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里不一在線翻車[穿書] 第148節(jié)
老管家去請于胥棟和裴睛進來。 黎旭笙和夏易鈞留在花園里玩耍,由保姆看著, 黎輕舟柳泊淮三人則等在書房。 不一會兒,兩人被老管家敲門帶來。 “坐?!绷椿吹?。 老管家貼心關好門。 于胥棟見屋內情形一愣,不明白黎輕舟怎么也在這里。 但他隨即不動聲色,沉默地對黎輕舟點點頭,好似半點不介意之前賠出去很多股份給黎氏。 他與裴睛坐在沙發(fā)上,在柳泊淮問出有什么事后直接說明來意。 于胥棟大概真的是已經走投無路,竟站起來給柳夏徽鞠了一躬,滿臉歉意道:“我知道阿睛的離開讓你的童年過得很不快樂。” “如果可以,我愿意補償你?!?/br> “請你看在裴睛到底是你親生母親的份上,幫幫于家……” 于胥棟只差聲淚俱下,單看著倒是很感人的樣子。 可惜,柳夏徽無動于衷。 黎輕舟滿眼看戲。 柳泊淮更是靠坐在椅背,一手搭在腿上,眼神淡漠,毫不關心。 半晌,等到裴睛也跟著一起請求時,柳泊淮才開口道:“你想怎么補償?” 于胥棟頓了頓,說:“怎么補償柳先生才會滿意呢?或者,夏徽你想讓我做什么?” 他看向柳夏徽。 柳夏徽皺眉道:“于先生,我們還沒有熟悉到你能叫我名字的份上。” 于胥棟從善如流地道歉,彬彬有禮。 [哇,真能裝啊,其實心里指不定恨死大侄子了呢哈哈。] ——氣泡里的小人趴在一只粉紅小豬大玩偶上面,翹著jiojio看好戲。 柳夏徽這時挑起一邊嘴角,模樣帶著冷意嘲諷道:“于先生,我讓你做什么,你都會做嗎?” “當然,我不會侮辱你?!?/br> 于胥棟聞言點頭。 柳夏徽:“那好,若是我要你和這個女人離婚呢?” 他看向裴睛。 裴睛則一臉不可置信,隨即堅定地伸手要拉住于胥棟的胳膊——胥棟絕對不會…… 誰知,于胥棟卻躲了躲,避開她的手。 然后滿臉遲疑,蹙眉問道:“你在說真的?如果我真和阿睛離婚……” “胥棟!”裴睛驚叫出聲。 黎輕舟暗自撇嘴。 [偽君子,明顯是一個自私自利為了錢的渣男,真是看不清楚現實,還是我的阿淮好。] ——氣泡里的小人捧著胸口,對準柳泊淮的方向么了一口。 柳泊淮:要命。 “胥棟,你在說什么?!” 裴睛一把拉扯住于胥棟的胳膊,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道:“你難道真的要和我離婚?!就因為他一句話?!” 于胥棟握住裴睛的手,轉頭一副不得已為之的模樣,道:“阿睛,這是為了家里……” “為了家里就要和我離婚?!我們可以想想其他辦法!” 于胥棟眼里閃過不耐煩,壓抑住脾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再不還錢……” 公司就真的沒了。 裴睛自然絕不同意離婚。 她看向柳夏徽,求證道:“夏徽,你是在逗mama和你于叔……我們,是不是在說假話?” “即便胥棟和我離婚,你也不會給他錢?!?/br> 柳夏徽挑了挑眉道:“是,我當然是在逗你們,你們離不離婚關我什么事情,于家死活又與我有什么關系?!?/br> “不管你們在一起還是分開,錢,一分都不會借出。” “于夫人,這就是你挑的好丈夫?” “明明還沒有確定我話里的真假,卻已經在想離婚得到錢的事情,讓我看了一出好戲。” 于胥棟臉色萬分難看。 裴睛則是在剛開始松口氣的同時,面容僵硬起來。 “不、胥棟不是……” 不是什么?! 裴睛說不出話來。 ——不是想要拿和她離婚當做籌碼換錢?還是這只是權宜之計,等離婚換錢后,她再回來? 她還能回得去成為于家的夫人嗎?! 裴睛的心仿佛被冰水兜頭潑了一下,難受至極。 黎輕舟這時嘆息一聲,道:“可惜啊,就算大侄子說的是真話,柳家也不能借錢。” “哪有債主借錢給欠債人再還錢給自己的,你說對么,于先生?!?/br> 這一句話信息量好大。 于胥棟和裴睛懵了。 黎輕舟管誰叫大侄子?誰是債主?! 于胥棟臉色驀然蒼白,木楞地看向柳泊淮:“柳先生……黎總這話是什么意思?” “債主……是柳家?” 柳夏徽驚訝地看向三叔,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黎輕舟輕笑,代替柳泊淮回答他:“我說的夠明白了,于先生?!?/br> “你想壓著我黎氏上位,還花大價錢收買我公司的員工套取信息、在國外開盤以黎氏輸贏作為賭注……” “怎么,就允許你使手段,我們不能反擊嗎?” “你們于家在國內想盡辦法對付我的同時,有沒有想到阿淮在國外cao控翻盤,替我出出氣?” 那名員工出賣公司的事情,黎輕舟已經搜羅好證據交由夏家處理。 “出氣……” 于胥棟臉色逐漸猙獰,喉嚨里好似擠出話語道:“你們將我公司弄得要破產就只是出氣嗎?!” 多可笑…… 黎輕舟攤手,繼續(xù)氣人:“怪只怪你太過貪心,往賭盤里面投入那么多資金?!?/br> “那時你就應該明白收獲與風險是伴生的,你想要大收獲,自然有大風險?!?/br> “于先生,不管在哪里的戰(zhàn)場都不是一手能cao控的,瞬息萬變的機會你抓不住,又能怪誰呢?!?/br> …… 于胥棟和裴睛神情恍惚,臉色蒼白地走出柳家老宅大門。 在快要上車前,于胥棟突然停下來。 裴睛在于胥棟身后,沒注意差點撞上。 她道:“胥棟,上車吧,我們走,再想想辦法,一定還有辦法的……” 于胥棟卻沒有任何回答。 “胥棟,你說話啊?!?/br> 剛才打擊太大,裴睛也再沒有功夫去想于胥棟為錢要與她離婚的事情。 見于胥棟不僅不回答,而且沒有一點動靜,裴睛不由得伸手晃了晃于胥棟的胳膊。 然而下一秒,于胥棟“砰”的一聲,倒地不起。 ——臉色蒼白,嘴唇青紫,竟是暈了過去。 “胥棟!”裴睛一聲尖叫。 柳泊淮在得知這件事情以后,讓老管家?guī)兔?,和裴睛一起將于胥棟送去醫(yī)院。 黎輕舟撓了撓下巴,心道,不會是被他給說的叭…… 他轉頭對上柳夏徽復雜且欲言又止的目光,理直氣壯道:“看我干什么。” 柳夏徽移開眼神。 [嘁,大侄子又欠教訓。] ——氣泡里的小人噘嘴,表情氣哼哼。 見柳泊淮回來,柳夏徽上前道:“三叔,您要將于家搞破產了?”為了黎輕舟?! 柳泊淮淡淡嗯了一聲,看他:“怎么?” “沒事?!绷幕沼魫灮亓艘痪洹?/br> 他對于家也看不慣,于家破產正好。 但他三叔好不容易出手一回、不,這都幾回了,都是為了黎輕舟。 比不了、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