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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黎舒話才說完,顧錦央就聽見身后有開門聲。 是浴室的門開了。 有人踩著濕漉漉的拖鞋,拖著腳步走了出來。 身后的濕氣突然變重,顧錦央想,她應該是洗了頭的。 空氣中夾著她慣用的洗發(fā)水的味道。 或許是怕什么來什么。 沐黎舒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快速交代道:“那你倆早點下來吧,要吃飯了?!?/br> 等沐黎舒走了以后,顧錦央才緩慢地轉過身。 如她料想的那般,蘇清也只在身上裹了一條單薄的浴巾。 浴巾有些短,堪堪遮住女人大腿根,在地板反射的陽光下,兩條腿修長白皙得晃眼。 蘇清也洗了個頭,墨發(fā)正淅淅瀝瀝的往下滴著水。 她將頭發(fā)別到耳后,鳳眸澄亮,之前暈著的倦意早已一掃而空,如她說的那般,洗個澡冷靜冷靜。 地板上已經(jīng)蜿蜒了一小攤水。 是從她頭發(fā)上慢慢滴落下來的。 長腿輕晃,粘在上面的水珠便慢慢滑了下來,混入了那汪水里。 蘇清也捂著胸口,攥住有些散開浴巾。 她俏生生的立在那里,在浴巾的包裹下,將身體曲線完美的展現(xiàn)了出來。 不經(jīng)意的抬手擦發(fā)間,更是染上了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媚意。 嘴角擒著絲若有若無的笑,眉眼間有著與平日里不大相同的清嫵。 深邃的鳳眸微瞇,她似笑非笑的望向顧錦央。 目光慢慢落地蘇清也下巴上,顧錦央這才注意到,那大方袒露出來的胸口上,毫無規(guī)律散在分布著數(shù)個曖昧紅痕。 肌膚rou眼所見的地方都泛著層紅潤,更像是鍍了層欲拒還迎的羞意。 紅唇微抿,又聯(lián)系起沐黎舒之前那副了然的神情,顧錦央想,她應該破案了。 肌膚上的紅暈應該是洗澡時水太燙了的緣故,至于那些曖昧不清的紅痕,可能是那人自己不小心撓的。 畢竟那肌膚過于嬌弱敏感,輕輕一用力便會留下一道道紅痕。 惹人生出想要去蹂_躪的心思。 顧錦央呼出一口氣,應該又被誤會了。 蘇清也轉過身,長臂輕揚,裹著的浴袍便被輕輕解了下來。 呼吸一窒,顧錦央按住不斷跳動的太陽xue,用力關上了房門。 聽見突兀的關門聲,蘇清也并沒有回頭,隨意的擦拭了幾下頭發(fā),她墊著腳將浴巾掛上,然后開始穿衣服。 動作不慌不忙,徐徐圖之,耐心好到了極致。 穿上淺色的毛衣,指尖滑過大衣外套,最后輕輕勾起一件黑色的馬甲。 穿上馬甲后,蘇清也才拿起那件大衣外套,搭在手肘上,對著顧錦央輕輕笑了一下。 清澈的笑容,帶著股純粹的清純,莫名讓人心跳漏了半拍。 顧錦央環(huán)著胸,靠在墻壁上,輕咬下唇,淡淡地問:“不餓嗎?” 蘇清也系上皮帶,“睡飽了。” 很有歧義的一句話。 穿好衣服后,蘇清也看著一旁的全身鏡,又從包里拿了一副銀邊眼鏡出來。 一戴上,整個人瞬間多了股帶著正經(jīng)斯文的文藝風,但是相對的,又有些禁欲。 和禁欲互相矛盾的是她脖頸上遮了一半,若隱若現(xiàn)的曖昧紅痕,以及肌膚上那經(jīng)久不消的那層紅潤。 兩人慢慢下樓,姍姍來遲。 見最后的主角到場,施挽檸拍了拍手,吐掉嘴里的瓜子殼,陰陽怪氣的說:“喲,終于起來了啊?!?/br> 蘇清也一臉坦然坐到了沙發(fā)上,淡定的說了一個字,“早?!?/br> 施挽檸樂了,又抓了一把瓜子,慢慢磕著,說:“不早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點,堂姐那個房間,這么強的陽光,正好會照到床上吧?!?/br> 她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說:“所以你身上這么紅,是被太陽曬的嗎?” 蘇清也活動了一下手腕,淡聲說道:“我背對著的?!?/br> “這個我知道,叫太陽曬屁股了嘛?!笔┩鞕幗拥?。 話外之意便是,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才起床。 蘇清也輕哧,“所以你這時沒得曬,想太陽了嗎?” 施挽檸一愣,手里抓著的瓜子也掉落到了地上,她指了指自己,也指了指太陽,滿臉的難以置信,唇張了半天,最后也只蹦出來一句:“多曬太陽挺好的,補鈣還長個。” 蘇清也配合的笑了一聲,意味不明。 施挽檸還想再說什么,顧錦央已經(jīng)起身,輕輕地睨了兩人一眼,“吃飯了。” 對話就此終止。 用過午飯后,在景汐的推恿下,幾人坐到了麻將桌前。 施挽檸禁止蘇清也上桌,大概是想著顧錦央應該不怎么會,正好可以掩飾自己是個新手,兩人一起菜,就極力推薦顧錦央來。 最后,就只有蘇清也和顧念笙坐在一旁看幾人打麻將。 幾把下來,就只有施挽檸一個人輸?shù)米疃唷?/br> 反觀顧錦央,是最大的那個贏家。 她也漸漸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懷疑的問道:“堂姐,你會玩???” 蘇清也笑,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太陽xue,“這個不僅是需要運氣,還要會算牌?!?/br> 施挽檸:“……” 季星洛默默的補了一刀:“你和一個大學高數(shù)重修了兩次的人說這些,她也聽不懂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