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刃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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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著臉,寒涼月光覆在她潔凈的臉上,如羊脂白玉。 “好抽嗎?” 秦懷鶴目光一沉,“來一下?” 言微頓了下,點頭,“嗯。” 他嘴角往上一提,把煙嘴送到她唇邊,指腹似有若無擦過她的唇瓣,“試試?!?/br> 言微吸了一口,淺淺的在口腔里含著,微麻,還摻雜一點無法形容的醇香。 秦懷鶴舌尖抵在兩唇之間,看她吐出一口淺薄白霧。 他沒有把煙拿回來,“咽下去試試?!?/br> 她又吸了一口,嘗試咽下嗓子,這一下,她嗆得連咳了幾聲。 秦懷鶴喉嚨溢出一聲笑來,彎下腰去拿煙,“還是給我吧?!?/br> 兩人貼得很近,像是一對在馬路邊打鬧糾纏的情侶。 言微一手摟上他的脖子,靠在他臂膀里,把煙送回他嘴邊,“少抽一點兒?!?/br> 身后突然又呸了一聲,氣勢比剛才還足。 秦懷鶴張嘴,把煙咬進嘴里。 下一瞬,脖子就往下一沉。 言微雙臂攀著他的脖子,湊近他鬢角處,與他咬耳朵:“我沒有和汪達談過戀愛,從來沒有。” 頂上的路燈壞了,對面還是黑幽幽的斷頭路。 兩人在有限的光線里無聲對視。 他鼻腔沖出一個嗤聲,“你讓他拉手,你冤枉嗎?” 她目光恬淡,“可是他是我朋友,又不能砍掉他的手?!?/br> “你非得選他做朋友?” “我的朋友不是選的,我的朋友很少,從小到大都很少。” 秦懷鶴嘶的吸氣。 言微又湊近了,似乎是在安撫他,“有時候,我也很煩他。” 汪達很不爽,“你們要當面說我壞話,先把醫(yī)藥費誤工費結(jié)一下?!?/br> 言微回過頭,“回去我就給你結(jié)?!?/br> “回什么去,現(xiàn)在結(jié)不行?你非得賴幾天,從你老公那五百萬拿?!?/br> 秦懷鶴擰眉,“給他?!?/br> 言微只好問:“多少?” 汪達頓了下,“我很貴的?!?/br> “很貴是多少?” “我算算?!?/br> 這一算就回到酒店了。 汪達把車鑰匙扔給秦懷鶴,轉(zhuǎn)頭對言微說:“我先開你的車回去了,懶得等你們?!?/br> “……行,你吃草莓嗎?” “不吃?!?/br> “你慢點開車,到了和我說一聲?!?/br> 汪達擺手,拖著腔調(diào)回她:“別擔心我,先擔心擔心你自己?!?/br> 言微拿著秦懷鶴的車鑰匙,從后尾箱拿了一小筐草莓,和他一起上樓。 咔噠一聲,她才放下草莓,便被男人圍困在角落。 他把她掰過來,拿鼻尖壓鼻尖,嗓音低啞,“言微,我是你的誰?” 剎那間,言微眼角泛出咸濕的淚,“你是……我很重要的人?!?/br> 他把她往他身上壓,胡茬在她唇邊磨蹭,話里有些含糊不清,“多重要?重要到出了事,你叫別人也不叫我?” “不是的……” 大掌沿著她薄薄的脊背往下,翻越厚實的大衣去觸碰她。 窸窸窣窣間,衣物失去了規(guī)整。 她的指尖劃到他喉結(jié),耷在他肩窩,綿軟無骨,“賴偉把錄音發(fā)給了汪達,汪達問了我,我喝酒了,就讓他開車送過來。” “喝酒了叫他送?”秦懷鶴在她耳朵尖啞聲笑,“言微,我忍你夠久的,你又給我一刀,你就這么對你重要的人?” 言微攀上他的脖子,軟著聲兒,“你讓我手下留情了,我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你要是介意,以后我不讓他送了?!?/br> 三言兩語,秦懷鶴眉間那點郁色杳無聲息抹平了。 他胸腔起伏,“怎樣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了,她給他留下了命.根.子。 他垂首,將她破碎的呼吸盡數(shù)吸進嘴里,一下一下勾纏她的舌尖,爾后卷入唇中,慢慢掃弄。 暖氣未熱,言微暴露在冷空氣里,腰間不經(jīng)意觸及冰涼的墻面,她抬著下巴,唇齒間禁不住溢出一聲低呼。 “涼……” 秦懷鶴勾著她的下巴,看進她眼里,她在壓制自己,那眸里分明已是情.潮涌動。 他低嘆,咬著她的唇角,慢慢游離到她耳畔,低低說了一句流氓話。 言微耳根發(fā)燙。 “我喜歡聽見你那么叫?!?/br> 深更半夜,兩人下樓退房。 言微把草莓送到秦懷鶴嘴邊,“你吃一個,挺新鮮的。” 秦懷鶴低睫,“都這個時候了還新鮮?” “嗯,天氣冷?!?/br> 他咬了一口,眉頭皺巴起來,“上當了,酸。” 言微笑了,“草莓就是這樣,歲歲也不喜歡吃?!?/br> “豬八戒有不喜歡吃的?” “她也不是什么都吃,酸辣的她都不吃?!?/br> 秦懷鶴點頭,唇線微勾,“她像我。” “過了年,我打算送她去上早教課了?!?/br> “隨你?!?/br> “有時間我想考a大的研究生,我們輔導員的話,我總是忘不掉,不讀研總是遺憾,我擔心再過幾年,腦子不好用了,心有余力不足?!?/br> 秦懷鶴點著下巴沒出聲,心底有些許酸意。 他是她重要的人,但是她的規(guī)劃里沒有他。 很快他便釋懷了,還沒到時候,該做的他都沒有做,這個時候,不能強求她。 第二天,言綿做了一大桌子菜,迎接秦懷鶴上門。 秦懷鶴一到家,便被女兒拉著手往樓上帶,說要給他看mama新給她買的洗澡盆。 秦懷鶴說:“你人不大,用得著那么多洗澡盆嗎?” 歲歲“爸爸,不是歲歲的洗澡盆,是小保羅的洗澡盆?!?/br> “什么小保羅?!?/br> 言綿笑說:“小保羅是她的玩偶,表舅媽給她買的,像嬰兒那樣的小寶寶,她最愛那個了。” 秦懷鶴哭笑不得,“你不是最愛小熊嗎?” 歲歲煞有其事給他解釋,“熊熊不可以洗澡,它有毛毛,小保羅可以洗澡,他是光的?!?/br> “噢,光的。” 進了衛(wèi)生間,玩具水盆里果然躺著一個光溜的人型玩偶,水上還漂浮著一些紅蘿卜,湯勺之類的小玩具。 歲歲拉他的手蹲下來。 “怎么洗?” 她拿著那個小噴頭,有模有樣給小保羅洗臉蛋,洗脖子,又翻了個面洗屁股。 “不錯啊,洗好了嗎?” 歲歲咧開嘴,露出兩排小牙,壓低了聲音,跟爸爸說:“爸爸,偷偷告訴你,小保羅的腦袋可以裝水?!?/br> “噢?”秦懷鶴挑眉,一臉興致盎然的樣子,“怎么裝水?” 她抓著小保羅的頭和身子,兩手使勁兒,“這樣……” 秦懷鶴眼睜睜看到小保羅的腦袋被迫和身子分離開來,放到水盆里裝水。 水進入小保羅的腦袋,咕嚕咕嚕冒著水泡,畫面實在有些驚悚。 秦懷鶴眉心微跳,出聲給她叫停,“秦言墨,你下去,叫mama上來一趟。” “叫mama上來呀?” “對,叫mama上來,你就說爸爸不會給小人洗澡,讓她上來教教爸爸?!?/br> 歲歲懵懵懂懂,“爸爸,你不會洗澡嗎?” 秦懷鶴看著水盆,實在有些不忍直視,點頭,“爸爸不會。” 歲歲站起來,甩甩手里的水,嘴里嘀咕:“你都這么大了,你是笨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