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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無欲低頭看了眼。 自己身上掛著一只電飯煲、一個電餅鐺、一個簡易早餐機和一堆盤碟碗。 手里拎著幾袋新鮮蔬菜。 還有枸杞菊花西洋參等養(yǎng)生大禮包。 東西的確有點多。 傅無欲抬起頭,看向郝多研,解釋說: “組里安排的盒飯營養(yǎng)搭配不足,我打算自己在營里做飯?!?/br> 郝多研怔在原地。 正在想說些什么,卻聽白冷斯嗤笑一聲,開了口: “你就不怕把宿舍燒短路嗎?” 郝多研剛想說“不會,穆導(dǎo)還在房間燒飯呢”,就被傅無欲的話打斷。 “至少我不會像某些人,音響開那么大擾民?!备禑o欲回擊一句。 跳舞擾民,拉斷電閘這事。 是傅無欲從凡仁晶那兒聽來的。 可郝多研莫名覺得氣氛很不對。 白冷斯和傅無欲似乎都在諷刺對方什么。 兩人還正四目相對,刺啦啦火花四濺。 她擔心得罪導(dǎo)師,不利于傅無欲出道。 于是上前一步,一邊扯住一人衣袖,示意他們好好說話。 傅無欲眸光暗了一瞬。 看著郝多研觸碰白冷斯,莫名涌上一股怒氣。 他深呼一口氣,將郝多研拽回自己身邊,并警告說: “別碰我老板。” 白冷斯氣笑了。 他眼風(fēng)如刀掃過來,一字一句告訴傅無欲: “如果她喜歡呢?” 傅無欲怔住。 趁這個功夫,白冷斯大步流星走到郝多研身前。 猛地將她又拽過來。 然后,故意說給傅無欲聽: “不然她為什么愿意跟我出來吃飯?” 郝多研站在原地,默默吞了口口水,然后解釋說: “我純粹是因為餓了。” 傅無欲配合著點頭:“聽到嗎?我老板說她餓了?!?/br> 白冷斯冷冷一笑:“那又怎么解釋她兩次誤解我的意思。” 郝多研身子一僵。 這說的是昨晚和今天,自己兩次誤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么,而予以拒絕的事。 雖然吧,當時她只是合理猜測。 但說出來的話,聽上去的確很像自作多情。 在自家藝人面前,說出這些容易被誤解的私事來。 光是想想,郝多研就想鉆地縫了。 因為不大占理,又怕他說出來。 郝多研只好踮起腳,在白冷斯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我可以簽了你?!?/br> 說這話的時候,郝多研想得很清楚。 傅無欲肯定不愿解約。 如果配合他的合約期限,那么,公司至少還有4年時間不能破產(chǎn)。 所以,同步簽白冷斯四年,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誰知,說完這話,白冷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他瞥了眼郝多研,又收回目光: “放心吧,我現(xiàn)在對你的公司沒興趣。” 轉(zhuǎn)折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 郝多研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抬起頭直直盯著他。 白冷斯睨了眼傅無欲,解釋說: “我不想和這樣的人同在一個公司?!?/br> 說完,他松開郝多研的手臂。 冷笑一聲,瀟灑地抬腳就走。 . 五分鐘后,鐵大門處。 白冷斯沉著臉等在那里。 他忘了自己沒帶鑰匙,還要等郝多研開門。 這會兒,看到郝多研和傅無欲并肩走過來。 白冷斯嘴角抽了一抽。 傅無欲見他等在門口,難得地勾起唇角,臉上添了份嘲笑的表情。 “白老師,怎么不進去?” 白冷斯咬著牙道:“你說呢?” “我以為白老師舞技了得,能從這鐵門縫隙中穿過去?!?/br> 傅無欲指了指鐵門,示意白冷斯。 這鐵門不是實心灌注,而是由一些并排豎著的鐵桿組成。 每兩根之間大約有30厘米寬。 白冷斯不屑地掃了一眼。 這一看,腦中就不可遏制地涌上一個念頭。 自己身形瘦削,練舞又筋骨柔軟,這么點距離,怎么能過不去? 從鐵門的柵格間穿過,倒是不用再看傅無欲的臉色。 何況,郝多研拒絕自己簽約,他也不想再用她的鑰匙。 于是,他堵著一口氣,斜睨傅無欲一眼。 隨即冷笑一聲:“我正有此意?!?/br> 言畢,白冷斯側(cè)身把頭從兩根鐵桿中穿過。 呵,果然很輕松。 他唇角微微揚起,又很快穿過上身。 再往前使勁時…… 等等…… 下.半身怎么出不去? 白冷斯:……怪我胯部太雄?。?/br> 沒關(guān)系,退回來就好了。 白冷斯往回抽身,不料,又被自己的胸肌反向阻擋。 …… 郝多研在兜里找完鑰匙,抬起頭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冷面導(dǎo)師白冷斯,竟然卡了胯。 身子斜.插在鐵門的柵格里。 而且,細細觀察他的表情—— 臉已經(jīng)綠了。 郝多研原地怔住,有些無語。 片刻后,她晃了晃手里的鑰匙,不解地問他: “節(jié)目組雖然窮,但也不傻。如果這鐵門能隨便穿個人過去,還要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