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女廠長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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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思雅連忙高興地表態(tài):“好,歡迎閆教授,過完年,咱們再來簽訂一個聘書,你放心,待遇方面絕對不會比你在省大差。而且做研究需要什么材料和器具,你盡管提,但凡市面上能買到的,我們一定提供。當然,如果閆教授還有比較好的助手人選,比如你以前的學生什么的,也可以推薦給我們,待遇一律從優(yōu)!” 獨木難成林,研發(fā)中心也不可能只指望閆教授一個人,還得吸收新鮮血液,組成團隊,最好是那種能跟閆教授處得好,有默契的,這樣工作更順利。 閆教授聽了這話,卻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把我這個老頭子騙過來就算了,連我的學生都不放過,你也太狠了?!?/br> 話是這樣說,但等過完年,他卻例出了一張名單給余思雅,說是他以前成績挺好,但后來境遇卻不大好的學生。 第78章 過完正月初二,養(yǎng)殖場就開了工,開始緊羅密布的搞生產(chǎn)。因為年前產(chǎn)品已經(jīng)賣光了,門市部就等著他們送貨去開門,他們得趕在初十開門前將第一批貨送過去。 當天,潘永康和吳強連續(xù)跑了好幾趟,去其他三個公社拉鴨子,還得去糧站拉糧食,忙得不可開交。兩人輪流開車,一整天車子就沒停過,但貨還是沒拉完,明天還得繼續(xù)。 小李等最后一批糧食入了倉庫,對余思雅說:“過兩天,潘永康他們還得給全縣二十幾個養(yǎng)殖場送鴨子,光他們一輛車子,忙不過來啊?!?/br> 余思雅也清楚這一點,隨著養(yǎng)殖場規(guī)模的不斷擴大,用車子的地方越來越多,去省城送貨,到縣里拉糧食,給各養(yǎng)殖場送小鴨子,收大鴨子,哪里都得用車子。要是這輛寶貝疙瘩壞了,事情就都得往后面推,特別耽誤事。 可一輛車又不是幾千萬把塊錢的事,新車得好幾萬,舊車可遇而不可求。 余思雅嘆了口氣:“再等等吧,回頭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再弄一輛車子?!?/br> 賬目上雖然是還有十幾萬,可要留兩萬的流動資金,剩下的錢得去省城火車站旁邊買地皮,建新的門市部。 等過兩三個月,生產(chǎn)上來,今年的貨會比去年多好幾倍,光靠現(xiàn)在那一個門市部根本銷售不過來,所以建新門市部是勢在必行的事,也是目前最要緊的事情之一。建了門市部,回籠資金的速度就快了。 小李也知道這點,沒再多說,只是提起了其他工作上的安排:“余廠長,西邊那塊地,你準備單獨建出來是給閆教授他們用的嗎?” 一開工,余思雅就已經(jīng)找了人丈量土地,準備建新房子。 余思雅點頭:“沒錯,給閆教授他們建實驗室,旁邊是宿舍,弄成套間,帶獨立衛(wèi)生間的那種,回頭我會讓人畫好設計圖,讓馬冬云監(jiān)工,盡早把房子建好?!?/br> 閆教授已經(jīng)回省大準備辭職的事了,并在征得余思雅的同意后,開始聯(lián)系他的那幾個學生。 “這,會不會修得太好了點?你,你都沒住上這么好的房子?!毙±钣行殡y地說道。 余思雅側頭瞥了他一眼:“你有意見?” 小李連忙否認:“沒有,我相信你做事肯定有目的,而且都是為了廠子好。” 余思雅沒接他這話,只是說:“你知道閆教授在省大的待遇嗎?分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每個月工資一百四十塊,還有周末和寒暑假。你說咱們給他開的一百塊工資,一個帶衛(wèi)生間的一室一廳,這待遇高嗎?” 小李汗顏,趕緊搖頭:“不高,不高,是我想岔了?!?/br> 余思雅知道,小李并不是那種計較的人,只怕是誰在他耳朵邊說了些什么。 她冷笑道:“要不是閆教授這人還有抱負,一腔熱血,人家憑什么到咱們這偏僻的小山村?他不配住單間?那誰配?你告訴我?” 小李無話可說,唯有苦笑,一個勁兒的認錯:“是我想錯了,你別生氣?!?/br> 要她說,小李就是脾氣太好,耳根子太軟了。做秘書做下屬當然好,可他以后要管這么大的廠子,還被人三言兩語影響就不好了。 余思雅有心給他上一課,話自然也說得重了許多:“這是我的決定,誰有意見讓他來找我。對工廠的貢獻,不是以時間長短來論的,而是看能為工廠帶來多少效益,帶來的效益越好,就理應得到優(yōu)待。閆教授他們不配住單獨的房子?那誰配?他們嗎?誰要能為廠子創(chuàng)造更多的價值,我也給他們蓋新房子!” 小李趕緊說:“余廠長,你別生氣,我就說說,都是我的錯?!?/br> 余思雅瞥了他一眼:“李主任,等我去省城之后,廠子就交給你了。你是領導,得拿出領導的氣魄。我不是讓你搞特殊化,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被下面的人左右了。如果他們比你還能干,比你還有遠見,那為什么不是他們來管理廠子,當這個主任?作為領導,咱們得清楚什么是對,什么是錯,凡是對廠子有益的,咱們就要不遺余力地搞,只有這樣,咱們才能走得更遠?!?/br> 一味的追求公平本身就不公平。一個人能干兩個人活的,跟其他人拿一樣的工資,一個能給廠子里帶來上萬效益的,跟流水線上的工人一個工資,這對前者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不公平?打消了這些人的積極性,久而久之,誰還愿意賣力,大家都得過且過算了。 小李想起他們這一路走來,聽到了多少反對的聲音,苦笑了一下:“余廠長,我明白了,是我自己沒擺正好自己的角色,我以后會注意的。” 余思雅點頭:“我走后,閆教授他們就交給你了。人家拋棄城里便捷的工作,更高的工資,來咱們廠里搞建設,可不能寒了別人的心?;仡^,你將閆教授在省大的待遇公布,并通知下去,誰再在背后說三道四,一律扣年終獎,屢教不改者,開除工廠!” 小李嚇了一跳,可能是有余思雅先前的鋪墊,他這次沒敢反對,趕緊說:“好,你放心,有我看著,絕對不會讓閆教授他們受委屈的。對了,最近有好幾個知青找我打聽,他們可能是聽說了咱們要在城里開第二家門市部的事情,余廠長,這事你怎么看?” 她就說小李是老好人吧,看看,誰不找,都找他,還不是大家覺得他好說話。 人的性格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小李雖然好說話,但也比較有原則,管生產(chǎn)這一年多來,除了上次的煙頭事件,也沒出過什么大亂子,余思雅便沒有多說。 她想了想道:“沒錯,等門市部建好后,是要招一批售貨員。因為火車站的規(guī)模更大一些,所以我們初步準備招六個售貨員。一會兒,你貼個告示在門口,公布這事,咱們?nèi)?,所有的社員和知青都可以參加選拔,這次招售貨員有兩個要求,一服從指揮,對顧客要有禮貌和耐心,第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能幫助門市部發(fā)展得更好。有意向者,讓他們寫封信來闡述自己的優(yōu)勢 ,回頭把信給我,我來挑。” 小李面色古怪,吞吞吐吐地說:“余廠長,你這第二條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余思雅大大方方地看著他:“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要的就是關系戶,在省城有關系,或者在鐵路上有關系的都行,怎么,很意外?投胎是門技術活,人家幸運,咱們也不能否認這一點,況且人家找人幫忙也是要費人情的。你心里不必有負擔,售貨員目前也不需要有多少技術含量,只要能算賬就行了,用誰不是用,咱們?yōu)槭裁床荒苡脤υ蹅儚S子最有用的那個人呢?畢竟只有廠子發(fā)展好了,大家才能過得更好?!?/br> 小李正直慣了,還是有點想不通,但又不得不承認余思雅說得有道理。用誰不是用,當然得用對廠子最有用,能給廠子帶來最大利益的那個人! 余廠長的想法沒錯,是他還沒從固有的思維中轉變過來,從一個上位者的角度來看問題。比較于他的理想化,余廠長這個做法才是對廠子最負責任的做法。 小李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目光閃亮地盯著余思雅,含笑道:“好,我一會兒就把告示貼出去?!?/br> 果然,這紙告示貼出去后,頓時在廠子里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少膽子大的還跑到小李辦公室,問這個具體要求是什么? 這次小李學精了,一律指著告示的方向說:“按上面的要求寫就行了,最后由余廠長擇優(yōu)錄取,沒有硬性規(guī)定。” 從他嘴巴里掏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大家只能胡亂猜測,絞盡腦汁想自己的優(yōu)點。 也有個別聰明的,聯(lián)想到上次招的四個售貨員都是省城人,心思也跟著活絡起來,約莫猜出了些什么。 這些人里,當屬知青最積極。因為高考結束了,絕大部分的知青都落了榜,失去了回城的機會,而現(xiàn)在養(yǎng)殖場的招工就成了大家最大的希望,誰不想離開這里,回城呢? 相較于知青,社員們的反應就要平淡許多。雖然售貨員很吸引人,但要背井離鄉(xiāng),成了家的肯定不愿意離開妻兒老小,所以誘惑沒那么大。當然更重要的是,養(yǎng)殖場又宣布要招人了,而且這次要招整整兩百名職工,相較于千軍萬馬擠獨木橋的售貨員,工廠的招工幾率顯然更大。 這是一次性招工最多的,消息一放出,全公社都震驚了。不少社員奔走相告,報名填表,準備應聘的事,就連個別知道售貨員無望的知青也加入到了應聘中。 紅云公社是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中了,但附近幾個公社的干部就沒那么痛快了。 同樣開養(yǎng)殖場,人家紅云公社每年都招工,而且規(guī)模一次比一次大,可他們呢?一樣建了養(yǎng)殖場,每次招工卻只有幾個人,而且都被關系戶占了。 不對比就算了,這一對比,心里能平衡嗎? 不少社員找到公社干部,打出大家都一個縣的,都是一家,要求也能夠參與到紅云公社的招工中。 干部們被磨得沒轍,也可能是眼紅紅云公社又多了這么多工人,最后還真找上門來了。 初六那天,余思雅剛走進養(yǎng)殖場,馬冬云就過來,給她使了一記眼色:“錢書記他們來了?!?/br> “這么早?”余思雅挑眉,然后笑著說,“上茶了嗎?在會議室嗎?我去看看。” 她進了會議室,發(fā)現(xiàn)好家伙,不光是錢書記來了,還有黃書記、曲書記等六個公社的書記,一算,全跟他們紅云公社接壤。 “什么風把錢書記你們給吹來了?”余思雅笑著問道。 錢書記隔空指著余思雅:“余廠長,你不厚道啊,咱們都是兄弟公社,你們公社又招工,卻不通知咱們一聲。” “就是,你們公社哪有那么多的人啊。余廠長,咱們公社可有不少高中生,我給你推薦幾個?”黃書記更是厚臉皮,一上來就直接要名額。 余思雅明白他們的目的了,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黃書記,你這話說得,咱們公社老老少少加起來上萬人,怎么就沒人了?招工這事啊,我連王書記都忘了通知,實在不好意思?!?/br> 她就只差說,她連王書記都不必報備了,有必要向你們幾位交代嗎? 錢書記聽出了余思雅的強勢,覺得有點意外,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以前在他們這些書記面前,她說話可是很客氣的,哪怕不退讓,話也說得很好聽,今天這樣直接,還是頭一回,咋回事? 其他幾個書記也跟余思雅打過好幾次交道了,有點不適應,氣氛沉悶了下來,沒人說話。 過了兩分鐘,還是錢書記厚著臉皮打破了沉默:“余廠長,咱們也不是外人了。你看,你們公社年年有大動作,我們這挨著你們的幾個公社日子不好過,社員怨言很大。咱們都老朋友了,你得幫幫我們,這樣吧,意思意思,分幾個招工名額給咱們唄。” “幾個?是總共給幾個,還是一個公社幾個?”余思雅笑瞇瞇地問道。 錢書記看著她的笑臉,跟另外幾個公社書記交換了個眼色,試探地開了口:“那一個公社幾個?” 余思雅笑盈盈地望著他:“錢書記,你們六個公社,一家?guī)讉€,就好幾十個名額,回頭其他公社聽到了風聲,能同意嗎?一家要幾個,我這兩百個招工名額都不夠分的。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錢書記連忙擺手:“不會的,他們離得遠,這事你不說,我們也不說,等工人招好了,他們聽到了也都定下來了,也沒辦法了?!?/br> 這招好,他們是舒坦了,可他們清河鴨養(yǎng)殖場呢?這個口子一旦開了,其他公社能干?那以后每次招工,都有人來找她,她要不同意,時間長了,恐怕能給鬧到縣里面。 她是多想不開,才會答應這種對自己半點好處都沒有的事。 余思雅譏誚地勾起唇說:“錢書記這法子好??墒牵瑢ξ覀兗t云公社有什么好處呢?” 這一下子就問住了幾個書記。 見錢書記還想說什么,余思雅舉起手,制止了他:“錢書記,你們聽我說。我們紅云公社這么多人,目前廠子才兩百多人,再招兩百人,也只有四百多人,遠遠還沒飽和。我們不能自己公社的人才都沒招完就去招其他公社的人,不然回頭社員們肯定要鬧。我想你們也清楚這一點,別的我沒法答應,但我可以給你們保證,等清河鴨養(yǎng)殖場的規(guī)模進一步擴大,當紅云公社的人力不夠時,我可以優(yōu)先考慮你們這些跟咱們相鄰的公社?!?/br> 等紅云公社招不到工人,那得等什么時候去了?幾個書記都不滿意這個結果。 錢書記不死心地問:“余廠長,就不能通融通融,好歹給咱們幾個名額,讓咱們回去好交差嘛?!?/br> 余思雅好笑:“一個公社一兩個名額,你們準備給誰?回頭要是因為這一個名額搞得你們不太平,那反倒成了我的不是。錢書記,我還是別禍害你們了?!?/br> 錢書記還沒說話呢,就被她給堵了回去,最后什么好處都沒撈著,氣沖沖地走了。 等他們走后,小李進來,低聲對余思雅說:“余廠長,你這下可把他們得罪慘了,實在不行分幾個名額給他們也行?!?/br> “得罪就得罪。”余思雅不以為意。是周家興那種愣頭青,她還要掂量掂量,至于幾位公社書記嗎?管不了她,大家利益還牽扯在一塊兒,他們能把她怎么樣?這些人瞻前顧后,最多給她暗地里使點絆子,可她現(xiàn)在羽翼已豐,還怕他們不成?如今全縣建了二十幾個養(yǎng)殖場,以后是他們求著她早點去收購他們的鴨子,不是她求他們了。 “小李,你知道他們公社的人為什么那么不滿嗎?因為他們養(yǎng)殖場里的職工都是關系戶,再給他們名額,也肯定是先緊著關系戶。我雖然不排斥關系戶,但也不是隨便什么關系戶都要的,得能給廠子里做貢獻的關系戶我才收,其他混日子的想都別想。你記住了,沒我開口子,不許招非紅云公社的人?!?/br> 她可不想請幾個祖宗來,壞了廠子里的規(guī)矩。 小李趕緊點頭,又說:“辦公室里有你的電話,路主編打過來的?!?/br> 好些天沒路明惠的消息了,余思雅只能從前幾天的省報得知,這個年,他們也跟著幾支調(diào)查小組到處下鄉(xiāng),連大年三十初一都在他鄉(xiāng)度過的。 說起來也很諷刺,目前查出來的受害者,基本上都是鄉(xiāng)下的知青和應屆生,說白了,全是無權無勢,信息滯后,即便懷疑自己的成績有問題,也沒法追究,只能聽天由命的普通老百姓。 這些作惡者絕大部分也不是多么大的干部,都是普通基層干部,不少就是公社的。就這樣的小干部卻能只手遮天,在越是偏僻落后的地方,這種現(xiàn)象越明顯。 相反,在大城市,這種被頂替的案例卻要少得多,不得不說是一種極大的諷刺。 余思雅回到辦公室,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她重新給路明惠撥了過去。 接電話的正是路明惠,她長長地吐了口氣:“真是累死我了,這十來天,我每天幾乎只睡四五個小時。” 余思雅笑著說:“辛苦了,現(xiàn)在都結束了吧?” 路明惠嘆了口氣:“差不多吧,總共查出了26起案子,省里要求嚴肅查處,目前相關涉案人員都已經(jīng)交給了當?shù)氐墓簿株P押,等待進一步的處理。整整26起啊,這可是牽涉到26個人的前程,26個家庭的命運,他們怎么敢!” 可不是,這還只是本省,其他的省市就沒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嗎?暴露出來的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余思雅記得后來有一則新聞報道,說某省兩年查出兩百多名冒名頂替上大學獲得學歷者。而這兩百多人只是02到09年這七年內(nèi)獲得學歷的。要是清查恢復高考以來四十年的頂替者,這個數(shù)字恐怕會遠超大家的想象。 “現(xiàn)在已經(jīng)報道出來了,以后這樣的事情應該會越來越少?!庇嗨佳虐参柯访骰荨K麄円呀?jīng)盡力了,其他的就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了,人這輩子嘛,但求問心無愧。 路明惠很快從低沉的情緒中走出來,笑了一下:“是啊,至少還了這26個人公道。這個事現(xiàn)在鬧得很大,全國應該都知道了,各地學子的呼聲很高,都要求公布錄取名單?!?/br> 余思雅是意外又不意外,雖然信息閉塞,但現(xiàn)在正值過年,走親訪友的不少,還有知青回鄉(xiāng)探親的,將消息帶回家鄉(xiāng)也不足為奇。 這個事,無論放在哪里,放在哪個年代,都會引起轟動效應。 她感興趣的是:“那其他省市有什么反應?” 路明惠說道:“很多省市在開會討論,具體是個什么結果不知道,但肯定要整頓吧,不管怎么說,能夠發(fā)出聲音,引起上面的重視總歸是一件好事。你跟清河鴨是出名了,估計你來省城后,上面的人會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