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被廢了嗎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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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長君扯了扯嘴角,是啊,她就是將自己看得太重了,該看輕些才是。 她問連雀:“近來陛下都宿在哪里?” 連雀答:“多是延禧宮,永壽宮也偶爾會去?!?/br> “今夜呢?” 連雀看了一眼霍長君的神色,不安地小聲道:“延禧宮。” 霍長君慘白著臉,笑了笑,然后道:“知道了?!?/br> 夜晚,長春宮里燈火通明,霍長君渾身高熱地躺在床上,痛苦難言。 宮女太監(jiān)魚貫而出,連忙叫人去請?zhí)t(yī)。 而連雀也急忙去御書房請皇帝,卻被人攔下了。 謝行之批著奏折冷道,“多少年沒見她病過,怎么如今還裝上了?莫不是也知道自己今日丟人現(xiàn)眼了?” 李德讓在一旁研墨,低聲勸道:“陛下,今日娘娘在壽康宮跪了一天,便是身子再好,病了也是有可能的?!?/br> 謝行之指尖微頓,放下筆,“哼,朕倒要看看她又在胡鬧什么?!?/br> 入了長春宮,謝行之一進門便見霍長君躺在床上,臉色發(fā)燙,神志不清,口齒模糊地喊著什么東西,眉心緊攢。 見太醫(yī)杵在一旁,他斥問:“皇后怎么回事?” 太醫(yī)立馬答道:“娘娘夜間受了風(fēng)寒,引起高熱,又心情郁結(jié),神思不穩(wěn),這熱燒便一時難退?!?/br> “那你們還不快治?。 ?/br> “是!” 太醫(yī)立馬下去開方子抓藥。 原是連鶯在一旁給她換冷毛巾的,見謝行之來了便退到一旁。 謝行之抿了抿唇,最后坐在床邊,見她臉色慘白,額頭貼著冷毛巾,更顯弱小無助,一時也起了惻隱之心,低道:“怎么還不退燒?” 他坐了一會兒,抬手一摸,見毛巾不冰了,便想替她換一條,可剛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擺被人抓住了。 只見霍長君神志模糊卻還死死地抓著他的衣擺不放,他無奈只得重新坐下來。 又聽見她口中不停地輕聲叫著什么,聲音模糊難辨,只好低下頭,辨一辨她在喊什么。 “行……之” “什么?”謝行之聽不清楚,再湊得近了些。 “行之……” “行之哥哥……” “行之哥哥,你別走……” 謝行之終于聽清楚她在叫什么了,忍不住心底一軟。從前他二人關(guān)系還沒有這么僵的時候,霍長君總是喜歡胡鬧,每每闖禍了挨訓(xùn)了,便會嬉皮笑臉地喊一聲“行之哥哥”,然后晃著他的衣袖撒嬌。 也不知是從何時起,他們之間不是劍拔弩張就是針鋒相對了,再不就是沉默無言,謝行之也輕嘆了口氣。 他輕輕撥開她額角的碎發(fā),用毛巾為她擦去薄汗。 病了的霍長君氣勢格外低柔,沒了咄咄逼人的感覺,倒像是一只惹人憐憫的小貓,他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我不走?!?/br> “行之哥哥,你別走……” “我不走,我就在這兒。” 連雀見狀,招呼其他宮人都退出了房間。 當夜,謝行之留宿長春宮,燈火長明。 第22章 暗香 天明,謝行之去上朝了。…… 天明,謝行之去上朝了。 霍長君從床榻上起來后揉按著眉心,這場病弄得實在是難受得很。她演技不好,擔(dān)心露餡,夜間洗澡的時候特地換了涼水,泡了得有半個時辰,覺得頭暈眼花了才喚來太醫(yī)。 連雀見霍長君臉色蒼白虛弱,趕緊端來太醫(yī)開的藥,霍長君瞅了一眼,然后擺擺手,拒絕了。 連雀輕聲問:“娘娘,這樣也怪難受的,要不喝一些吧?” 霍長君搖頭,“不用了,先病著吧,能拖一天算一天?!?/br> 連雀嘆口氣,道:“是?!?/br> 皇后娘娘起了心思要爭寵,底下的婢女自然是更加用心服侍了。只見連鶯悄悄掀開簾子,滿臉驚喜地向皇后行禮,像極了得了什么好便宜高興不已卻怕叫人發(fā)現(xiàn)的模樣。 她走到霍長君身邊,低喚一聲,“娘娘?!?/br> 霍長君靠在床頭,猛地一驚,睜開眼,見是她才放下心來,道:“什么事?” 她偷偷摸摸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然后一臉興奮道:“娘娘,你看這是什么?” 霍長君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看了一眼,“當歸,蟲草,紫河車,鹿茸……所以,這是什么?” 連鶯忙道:“娘娘!這是生子秘方??!”她一臉霍長君不識貨的模樣,激動地介紹道,“這可是奴婢問了好多宮里的老嬤嬤才弄來的,很靈的!” 霍長君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讓我吃這些?” 連鶯一雙水眸亮晶晶地望著她點頭,“娘娘吃了這個,保證可以懷上子嗣,甚至一舉得男,將來繼承大統(tǒng)呢!” 霍長君看著這所謂的藥方就要點皺眉,可一想到自己如今也無計可施,便死馬當活馬醫(yī),閉眼道:“你去安排吧?!?/br> “是!”連鶯飛快地去準備了。 霍長君躺在床榻上休息,頭依舊是昏昏沉沉的。 她習(xí)武多年,便是謝行之不喜歡她舞刀弄槍,她也總會偷偷地夜間尋了合適的機會去練練,所以這些年身子骨一直很好。沒想到這么裝病一回,竟是來勢洶洶,不僅頭疼,嗓子也不舒服,渾身都難受了。 只可惜,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她與謝行之之間是解不開的隔閡,這結(jié)是越纏越深,沒法兒解開,只能都假裝視而不見了。 到底是念在過去的情分,謝行之下了朝又來了長春宮,只是霍長君實在難受,又睡過去了。 如此和睦了兩天,霍長君病裝不下去了,延禧宮那位也坐不住了。 恰巧遇見剛?cè)雽m的楚七,二人便一道來了長春宮。 霍長君靠坐在床頭喝著藥的時候,便見宮人領(lǐng)著這兩位進來了。 小姑娘眼眸亮閃閃地打量著周圍,一身鵝黃色的長裙將她的靈動輕盈襯托得淋漓盡致?;糸L君看著她還有一瞬間的恍惚,想起了過去的自己。 楚七和蘇憐月一道向霍長君行禮,“皇后娘娘金安?!?/br> 霍長君放下碗,“免禮。” 小姑娘行了個禮之后便好奇地盯著霍長君,眼睛清透明亮,一眨不眨。 倒叫霍長君不好意思了,她拿帕子擦了擦自己唇邊,怕有藥漬,輕問:“你這么看著本宮做什么?” 小姑娘立刻眉飛色舞道:“皇后娘娘,就是你一個人打贏了那一群侍衛(wèi)嗎?” “咳咳——”婉貴嬪身邊的嬤嬤急得重咳兩聲,臉都咳紅了。 她自幼家世高貴,又備受寵愛,沒規(guī)矩了些也情有可原,更何況還是個孩子,霍長君對她也不會太見怪。 只是這問題叫霍長君也尷尬了一瞬,道:“宮外都知道了?” 婉貴嬪猛地點頭,崇拜道:“皇后娘娘,你也太厲害了吧!” “呵呵——”霍長君干笑兩聲。 “我從小就想學(xué)武,可是我爹不讓,他總覺得女兒家就該學(xué)什么繡花撫琴,可我覺得那些都無趣極了。娘娘,我就想像你這樣,赤手空拳就能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小姑娘自來熟得很,眼底帶著光亮,看著霍長君滿是崇拜與敬佩,倒叫霍長君不好意思了。 還是蘇憐月溫和地接過話,“娘娘病了有幾日了,這些日子可覺得好些了?” 霍長君略微點點頭,道:“嗯。倒是辛苦你們來探望了。” 蘇憐月笑道:“哪里的話,娘娘鳳體安康最重要?!?/br> 霍長君彎了彎唇角,“有心了。”她看了看蘇憐月的肚子,想起來生產(chǎn)的日子也不遠了,便關(guān)切了兩句,“蘇常在還有兩三個月便要生了吧?” 蘇憐月?lián)嶂亲虞p笑,眉眼柔和,“是啊,還有兩個多月便能見到孩子了?!?/br> 她身上透著的歡喜與期待看得霍長君啞言失聲,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這一切,更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對謝行之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過去一直是逃避,逃避著逃避著便真的覺得這一切都能不存在一般,可是等回過神來,人家的孩子都要出生了。 她忍不住揪了揪自己的被子,要是她能有個孩子就好了。 這邊,楚七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湊到霍長君身邊輕嗅,打斷了她們都對話,道:“皇后娘娘宮里好香啊,像是有一股幽幽的暗香?!?/br> 霍長君自己的寢宮早就聞習(xí)慣了,隨意道:“可能是連雀她們準備的熏香吧。你若是喜歡,可以拿一些去?!?/br> 楚七輕笑著搖頭,道:“定然不是什么熏香,臣妾自幼便鼻子靈敏得很,家中的香料師傅都說我有天賦呢?!?/br> “是嘛?那你覺得是哪里的香味呢?” 小姑娘到處聞了聞,最后又聞了聞霍長君的身上,皺著眉頭說:“好像不是?!笨蛇@香味分明就是在附近呀,楚七納悶得很。 蘇憐月便笑著解圍,“許是娘娘身上的體香。” 霍長君笑了笑,沒放在心上,便岔開了話題。 蘇憐月懷著孕不能久坐,沒一會兒便要回去了,楚七也跟著告退。 二人離去之后,霍長君才叫人把東西都收拾了。她從床榻上下來,一身單衣也不覺得冷,她的病早好了,不過是先裝著罷了,喝的藥也是連鶯尋來的偏方。 她嘆了口氣,走到窗前,眼下懷上孩子才是最緊要的。太后催,朝臣催,父親……可能也盼著吧,霍長君擰著眉,難受得很。 這蘇憐月都懷上了,那便是謝行之沒有問題,他沒問題,有問題的必然是自己,不然她也不會答應(yīng)連鶯去喝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望著窗外被樹杈擋住的天空,心情郁結(jié)。 * 蘇憐月回到延禧宮,身邊的翠荷忙扶著人好生坐著。只見她躺在貴妃椅上,翠荷邊幫她扇風(fēng)捶腿,便道:“娘娘,奴婢查過了,皇后喝的可不是什么治風(fēng)寒的藥?!?/br> 蘇憐月閉著眼,輕笑了一聲,“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