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戲精薇愛誕生!
“咻!” 忽然,一枚外觀最為普通的飛鏢眨眼間便釘在了一本比較厚實的奏折上,打斷了扆偉岸的深思。 “這是……該死的老匹夫!” 這枚飛鏢只是當(dāng)時普遍使用的脫手鏢,本身并無獨特之處,引發(fā)扆偉岸興致的是飛鏢上攜帶的一封信箋,信封的表面除了一個形狀較為特殊的印戳之外,沒有留下其他的任何蛛絲馬跡??芍灰@代表著三王爺身份的印戳一出現(xiàn),扆偉岸就不可能看不出這封信是劉拯特意派人送給他的。 他動作迅速地拆開信封一看,只見里面的信紙上隨意寫著幾行具有強烈諷刺意味的大字: 攝政王扆大人,本王聽聞您這傳家寶有解毒保命之奇效,特請來觀賞一番,不曾料想本王考慮不周,竟忽略了令郎此時正身中劇毒,還需此物續(xù)命之事,特書此信,聊表歉意,還望攝政王見諒。 “糟糕!風(fēng)兒!” 扆偉岸暗呼不妙,頓時便將手里的信紙死死地攥成了一團,勃然大怒地呵斥道: “暗衛(wèi)庚、辛、壬、癸何在?” “屬下在!” 足足過了上百個呼吸的時間,窗口才終于冒出了四個黑衣人的腦袋,他們相互扶著站穩(wěn),艱難地朝扆偉岸勉強作了個揖,齊刷刷顫顫巍巍地應(yīng)道。 “你們……”扆偉岸不由得一怔,原本熊熊燃燒的怒火瞬間被這滑稽怪異的情景消去了大半,隨即不動聲色地詢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啟稟主人,剛剛的刺客擅長用毒,屬下等人沒有防備,均不小心中了對方的軟筋散,以至護主來遲,還請主人責(zé)罰!”暗衛(wèi)庚在暗衛(wèi)辛的攙扶下,勉強抱了抱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道。 扆偉岸見他們四人面色奇差,手都在顫抖,甚至很難站穩(wěn),的確是中了軟筋散的癥狀,所言屬實,隨即大度地說道:“此次念你們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暫且作罷,但以后務(wù)必加強防備,切記下不為例?!?/br> “多謝主人!”暗衛(wèi)庚、辛、壬、癸本想跪下,可一想到跪下之后就很難再站起來,便只好一齊大聲答謝。 扆偉岸不禁扶了扶額,連忙一擺手,無奈地吩咐道:“你們先退下吧?!毙牡溃骸霸具€想讓他們?nèi)ワL(fēng)兒那打探一下情況,現(xiàn)在看來……唉~罷了,還是由我親自去走一趟吧?!?/br> “是!屬下告退!” 暗衛(wèi)四人感激涕零,兩兩互相攙扶著,搖搖晃晃地離開了書房區(qū)域。 “若果如劉拯所說,風(fēng)兒情況怕是不妙!”扆偉岸將信箋揉成了紙團,扔到廢紙成堆的竹簍當(dāng)中,心中很是擔(dān)憂。 “可那老匹夫想要的半塊兵符,早已交給了圣上,即使他以風(fēng)兒的性命相要挾又如何?這兵權(quán)既已歸還圣上,又怎可拱手相讓于他呢?”他用力揉了揉兩邊的太陽xue,只覺得越來越頭疼。 劉拯到底想要什么,扆偉岸心知肚明,只是不想和他正面交鋒,也懶得戳穿他罷了。 “呵!劉拯這老狐貍,此次算盤打得可不怎么樣,想要兵權(quán)?就親自去向圣上要吧!” 可轉(zhuǎn)念一想,扆偉岸的頭突然就不疼了,反而有點幸災(zāi)樂禍。 他隨意整理了一下書桌上胡亂擺放的奏折,隨后便出了書房,將門鎖上,仿佛閑庭信步一般,不疾不徐地往小別院的方向走去。 …… 小別院,扆微風(fēng)的臥室內(nèi)。 扆微風(fēng)的身體突然產(chǎn)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幽靈愛一點一點地拉回到他的身體當(dāng)中。 “我擦嘞!這是咋回事??!救命!救命??!” 扆薇愛被這突如其來的驚變嚇著了,一邊撲騰掙扎著,一邊驚慌地發(fā)出一聲接一聲的驚呼。 然而,在她的靈魂完全回歸到扆微風(fēng)的身體之前,其他人仍然不可能聽得到她的聲音,因此,扆薇愛的呼救純屬無用功。 “薇愛!是你嗎?是你快要醒來了對嗎?”洛青衣看到扆微風(fēng)的手指稍微動了一下,頓時轉(zhuǎn)悲為喜,心情變得無比激動,一時間,竟將作為一名溫潤公子或者冷面醫(yī)師的形象全丟了。 “這感覺不對!為什么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扆薇愛感覺到自己絕大部分的魂體已經(jīng)緊密地依附到了扆微風(fēng)身上,本應(yīng)感到欣喜的她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不!寶寶不想一回到扆微風(fēng)的身體就昏過去啊!” 在扆薇愛的魂體與扆微風(fēng)的身體幾乎百分百重合的那一剎那,她感覺到自己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但僅過了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她便完全失去了意識。 …… 片刻后。 “青衣!”扆薇愛一蘇醒過來,立馬就朝著洛青衣“盤”了過去。 洛青衣整個人都懵掉了,被扆薇愛緊緊地抱了許久,才堪堪反應(yīng)過來,不敢置信地輕聲呢喃道:“真的是你嗎?薇愛?” “么么噠!” 扆薇愛一松手,立刻將她的一張“俊臉”往洛青衣如銀盤般的面龐湊過去。 眼看“扆微風(fēng)”微微發(fā)白的嘴唇就要快貼到他的臉頰邊上,卻不料洛青衣竟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立即后撤半尺,連忙舉起袖子把整張臉都遮了起來。 “薇愛,別……別這樣。”他衣袖遮擋下的白皙兩頰騰的一下就紅了,緊接著,就蔓延到了耳根,全都紅得發(fā)燙,說話也不禁變得有些磕巴起來。 “剛剛是誰說如果我醒來就答應(yīng)讓我親一下的?”扆薇愛壞笑著,伸手扯了扯他寬大的素白衣袖。 “這……”他頓時啞口無言,只得繼續(xù)用衣袖遮住臉,生怕扆薇愛一言不合就親過來,讓他無法想象。 “青衣,明明是你剛剛才說過的話,怎么能這么快就反悔了呢?”扆薇愛用力拽了一下他輕飄飄的袖口,不依不饒。 “可我……”洛青衣將衣袖往下挪開了一點點,只露出一對如畫的墨眉和一雙似水的清眸,欲語還休。 “干嘛這么害羞呀?你既然能說出那種話,心里肯定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吧?難道你剛剛說的真的只是用來哄騙我的甜言蜜語嗎?”扆薇愛一看他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嬌羞樣”,笑得更加惡劣,把話說得更加咄咄逼人。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洛青衣既然說了這話,自然會履行諾言,只是……”他又將衣袖往下挪了一點點,露出了弧度優(yōu)美的高鼻梁,話到一半,突然就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只覺得臉上燙得厲害,似乎影響了他思考的能力。 “哦~”扆薇愛從側(cè)面偷瞄到了他發(fā)紅的耳根和臉頰,頓時了然于心,隨即道:“我懂了,是因為你以前從來沒有被別人親過,所以感到特別難為情對嗎?” “或……或許吧?!甭迩嘁聡肃橹卮穑姂睈鬯坪醪]有“想搞突然襲擊”的意思,才勉為其難地把衣袖全部放了下來,免得讓她誤以為自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有什么好難為情的?我跟你說,其實我親過很多人,只不過都是親一下就過去了,大家都不會放在心上的?!睉睈郯氩[著“扆微風(fēng)”那一雙魅惑的桃花眼,嘴角微揚,笑得“陰險狡詐”。 “誰?”洛青衣頓時目瞪口呆,良久,才吐出了一個字。 “什么誰啊?”扆薇愛jian笑著,明知故問。 “你……剛剛說你親過很多人?!甭迩嘁陋q豫再三,終究還是厚著臉皮把他捕捉到的最為重要的信息重復(fù)了一遍。 “是的啊!”扆薇愛笑瞇瞇的,回答沒有半點遲疑,見洛青衣一臉“驚駭”的表情,立刻補充道:“小時候,我親過爸爸,mama,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等等,長大后,我還親過我閨蜜,而且我從小到大不只一個閨蜜,加起來怕是都有幾十個了,難道還不多嗎?” “何為閨蜜?”洛青衣不禁微微一愣。 “閨蜜就是玩得特別好的同性朋友,就像劉凝碧那樣的。”扆薇愛不假思索,信口拈來。 “原來你只是把凝碧meimei當(dāng)成關(guān)系要好的朋友嗎?”洛青衣驀地笑了,心道:“原來我一直都誤會薇愛了嗎?不知為何,心里好像突然輕松了許多呢。” “不然呢?你覺得一個十八歲的花季少女會喜歡上另一個十五歲的小女生嗎?”扆薇愛淡定地扔給他一個白眼。 “這……”洛青衣頓時有些語塞,思忖片刻,才繼續(xù)道:“自古以來,男有斷袖,可女子之間……似乎的確是聞所未聞?!?/br> “就是的咯!”扆薇愛撇了撇嘴,心道:“還好古代沒有百合,不然青衣的思想就不知道該彎到哪去了……” 她暗自慶幸著,可只要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就心塞得不行,又繼續(xù)道:“不過一想到我現(xiàn)在的身體是扆微風(fēng)的,就覺得好遺憾?。 ?/br> “遺憾?”洛青衣微微錯愕,隨即問道:“是因為他壽命將盡了嗎?” “no,no,no!”扆薇愛連連甩頭,旋即道:“扆微風(fēng)的壽命還長著呢,活個七老八十的沒什么問題?!?/br> “那是因為身體不夠健康嗎?”洛青衣稍加思索,連忙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