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未婚夫
靠著墻壁,奴隸打量著大廳內跟美艷的女仆搭話的男人。 那人剛剛摘下黑色的軟呢帽,露出棕色偏長的頭發(fā),他隨意地穿著羊絨背心,里面一件白色襯衫,鑲嵌著寶石的袖扣制成了鷹頭的模樣。樣貌雖然談不上多么出色,但一雙迷人的眼睛為他增色不少,再加上風度翩翩的紳士模樣,很是討人喜歡。 男人態(tài)度隨和,短短幾句話,就讓女仆心生好感。他一見薇薇前來,忙沖她笑了笑,快步走了過去。 薇薇紅了臉,低下頭:“好、好久不見,亞撒。” 亞撒溫和地關心:“最近忙些什么?” “還在上家教,學些禮儀,還有家政課,老師夸我廚藝進步很大……”薇薇正喋喋不休,手被亞撒牽了起來,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今天還早起做了個蛋糕,外表看上去可能沒蛋糕店那么精致,但我盡力了。給、給你品嘗一下,幫我看看還有哪里需要改進?” “嗯。伯父最近怎么樣了?我聽說他最近生意上……” 亞撒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剩下的話奴隸沒聽清,只能看見亞撒拉著薇薇走向會客廳,屏退了周圍的仆人。 奴隸趁著兩人都進了會客廳,小心地沿著走廊前往廚房,里面正忙碌的熱火朝天,顯然順走些食物的打算是泡湯了。 女仆看到了他,有些驚訝:“你還餓嗎?不過小姐吩咐,不能給你吃太多,抱歉呢?!闭f著,她把奴隸往外推推。 奴隸踉蹌了一下,轉身望了充滿香味的廚房一眼,沉默地離開。 她買回來一個奴隸,是為了看他餓死? 奴隸心不在焉,腦中不由回想起昨晚被蜂蜜染成淺金色的洗腳水,在饑餓的美化下,顯得格外香甜誘人,他昨天倒到了哪里來著?他注意到自己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忙用力搖頭,把這個可怕的念頭攆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地下室醒來,只覺得渾身乏力,站起來時眼冒金星。 奴隸來到了會客廳,決意跟薇薇就喂食問題進行談判,周圍無人,他索性推門而入,見到了正趴在桌子上、意興闌珊的她。 而后,他的目光很快被一塊精致漂亮的蛋糕吸引,那是薇薇早起的成果。它被完整的擺在盤子上,旁邊點綴了幾朵花。 薇薇看到他渴望的眼神,用銀勺挖了一大口,遞給他, “啊——” 奴隸沒有遲疑很久,他張開了嘴。 入口即化的奶油和蓬松柔軟的蛋糕,甜而不膩,沒來得及在舌尖上多停留幾秒,就滑進了胃里。緊接著,又是一大口。 “好吃嗎?”薇薇低下頭。 點頭。奴隸嘴里塞滿蛋糕,久違的美味讓他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他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彼洁熘?,鼓起了腮幫。 很遺憾,那個男人沒能吃到這么好吃的蛋糕。奴隸將又一塊蛋糕咽了下去,想。 正如家政老師贊賞的,她的廚藝確實不錯,用料分量準確,搭配也不錯,奶油抹得均勻厚實卻不過于甜膩,看得出很用心。 而且他喜歡吃甜食。 “總之,你喜歡就好。”薇薇仿佛感受到他心中所想,把蛋糕推到他面前,支著腦袋看他吃。 奴隸用餐的動作很優(yōu)雅,但吃得極快,一盤小蛋糕很快就被消滅干凈。薇薇歪著頭,很是欣慰, “既然你吃飽了,就有力氣進行下一輪調教了?!?/br> 奴隸被嗆了一下,銀發(fā)狼狽地遮了半簾眼眸,他鎖著眉,把幾種不擅長的刑罰在腦中迅速過了一遍。 一般來說,他會推薦幾種他忍耐度較高的,但在以前待過的斗獸場里,也有惡趣味的看守會故意避開他給的選項,玩些新奇的刑罰。 就是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的喜好了。奴隸決定以常見的輕度調教方法作為試探。 藤條制成的刑鞭作為一種基礎刑具,方便趁手且實用度較高,奴隸身上的鞭痕有很大部分是它造成的,缺點是現(xiàn)在沒有條件提前進行充足浸泡,干燥的刑鞭在行刑時容易斷裂,裂口處的木刺扎入皮rou后,一根根挑出來頗為麻煩。 奴隸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給薇薇提供思路,就聽到她輕聲說, “你先揭開上衣?!?/br> 奴隸順從。 他不知道會客廳有什么。戒尺、皮鞭?他的目光漸漸落到了搖曳的燭光之上,薇薇正拿著蠟燭湊了過來。 他找到了答案。 她既然是從桌上拿的,自然不可能是情趣用的低溫蠟燭。普通蠟燭滴下來的蠟油滾熱,在皮膚上停留超過一分鐘,就會把表皮燙傷。 薇薇并不高,稍微俯下身臉就正對上他的胸膛。他低頭,看到對方長發(fā)上整齊的蝴蝶結,隨著她細微的動作而扇動翅膀。 奴隸的胸口有些癢,那是薇薇溫熱的吐息。比起疼痛,他更不擅長忍耐癢意,他繃緊了身體,小腹的熱度隨著蠟燭靠近漸漸攀升。 終于,有什么觸上了他的烙傷,輕柔、小心地摩挲著,如同幼鳥身上最柔軟的一根胎毛,拂過他新長出的敏感嫩rou。 奴隸呼吸一亂,用力推開了她。 薇薇身形一晃,蠟燭翻到了地上。她縮回了手,鑒于這傷勢是她造成的,她出乎意料的沒有惱怒, “還很疼嗎?” 這問題很難回答。 薇薇當奴隸默認,嘆了口氣:“再涂些藥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