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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又做錯了什么,你要趕人家出門?” 方果作為局外人,早就看清楚了。當年夏桃以為方堅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徐柳,但在方果看來,這個男人只愛自己,一切以自己的利益為重。 無論夏桃再怎么好、徐柳再怎么柔情蜜意,該拋棄的時候,他都會拋棄。 方果雖然不喜歡徐柳,徐柳多半也不喜歡她,但徐柳并不是什么壞人,她也不想趕人家出門。 “你要是趕徐柳出門,方晨如何為人?” “他依舊是我們方家的人,和他母親沒有關系。” 方果不想再和他說這些了,直言道:“我只跟你說一遍,你記清楚,我母親就是我母親,和夏國沒有關系,她是西楚人,你也從來不認識夏濤,明白嗎?” “明白是明白,但娘娘這樣做又是為何?” “你不必知道原因?!?/br> 夏濤如此殷勤,想必心里在謀算什么,她便不想認這門親戚了。 方堅道:“萬一夏濤要對我……” “他不敢。” 方堅便又高興起來了:“是,臣明白了。” 他之所以假惺惺哭哭啼啼,就是因為昨日夏濤對他的語氣很不好,又問了他現(xiàn)任夫人,大有報仇的趨勢。他早想讓方果庇護他了,得到這句話就好。 “對了,娘娘,方晨而今越發(fā)的向學了,吏部正好有一個閑散官職,并不需要多大的才能,臣以為……” 才讓人家做事,方果也不好直接拒絕,想了想道:“讓方晨親自來和我說?!?/br> 她覺得方晨,并沒有依靠她的那個意思。若是真有那個意思……她也不幫忙。 方晨是下午過來的,見了禮之后,方果直言道:“方堅讓我?guī)湍阍诶舨恐\一職位,你意下如何?” “草民不想去?!?/br> “那你想去哪里?”她晌午了解了一下,那職位還真是閑散職位,也沒什么權勢油水可撈,方堅怎么會向她討這樣一個職位? “再過一個多月軍隊就要開始招人了,我打算去參軍?!狈匠炕氐?。 方果不由得對這個弟弟刮目相看:“參軍是件好事,只是太危險了,你確定要去嗎?” “是,草民已經和家里說過了。” 原來如此,方堅不想要唯一的兒子去參軍,這才想找個職位拖住他。 “不錯的志向,好好努力。” 得到鼓勵,方晨笑了一下:“謝娘娘?!?/br> “那可需要我的幫助?” “謝娘娘的好意,不過長姐答應過,讓我直接去她那里。” 看來她不在家的時候,方悅和方晨的關系倒是好起來了。 方果點了點頭:“這樣也好,軍隊方面的事情,確實是她能幫你多一些?!?/br> “謝娘娘,草民告退?!?/br> “先別急著走,你回去之后要怎么說?” “實話實說?!?/br> 方果想了想,對方和方堅鬧翻是遲早的事,嘆了口氣:“那就這樣吧?!?/br> 也真是奇怪,方堅和徐柳,居然能生出方晨這樣的孩子。 晚上和姚湘說起夏濤的事情,姚湘倒是能明白夏濤的想法:“看你自己,想認便認,不想認便不認,他不過是想依仗我們,若是真的生了事,我也不會因為你就容忍?!?/br> 簡而言之,即使夏濤認了這門親戚,也不會對西楚和夏國之間的關系有實質性的改善。 “我也不怎么想認的?!狈焦α诵?,“我有你就夠了?!?/br> 姚湘主動送上一個吻,和她十指相扣:“多一些親人,并沒有什么壞處?!?/br> “可我們并不親,有什么相認的必要呢?” “不和jiejie商量了嗎?” “jiejie會理解的。” 姚湘吻了吻她白皙的脖頸:“不聊這個了,做點夜晚該做的事吧?!?/br> 次日,夏濤又來了,但這次姚湘也在。 “陛下,您怎么在這里?”夏濤有點意外。 姚湘道:“朕為何不能在此?莫非你和貴妃有什么秘密要談,不能讓朕知曉?” “自然不是?!毕臐t疑道,“只是要說的事情,確實是家事?!?/br> “朕和貴妃,難道不是一家人?” 夏濤忙點頭:“自然是的。” 隨后,不等夏濤說話,方果就說:“大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回家后問了父親,他說家母乃是西楚人士,與夏國毫無關聯(lián),從前也沒有見過您?!?/br> “怎么可能?”夏濤皺眉,“我和他分明認識,當年也是我瞎了眼才會與他結識?!?/br> 他昨日才查到,原來夏桃在西楚過的竟是那種日子。當初他不同意對方留在西楚,果然是對的,可惜meimei不聽勸,甚至不惜假死欺騙他。 “大王不要激動,也許是你認錯人了?!?/br> “前日他還承認了,怎么可能是我認錯?”夏濤說到這里,驀地明白了。 是貴妃不想認自己。 夏濤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道:“興許是我認錯了。” 他對方果并非沒有感情,但也只有一點,畢竟一直以來都是陌生人。如果對方不想相認,那便不認吧。 凡涉及感情之事,自古就是這樣,有一方不想認,便無法促成。 “畢竟名字一樣,年齡又相仿,認錯了也不怪你?!币ο娴?,“日后別再提這件事便是。” 夏濤頷首:“是?!庇终f,“那我就先退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