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凡游錄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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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孤子神色越來越嚴肅,屋子邊,江綃瑯正抱著頭,躲避著在一邊手足無措的穹微。 “道長,”鏡月正色道:“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從目前來看,兇手只能是……但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也不敢輕易處置,不知道長可有什么想法?!?/br> 按照以往的性子,蓮孤子自然是要自己的徒弟辯護,可如今是在別人的地界上,又證據(jù)確鑿,只好道:“鏡月姑娘和我這徒兒也相處過一段時日了,她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鏡月姑娘心里應該有判斷了。貧道沒有親眼看見,也不敢妄下定論,只是……我希望鏡月姑娘能讓我們把小莨帶回去,等她緩過來之后,先問問她最好?!?/br> 鏡月點頭道:“我明白道長的顧慮,只是有人看見了江姑娘在這里,我只怕……死者的家人不肯答應。” 蓮孤子嘆了口氣道:“你容我再問問她試試。” 正說著,人群外面又擠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江誠。 “這是怎么回事?”江誠望著滿地的尸體,驚道。 “你還好意思問怎么回事,就是你們雪狼族的人殺了他們!”人群里早已聽說消息的人立即憤憤不平道。 “就是,就應該把他們抓起來!” “對,抓起來!要他們償命!” 人群越說越激動,旁邊的人開始去拉扯江誠等人的衣服。 “這里還有人活著!”木屋后面?zhèn)鱽砺曇簟?/br> 人群立即安靜了下來,緊接著就是一陣竊竊私語。 “還有活的?這下有了人證,他們可跑不了了。” “也不知道是誰?” 蓮孤子早就跑了過去,鏡月的手下正探了探躺在地上的人的鼻息,見蓮孤子過來,道:“昏迷了?!?/br> 蓮孤子走近一看,立即愣住了,朝前面喊道:“阿微,你快過來!” 穹微正努力試圖和江綃瑯交流,聽見師父聲音很是急迫,只好暫時放下江綃瑯的事,也跑了過去。 看清地上的人,穹微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綠蘿!”。 綠蘿躺在一叢半人高的草地里,胸前的衣服很明顯被狼爪似的東西撕開了幾條大口子,此時已經(jīng)被鮮血浸染,就連草葉上沾滿了半干的血。 “趕快送她回去,我去替她療傷。有人通知小莨的爺爺了嗎?”蓮孤子快速說道。 穹微放心不下江綃瑯,又不得不救綠蘿,只好先將綠蘿抱了起來,走到屋前的時候,楊懷絮已經(jīng)坐在江綃瑯旁邊了。 他神色倒是沒有那么緊張,對穹微道:“救人要緊,這里交給我?!?/br> 穹微點點頭,直接騰云而去。 蓮孤子跑過去,在楊懷絮耳邊悄聲說了幾句,便去追趕穹微了。 楊懷絮對鏡月說道:“鏡月姑娘,我看還是麻煩你將死者妥善處置,至于瑯兒,我想她還需要一點時間,不知是否能讓她先回住處。你們有什么要問的,回去再問吧。” 鏡月有些為難,看著依舊憤憤不平的人群,遲疑著。 楊懷絮立即正色道:“此事尚需要調(diào)查,若貴島的人不愿放行,老夫也只好不講禮數(shù)了。你放心,如若查出來,確是我孫女所為,我也絕不會包庇的?!?/br> 鏡月見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只好道:“我想想辦法,您稍等?!?/br> 說完走到人群前面,道:“諸位,此事我們還需要查明緣由,當務之急是好好安置死者。至于江姑娘,我們需要帶她回去問話,希望各位……” “還需要問什么話!”人群里一個人叫道:“她來了浮石島,我們當貴客一樣對待,還給她慶祝生辰,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難道她還想靠島主的關系逃脫懲罰么?” 鏡月聽完,冷聲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島主會不問是非,包庇殺人兇手了?” 那人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過火,低下頭默然不語。 另一個人接著道:“島主我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怎么能輕易放走他們,我看這些人十有□□也是幫兇。鏡月姑娘若要我們放行,除非將他們看押起來。” 江誠聞言,怒道:“我們雪狼一族從來秉持正道,未曾傷過人性命!所謂的人證如今還昏迷不醒,到底事情如何還不知道,你不要血口噴人!” “你們殺了人還想賴賬,當我們月兔島的人好欺負嗎!”人群聽了江誠的話,怒火再次被點燃。 鏡月只好大聲道:“諸位,現(xiàn)在下定論還為時太早,既然有了人證,邊等她醒來詢問一番便知,在此之前……” “那也不能放走他們,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殺了人證滅口!” 江誠心知此事難以善了,只好道:“鏡月姑娘,我們也不為難你,你可以讓人看住我們,但是,還請你保證少主的安全?!?/br> 鏡月點頭道:“既然江首領發(fā)話了,那我只好失禮了。江姑娘那邊你放心吧。諸位,江首領的話你們應該也聽見了,現(xiàn)在我們必須帶江姑娘回去,等事情調(diào)查清楚,稟明了島主,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眾人聽了這話,只好往兩邊退開,讓出了一條路。鏡月的人在前面帶路,江誠讓雪狼們跟在后面,先穿過了人群。 江綃瑯此時已經(jīng)稍微平靜了些,楊懷絮便扶著她往人群的方向走過去。正走到一半,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殺人兇手!” 緊接著,一顆雞蛋砸在了江綃瑯額頭上,蛋液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 但江綃瑯只是閉了閉眼,依舊垂著眼睛沉默著繼續(xù)往前走。 楊懷絮不知是誰砸了這顆雞蛋,只好伸出袖子想替江綃瑯擦臉,但江綃瑯伸手阻止了他,嘴里輕聲道:“不必了。” 月兔島與浮石主島中間有木橋連接,江綃瑯示意楊懷絮放開自己,一個人緩緩穿過木橋,跟在鏡月后面,回到了落神宮。 進了霜清苑,江綃瑯徑直走進自己的臥室,但沒有關門,鏡月安排了兩個人在她房門守著,原本打算關上房門的她便松了手,隨后便到一邊的椅子上靜靜坐著不動了。 江誠放心不下江綃瑯,干脆帶著所有雪狼也進了院子,一群人就在院子里坐著。 鏡月的人圍著院子站了一圈。 “首領!”院子外,阿景急匆匆跑進來。 江誠站起來,把他拉到一邊,低聲道:“你去哪兒了,不是讓你看好少主嗎?” 阿景往江綃瑯的房間望了望,疑惑道:“怎么回事?我昨晚去子蒼那里給少主取仙草,走到路上手鏈有了異動,我便循著手鏈指引的方向去了??墒宙湼袘降姆轿灰恢痹谧儎?,我一直找到現(xiàn)在,才在木橋上找到了這個,就急忙趕過來了。” 阿景說著攤出右手,手里便是原本應該戴在江綃瑯手上的鏈子,此時已經(jīng)斷掉了。 江誠把手鏈收入衣袖,道:“這件事你先別聲張,從現(xiàn)在起,就呆在這里好好保護少主?!?/br> “是!”阿景還不知月兔島的事情,只是認真地點頭答應了。 不一會兒,蓮孤子打開了綠蘿的房門,對等在外面的鏡月道:“她醒了?!?/br> 另一邊,江綃瑯聽見這話,跑到門口,卻被鏡月的人攔住,她看向蓮孤子,帶著有些哀求的眼神,道:“我想……去看看她?!?/br> 鏡月還沒開口,蓮孤子先道:“讓她過來吧。” 鏡月只好示意自己的人放行。 江綃瑯沖到綠蘿房門口,卻又遲疑著不敢邁步進去。 蓮孤子道:“進來吧,她受的是皮外傷,沒有什么大事?!?/br> 江綃瑯聞言,才終于走了進去,卻在離床最遠的地方站著。 床上,綠蘿緩緩睜開眼睛,見穹微一臉緊張地望著自己,眼淚頓時流了下來,哭道:“微郎……” 穹微見她要起身,忙輕輕按住她道:“你受了傷,好好躺著吧?!?/br> 綠蘿抓住穹微的手,好一會兒才道:“她……沒事吧?” 第142章 穹微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了看師父,又看了看站在房間那頭的江綃瑯,道:“你是說小莨?她……她的傷應該是沒大礙了?!?/br> 綠蘿還想要說什么,猶豫了好幾次,最后默默放開了穹微的手,道:“你還愿意理我?” 穹微神色不自在道:“這件事,等你好了我們再說。我先問你,你可知道,是誰傷了你?” 綠蘿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我當時跑到一個島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島。沒多久,突然聽見有人慘叫,我就跑過去看,還沒靠近,就看見地上全是血。我躲在一棟木屋后面,只看見木屋前面有一個很大的影子,長著長長的爪子……劃破了……劃破了一個人的喉嚨……” 說到這兒,綠蘿似乎沉浸在了當時的恐懼里,臉色更加蒼白,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原本想上去救人,卻被發(fā)現(xiàn)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遭到了襲擊。失去意識之前,我……” 綠蘿看著穹微,卻猶豫著該不該說出后面的話。 蓮孤子忙道:“綠蘿,有什么話你盡管說?!?/br> 見穹微也點了點頭,綠蘿便接著道:“我隱隱約約聽見一聲狼嚎……” “狼嚎……”穹微心里一抖。 蓮孤子卻問道:“你可知道是不是那個殺人的人發(fā)出的?” 綠蘿搖了搖頭,道:“我……我不確定,但似乎聲音確實很近?!?/br> “那你能分辨出,那聲狼嚎是不是雪狼的聲音嗎?”蓮孤子又問道。 穹微立刻反應過來,浮石島上除了雪狼,確實還有其他狼族。 綠蘿微微睜大了眼睛,道:“雪狼……你們的意思是……” “真的……是我?”江綃瑯聽得清清楚楚,身體頓時像失去了力氣,癱坐在了地上。 綠蘿扭頭見滿身鮮血的江綃瑯,顧不上自己與她之前的矛盾,幾乎是難以相信似的,道:“難道,你們懷疑,傷我的是……是她?” 蓮孤子倒是來了興趣,道:“你的意思,是不相信傷你的人是小莨。” 綠蘿微微撇了一下嘴,道:“我不確定,只是覺得,她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我不喜歡她跟微郎親近,但是……” 蓮孤子點了點頭,走過去把江綃瑯扶起,問道:“小莨,師父問你,你要好好回答,昨天晚上你為什么會一個人離開房間?” 江綃瑯滿臉淚痕,但還是努力平靜下來,講述了經(jīng)過。 “那……月兔島上的事,你還記得多少?”楊懷絮輕聲問道。 江綃瑯閉上眼想了一會兒,只覺得頭想要裂開似的,痛苦道:“我……我不記得了,我跑到幾棟屋子前面,后來我能記得的,就是我渾身是血,我面前的地上,都是……都是死人……” “那這就有點棘手了。”蓮孤子眉頭緊鎖道:“嚴格說起來,綠蘿也無法確定在月兔島上的是小莨。但是小莨一旦釋放出身體里的力量,確實會出現(xiàn)記憶模糊的情況,當初在南里城的時候就是這樣?!?/br> 江綃瑯嘴角咧起一絲苦笑,眼里布滿了絕望,道:“還有封云山?!?/br> “封云山?”蓮孤子想起當時自己這個徒弟和封元一起從封云山出來時,項鏈確實是壞的。 “在封云山,我知道當年的真相之后,一怒之下,打傷了封先生。”江綃瑯幾乎已經(jīng)認定殺人的是自己,于是干脆把封云山的事情說了出來。 “什么?”鏡月大聲道,當她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望著自己時,才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頭了。 蓮孤子卻忙問道:“那你那個時候,還記得你是怎么打傷封元的嗎?” 江綃瑯點頭道:“隱約是有些記得的。” “可是,昨天晚上的事,你完全不記得,對不對?”蓮孤子像是抓住了什么。 江綃瑯看著蓮孤子,道:“師父,你還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