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硝煙又起
“銀燭,帶我去耿嬤嬤那吧,我一定會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br> 最終,是萬竿竹率先打破了沉默。 而銀燭答應了他的請求,之后,萬竿竹、銀燭和青蘿三人一起去了耿心那。 原本耿心作為銀燭的姑母兼養(yǎng)母,想要親自幫她物色優(yōu)秀的夫婿,而且在她看來,萬竿竹除了武力強于銀燭之外,一無是處,根本配不上她的侄女,因此她并不想答應萬竿竹的提親。 可沒想到生米竟然已經(jīng)煮成了熟飯,耿心實在是無可奈何,才同意讓銀燭嫁給萬竿竹,并決定盡早舉行婚禮,讓兩人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免得引人非議。 自此之后,萬竿竹便從小別院搬出去了,只不過這不是他自己的想法,而是“扆微風”的命令。 “老話說得好,天大地大孕婦最大,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陪伴自己的未婚妻,全心全意照顧好她,在寶寶順利出生之前,沒什么大事就不用回來了?!?/br> 扆薇愛如是說,所以萬竿竹只好收拾收拾東西,麻溜地“滾”了。 相比之下,萬竿竹很“羨慕”三秋葉,同樣是有了未婚妻,為什么他就能隨時回小別院呢?還有,為什么明明是三秋葉先和斛莉靚在一起的,卻偏偏是他第一個“喜當?shù)蹦兀?/br> 其實三秋葉也想多陪陪斛莉靚,只是他那該死的責任心不允許他“肆意妄為”,所以三秋葉一般是白天呆在小別院,守著“扆微風”,盡作為貼身護衛(wèi)的職責,晚上再回去陪著斛莉靚,盡作為未婚夫的職責。 至于為什么斛莉靚這么久都沒懷孕么……那是因為她當初進入醉香樓時喝了避子湯,雖然斛莉靚賣藝不賣身,但還是依照醉香樓的慣例服用了避子湯,所以她很難懷上孩子,甚至有可能這輩子都當不了母親。 長期服用含有少量水銀的避子湯,斛莉靚的身體狀況自然不是太好,先前洛青衣幫她解毒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的建議是好好調(diào)養(yǎng),等過幾年或許還能懷上,但風險很大,很容易滑胎,導致身體變得更差,搞不好還有可能一命嗚呼。 鑒于此,斛莉靚提議三秋葉再取一房小妾,只要他有喜歡的人,她不介意和別人共侍一夫,但三秋葉拒絕了。 “雖然我到現(xiàn)在都不懂得到底什么是愛,也不明白自己對你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所謂的愛,但我的眼和我的心都被你占據(jù)了,我三秋葉這輩子的妻只能是你,也只有你。”三秋葉如是說。 曾經(jīng)的“鋼鐵直男”已經(jīng)學會了“甜言蜜語”,會聊更會撩,這難道不是愛的力量嗎?不過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 這兩對“模范夫妻”,一對“如膠似漆”,一對“琴瑟和鳴”,真真是羨煞旁人,比如扆薇愛開始懷念現(xiàn)代的小鮮rou們了,想回去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 又比如劉凝碧越來越黏“扆微風”了,幾乎每時每刻形影不離,生怕被木子曜拐跑了似的。她現(xiàn)在可不管自己對“扆微風”到底是什么感情,也不管“扆微風”喜不喜歡她,反正至少表面上他們得是一對“恩愛夫妻”,不能被他們比下去。 結(jié)果就是……木子曜這個“電燈泡”當?shù)锰貏e累,必須絞盡腦汁想方設法,才有可能單獨跟扆薇愛說上幾句話,而且還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沒法表達自己真正的心意。 除此之外,最羨慕的當然是青蘿。 “曾經(jīng)說好了單身一起走,銀燭jiejie卻搶先一步找了男人,既然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青蘿這么想著,便開始物色對象了。 某一日傍晚,由于扆偉岸邀請扆薇愛和劉凝碧去大堂用晚膳,而三秋葉提前回了西廂房,小別院里便只剩下木子曜、千尺浪和二月花三人。 扆薇愛不在,木子曜便沒了做飯的興致,借口說身體不舒服,沒有下廚。 千尺浪和二月花沒有懷疑,去大食堂隨便拿了點吃的,順便拿了兩壇酒,邊吃邊喝。 木子曜不能喝酒,隨便扒拉了幾口飯菜,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回自己的小房間去了,只剩千尺浪和二月花兩人邊喝邊聊。 “萬竿竹之前還口口聲聲說女人沒一個好東西,告誡三秋葉遠離斛莉靚,結(jié)果呢?”二月花舉起酒壇,大飲了一口,哭笑不得地說道:“他自己倒好,直接就當?shù)??!?/br> “這事三秋葉不是跟咱們說了嗎?萬竿竹和銀燭姑娘當時都中了毒,情非得已,也怪不得他。”千尺浪也舉起酒壇,大口喝酒,透著一種不醉不休的豪爽。 “三秋葉有了他的‘靚兒’,當然向著萬竿竹,依我看,他們就是一丘之貉,有了女人,便忘了兄弟……”二月花戳了戳碗里的牛rou片,欲夾又止。 “二月花,你怎么能這樣說自己的兄弟呢?”千尺浪不禁皺了皺眉,把手里的酒壇放了下來。 “千尺浪,你還看不明白嗎?以前我們都是四個人一起喝酒聊天,可你看現(xiàn)在……”二月花左右看了看,苦笑道:“咱們四個怕是很難聚齊了吧?” “話雖如此,但他們都還在扆府,想見隨時都可以見到,你又何必傷春悲秋呢?”千尺浪夾了一大片牛rou遞進嘴里,說得仿佛不以為意。 “老大說的是,既然如此……”二月花秒變臉,笑嘻嘻地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像他們一樣,在府里找個對象呢?” “噗!”千尺浪剛喝進嘴里的酒噴薄而出,又回到了酒壇里。 “老大,你的反應有必要這么大嗎?”二月花站起來看了一眼千尺浪的酒壇,見里面差不多見底了,隨即打趣道:“還好這是最后一口酒,不然的話,就太浪費了?!?/br> “二月花,你若是真有這個想法的話,我不會阻攔你,你也沒必要跟我說?!鼻С呃擞眯渥硬亮瞬磷爝叺木扑┬Φ溃骸拔抑皇潜饶銈兩晕⒛觊L一點,你們愿意喊我一聲老大,是我的榮幸,但并不代表我千尺浪有資格限制你們的自由。若是你有心悅的女子,盡管去追求便是,作為你們的老大,會默默地支持你們的?!?/br> “那你呢?真的打算單身一輩子嗎?”二月花斂去了嬉皮笑臉的神色,十分正經(jīng)地問道。 “我曾經(jīng)發(fā)過誓,要永遠忠于主人,追隨主人,即使主人有一天足夠強大了,再也不需要我的保護,也要一直留在主人身邊,做一個盡忠職守的護衛(wèi)……” “說得好!有志氣!” 二月花還未表態(tài),不料竟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女聲搶了先。 “誰?”他眼神一厲,警惕地看向大門外。 “別來無恙啊,兩位,難道這么快就不記得人家了么?”青蘿先聲奪人,如花的笑靨流露出幾分狡詐。 “原來是青蘿姑娘,這么晚來這是有什么事嗎?”千尺浪連忙站了起來,幫忙打圓場。 “你來得不巧,主人和少夫人都不在。”二月花不冷不熱地補充道。 “誰說我是來找少爺和少夫人的?”青蘿見大門敞開著,也不管他們有沒有邀請她,便徑直進了客廳,大大咧咧地坐在桌邊的空位上,笑道:“難道人家就不能找你們嘮嘮嗑嗎?” “這……”千尺浪一看到她走近桌子,立馬就往后退了兩米多遠,此時看到她自顧自地坐在飯桌旁,更是不知該說什么好。 “我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沒事就別打擾咱們哥倆喝酒,出門右拐,謝謝!”二月花語氣越發(fā)冰冷,連在扆薇愛那里學的“俏皮話”都用上了。 “呵~裝模作樣的有意思嗎?剛剛是哪個還想攛掇千尺浪跟他一起去找對象來著?這么快就忘了嗎?”青蘿抬頭掃了一眼二月花,語氣中滿是譏諷。 “你!”二月花一時語塞,隨即怒道:“不要臉的女人,誰準許你偷聽的!” “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脾氣還挺大。”青蘿一邊欣賞著用搗碎的鳳仙花染紅的指甲,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 “二月花,我想青蘿姑娘應該只是碰巧路過,不是故意的,你就別計較了行嗎?”千尺浪可不希望他們打起來,連忙勸道。 “其實……”青蘿抿了抿唇,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 “罷了,既然你不是故意的……”二月花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可還沒等他說完,青蘿忽然燦爛一笑道:“其實人家就是故意的呢!而且我還在外面站了好久,一直在觀察你們,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可惡!”二月花頓覺顏面盡失,怒火中燒,簡直氣得想不出“回敬”的話來,老半天才從牙縫里迸出了這兩個字。 “……”罷了,我再也不想當和事佬了! 千尺浪本以為有自己這個“和事佬”在,很快就能息事寧人,沒想到結(jié)果卻是愈演愈烈,還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想了想,還是不管他們了,隨這兩人鬧去。 于是乎,千尺浪一個人遠離“戰(zhàn)場”,躲清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