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高考結(jié)束后,提前放棄讀大學(xué)的苑姈一個人默默無聲地收拾好了行囊,毅然決然地踏上了獨(dú)自漂泊的旅程,試圖和昨日的全部種種切割分離。 7年來,她仿佛真的成功地從過去的世界里跳脫了出來,她擺脫了以往的自己,重塑了全新的自我。她放棄了整個青春時代建立起來的寶貴的人際關(guān)系,以“道不同不相為謀”的荒誕理由不斷說服自己告別遠(yuǎn)離家鄉(xiāng)的一切。 那幾年恰逢高考擴(kuò)招,所以,只要家庭條件過得去的,無論男孩女孩,基本都上了大學(xué)。尤其是作為Z城重點(diǎn)學(xué)校、粵省一級學(xué)堂的第一中學(xué)的學(xué)子們而言更不例外,而苑姈,的確是個例外。 另一邊,毫不知情的譚子銘滿心歡喜地在父母的安排與陪伴下,一起去了東南亞的5國親子游。這段經(jīng)歷,在后來的很多年里,都成了他不愿提及、不敢觸碰的傷痛!直至過了難以計數(shù)的“很久很久”之后,他不時回想起來,也只感到荒唐。 在行程的最后一日,譚子銘被告知:平日里恩愛有加的爸媽其實(shí)早在多年前就已簽字離婚。不僅如此,父親亦早已再次組建新家,因此,他還平白無故地多出了一個同父異母的meimei來。 帶著一顆受了傷的心回到Z城,譚子銘幾乎毫不猶豫,第一時間就撥通了苑姈家里的固話。長久的、沉悶的“嘟嘟”聲響過后,電話被人接起,得到的答復(fù)卻是——她搬家了!更為致命的是:她并未給他留下任何新的聯(lián)絡(luò)方式。 霎時,一聲驚雷平地而起,猶如晴天霹靂般狠狠打在他的身上! 譚子銘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要家世有家世、要樣貌有樣貌、要學(xué)識有學(xué)識,別人有的他都有,別人沒有的他還有,有到足以頂天立地甚至錦上添花!可這樣好的他,苑姈卻偏偏不要。 為了找到她,他曾拼盡了全身的氣力。 康媞面對他的窮追不舍,憋著滿框淚水、咬牙切齒地冷嘲熱諷道:“你有見過或聽說過,一個朋友可以在一夜之間悄無聲息地從你的身邊消失掉,而你,根本無從知曉她的行蹤?哦不對,是她壓根兒就沒打算讓你聯(lián)系到她!” 說著,她揉了揉眼,語氣堅決地說:“你別再來找我了!從今往后,我康媞就沒有苑姈這個朋友。” 倔強(qiáng)又無望的少年紅著眼眶,無力地靠著學(xué)校網(wǎng)球場邊上那顆高大的木棉樹。 傍晚,吳紹練騎著自行車,遠(yuǎn)遠(yuǎn)看見譚子銘時,他正一手插兜,另一手夾著香煙吞云吐霧著。那副老練的模樣,頹廢又致命。 “呦!想不到未來的白衣天使也抽煙?。俊彼褑诬囃5揭贿?,從小小的斜跨包里取出兩罐功能飲料,一罐扔了過去。自己則利索地扯下了另一罐上面的拉環(huán),“咕嚕咕嚕”地喝下了大半。 “幾時報到???”譚子銘扔掉煙蒂,問了句。 “27號,下周日?!?/br> “比我還晚一天呢!” 兩位“情敵”相對而站,沉默無言。 “以我對她的了解,只要她不愿意,你是不可能找到她的?!贬j釀了一小會,吳紹練開口規(guī)勸。 “我找不到,你就找得到么?”譚子銘反唇相譏,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譏笑。 “難說啊!”吳少微微勾唇,帶著些許挑釁的意味,“憑我和她自打穿著開襠褲就認(rèn)識的緣分和青梅竹馬的交情,她如果鐵了心不讓我找到你,那你一定也別妄想找到她!” “哼!不自量力。”言畢,譚子銘憤怒地拂袖而去。 在等待高考放榜和錄取通知書到來的兩叁個月里,每日的早午晚時候,譚子銘都雷打不動地?fù)艽蛟缇蜖€熟于心的8位數(shù)號碼。聽聲音,對方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爺爺,他總是不厭其煩地告知他同樣一個事實(shí)。若干年后,看著躺在新手機(jī)通訊錄上的那串?dāng)?shù)字,出于好奇,他再次按下了撥號鍵。那一次,換來的卻是不同的答案——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譚子銘自嘲地笑了笑,手指在屏幕上來回滑動,終歸在無數(shù)次的“是否刪除此聯(lián)系人”的提醒中,不再遲疑徘徊,而是果斷地點(diǎn)了“確認(rèn)”鍵。 再后來,偶爾憶起她時,原本在他眼里鮮活如太陽的形象,逐漸變得扭曲、詭譎乃至痛苦。她就像一個冰冷無情的劊子手,手握長刀,面無表情地刺進(jìn)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那顆心,終究變得千瘡百孔。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悲涼地發(fā)現(xiàn)傷痛從不曾消逝!而來自外界的所有苦痛,都遠(yuǎn)不及所愛之人“賜予”他的十萬分之一! 可是,即便如此,譚子銘依然不止一次幻想過和苑姈重逢的畫面。 他想,再次遇見她,一定要假裝若無其事地笑著上前打招呼,待她如普通的高中同學(xué),爾后看她尷尬、看她無措,那一定很爽吧!或者,二話不說就沖過去對著她劈頭蓋臉地澆下一頓痛罵。又或者,刻意避開彼此的眼神交流,如同見到一個陌生人般擦身而過。 他只是想要再見她一面,一面而已。 遺憾的是,巧遇、邂逅、再會的這類狗血瑪麗蘇名場面,都被電視電影和言情小說耗盡了。倆人分開的7年光陰里,現(xiàn)實(shí)中,他再也沒有見過她。 過眼云煙,回首幾番春換? 隔著青蔥歲月遙望,借著久遠(yuǎn)記憶憑吊,不如干脆遺忘。 研究生畢業(yè)后,譚子銘下定決心讓自己徹徹底底地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他終于不再被那個少年時期愛過的、像是夢魘、又似是夢想的女孩兒所囚禁! 刑期已滿,他得以被釋放。真是可喜可賀! 然而,當(dāng)你對生活不再抱有任何期待時,往往會發(fā)覺人間到處是驚喜。 某日因工耽誤下班的黃昏,苑姈就像天使下凡那樣忽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那一刻讓他覺得:上蒼到底待他不薄?。?/br> 譚子銘挺腰的同時,掐著兩瓣雪臀的大手使勁下壓,腫脹如鐵的yinjing狠戳著敏感的花蕊。苑姈下意識地“嘶”了聲,扭著腰身、顫抖著往他的懷里鉆。 “很冷,去臥室好不好?”她雙手環(huán)著他的脖頸,嘴唇靠近他的耳畔,喃喃低語。 男人緩慢地挪著步,騰出一只手扭開浴室的門把,不過幾米的距離,走走停停。挺胯下落時,女人的身體重量主要集中在了那一根堅硬粗長的roubang上,小屄完全被填滿的感覺——真是又舒爽又難受。 甩的急了,還四處yin水飛濺。 “緩一點(diǎn)~受不了了?!痹穵柮碱^輕蹙,修長纖細(xì)的五指插入譚子銘的黑發(fā)里。 他轉(zhuǎn)了個身,靠在冰涼的墻壁上,一邊cao干,一邊把頭埋進(jìn)柔軟雪白的乳間,張嘴啃咬軟綿的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