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怕
奚以顏下半夜睡得比往常沉得多,她抱著奚繡,像幼年時抱著自己最珍愛的小貓玩偶一樣安心。自從她把小貓玩偶和她mama葬在一起,再也找不到替代品陪她一起睡覺。現(xiàn)在好了,她找到新的“小貓”。 奚繡起床那會兒,臥室里已經(jīng)沒有奚以顏的身影,她往旁邊的枕頭底下探手摸去,險些被鋒利的刀片劃破指腹。 她卻沒有立刻收回手,反而仔細(xì)地摩挲冰冷的刀身,情不自禁地落下眼淚。 好久之后,她才擦干眼淚起床回自己房間換衣服洗漱,她下樓時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開視頻會議的奚以顏。 灰白色系列的高級定制西裝套裝,這個色度不會讓人顯得太過老成呆板,而是顯得年輕干練,完美襯托出女人的知性優(yōu)雅。 奚以顏今天的妝容偏輕熟風(fēng),更具攻擊性,談話之間偶爾夾雜幾句外文。 奚繡沒有走過來,靜靜地站在臺階上看著她。她不知道其他人工作時候的樣子,可是奚以顏工作時候的樣子無疑是萬般迷人。 沒等幾分鐘,奚以顏進(jìn)行最后的發(fā)言總結(jié),然后切斷視頻會議,抬起頭挑了奚繡一眼。 這一眼里她自己都不清楚是想要奚繡繼續(xù)站著還是讓她過來,奚繡卻像是得到了什么無聲的鼓舞,眼睛一亮,小跑著過來。 “jiejie,早啊?!鞭衫C挨著奚以顏,仰著白凈的臉,純黑透亮的瞳孔里倒映著女人纖薄的身影。 對這樣的關(guān)注很受用,奚以顏說:“韓秘書等下把早餐送過來?!?/br> 奚繡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她面露猶豫,輕輕地觸碰奚以顏的指尖。 好像被小貓?zhí)蛄艘幌拢梢灶伳抗馍铄?,眼尾微收,沒有立刻把手指收回去,打算看看她接下來還想做什么。 奚繡一點點地圈住她的脖子,整個人往她懷里靠,小貓嬌嬌軟軟,整張臉紅的不像話,仿佛抱她是一件很難為情的事情。奚以顏洞悉她的想法,把她抱到腿上坐。 這只小貓黏人,此刻她有了更深刻的體會,至于要不要慣著對方,奚以顏還在考慮,嗅到不算難聞的藥膏味,她咬了咬奚繡的耳朵,輕笑:“西裝被你弄皺了,我怎么去辦公?嗯?” 耳朵發(fā)燙,奚繡不敢亂動,她細(xì)聲細(xì)語:“我可以給jiejie熨平?!?/br> 奚以顏挑一下眉:“可是我等下就要走了,怎么辦?” 奚繡咬一咬唇,臉上閃過驚慌,囁嚅著說不出話。 有意思。奚繡有時候讓她感覺膽大包天,一再地試探她的底線,有時候又讓她感覺小心翼翼,藏著許多秘密。 暫時放過她,奚以顏揉著奚繡柔軟的頭發(fā),聲音涼如水:“奚敬文和奚遠(yuǎn)志死透了,尸體我讓人放在你mama臥室的地板上,她起床一開門就能看到?!?/br> “怎么樣,還滿意嗎?”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就像那些給家里養(yǎng)的小孩買了時興的玩具,專門拿回家送給對方,就是為了看到對方驚喜的表情的人一樣,語氣里都是隱隱的自得。 奚繡心里一震,快意和感激并存,她慢騰騰地蹭蹭對方肩頭,果然看見奚以顏的唇角飛快地勾了一下,眼神都軟和許多。她也是才發(fā)現(xiàn)奚以顏其實很喜歡自己做出這些依賴又乖順的動作,只是女人不會主動說,那她主動點也沒關(guān)系。 “小時候……”她勾住奚以顏的后頸,突然開口:“mama拿凳子砸我,血流到地上,濺到墻上,她問我為什么不是個男孩子,這樣爸爸就愿意經(jīng)常來看我們甚至為了我們離婚。后來她的愿望實現(xiàn)了,我們住進(jìn)了爸爸家,大哥不喜歡我,他總是半夜闖進(jìn)我的臥室里,說我mama下賤我也下賤,活該被cao爛,他撕我衣服想摸我,我很害怕,拿刀捅傷了他,后來他不撕我衣服了,扯著我的頭發(fā)往墻上撞問我怎么還不去死?!?/br> 感覺到奚以顏突然繃緊的身體,還有箍得越來越近的手臂,奚繡輕輕一笑:“jiejie,我死了,怎么能遇見你啊?!?/br> 她要剝開那些鮮血淋漓的傷口,骯臟難堪的往事,呈在奚以顏面前讓她好好看看。 奚以顏順著小貓瑟瑟發(fā)抖的背,嗓音微沙:“奚繡,你的監(jiān)護(hù)人已經(jīng)是我了?!?/br> “別害怕?!?/br> ———————— 奚以顏:是她要抱我。奚繡:是我。寫了一萬多字還在走劇情的我被朋友笑po文失格,賠罪!大家留言我都有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