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雅含笑點頭：“對啊，就是梅書記上次見過的那幾頭。其中喂養(yǎng)豬飼料的豬最大，有差不多兩百斤一頭，喂鴨飼料的稍微長得慢一點，也有一百七八十斤！”

    聽說是飼料喂養(yǎng)出來的，梅書記高興地點頭：“那我得去嘗嘗，這飼料喂養(yǎng)出來的豬跟不用飼料喂養(yǎng)有什么區(qū)別！”

    看后面的職工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余思雅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梅書記，你這邊請！”

    馮主席和王書記等人也在后面招呼其他公社的書記。

    幾十人一起去了食堂。

    食堂的桌子上已經(jīng)擺上了熱騰騰的殺豬菜，都是豬rou做的，有回鍋rou、紅燒rou、炒豬肝、芹菜炒瘦rou、紅燒大腸、涼拌豬耳朵、豬血粉絲湯等等，擺得滿滿的。

    余思雅邀請大家坐下，一個桌子坐十個人，還是坐了整整四張桌子，余思雅和馮主席在主桌陪梅書記，王書記、小李和施立平分別在其他三張桌子招呼客人。

    坐下后，作為東道主，余思雅舉起杯子，高聲說道：“梅書記、胡秘書以及諸位公社的書記同志們，謝謝大家今天遠道而來參加我們清河鴨的年終總結(jié)大會。在這里，我先敬大家一杯！”

    她仰頭，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然后坐下邊吃飯邊跟同桌的諸位領(lǐng)導(dǎo)同志聊天。

    因為有梅書記在，其他幾個公社書記都比較局促。梅書記也沒搭理他們，他更感興趣的是：“小余同志，你怎么想著建醫(yī)院？”

    余思雅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梅書記，我這次回來聽說賀中華教授的夫人……賀教授尚且有余力將懷孕的妻子送回城，接受更好的醫(yī)療服務(wù)，保證他夫人的安全?？稍蹅兤胀ɡ习傩漳?？咱們鄉(xiāng)下婦女，不管是十幾歲生孩子的，還是三四十歲生孩子的，幾乎都是在家里生，產(chǎn)婦和嬰兒都得不到專業(yè)的護理，現(xiàn)在鄉(xiāng)下嬰兒的死亡率不低。還有不少人摔了或是有其他毛病，都是能熬的就熬過去，鮮少去醫(yī)院，因為去一趟縣里太不方便，不止治病需要錢，住宿吃飯什么都要錢，如果我們公社就有醫(yī)院這一切情況都能得到改善。”

    梅書記聽了，心情有些沉重：“你說得有道理，只是你們紅云公社有清河鴨，能夠建醫(yī)院，可其他公社呢？”

    同桌幾個公社書記聽到這話都望了過來。

    余思雅微笑著說：“梅書記，咱們的醫(yī)院雖然主要是依托清河鴨集團建立，主要是為了我們的職工服務(wù)。但也會接收其他病人，這樣一來，我們醫(yī)院所輻射的范圍能擴展到附近好幾個公社。我們紅云公社跟縣城一南一北，相距比較遠，正好能夠各自輻射一部分地區(qū)，這樣既替縣醫(yī)院分擔了病人，也能幫助附近的社員，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梅書記聽到這話笑了：“在你這里，什么都能變成一舉兩得，三得，共贏！”

    余思雅笑著說：“梅書記，我這都是實話。”

    梅書記聽到這句話，緩緩點頭：“小余同志確實是個實在人，做的事都是為老百姓考慮。你們清河鴨這一年為縣里創(chuàng)造了不少就業(yè)崗位，帶動了縣里經(jīng)濟的發(fā)展，咱們縣目前已經(jīng)成為全省唯一一個全縣通電的縣！”

    聽到這話，這一桌，隔壁桌的公社書記心里都快酸成了檸檬。梅書記這也未免太偏心了，明明是他們這些公社的養(yǎng)殖場出錢幫助村里通電，結(jié)果好名聲最后全被余思雅給撈去了，真是太氣人了。

    余思雅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她更感興趣的是：“梅書記，咱們縣全縣都通電了？什么時候的事啊？我太忙了，竟然都不知道。”

    梅書記笑著說：“就今年冬天的事。各養(yǎng)殖場效益不錯，結(jié)余不少，拿出通電也是改善老百姓的生活。各公社書記們都很積極，在這里我代表全縣的老百姓感謝大家！希望大家再接再厲，明年繼續(xù)好好干，爭取咱們縣明年將公路都修好，方便老百姓，將咱們辰山縣建設(shè)成為全省第一縣！”

    梅書記是真的高興，今年各公社拿錢出來通電，同時帶動了縣里電線廠、石子廠、河沙廠的發(fā)展。因為手里頭寬裕了，今年全公社建設(shè)新房子的人家也比往年翻了幾倍，這讓建筑材料相關(guān)的廠子也跟著吃了一波紅利。這些廠礦今年效益好了，年終的福利也發(fā)得多，職工們手里有錢了，過年也更舍得買年貨，讓今年全縣的副食品銷售也跟著提高了一些。

    可以說，他們縣今年稱得上全面開花，不少廠子的效益都有所提高。他這會兒算是體會到了余思雅說的帶動效應(yīng)。如果按照這勢頭發(fā)展下去，他們辰山縣肯定有望領(lǐng)先其他縣。

    各公社書記聽到梅書記這番話，酸歸酸，但也得承認，確實是清河鴨帶來了這些良好的改變。

    “梅書記說得有道理，明年咱們一定好好努力，爭取將咱們辰山縣建設(shè)得更好?！庇袝浿鲃优e杯敬梅書記的酒。

    飯菜豐盛酒也足，主人家招待得也很用心，各公社書記們心里那股子氣總算消了一些。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飯后，余思雅帶著梅書記去辦公室坐一會兒。

    幫梅書記泡好了茶后，余思雅說道：“梅書記，還有個事我想征求你的意見。咱們豬飼料過完年就能投產(chǎn)了，但現(xiàn)在老百姓手里都不寬裕，恐怕很多人都舍不得買飼料喂豬。咱們恐怕還得從國營養(yǎng)豬場開始，所以我想找縣養(yǎng)豬場的同志談?wù)?，讓他們試試咱們的豬飼料，梅書記你覺得這個事情可行嗎？”

    梅書記今天已經(jīng)吃過了，飼料喂養(yǎng)出來的豬跟泔水糧食喂養(yǎng)出來的沒太大區(qū)別，要說有不同，那就是飼料喂養(yǎng)出來的豬更肥一些，這對市民來說是好事，大家都喜歡肥rou。

    “我要說不行，那你打算怎么辦？”梅書記好笑地看著余思雅。她剛才已經(jīng)在會上宣布明年擴招工人，這個豬飼料肯定要生產(chǎn)起來。

    余思雅苦著臉說：“那我只能去省城找找其他養(yǎng)豬場了，看有沒有養(yǎng)豬場愿意試用咱們的豬飼料。第一次，咱們可以先將飼料給他們用了，等豬養(yǎng)肥了，見到了效果再付錢給我們就是！”

    “你這主意就是多?！泵窌浂似鸢咨拇杀攘艘豢谒f，“這件事我沒有意見，你回頭跟養(yǎng)豬場的干部談具體的事宜吧。正好明天你要去縣里參加工作總結(jié)報告，會后我讓胡秘書介紹你們認識?！?/br>
    胡秘書出面就代表梅書記的意思，這事情就成了一大半，也省得她費功夫了。余思雅非常高興：“謝謝梅書記！”

    梅書記擺手：“不用謝我，你們廠子能為縣里做貢獻，創(chuàng)造經(jīng)濟效益，帶動就業(yè)，這是應(yīng)該的。如果咱們縣自己都不相信你們的飼料，那又怎么指望外面的人相信呢？咱們自己人得先給自己人扎起！”

    陌生的詞跳出來，余思雅愣了一下，結(jié)合前面的話才聽明白了梅書記的意思，趕緊說：“梅書記，你放心，我們廠子會嚴格把關(guān)好質(zhì)量，不會辜負你和縣里對咱們的信任，也不會讓養(yǎng)豬場失望。”

    梅書記點頭：“你們廠子的生產(chǎn)咱們大家都看過了，我相信你們。小余同志，還有個事我要提前知會你一聲。”

    余思雅看出梅書記的鄭重，連忙正色道：“你說?！?/br>
    梅書記放下了茶杯說：“咱們縣今年的成績在市里一枝獨秀，遠超市里和下轄的幾個縣。所以這次年底工作總結(jié)報告，市里面也會派領(lǐng)導(dǎo)參加，我估計到時候市里的領(lǐng)導(dǎo)會單獨見你，提前說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余思雅一怔，縣里的工作總結(jié)市里派人來參加，足以說明市里對辰山縣的重視。

    這重視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因為寧豐市是個窮市，市里經(jīng)濟很差，沒什么重工業(yè)，最大的廠子好像也就兩千多人，一千人以上的大廠兩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寧豐市重視辰山縣，也給不了多少實際的支持，余思雅反倒怕他們指手畫腳瞎折騰。

    不過這種事她也管不了，余思雅收起復(fù)雜的思緒。微笑著說：“好，謝謝梅書記你提醒我，那我還有做額外的準備工作嗎？”

    梅書記思忖幾秒搖頭：“不用了，估計也就是問問清河鴨的發(fā)展情況，你如實說就是。”

    第120章

    次日，余思雅一大早就去了縣里，她以為她已經(jīng)算早的了，結(jié)果會議室里已經(jīng)坐了差不多一半的人。

    縣里的會議就是比他們鄉(xiāng)下的正規(guī)，每個干部的面前都立著一個紙牌子，上面寫著相應(yīng)的名字。不過余思雅也就認識水泥廠、石子廠和食品廠等幾個打過交道的單位的負責人，其他干部大部分都不認識。

    想著她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議，資歷淺，位置應(yīng)該比較靠后，余思雅便從后面開始找自己的名字，結(jié)果一路走過去，直到第二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名字。她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走過去坐下，背后立即傳來若有似無的各種打量。

    倒是旁邊食品廠的廠長主動跟余思雅打招呼：“余總，第一回 看到你過來開會，你可真是個大忙人，想見你都不知道去哪兒找人?！?/br>
    余思雅趕緊擺手，不好意思地說：“瞎忙活，讓薛廠長見笑了?！?/br>
    “薛廠長，你認識余總啊，也不跟咱們介紹介紹?！焙竺鎯蓚€男人笑呵呵地插話道。

    薛廠長連忙跟余思雅介紹對方的身份。

    如今清河鴨在辰山縣一枝獨秀，非常得梅書記看重，很多人愿意跟余思雅交好，主動上前打招呼。

    余思雅也和和氣氣地跟對方寒暄，說些場面上的話，倒是將辰山縣國營廠礦企業(yè)的一把手以及各部門的領(lǐng)導(dǎo)認識了個大半?？上н@里面沒她最看重的養(yǎng)豬場干部，不知道是不是還沒來。

    到了九點整，胡秘書推開會議室半開的門，梅書記、縣長和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片的男人邊輕聲說話邊拿著文件走進來。

    會議室里的干部馬上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偌大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梅書記坐到主席臺，縣長和戴眼鏡的男人各坐在他的兩邊。

    梅書記抬頭掃了一眼臺下，看位置上都坐滿了人，遂笑道：“同志們大家好，我是梅松明，今天的這場會議由我主持。我身邊這位是市里派來的領(lǐng)導(dǎo)，稅務(wù)局的葉志華葉局長，歡迎葉局長來視察我們的工作！”

    下面的干部立即鼓掌，會議室里掌聲如雷。

    等掌聲稍微緩下來，葉局長站了起來，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后笑著說：“考察談不上，今年辰山縣的成績咱們?nèi)卸加心抗捕茫欣锓浅Ｖ匾?，所以派我過來學習學習，看能不能在全市推廣辰山縣的經(jīng)驗，將咱們豐寧市建設(shè)得更好！”

    底下再次傳來一陣陣掌聲。余思雅看著主席臺上的干部，自從十一屆三中全會后，發(fā)展、建設(shè)似乎一夜之間成為了大家的口頭禪。不過這也不是壞事，發(fā)展對個人，對社會，對國家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葉局長簡單地說了兩句，將話筒遞給了梅書記，畢竟今天是辰山縣的主場。

    梅書記低頭跟旁邊的縣長說了兩句，老縣長頭發(fā)已經(jīng)白了一大半，臉上都是褶子，沒什么精神，擺了擺手。

    因為離得近，余思雅聽到他說：“這個會還是梅書記你來吧?！?/br>
    傳言這位縣長后年就要退休了，因為年紀大了，身體不大好，一直不怎么管事，本來該他主管經(jīng)濟的，也一并交給了梅書記來管理。好在梅書記年富力強，又有很強的進取心，即便將經(jīng)濟工作接了過來，也搞得有聲有色。

    看來這傳言不虛，兩個領(lǐng)導(dǎo)關(guān)系很好，縣長的精神也確實不好。

    梅書記松開了捂住話筒的手，翻開文件：“今天由我來給大家召開全縣的工作總結(jié)會議。過去一年，在全縣人民和各位領(lǐng)導(dǎo)干部的共同努力下，咱們辰山縣取得了傲人的成績，全縣經(jīng)濟穩(wěn)步增長，實現(xiàn)糧食大豐收，各公社都達成了通電的目標，實現(xiàn)了全縣通電……”

    這會兒還不是用gdp來衡量經(jīng)濟指標，所以梅書記講的更多的是實實在在的經(jīng)濟變化，人民生活的變化，以及增加了多少工作崗位這類指標，各廠礦單位超額完成了年初定下來的目標等等。

    等他講完，葉局長率先鼓掌，底下的干部也跟著熱烈地拍手。

    梅書記笑看著大家：“在這里，我要重點表揚一個干部，那就是清河鴨集團的余思雅余同志。過去的一年，全縣新增的九百多個工作崗位，其中有一半以上是清河鴨集團創(chuàng)造的，而且清河鴨還帶動了我縣養(yǎng)殖業(yè)的發(fā)展，讓咱們辰山縣成為遠近聞名的養(yǎng)殖大縣。下面有請余思雅同志給大家講話?！?/br>
    余思雅站了起來，落落大方地走到主席臺，接過胡秘書遞來的話筒，微笑著說：“梅書記過譽了，咱們清河鴨的發(fā)展離不開黨和政府的支持。在這里我對公社、對縣里的領(lǐng)導(dǎo)干部和兄弟單位表達我最誠摯的謝意，感謝你們大家對清河鴨的支持，正是因為有了所有人的努力，才有清河鴨的今天。我們清河鴨將繼續(xù)擴生產(chǎn)、搞發(fā)展，將清河鴨建設(shè)成我們辰山縣的一張名片和傳奇！”

    說完，她鞠了一躬，將話筒還給了胡秘書，繞過地上黑色的話筒線，含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梅書記帶頭鼓掌。

    等掌聲停止后，梅書記又夸贊了一番紅云公社的建設(shè)成績：“目前，紅云公社已經(jīng)成為我縣的示范公社，建成了柏油路，全村通電，去年新建了中小學，明年還要建醫(yī)院，成為我縣……”

    底下的干部體會到了昨天各公社書記那種酸溜溜的感覺。這哪里是全縣年底總結(jié)大會啊，簡直是清河鴨表揚大會，會上有近一半的時間都在說清河鴨的成績，襯得他們這些有一二十年老資歷的國營廠子臉上無光。

    只有水泥廠、電線廠、石子廠、磚頭廠……這幾個跟著沾了光的廠子領(lǐng)導(dǎo)很高興，清河鴨勢頭發(fā)展這么猛是好事啊，來年建醫(yī)院，建新房子的社員多了，需要的建筑材料也會跟著增加，他們這些廠子的效益就會跟著變好，不愁生產(chǎn)了賣不出去。

    總結(jié)了過去一年的成績，展望了未來，提出下一年的工作計劃和目標，這場會議總算結(jié)束了。

    這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中午，不少縣里廠子的領(lǐng)導(dǎo)干部因為離家和單位近，就都騎著自行車走了，只有少部分的干部留了下來在縣委食堂吃飯。

    余思雅因為還等著胡秘書給她介紹養(yǎng)豬場的干部，所以特意走在了后面。

    還沒出門，胡秘書就過來，悄聲對余思雅說：“余總，跟我來，縣養(yǎng)豬場的書記李紅偉同志在隔壁會議室等你?！?/br>
    “謝謝?！庇嗨佳畔蛩懒艘宦?，趕緊跟著去了隔壁小會議室。

    這間會議室就一個普通辦公室大小，僅能容十來個人坐下，會議室中央擺放著一個大圓桌，桌子旁邊坐著個穿著藍色勞動工裝，頭發(fā)剪到耳朵邊的女人。

    聽到腳步聲，她回頭，看到余思雅，小麥色的臉上露出幾分詫異。

    “胡秘書，這就傳說中的清河鴨養(yǎng)殖場的余總經(jīng)理吧？”女人站了起來，笑道。

    胡秘書趕緊給雙方做介紹：“余總，這位就是咱們縣養(yǎng)豬場的書記李紅偉同志。李書記，這是清河鴨的余思雅同志?！?/br>
    李紅偉上下打量著余思雅，笑容爽朗，說話直接干脆：“真是人不可貌相，余總，要不是胡秘書介紹，我肯定不敢相信你這么年輕的姑娘竟然是清河鴨的一把手。”

    很多人看到余思雅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這樣的，但絕大部分人都把驚訝和狐疑放到了心里。這個李書記還是頭一個這么直白的。

    余思雅并不反感，跟這種直來直往的人打交道雖然也會有種種問題，但總比藏著掖著不肯說實話，喜歡繞圈子的強。

    她也跟著笑了：“李書記你好，要不是胡秘書介紹，我也不敢相信，你這么漂亮的jiejie竟然是養(yǎng)豬場的一把手。”

    李紅偉三十歲出頭的樣子，臉長得很方正，臉部線條比較明顯，不屬于傳統(tǒng)意義上的那種美，而是像她的名字一樣，帶著一種堅毅和干練的女性之美，用后世的話來說，她長了副御姐的臉，說話做事的風格也像個御姐。

    兩人握手，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惺惺相惜之意。

    胡秘書看兩人似乎挺投緣的，便沒有進去，站在門口說道：“李書記，余總，你們慢慢聊，我去梅書記那邊了。余總，請你吃過飯到梅書記的辦公室一趟，梅書記找你有點事。”

    余思雅知道，是葉局長要見她，遂笑道：“好的，麻煩胡秘書了?！?/br>
    “不客氣。”胡秘書微笑著退了出去，順手替他們拉上了門。

    他走后，余思雅坐到了李紅偉對面，笑著說：“李書記，我的來意，想必你已經(jīng)聽說了，那我就直接說正事了?。　?/br>
    李紅偉聽了這話，趕緊擺手：“你別叫我李書記了，今天的書記太多了，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余思雅被她逗笑了：“好吧，你比我大一些，比我早參加工作，是我的前輩，你要不嫌棄，我就叫你一聲李姐吧?！?/br>
    李紅偉聽到這句話，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余思雅，還伸手捏了一把她嫩生生的臉：“好啊，清河鴨的余總叫我姐，那可是我占便宜了?！?/br>
    雖然養(yǎng)豬場決定著縣里市民的口福，但要跟風頭正盛的清河鴨比起來，還是要差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