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女廠長 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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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沒收購清河鴨的指標,胡處長自然不愿意采購一些賣不出去的東西堆積在供銷社。 余思雅笑道:“胡處長,所以我的意思是,清河鴨食品就鋪到市里、縣城的供銷社吧,公社的供銷社,暫時就別鋪貨了?!?/br> 賣不出去,過期了回收也是個麻煩事。至于降價,那肯定不行,改革開放了,人們手里會越來越有錢,物價會逐步上漲,但商品漲價,很多顧客會有意見,降下去再漲起來就難了,沒看可樂那么多年都沒敢正大光明地提價,只悄悄在瓶身上做手腳,減少份量,變相漲價嗎? 而且一家降價,其他單位都得跟著降價,這損失可不是幾百幾千塊的事。所以余思雅目前寧愿少占據(jù)一些市場,偏遠地區(qū)不鋪貨,也不想將好好的市場給搞亂了。 胡處長看了余思雅一眼,還是有些猶豫。 見狀,余思雅又提了個建議:“胡處長,這樣吧,供銷社這邊的貨,如果沒賣完的,在保質(zhì)期兩個月之前,我們清河鴨按照采購價回收。這樣,總放心了吧?” 他們清河鴨來兜底,風險都是他們的,供銷社還有什么顧慮? 產(chǎn)品實在賣不完,提前拉回來,在過期之前,三個門市部打折促銷,總能解決掉,也虧不到哪兒去。 胡處長震驚地看著余思雅,他在供銷社干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哪個單位給他們保過底。 “余總,你還真是有魄力!”胡處長實在是被余思雅這手給驚到了,半晌才驚嘆地說。有了這顆定心丸,他也沒什么好顧慮的了。 余思雅笑了笑:“胡處長說笑了,不過還有一點咱們要說清楚,落實在白字黑字上,如果退的貨比較多,下次的采購量將減去這批退貨的量。不然每次都退這么多回來,我們單位負擔也很重啊!” 余思雅先說清楚,總不能他們清河鴨無限兜底吧。找到一個市場的平衡點,確定在能售罄的區(qū)間,能節(jié)省不少人力物力。 這要求不過分,胡處長沒意見,談好了價格,雙方又就數(shù)量進行了商討。暫定城里每個供銷社先進一百份清河鴨食品,后期再根據(jù)顧客的喜好調(diào)整數(shù)量和產(chǎn)品類別,第一批就當試試水。 談完這個事后,余思雅將裝衣服的袋子提了起來,雙手遞給胡處長:“這是咱們清河鴨特意為胡處長做的衣服,有中碼和大碼兩個尺寸,胡處長,你試試,我們的衣服一定物超所值!” 胡處長一言難盡地看著余思雅,以為她放棄了呢,結(jié)果還不死心??! 可到底是女兒的室友,又是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人家也沒談服裝的事。胡處長干脆裝傻,接過笑道:“謝謝,有空來家里玩?!?/br> “一定,謝謝胡處長。對了,胡處長,下個月有空嗎?省里目前組織考察小組去參觀我們的豬飼料廠,胡處長有興趣一塊兒去,以后要是省里大規(guī)模推廣豬飼料,咱們的豬飼料也可以生產(chǎn)一些小包裝的,專供你們供銷社嘛!”余思雅笑呵呵地說道。 胡處長真是哭笑不得,就沒見過這么會鉆空子的:“余總,你真是……什么都能被你想到。好,我考慮,考慮,有空一定去?!?/br> 第138章 余思雅本來只是靈機一動,順便跟胡處長提了提,但回去后,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因為國內(nèi)目前農(nóng)業(yè)人口占據(jù)了大半壁江山。工業(yè)不發(fā)達,短期內(nèi),農(nóng)村人口是沒法隨意進城的,這么多人留在鄉(xiāng)下,人多地少,解決了溫飽,農(nóng)民想要賺錢多點收入就只能搞副業(yè),這會兒也沒多少零工可打,最主要的就是養(yǎng)殖了。 但由于廣大農(nóng)民缺乏技術(shù)資金和魄力,不敢大規(guī)模地搞養(yǎng)殖業(yè),基本上都是以個體戶的形式飼養(yǎng)家禽家畜以作家里的經(jīng)濟補充。規(guī)模都很小,幾頭豬,十幾頭雞鴨就差不多到頭了。雞蛋、鴨蛋賣的錢就是一家人平時的柴米油鹽等開支,大肥豬這種一次能賣個幾十上百塊錢則是一家人存錢的主要來源,也很可能是一年到頭最大的一筆進賬。 雖然養(yǎng)豬是很多農(nóng)村家庭主要的現(xiàn)金收入,但農(nóng)民手里緊,又節(jié)儉,哪怕知道飼料喂養(yǎng)對家禽家畜有利,很多人也舍不得用飼料大量喂養(yǎng)。 而且現(xiàn)在廠子里生產(chǎn)的飼料就一個規(guī)格,八十斤一袋。一次買這么大袋飼料,對農(nóng)民來說太貴了,很多人舍不得一下子掏這么多錢出來。 但如果出了小包裝,十斤一袋的呢?這樣算下來,價格能夠一下子便宜八分之七,很多農(nóng)民也能接受了,哪怕單價是一樣的。這就跟你去買個西瓜,說要三四十塊,你肯定嫌貴,還會考慮吃不吃得完的問題,可分成一片一片的賣,哪怕三四塊錢一片,實際上比整個賣還貴,但能接受的人就多了。 說干就干,余思雅拿起電話打給施立平,說了自己的想法:“施廠長,這個方案你覺得可行嗎?” 施立平躊躇了片刻,說道:“余總,這樣包裝成本會上升,小包裝不劃算?!?/br> 接下來他跟余思雅講了一下飼料廠包裝的竅門。 飼料廠之所以將包裝做得這么大,有兩個原因,一是目前飼料廠的客戶基本上都是各養(yǎng)殖場,規(guī)模大,集中飼養(yǎng),有的喂一頓就得開好幾袋,甚至更多的飼料。大包裝方便養(yǎng)殖場使用,要十斤一袋,那每天都得開個幾十袋或者幾百袋了,飼養(yǎng)員肯定嫌煩。 第二是基于成本考量。飼料是由糧食和各種添加劑按照一定的比例制成,遇水會散,要防水防潮,以避免飼料發(fā)霉變質(zhì)。所以裝飼料的袋子都是兩層,外面一層是蛇皮編織袋,這樣結(jié)實耐磨,在裝貨卸貨以及運輸過程中不宜磨損。但因為蛇皮袋并不防水,所以里面還有一層白色的塑料袋,以保證飼料不會發(fā)潮發(fā)霉變質(zhì)。 如果將一個袋子拆成八個裝,就得需要八個比較小的袋子,包裝成本直線上升。 聽完施立平的話后,余思雅思考了一會兒說:“但小包裝肯定也很有市場,尤其是以后的家禽飼料,農(nóng)民一家就養(yǎng)幾只雞鴨,再弄個八十斤一袋的誰買???而且在偏遠地區(qū),路不好走的地方,小袋裝也更方便農(nóng)民?!?/br> 這個年代,農(nóng)村到處都是泥土路和山路,沒有車,路又不好走,一袋八十斤的飼料,那肯定只能家里的壯勞動力出手了,老弱婦孺是沒法扛著一袋八十斤的飼料走個幾里山地的。 小包裝就不一樣了,他們?nèi)ス缫惶?,放進背簍里就能背回家了。 農(nóng)村這么廣大的市場,他們要放棄了,等別人占領(lǐng)了這塊市場,再想進入就難了,好好的先發(fā)優(yōu)勢也沒了。尤其是過幾年,各種國營養(yǎng)殖場都會迎來經(jīng)營困難、破產(chǎn)倒閉潮,現(xiàn)有的單位會急速減少,很多都會倒閉,只留下一部分效益好的,那時候他們的飼料賣到哪兒去?廠子里這么多工人,機器,停工一天就是不小的損失,關(guān)鍵是沒了銷路就沒法養(yǎng)活這么多工人,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現(xiàn)在就兩手都抓,一個都不放,將來抵御風險的能力也就更強。 施立平聽完了余思雅的顧慮后說道:“余總,你說得也有道理,只是這個成本咱們得想辦法控制控制。” “我有個辦法,你看行不行?”余思雅想起了后世的各種包裝模式,靈機一動,腦子里有了個主意,“外面的蛇皮袋不變,可以維持現(xiàn)在的規(guī)格,也可以做個能裝一百斤的蛇皮袋,這樣更好統(tǒng)計。里面則用塑料袋單獨裝,一個袋子十斤,擠壓在蛇皮袋里,這樣一來,袋子的成本就低了,而且蛇皮袋還可以回收利用。” 施立平想了想,拍案叫絕:“余總,你這主意太好了,按照你說的這個辦法,咱們的包裝成本幾乎增加不了多少,完全可以做?!?/br> “可以你就先把樣品弄出來,對了,問問賀教授那里,能不能弄點雞飼料,如果配方好弄,咱們到時候可以將雞飼料和小包裝豬飼料一起在供銷社上架。”余思雅叮囑道。要干就干大的嘛,光一個豬飼料怎么夠呢?農(nóng)村可是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會養(yǎng)雞。 施立平連忙答應:“好的,不知道胡處長什么時候來?” 這個余思雅也不確定:“下個月吧?!?/br> 胡處長還只說考慮,沒有給她明確答復。如果先前余思雅只是抱著可行可不行的態(tài)度,那這次她一定要想辦法邀請胡處長也一同去考察了。 不過這個事還不著急,先等省里考察團隊的成員確立了再找胡處長,到時候名單上那么多干部說服他也更容易。 去這一趟,又發(fā)現(xiàn)了新的商機,接下來幾天余思雅的心情都很愉快。 直到考完最后一科,徐佳佳找上了余思雅。 “余主席,今年報名去清河鴨實習的同學更多,都非常踴躍,你看好安排嗎?要是不好安排咱們再另想辦法或者淘汰掉一部分家境比較寬裕的同學,將實習的機會留給更需要的同學。”徐佳佳有些擔心地說。 她去年雖然沒去實習,但也知道,清河鴨一個廠子就幾百人,這猛然一下子去了這么多同學,廠子里要是沒活兒,豈不是給清河鴨造成負擔嗎? 余思雅低頭看了看她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好家伙,這次竟然有整整208名同學申請去清河鴨實習,比去年足足多了一倍多。不過也可以理解,今年是兩屆學生嘛,人數(shù)翻倍也正常。 若是前陣子,余思雅恐怕還會有點顧慮,但現(xiàn)在嘛,清河鴨正是缺人的時候,飼料廠和食品加工廠都要準備招工,多兩百來個學生也不是多么難的事。而且這次還有服裝廠幫著分擔,算下來,單個廠子的負擔也不比去年重。 “不用,你將他們這些人的特長都統(tǒng)計好了嗎?”余思雅將資料還給了徐佳佳。 徐佳佳點頭:“都統(tǒng)計好了?!?/br> 去年那批同學學生會已經(jīng)有檔案了,不用統(tǒng)計,就大一的這部分同學還需要統(tǒng)計。 “那好,你直接去省大對面的門市部找林紅旗同志,她會將這些人員去哪兒安排好,然后你再通知實習生們,考試完大家統(tǒng)一出發(fā),還是由清河鴨的貨車接大家回去,具體的時間你跟林紅旗商量?!庇辛巳ツ甑慕?jīng)驗,余思雅也不用太費心,把握大的方向就行,具體的工作徐佳佳他們跟林紅旗就能辦好。 徐佳佳習慣了,微笑著說:“好的,那余主席……寒假支教的事情……” 牽扯到錢,徐佳佳還比較靦腆,有點不好開口。 余思雅笑了笑說:“你們按先前的計劃辦,學生會干部陪同這十名同學一起去當?shù)乜疾?,看看情況是否屬實,回來后每人交一份考察報告給我。等我看過之后會給你們答復。” 有她這話,徐佳佳就放心了:“好的,余主席,我們這就去安排?!?/br> 余思雅叫住了她:“等一下,這次去女生的比例要控制一下,盡量挑男生去,到了這些人生地不熟的公社,大家要一起行動,不要擅自離隊,注意安全。另外,去每個地方都要制定嚴格的時間表,什么時候去,什么時候回來,都要有計劃,學生會要有留守人員,每次你們回來都要向?qū)W生會匯報,如果中途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或者人員少了,立即通知我,什么都沒有大家的安全重要?!?/br> 徐佳佳怔了怔:“余主席,你是擔心我們?應該還好吧?!?/br> 她以前是知青,下鄉(xiāng)呆了好幾年,對農(nóng)村挺熟悉的,雖然有很多問題,可徐佳佳覺得也沒那么夸張。 余思雅瞥了她一眼:“小心謹慎為上,這次最好讓男生去,女生在學校里留守統(tǒng)計數(shù)據(jù)?!?/br>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可不是沒一點緣由。他們紅云公社雖然窮,但也不是全省最偏僻的地區(qū),全省還有生活在山區(qū)的人,趕個集都要走幾十里地那種。這種地方閉塞,很少有外人進入,是拐賣人口的重災區(qū)。要是被騙去了那種地方,這二三十年內(nèi)都別想出來了。 八、九十年代多少婦女兒童被拐賣了,到了那種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輩子就毀了,這其中也不乏女大學生,小心點總沒錯。 徐佳佳看她一臉嚴肅,也慎重起來:“好,我會跟他們商量,讓男生去實地考察情況是否屬實,女孩子們就不要去了?!?/br> 余思雅贊同:“就這么安排,男生們也要小心,按照我說的做,有問題及時反映,什么事都沒大家的安全重要?!?/br> 商量好后,徐佳佳趕緊組織干部們開會去了。 余思雅則要考慮另外一件事,工作崗位給誰? 考試完了,她很快就要回鄉(xiāng)下,食品廠和飼料廠的產(chǎn)品在這個暑假將正式走進供銷社,有很多事情需要她盯著,她肯定得回去呆一陣子。在走之前,得將城里的事安排好。 余思雅翻出林紅旗這個月的觀察記錄,又看了一遍,然后直奔兩個百貨公司而去。 天氣越來越熱,坐著什么都不干汗水就往下、流。這樣炎熱的天氣,百貨公司里也沒多少顧客,售貨員們懶洋洋地坐著,拿起扇子給自己不停的扇風,沒什么精神,看到顧客來也不大愿意招呼。 余思雅只好主動問:“有清河鴨的裙子嗎?聽說挺便宜好穿,我想看看?!?/br> 售貨員灌了點水,食指輕輕往柜臺一點:“那里,自己看吧,看中了哪件叫我?!?/br> 余思雅沒說話,走到柜臺前盯著衣服看了好幾分鐘,都沒人站起來主動推銷。 看來時間長了,雞血的興奮勁兒過了,人也疲了。 是該刺激了,余思雅收回目光轉(zhuǎn)身走了,還沒走遠就聽到剛才說話那個售貨員在嘀咕:“又是不買的!” 另一個笑呵呵地安慰她:“算了,不買就不買,跟咱們又沒啥關(guān)系!” 沒啥關(guān)系嗎?余思雅扯了扯嘴角,沒說話,直接去了第三門市部,這邊的人要熱情一些,尤其是林紅旗觀察記錄里提到的那個叫楊忠華的男同志,年紀比較大了,頭發(fā)都白了差不多一小半,見她是個年輕女同志,又退了回去,想叫女同志來招呼余思雅。 可看了一圈,其他幾個人都沒動的意思,他只好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上前問道:“這位同志想買什么?咱們第三百貨公司新進了一批清河鴨的貨,的確良府綢的襯衣、裙子,很受年輕女同志們喜愛,你要不要看看?” 余思雅笑道:“給我件襯衣看看?!?/br> 楊忠華問了余思雅穿什么碼,然后找出了兩件襯衣,遞給余思雅:“這是黃色和藍色的,還有其他顏色,你要喜歡這個款式,我再找?!?/br> 余思雅看了看說:“我想看看白色可以嗎?” 楊忠華又去給她找白色的,大夏天,他也不嫌熱,在貨柜里一件一件地找,沒任何不耐煩的意思。 其他幾個售貨員見了直搖頭。 年輕那個男同志嗤笑:“老楊,你就別找了,這么熱找啥找,白色的都賣光了吧?你不會是真信了那個清河鴨服裝廠會給咱們工作這消息吧?我看就純粹是騙人的,忽悠咱們賣力給他們賣衣服?!?/br> 另一個女同志點頭,抱怨道:“可不是,咱們這么賣力地給他們賣了那么多衣服,結(jié)果呢?屁都沒響一個。我看這清河鴨啊,就是個忽悠,咱們上了他們的當了?!?/br> 這話引起了好幾個售貨員的共鳴:“就是,空手套白狼,把咱們耍得團團轉(zhuǎn),也就老楊你還信這個,我才不賣了呢?!?/br> 楊國忠看樣子是個老好人,他找到衣服,站了起來,笑笑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萬一是真的呢?咱們總是要上班的嘛?!?/br> 說著將衣服遞給了余思雅。 余思雅接過看了看,好奇地問:“清河鴨會給你們工作指標?真的假的?” 年輕男同志噓了一聲:“騙人的,都好久了,一點泡都沒有冒。咱們都死心了,就老楊還傻乎乎地信這個?!?/br> 被年輕同志這么說,老楊也不惱,臉上仍舊帶著笑,抓起毛巾擦了擦汗:“同志,這件白色的怎么樣?白色這個款式也很受大家歡迎?!?/br> 余思雅裝模作樣地看了幾眼:“還行吧,這位楊同志,清河鴨要是真給了工作指標,你準備給誰???是家里人沒工作嗎?” 楊國忠嘆了口氣:“我小兒子,當年他下鄉(xiāng),我已經(jīng)很對不起他了。” 余思雅看了看楊國忠的年齡說:“你可以將自己的工作讓給他啊?!?/br> 這會兒為了讓子女頂替工作,有崗位,不少父母會提前退休,將工作讓出來。老楊看樣子年紀不小了,這時候把工作讓給兒女也正常。 老楊還沒說話,剛才那年輕人已經(jīng)開了口:“老楊的工作早就給了他二女兒,現(xiàn)在是單位可憐他,讓他回來做臨時工。兄弟姐妹三個,哥哥jiejie都頂替了,就老小沒有,換誰心里不怨?” 旁邊一女售貨員拽了拽他的袖子:“行了,少說兩句,老楊找領(lǐng)導回來做臨時工的工資大多都補貼了小兒子,還要怎么樣?當?shù)鶍尩牟幌朊總€子女都安排好啊,這不是沒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