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風(fēng)云多變
那是一個強(qiáng)者為尊的世界。 這是秦文華被丟在那里的第一個反應(yīng),所有人都回歸原始,以暴力解決一切,只要你在這里夠強(qiáng),意味你有地位,可以不受人驅(qū)使,追趕,玩弄,可以在比賽場上多活一分鐘,可以活的時間長一點。 秦文華進(jìn)去之前不叫秦文華,他沒有名字。 可他在很早之前就見過秦瑤。 這個時候的時候秦文華手撐在下巴上,在一堆月季花叢間看著不遠(yuǎn)處秦瑤和林東之間的對話,他能夠清楚的聽到林東和秦瑤之間的對話,突然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的眼角笑的越深就能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上揚著。 “看來你果然忘了啊,你去過那里的?!?/br> 他沒有名字,卻有一個傻姑娘呆呆的蹲在那個透著光的縫隙之中問起他的名字,他記得那個聲音脆脆的,像是刀劍相碰撞的聲音,沒辦法他只能這么形容,誰讓他除了這個根本聽不到別的聲音呢? 秦瑤因為叛逆和調(diào)皮去過那里,也僅僅也就是去過那里一次,她就站在自己頭頂,對著一個罅隙脆脆的說道;“你是誰?你叫什么名字?” 秦文華沒有理會那個聲音,他只是呆在屬于自己的位置,因為明天就該他比賽了,自己必須要活到最后,能撐到什么時候就撐到什么時候吧,同一個房間里的人就剩他一個人了,他那個時候慶幸的是,自己可以活到明天,而不是像他頭頂高高在上的那個姑娘一樣,只用擔(dān)心明天穿什么花裙子。 當(dāng)秦文華將自己對秦瑤的鄙視這樣說出來的時候,只聽見秦瑤倔強(qiáng)的反駁道:“才不是,我明天擔(dān)心的是,考試考砸了,老師要叫家長啊?!?/br> 說著,那個小嘴就真的撅起來,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秦文華有一點愣神,但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不知道考試是什么就呆呆的問道:“考試是什么?很可怕么?” “當(dāng)然了,超級可怕的。” 這個時候便是一連串的腳步聲,有人叫喊秦瑤這個名字,是那個對當(dāng)時的秦文華來說特別可怕的聲音——秦珪銘。 他之所以記得這個聲音,是因為,只有他的聲音能夠決定他什么時候出場,早點死或者晚點死。 所以他大概明白這個小女孩可能和自己擔(dān)心的一樣,便不免的善心大發(fā)似的對著秦瑤說道:“喂,可怕的話就直接閉上眼往前沖吧?!?/br> 過了很久,秦文華并沒有聽見關(guān)于那個小女孩的任何回復(fù),一抬起頭便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 所以,可怕的話,就閉上眼往前沖吧。 秦文華只是反復(fù)呢喃著這句話,最后自己無奈的苦笑起來。 笑聲傳的很遠(yuǎn),因為那里實在是太靜。 以至于他從那里走出來的時候,面對的是同樣的寂靜讓秦文華一度受不了,偏偏那個小姑娘吵鬧的狠,后來他才知道考試原來只是對當(dāng)時她來說很可怕,可秦文華再見到的秦瑤一點都不害怕那個了。 他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原來別人口中所說的可怕的東西,根本用不著自己豁出性命去迎上前躲避,他突然覺得他們的可怕在他這里看起來是多么的好笑,這樣的心理讓他由衷的鄙夷那些掙扎著的人,他要讓他們體會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可怕 。 秦文華這樣回想著連自己多無奈得到笑起來,他一個人笑的時候也只有是想起那個穿小洋裙的小姑娘,只是誰都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秦文華,就連秦瑤也是對自己厭惡至極。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也常告訴自己,沒有什么可怕的,比之生死,一文不值。 …… “天涼了呢?!?/br> 秦文華看了一下起風(fēng)了的天,骨朵云讓吹著散塊散塊的,他看著兩個人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心想有人支持就是好啊,真正有恃無恐的應(yīng)該是林東才對。 秦文華折了一枝已經(jīng)有些枯敗的白色月季,花瓣已經(jīng)帶了一些枯黃,想必是太陽猛烈或者欠澆水的原因。 風(fēng)云總在無聲無息的變化著,相同的地方都會變得不一樣,他感受著帶了點涼意的風(fēng)鼓鼓吹著,讓他不自覺垂目好好感受。 這個時候許久沒有響了的手機(jī)這個時候在秦文華的口袋里震動起來,他懶懶對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卻遲遲沒有說話,他只是安靜的聽里面的對話,到了必要的時候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這么大的一個地方,他也占了夠長時間了,秦珪銘那個老頭做了什么事,也遲早會暴露出來?!?/br> 秦文華依舊是面無表情,電話掛斷之后,他也只是懶洋洋的打量著這里所裝點的一切,眼中是龐大的欲望支撐著他。 如果單單是秦瑤的話,還不足以讓他這么在意,關(guān)鍵是還有這么大的一個加分項,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東西他也要得到。 沒有誰規(guī)定一件東西只能是一個人的,或者是一個人生來就該擁有什么。 如果他抱著這樣的信念的話,那他估計早就已經(jīng)死在那個夜夜笙歌,尋歡作樂的鮮血底下了。 然而并不是,然而很殘酷。 “我才是這的主人,不是么?!?/br> 秦文華轉(zhuǎn)身,帶著節(jié)奏輕快的步子,優(yōu)雅的將那支花扔給站在不遠(yuǎn)處的侍女手中。 在這個詭譎多變的宅子里,有無數(shù)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這里的每一個快地方,小到一位領(lǐng)取這傭金的侍女會打著那個花瓶的注意,大到秦珪銘的整個產(chǎn)業(yè)都有人惦記,無數(shù)雙攪弄風(fēng)云的手,自我滿足的看著自己所攪弄的一切,哪怕亂成一團(tuán),或者頃刻之間毀掉,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勝利。 而林東夾在著其中,被這幾雙手?jǐn)[弄利用著,他當(dāng)然知道他們都是懷著怎樣的心思,但每個人心里都打著一個算盤,林東有他自己的目的,這個目的可能不會妨礙任何人的事情,他卻只能當(dāng)那一個炮灰。 他現(xiàn)在有點明白,邢靳告訴自己的事情了:英雄只有一個,剩下的全都是炮灰。 正如這場詭譎陰謀一樣,勝者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