啃咬他的嘴唇。 落在面上的鼻息重了很多,他帶了點力氣地碾著她的唇,舌頭卷纏著她的,連津液都一并被吮吸。 辛秘從鼻子里發(fā)出舒服的模糊輕哼,這一聲好像驚醒了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一樣,他唇舌一頓,忽地抽離而去。 好像吃到一半的美味長腿跑了,辛秘不滿地去抓他,雙手卻被男人一掌禁錮,他不知道在干什么,傳來水聲還有吸吮的聲音。 她更急了,嗯嗯地撒著嬌,使勁兒咬他衣襟。 可她病得重,自己覺得用了很大勁,在霍堅看來也只是小貓一樣輕得可憐的抓撓。 他嘆息一聲,放下手中的藥碗,托著她的后腦,繼續(xù)吻上她的唇。 辛秘急急地仰著頭來親他,眼睛還閉著,嘴唇已經(jīng)軟乎乎地吮著他了。他從善如流地與她交纏,將嘴里的藥液哺給她。 苦澀的汁液觸及到她軟舌的一瞬間,狐神僵了一下,從鼻子里發(fā)出氣咻咻的聲音,立刻就要跑。 霍堅不許,捧著她后腦的手如同鋼鐵,牙齒與舌頭都用盡一切招式挑逗著她,勾纏著她,靈蛇一樣觸過她的齒列。 兩人面孔相迭,輾轉(zhuǎn)碾磨,曖昧的水聲和牙齒碰撞聲在相交唇瓣間溢出,一個刁鉆強硬,一個稀里糊涂,倒也真的被他帶著,將那一口藥喝了個干凈。 “嗚……好苦?!?/br> 再一次分開的時候,辛秘淚汪汪地控訴他,臉蛋皺起來。 “我苦嗎?”霍堅低頭吻她,舌頭曖昧絞纏。 “不、不苦?!毙撩乇凰H得七葷八素,下唇都咬腫了,還是下意識回答他,傻呵呵地細細咬他嘴角,吐氣間都是藥汁的清苦味,“你好甜……” “……”霍堅覬她燒得紅撲撲的臉,因為這好像登徒子的一句話而沉默。 罷了罷了,自家的神,哄著便是了。 他搖了搖頭,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藥,捏著她的下頜親上去。 “哇唔——!” 好苦!騙子!辛秘含含糊糊地想。 ======= 古早的喂藥梗,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