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驚悚
扆薇愛不知道,其實此時玄月國的技術(shù)文化水平都只相當(dāng)于歷史上的宋朝到明朝時期的水平,醫(yī)術(shù)上,對于人體結(jié)構(gòu)的了解并不十分到位,知道皮、rou、筋、骨,卻不知道還有所謂的韌帶,或者說并沒有把韌帶單獨劃分出來,還是算在筋里面,千尺浪不知道韌帶這個說法完全是正常的。 “恕屬下才疏學(xué)淺!”千尺浪緊張地回道,差點出了一身冷汗,暗道:真惹主人生氣了怎么辦?不會趕我走吧? “不懂就算了,懶得跟你解釋。總之就是我腿受傷了,行動困難,得修養(yǎng)幾天?!?/br> 扆薇愛才懶得跟他解釋,反正也解釋不清,倒不如趁機(jī)讓千尺浪給自己放幾天假。 “那得給您叫個郎中才行!” 一聽到腿受傷了,千尺浪更加緊張了,暗道:嚶嚶嚶,怎么辦?居然把主人弄傷了?不會要拿我的小命來抵吧? “也好,你去吧?!睉睈垡庾R到自己失態(tài)了,趕緊端起了一本正經(jīng)的架子,“云淡風(fēng)輕”地擺了擺手。 “主人稍等,屬下告退?!?/br> 千尺浪一抱拳,轉(zhuǎn)身飛縱而去。 他前腳剛走,忽的,一個黑色人影從院墻頭上掉了下來。 “主人!” “嗯?” 聽到有人叫扆微風(fēng),扆薇愛轉(zhuǎn)身看了過去。 “啊!三秋葉你怎么受傷了!” 一看,墻角下站著一個身著一襲玄衣,身材高大的侍衛(wèi),一手捂住肩頭,鮮血從指縫中滲出。仔細(xì)一看,玄色的衣服上也滿是殷紅的血跡。 扆薇愛嚇了一跳,這種渾身是血的場面在現(xiàn)實中她還是第一次見。 “主人,只是小傷,沒事?!?/br> 三秋葉臉色煞白,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面帶笑容地回答。 天哪!都傷成這樣了還是小傷,那大傷不就得掛了! 扆薇愛暗自吃驚,面上卻不得不鎮(zhèn)定下來,忙道:“碰巧千尺浪去請郎中了,你就在這等一會,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 “郎中?”三秋葉微微一愣,緊張道:“主人,您怎么了?” “我沒事,千尺浪小題大做而已,我不礙事,治你的傷要緊。” 扆薇愛搖了搖頭,眼里充滿關(guān)切。 “主人,其實這點傷我可以自己處理的?!?/br> 三秋葉稍稍遲疑,還是說了出來。 “自己處理?”扆薇愛一愣。 “以前不都是這樣嗎?最多讓千尺浪他們幫忙處理罷了。” 三秋葉不禁有些疑惑。 “哦,對!”扆薇愛反應(yīng)過來,趕忙解釋道:“一時心急,忘了?!?/br> 又皺了皺眉,著急道: “那你趕緊去處理一下??!還站這干嘛?” “主人……”三秋葉疑惑更重了,遲疑片刻,隨即道:“我有要事稟告!” “不急,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呢!還是先去包扎一下吧!” 扆薇愛擺了擺手,朝院門看去。內(nèi)心滿是焦急,嘀咕道: “真是的,千尺浪怎么還沒回來?這么嚴(yán)重的傷口還是讓郎中看一下比較好吧!” “多謝主人關(guān)心!不過主人您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言畢,三秋葉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手指粗細(xì)的小圓竹筒。 “這是?” 扆薇愛接了過去,打開一看,是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兩行字: 放棄追查,放汝一馬; 執(zhí)意追究,后果自負(fù)! “這紙條怎么來的?怎么不早拿出來啊!” 一看,扆薇愛眉頭緊鎖,擰成了疙瘩。 “主人,屬下剛剛就想說這事來著……” 三秋葉一臉委屈。 “好好好!是我的錯,趕緊說吧。” 扆薇愛看了,趕緊服了個軟。 “按您的吩咐,我繼續(xù)調(diào)查毒藥的來源,已經(jīng)到了城西那邊。昨天我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我,便把他引到了暗巷。結(jié)果我不是他的對手,被他砍了一刀。原來以為他會把我殺了,結(jié)果他扔給我這個竹筒,說‘這只是給你們一個警告,留你一條小命,把東西帶給你們的主子’,然后就走了。我只好暫停調(diào)查,趕緊趕了回來。”三秋葉按壓著傷口的上方止住了血,細(xì)細(xì)道來。 “你做得對,此事關(guān)系重大,我得趕緊稟告父親大人。三秋葉,你趕緊去處理傷口吧。要不,再稍微等一下,讓郎中來?!?/br> 扆薇愛剛想走,又回頭叮囑了一番。 “是!” 正在此時,千尺浪趕了回來,身后跟著一個穿著一身“白大褂”的中年男子。 “主人,郎中來了!”千尺浪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中年男子費(fèi)力地跟在身后,大汗淋漓。 “很好,千尺浪,讓郎中給三秋葉看看,我先去父親那了?!睉睈鄯愿老聛?,轉(zhuǎn)身抬腳就走。 “是!”千尺浪心中雖有疑議,但面上不敢多說,只得稱是。 “哎呀!” 扆薇愛一著急,忘了自己韌帶拉傷這回事,一邁腿,便疼得下意識叫出了聲。 “主人!” 見狀,千尺浪連忙上前想要扶她一把。 “沒事,沒事?!?/br> 扆薇愛趕緊擺了擺手,連忙躲開,往外走去,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郎中,麻煩您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吧?!?/br> “好?!?/br> 既然扆薇愛吩咐了他讓郎中治療三秋葉,自然還是讓郎中來處理。 “扆微風(fēng)”的話,千尺浪等人是不敢不從的。 包扎完畢之后,郎中走了。兩人議論起來: “千尺浪,你有沒有覺得主人好像變了?” “嗯。我記得主人十幾歲的時候,因為頂撞現(xiàn)夫人挨了板子,打的時候一聲也沒吭。今天只是劈叉的時候我?guī)退麎毫讼氯?,竟然哭了,還眼淚嘩啦啦的。” “我也記得以前咱們受傷的時候,主人見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今天居然好像嚇到了,還一直讓我看郎中?!?/br> “其實我覺得主人要我教他練功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自從先夫人走后,主人便意志消沉,不思進(jìn)取了。以前讓他練功,他死也不肯,怎么如今突然轉(zhuǎn)性子了?” “你這么一說,我覺得連主人跟我們說話的語氣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你說主人不會是被掉包了吧?” “應(yīng)該不會。雖說我們四個沒有一直看著主人,但至少留有一個看著,應(yīng)該不至于人換了我們都發(fā)現(xiàn)不了吧?” “也是。王府戒備森嚴(yán),這種可能性不大。再說,要找一個和主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應(yīng)該也不太可能吧?” “嗯。說實話,我覺得我更喜歡主人現(xiàn)在的性格,感覺主人回到了先夫人還在的時候。” “我也是……” 眾人突然覺得非常欣慰,便不再追究“扆微風(fēng)”性情大變的問題。 忠心護(hù)主,便是這四人畢生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