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殺沈言舒
燕晟將淑妃的尸體送回到了淑香宮,然后轉(zhuǎn)頭看著被他擒住的燕瀝,眼眸里滿是恨意。 “寫下禪位書?!毖嚓衫淅涞恼f道。 皇帝看著他,說道:“就算是你以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方式登上皇位,大臣和百姓也不會認(rèn)同你的?!?/br> 燕晟聽得他這么一說,卻是笑了:“怎么會呢,父皇當(dāng)初不是也是這樣做的嗎?皇祖父重病的時候逼迫他寫下了圣旨,所以父皇才安穩(wěn)地當(dāng)了這么久的皇帝,這皇位也該是時候讓出來了。” 他的話讓燕瀝一怔,回想起當(dāng)初,他確實是逼著重病的父皇寫下了讓他繼位的詔書,為了以絕后患,硬生生將他喂下了毒藥。 沒想到事情過了這么些年,他竟然也會有這么一天。 可是他還沒有老到動不了的地步,就這樣要被自己的兒子給逼死了。 燕晟所帶的副將拿來了筆墨,攤開在燕瀝的面前,讓他現(xiàn)在就開始寫詔書。 燕瀝不動。 看到他這副完全不想動手寫詔書的樣子,燕晟也不惱,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副將。 副將受到他的命令,大手一揮,冷漠抽劍在他的腿上劃了一劍,頓時黃色的衣服里突然滲出了暗紅色的血液,看起來格外的刺眼,就連衣服都被染得鮮紅一片。 疼痛從燕瀝的腿上傳了過來,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低頭一看自己的傷口不淺,那副將也沒有手下留情,鮮血一直不停地往外涌,連他自己都想再看了。 或許是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讓他已經(jīng)忍受不了這種疼痛,他的頭上冒起了冷汗。 燕晟說道:“父皇,你還是乖乖寫下這詔書,省的受皮rou之苦。” 燕瀝抬眸看著燕晟,他怎么也沒想到,當(dāng)初疼愛的兒子會化成一頭貪婪的狼,一點點地吞噬著他的毅力。 看到燕瀝還是在努力地忍,燕晟又看了一眼副將。 副將抬手又朝著皇帝的另一條腿刺了過去,這次下手可比上一次要狠,將劍刺入了燕瀝的腿里,用力地剜了一下。 “啊——”燕瀝受疼,痛苦地叫出了聲。 燕晟看著他這副模樣,眼眸微微一閃,說道:“都說了,你寫下詔書,交出玉璽,就可以少受一些皮rou之苦?!?/br> 燕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殺了你?”燕晟搖了搖頭,說道,“放心,你現(xiàn)在還不會殺了你,不僅是因為要利用你堵住悠悠眾口,還要讓你親眼看著江婳死在你的面前?!?/br> “你……”燕瀝瞪大了眼睛看著燕晟,沉聲說道,“你究竟想如何?” “當(dāng)然是為母妃報仇。”燕晟說道。 燕瀝已經(jīng)疼到冷汗直流,他還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筆開始寫了起來。 不需多時已經(jīng)寫好了傳位詔書,但是沒有玉璽。 “玉璽在哪里?”燕晟問道。 還沒問出來,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急忙稟報道:“殿下,有人帶著兵往皇宮的方向過來了!” 燕晟卻似乎早就料到了,說道:“這個時候才到,已經(jīng)沒用了。” 燕瀝眼眸微微一閃,似乎想問什么。 燕晟說道:“帶你出去你就知道是誰過來了?!?/br> 他直接站了起來,讓人將燕瀝架了起來,往宮門外走了出去。 沈言舒和裴曜帶著士兵朝著皇宮而來,宮門緊閉著,但是從地面上的尸體可以看出剛才激烈的戰(zhàn)況。 裴曜說道:“燕晟可能已經(jīng)拿到了傳位詔書和玉璽了。” 沈言舒垂眸,說道:“那又如何,遇到了照殺不誤?!?/br> 看著她這般不服輸?shù)臍鈩?,裴曜卻是笑了。 如今已經(jīng)過了子時,皇宮里已經(jīng)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沈言舒一揮手,后面的士兵將手中的繩索拋上了宮墻內(nèi),然后踏著墻飛了上去。 守在宮墻內(nèi)的士兵看沈言舒的人,已經(jīng)爬了上來,在宮墻上射下箭來,正在爬墻的人躲閃不及,掉了下了許多。 箭如雨下,沈言舒抽劍擋住,看著宮墻內(nèi)的人越來越多,她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她一躍而起,將一把拉住了繩子迅速地升了上去,輕踏著宮墻終于越上了宮墻上的位置,她利索地?fù)]劍將宮墻上的人砍了下來,轉(zhuǎn)身又刺了入了背后正打算偷襲她的士兵,矮身橫掃將旁邊的幾個士兵也統(tǒng)統(tǒng)封了口。 只聽到幾聲慘叫,原本受在宮墻上的士兵就這樣被她打了下來,她縱身一躍,直接落入了皇宮里面。 裴曜一驚,連忙也跟了上前,抓住繩子也從城墻上翻墻而入。 沈言舒落在了地上,揮劍便和皇宮內(nèi)的其他士兵廝打了起來,士兵們紛擁而來,看著只有沈言舒一個人,全都壓了過來,手中的劍紛紛朝著她看了過來,劍光在昏暗的燈籠光下十分晃眼,沈言舒伸手用劍鞘擋住她們的劍,然后拿劍的右手用力一揮,直接殺了兩個士兵。 那些士兵再次壓了過來,沈言舒上前奔向了他們,翻身躍起將他們形成的人墻用腳踹開,那些士兵被踹倒在地上,沈言舒轉(zhuǎn)身反手將劍刺入了身后的士兵體內(nèi),再次抽出的時候,地上滴著暗紅色粘稠的血液。 裴曜也跳了下來,,守在沈言舒身邊將她旁邊的士兵解決掉。 沈言舒朝著宮墻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后將宮門的鎖拿了下來,將門推開。 可是就在她推開們的時候,背后一個士兵卻拿著劍朝著她砍了過去,沈言舒感覺到背后一涼,下意識側(cè)身一躲,卻沒來得及閃開,直接被砍傷了左胳膊! 她的眸色一沉,用劍一揮,直接將那個士兵殺死了! 宮門打開,沈言舒所帶的士兵也紛紛涌入,將原本守在宮門的人都?xì)⒘?,聞人語上前,看見沈言舒受了傷,說道:“王妃,你還是別沖前面了。” 沈言舒不在乎的說道:“沒事,你注意一些,他們?nèi)硕?。?/br> 聞人語見勸不動沈言舒,蹙眉說道:“王妃,我不明白為什么要救皇帝,他和六皇子殺起來不好嗎?” 沈言舒轉(zhuǎn)頭看著聞人語,說道:“現(xiàn)在這種局面,若是燕晟拿到了詔書和玉璽,下一個對付的就是我們,他現(xiàn)在勢力還不夠大,我們可以直接扼殺,但若是他拿到了詔書公布在文武百官和百姓面前,說不定還會又不少人支持他,到時候?qū)ξ覀兏硬焕!?/br> 她說著便直接朝著宮里走了進(jìn)去,雖然手臂很疼,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現(xiàn)在的決心。 她沒有說的是,現(xiàn)在殺了皇帝和燕晟,倒是名正言順。 沈言舒早就看不順眼燕瀝這個小人了,就憑他惦記著江婳,冷漠地看著戚家一家慘死,她都不會放過燕瀝。 六皇子造反逼宮,未必會殺了燕瀝,若是她這個時候殺進(jìn)來,把他們兩個人都?xì)⒘?,誰會知道到底是誰殺的? 她的目光里閃過一絲狠厲。 沈言舒的人還沒走到正殿,一堆人已經(jīng)沖了出來將他們形成了一個半包圍圈,兩方的人都拿著劍對峙著。 燕瀝被刺了雙腿,如今正痛得很,看得沈言舒和裴曜一起帶著士兵前來,他倒是驚訝無比。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凌王妃和景王世子,也難怪父皇這么驚訝?!毖嚓烧f道。 沈言舒說道:“若是我不來,只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我了?!?/br> 燕晟聽得她這般說,倒是笑了起來:“凌王妃果然聰明,不過你還漏了一件事,除了你,還有江婳,原本我還想著先去教訓(xùn)江婳,再去凌王府抓你,沒想到你自己先送上門來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你說有你在,凌王會不會乖乖地俯首稱臣呢?” 沈言舒道:“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燕晟以為來的會是兵部或者是安定侯或者是定西侯的人,沒想到竟然是沈言舒和裴曜,所以不得不讓人吃驚。 不過沈言舒此人絲毫有些邪性,每次都能逢兇化吉,所以他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殺了他們!”燕晟命令道。 隨著他一聲令下,士兵們混戰(zhàn)起來,沈言舒提劍而上,直沖著燕晟的方向而去! 地上已經(jīng)躺了不少的尸體,沈言舒的腳下也不知道沾了多少的血跡。 燕晟的武功不高,他自然不會輕易加入戰(zhàn)斗,而是冷眼在遠(yuǎn)處旁觀著,看著這局勢,原本的好心情慢慢變的沉重下來,因為沈言舒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 沈言舒一路勢如破竹,擋在她面前的士兵全都只能死在她的劍下,她的招式又快又狠,仿佛就是為了殺敵而存在,在如今混亂的戰(zhàn)斗中,一眼就能鎖定她的身影。 燈籠都落了下來,地上燃起了火,濃煙滾起,沈言舒卻都絲毫不受影響,她的眼眸里冰到了極點,凡是擋路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全力殺了沈言舒?!毖嚓筛呗暶畹?。 他的目光隨著沈言舒的移動而移動,他以為沈言舒只是家世和聰穎幫助了燕輕寒,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強悍,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世家小姐能夠做到的。 這樣的人與其留下來威脅燕輕寒,不如殺了,以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