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刃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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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微適時起身,往外頭走。 許駿騰跟著出來,招呼了一個女服務員,交代了兩聲。 那女服務員跟上言微,客氣地把她領入二樓一間雅致小包間,門一關,世界清靜了。 “需要給您開電視嗎?” “不用,謝謝?!?/br> 沒多久,有人給她送來了熱牛奶和點心,詢問她還需要什么服務。 言微心里清楚,他們這般小心翼翼,都源于帶她來的那個男人,就好像剛才,他們不敢在她面前抽煙一樣,都是秦懷鶴的身份帶給她的優(yōu)待。 她懷孕以后,秦懷鶴沒有在她面前抽過煙,這一次的警戒意味她不會不懂。 他對她好,是有前提的,她得聽話。 言綿給她打了電話,問她明天去登記,要不要她陪著過去。 “不用,你過來太遠了?!?/br> “遠要什么緊,就怕你們嫌我礙眼,我想著,你們登記了,懷鶴到這里來看你爸,總是不太好看,干脆盡快搬新家算了,搬了慢慢添置也一樣,也不缺什么東西?!?/br> 言微默了片刻,“也行?!?/br> 這對于言綿來說是喜事,天大的喜事,話音里都帶著喜悅。 “我忘記跟你說了,前幾天我碰見我老同學,就是給你介紹揚建峰那人,說那楊建峰多搶手,現在跟一個女研究生交往,人家還沒畢業(yè),就是家里條件好,我心想說,幸虧跟他沒成,一個醫(yī)生有什么了不起,懷鶴的腳后跟都跟不上,差個十萬八千里,我想想啊,還是你姑父說得對,你命格好……” 言微靜靜聽著,末了,才岔開了話題,問起表哥的事情。 掛了電話,她怔怔枯坐,腦子里有個念頭,想打個電話和林棠說幾句心里話,但轉念又作罷了。 人類的喜怒哀樂并不相通,何必驚擾了林棠。 -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打開了,言微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 不用敲門的,只有秦懷鶴一個人。 他邁著步子朝她走了過來,言微站了起來,停滯兩秒,又俯身拿起他的西服外套,唇邊牽動一下,“冷了嗎,要不要穿外套?” “不用?!?/br> 秦懷鶴腳步挪動兩下,轉頭看那些幾乎沒動過的牛奶點心,鼻腔一個氣聲,目光又回到她臉上,“怎么都沒吃?” 言微拿外套的兩手垂落到大肚子下,“我不餓?!?/br> 他轉了回來,目光疏淡,“九年義務教育就是這么教你浪費的?” 她輕手把西服外套放在沙發(fā)扶手上,“孕婦偶爾浪費一次也沒關系?!?/br> 秦懷鶴倏忽伸出手,一把將她下巴捏在指間,抬起來迫使她直面著自己。 她的臉蛋細膩光潔,干凈的野生眉下,一汪涼泉疏疏淡淡,泉下那顆楚楚動人的淚痣不見了,少了一抹生動,讓她憑白多了點冷然的氣質。 他貼近了些,低眉俯視她,另一只手動作著,隔著衣服感受她的柔軟,捏在下巴上的大拇指指腹往上,碾過她的嘴唇。 下巴那點細嫩的皮膚被他按得微微發(fā)紅,像缺了墨的紅指印。 “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還考上a大的就是不一樣,伶牙俐齒啊?!?/br> “還可以……” 才一張口,就被他封了唇。 他狠狠在她唇瓣廝磨,撬開她的齒關,舌尖卷進去,一通攪弄。 言微最后一口氣息被掠奪殆盡,齒縫溢出一聲嗚咽,雙臂抵著他胸口試圖推開他,卻反被他攔腰放倒在冰涼的真皮沙發(fā)上。 他眼底帶著狠戾,欺身壓了上去,被言微曲著雙膝給攔住了。 她雙頰浮著一層紅暈,眼里冒出了水光,卷翹的睫毛粘了些許潮氣,微微腫脹的嘴角顫抖著,“秦懷鶴,我懷著寶寶?!?/br> 兩人視線無聲糾纏,粗重的喘息在暗潮涌動中慢慢平息。 秦懷鶴松開了她,沉進墨色沙發(fā)里,仰著腦袋朝天花板呵了一口氣,“他來的真不是時候?!?/br> 埋藏在心底的念頭仿佛被證實了,言微心口一個鈍痛,慢慢起身,板正身子端坐在沙發(fā),暗暗咬她嘴里的軟rou,指甲深深扎進掌心里。 停歇了好一會兒,她轉頭,紅著眼圈一瞬不瞬盯緊了他,“你想讓她什么時候來?” 他偏過頭,雙睫一掀又一垂,卻是答非所問:“這個時候,影響我們親熱?!?/br> 言微抬起頭來,白熾燈晃眼,壓制不住的淚聚齊在眼尾,從她外眼角輕輕滑落。 或許她問錯了,不是什么時候該來,而是該不該來。 秦懷鶴真的不愛這個孩子。 她視若珍寶的,他說不該來。 這一刻,她生出了一種感覺,她和秦懷鶴從開始到這一刻的糾葛,都是一場浮生夢。 秦懷鶴又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試圖拉她。 言微快速一縮,他撲了個空。 他喉間溢出一聲笑來,聲音放軟,“難道不是?做什么都怕傷著他,我們什么時候才能盡興?” 言微木著一張臉,像丟了魂魄,訥訥問:“秦懷鶴,我該來嗎?” 不用回答,她已經不需要答案。 秦懷鶴朝她挪了過去,伸出臂膀攬上她肩側,“你當然要來?!?/br> 他看著她肚子,慢悠悠說:“你看你,像不像只笨熊,我想讓你給我穿襪子,你都蹲不下去?!?/br> 話音剛落,懷里的人突然掙開他,眨眼之間,她就已經單膝跪在他腳邊,低垂著眼睫對他的皮鞋伸出手,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我蹲得下?!?/br> 秦懷鶴面色一沉,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起來。 她想掙開,奈何力量懸殊,手腕被扯得生疼。 “言微!” 言微站了起來,咽下滿腹酸澀,“我想回家?!?/br> 他還未開口,她就補了一句:“回我家。” 秦懷鶴走近一步,她就退后一步,他低哼了聲,哄道:“回家做什么,明天不是要跟我去登記嗎?” 她睜著被淚水沖刷過的眼睛,“就是登記才要回家,嫁人得從家里走?!?/br> 秦懷鶴歇一口氣,妥協了,“行,送你回家?!?/br> 回去的路上,秦懷鶴大掌包裹著她的指頭,放在他大腿上摩挲。 言微任由他,只木著一張臉一言不發(fā)。 言微踩著面掃街道的落葉下了車,樹丫在馬路上空肆意伸展,暖黃的燈帶給老街帶來極致浪漫。 秦懷鶴牽上她的手,“我送你上去,正好去和你爸說一聲?!?/br> 言微淡淡說:“不用,這個時候他都已經睡覺了?!?/br> “那明早接你的時候再上去?!?/br> 她不置可否。 秦懷鶴攬上她,在她額發(fā)處親了一口,“明天沒人給我刮胡子了。” 言微一句話也沒有,垂著眼睫掙開他,往小區(qū)門走去。 秦懷鶴原地站著,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鐵欄后,才收回眼,胸腔一個起伏,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 言綿看見言微回來,不免有些吃驚,“怎么這么晚回來了?” 言微:“剛剛去參加一個活動,結束就回來了?!?/br> “……不是說明天去登記嗎?” “嗯?!?/br> 言綿很快會意,言微的性子沉穩(wěn),還是她想得周到,登記雖然沒有什么講究,但從家里去,的確名正言順些。 “我叫你姑父找人看了日子,最快的周四,你們快去美國了,我看我們也不挑剔了,就周四,搬了家叫懷鶴來吃飯。” 言微沉默一會兒,“行,我叫搬家公司?!?/br> 箭在弦上,不能不發(fā)。 她的孩子不能做私生子。 這一個晚上,言微睡在熟悉的床上,沒有預想中的失眠,下了決心,反而安定了。 第二天,秦懷鶴如約到了樓下,才要打電話給她,發(fā)現她已經挺著孕肚在路邊等著了。 車子停在她腳邊,他打開車門下了車,喉間溢出一聲笑來,“這么早?” 她眸子清淡,“嗯,怕耽誤你?!?/br> 秦懷鶴提唇笑,“是著急想要跟我結婚吧?” 言微不出聲。 “不是說了上去見一下你爸?” 她視線輕輕垂落地面,“他還沒醒。” 他壓著眼睫,哼一嗓子,“你爸可真能睡?!?/br> 言微踩著卷曲的脆葉,淡淡說:“對。” 第14章 言微,眼皮子這么淺?…… 這一次沒有用司機,開車的是丁澄。 丁澄一臉喜氣,“嫂子好!恭喜恭喜,今天有喜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