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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陰沉竹馬被我親懵了 第28節(jié)

    對此,姜寧是感激的。

    兩家是朋友關(guān)系。

    因此當(dāng)許家阿姨找借口說一群男孩辨認(rèn)不清款式,需要一個女孩在,讓姜寧和許鳴翊一塊兒去幫她取她定制好的旗袍時,盡管知道許阿姨是看出來她這段時間和許鳴翊關(guān)系很僵,想緩和兩個小孩的關(guān)系,姜寧還是不想鬧得太生分,答應(yīng)和許鳴翊一塊兒去了。

    取完許阿姨的旗袍后,姜寧只想趕緊把旗袍給許阿姨送過去。

    她抱著透明袋子快步走在前面。

    許鳴翊已經(jīng)很久沒和姜寧說過話了,只覺得短短一段時間過去,不過是從夏天進(jìn)入了秋天,兩人就生分了不少。

    他心情有些復(fù)雜,也加快了腳步,甩開司向明他們,舉著兩個冰激凌,快步走到姜寧身邊,沒話找話道:“你媽最近狀況還好嗎?”

    姜寧沒吭聲。

    許鳴翊以為姜寧沒聽清楚,把冰淇淋遞給姜寧,又問了一遍。

    姜寧沒接冰激凌,答道:“還行?!?/br>
    許鳴翊看了眼手中的冰激凌,心中翻涌起一些燥意——他買了她最喜歡的口味,她注意到了嗎?為什么看都不看一眼?

    但他又想姜寧興許不是故意的,她這段時間家里發(fā)生變故,自己不該要求她和從前一樣對自己說說笑笑。

    于是他深吸了口氣,又問:“怎么聽說你要轉(zhuǎn)到一班?”

    幾個班的人都認(rèn)識,許鳴翊人氣又高,三班的一點動靜對他來說不是什么秘密。

    姜寧敷衍道:“是的?!?/br>
    許鳴翊心情這才好了一些,連日以來籠罩在頭頂?shù)臑踉品路鸲忌⑷チ瞬簧佟?/br>
    不僅是因為姜寧如果能轉(zhuǎn)到一班,以后兩人就在一個班了,還因為,他想不出來有什么姜寧一定要轉(zhuǎn)到一班的理由。

    ——他覺得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他。

    后面的司向明像磕上了cp一樣,了然地看了前面的少男少女一眼,對身邊的譚朋興低聲道:“我打賭,最近姜寧雖然不理許鳴翊,但她一定是在憋著發(fā)大招?!?/br>
    譚朋興還在狀況之外:“什么大招?”

    司向明笑著說:“你還沒聽說嗎?姜寧打算轉(zhuǎn)來我們班?!?/br>
    “可就她那成績??”譚朋興覺得姜寧是聰明的,以前只是為了和她家的老太太還有姜父對著干,經(jīng)常交白卷,成績這才一直處于年級倒數(shù)。但是再怎么聰明,頂多是提升一兩百個名次,怎么也不可能突然沖到前面去吧?

    他吃驚道:“不是得考進(jìn)年紀(jì)前四十,才能進(jìn)咱們班嗎?”

    “這就不知道了?!彼鞠蛎饕桓鄙窆鞯哪?,老神在在地說:“不管轉(zhuǎn)不轉(zhuǎn)得成,總之,一定是為了許鳴翊轉(zhuǎn)的?!?/br>
    譚朋興不以為然,心中有些為鐘從霜擔(dān)心:“那鐘從霜怎么辦?”

    司向明莫名其妙地問:“關(guān)學(xué)習(xí)委員什么事?”

    譚朋興提起這件事就對姜寧有些不滿,道:“如果在一個班的話,我怕姜寧為難她,上次就聽說了她在三班夕會教學(xué),被姜寧弄得下不來臺的事情。”

    司向明語塞,片刻后道:“這倆姑娘,不一定是誰為難誰?!?/br>
    不過姜寧肯定不會輸。

    司向明就沒見過姜寧在什么事情上輸過。

    她和姜帆姐弟倆都是一個性格,無論在什么事情上輸了,在其他方面都一定要找回場子。

    走在前面的許鳴翊還在試圖與姜寧說清楚。

    出于自尊心的緣故,不想被后面的兩個好友聽見,他聲音壓得很低:“我以前和鐘從霜是走得近了些,我自己可能沒意識到……但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到大,還是最好的朋友,姜寧,我希望你有什么事可以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br>
    說出這番話對于許鳴翊而言,已是極為不易。

    他萬萬沒想到這場冷戰(zhàn)比他想象中持續(xù)的時間還要更長,姜寧比他想象的還要更能忍。

    倒是他自己忍不住了。

    姜寧淡淡地看了許鳴翊一眼,說:“我心里沒有憋事情,我們還是朋友?!?/br>
    只是上輩子持續(xù)了那么多年的年少的悸動,徹底死去了而已。

    許鳴翊聽見姜寧說的話,心頭終于一松。

    他將冰激凌重新遞過去:“那么給你。”

    “謝謝,”姜寧很禮貌地說:“但我不想吃,你舉著手酸的話,可以送給垃圾桶或者后面的兩個人?!?/br>
    “…………”

    許鳴翊看著姜寧生疏的神情,心中莫名煩躁,不知道為什么他說清楚了,姜寧還這樣。

    不是說還是朋友嗎——?

    等等,朋友?

    許鳴翊盯著姜寧,心中隱隱生出什么不好的預(yù)感。

    仿佛沒能抓住什么的念頭,一閃而逝。

    正在這時,后面譚朋興的聲音打斷了僵持的氣氛。

    “學(xué)委!”譚朋興高興地對街道對面招招手。

    許鳴翊和姜寧下意識扭頭朝后面看了眼,見鐘從霜看著許鳴翊和姜寧,正從對面街道走過來。

    附近剛好是學(xué)校的范圍,鐘從霜拎著一個紙袋子,應(yīng)該是周末在這邊勤工儉學(xué)。

    譚朋興對許鳴翊興奮地道:“許鳴翊,難得在校外見到學(xué)委,我們請她吃冰激凌吧?”

    許鳴翊強(qiáng)忍著臉色才沒黑,他真是想揍譚朋興這個豬頭三一頓,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這樣姜寧豈不是以為他們之前經(jīng)常請鐘從霜吃冰淇淋???

    許鳴翊瞪了譚朋興一眼。

    譚朋興沒讀懂眼色,道:“怎么了嘛,你今天怎么這么小氣,沒帶錢包?”

    鐘從霜卻好像是誰欺負(fù)了她似的,露出窘迫的臉色,看了姜寧一眼,擺擺手說:“沒關(guān)系,在校外見到你們已經(jīng)很開心了,不用請我吃?!?/br>
    譚朋興看向姜寧,欲言又止。

    姜寧已經(jīng)開始暴躁了,這都是什么事?

    她可什么都沒做,怎么好像她什么都做了一樣?

    她臉色冷下來:“什么意思?不必因為我這樣,好像我是什么不讓你們班學(xué)委吃冰淇淋的罪人一樣?!?/br>
    說完姜寧抱著旗袍袋子,轉(zhuǎn)身快步走了。

    “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啞巴?!痹S鳴翊瞪了譚朋興一眼,怒道,轉(zhuǎn)身便快步追過去。

    鐘從霜看了看許鳴翊和姜寧,又看了看譚朋興..銥誮..和司向明,臉色慢慢白了,站在原地不安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譚朋興立刻道:“不關(guān)你事,他倆吵架,拿旁白的人開刀呢,真是讓人無語!”

    司向明則若有所思地看了鐘從霜一眼。

    姜寧兀自將許阿姨的東西送去許家之后,便回了家,許鳴翊追上來,只能和她擦肩而過,姜寧看都不看他一眼。

    許鳴翊心頭對譚朋興一團(tuán)火,并愈發(fā)確定問題出在鐘從霜身上。

    這件事過后,許阿姨又想辦法找過姜寧,試圖緩和姜寧和許鳴翊的關(guān)系。

    但姜寧再也不想受那種莫名其妙的氣,能避開的全都找借口避開,推辭不了的便全推給姜帆去跑腿。

    別說許家人納悶,就連姜帆都有些納悶——以前去許家拿速凍餃子這種機(jī)會,jiejie都是搶著去的,她現(xiàn)在還真是性情大變啊。

    一轉(zhuǎn)眼,姜寧的月考成績終于下來了。

    她控了控分,刻意考了年級三十多名,以吊車尾的方式剛好達(dá)到了一班的要求,免得太夸張會被年級主任懷疑她提前知道了試卷。

    整個三班都驚呆了,三班班主任王老師在辦公室對著她這次考試的成績瞳孔地震,自不必說。

    最令姜寧感到心酸又難過的是鄭若楠的反應(yīng)。

    鄭若楠這陣子一直沉浸在被背叛的悲傷當(dāng)中,盡管努力想要為兩個孩子堅強(qiáng)起來,但還是憔悴了許多。

    然而,在得知姜寧的成績進(jìn)步飛速、直接夠資格進(jìn)入一班之后,她整個人rou眼可見地都容光煥發(fā)了。

    她當(dāng)天便提前從公司回來,哪兒也沒去,親自開車去把姜寧和姜帆從學(xué)校接了回來,興高采烈地做了一大桌子菜,還買了一塊蛋糕。

    一家三口將此慶祝得像姜寧過生日一樣。

    姜寧愧疚地想,早知道自己變得優(yōu)秀,會給鄭若楠帶來如此大的精神支撐,上輩子她就不會……

    鄭若楠是最相信姜寧的成績的人,她相信以姜寧的性格,寧愿交白卷也不會作弊。所以,這次成績考好,要么是姜寧比較走運(yùn),考題都是恰好先前做過的,要么便是姜寧真的因為家里的變故,而懂事了。

    鄭若楠更傾向于后者,當(dāng)然,如果僅僅只是運(yùn)氣才考好,她仍然很高興。

    倒是姜帆倒吸了一口冷氣:“姐,你作弊了吧?”

    姜寧:“……”

    姜寧面無表情地將一蛋糕扣在他的寸頭上。

    姜寧即將轉(zhuǎn)進(jìn)一班,三班的許多人都很不舍,尤其是蘭珍珍,打了幾通電話過來,紅著眼圈問她能不能不要轉(zhuǎn)班,以后她就沒有同桌了。

    姜寧上輩子年少的時候咋咋呼呼,對一切都很輕率,不曾知道隨著人的長大,身邊的朋友是會漸行漸遠(yuǎn)、逐漸走散的。比如蘭珍珍,當(dāng)她后來去國外后,就和這位年少時期的好友徹底沒了聯(lián)系。

    這輩子的姜寧格外珍惜。不僅答應(yīng)了蘭珍珍即便她們不再在一個班了,也仍然是好朋友,以后有空就一起上廁所。還請?zhí)m珍珍出去逛了一天的游樂園。蘭珍珍的離別情緒這才稍稍消散了些。

    回家的路上,她興奮地說:“往好處想,你去一班,就可以和許鳴翊當(dāng)同桌了!我支持你去一班干掉鐘從霜?!?/br>
    姜寧:“……”

    姜寧一時之間無言以對,無論說了多少次,這小丫頭還是堅持不懈地當(dāng)她和許鳴翊的粉頭。

    轉(zhuǎn)到一班這件事,姜寧當(dāng)然還有一個最想要分享的人。

    這天半夜,她睡不著,趴在被窩里,就給他打電話:“燕一謝,你明早是不是要去學(xué)校?”

    自從說服了燕一謝和她一塊兒去學(xué)校以后,姜寧就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少年像是大半夜的被猛然吵醒,嗓音在電話那邊仍然稍顯清冽冷淡,但至少沒有像很早以前那樣掛姜寧的電話:“你吵人清夢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姜寧“嘿嘿嘿”了三聲,說:“可以了,你繼續(xù)睡吧”,就迅速把電話給掛了。

    燕一謝:“…………”

    姜寧將燕一謝吵醒后,在床上換了個姿勢,終于陷入夢鄉(xiāng),呼呼大睡。

    少年卻握著手機(jī)久久沒回過神來。

    片刻后,等手機(jī)開始發(fā)燙,他才關(guān)了手機(jī)屏幕,重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