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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播廳里,穆有千正督促工作人員做設備最后的調試工作。 見郝多研來了,他眼前一亮,連忙熱情迎上來。 “郝老板,多虧了你啊,咱們這節(jié)目收視率在一眾選秀節(jié)目里,已經斷層第一了!” 郝多研抬手按好耳麥,糾正說: “是拜白老師所賜。” 這說的是白冷斯卡門一事。 雖說自己砸塌舞臺上了多個娛樂熱搜,可白冷斯力度更大。 “冷面導師臀部卡門”事件,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 這種神cao作,一般人實在學不來。 這之后,節(jié)目一下子就破圈了。 穆有千想起這件事,一邊笑一邊道: “白老師的確牛批?!?/br> 頓了頓,他從褲兜里摸出手機,調出直播畫面,把屏幕呈給郝多研。 “你看,節(jié)目還沒開始呢,視頻直播同時在線人數(shù)已經超過了500萬……” 郝多研“哦”了一聲,看了眼修整好的演播廳。 機器已經架好了,正對著空空如也的舞臺。 以前舞臺繞場一周都是隨意搭好的白色背景板。 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 繞場的墻壁都被加固,墻面還貼上了帶著暗紋的昂貴壁紙。 壁紙上印的是各式的品牌logo。 logo上覆蓋著各種旋風飛舞的簽名。 乍一看,郝多研還以為走錯了片場。 這不是來選秀的,是來走秀的吧? 猶豫片刻后,作為節(jié)目總贊助,她還是甩出一個疑問: “穆導,這舞臺設計,是不是用力過猛了?” 穆有千怔了一下,打量著左右兩堵“時尚先鋒”墻,解釋道: “不猛??!那些品牌都是真實贊助的,咱們肯定得把logo放上去?!?/br> 郝多研瞳孔震驚。 看著墻上的一大堆logo,她不禁好奇道:“贊助?不就我一個人嗎?” 穆有千擔心她誤會,忙說:“節(jié)目火了,新贊助不就來了嘛?!?/br> 說完這話,穆有千偷瞄她的神情。 如今節(jié)目沒了獨家贊助,反而被其他品牌商分流。 作為總贊助,郝多研怕是會不高興。 卻不料,郝多研聽了這話,目光一亮。 她友好地提出建議:“既然有了新贊助,可以請新的品牌商老板過來做發(fā)起人。那這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歇著了?” 穆有千:“……” 這是什么故事走向? 見穆有千沒回答,郝多研篤定他應該是默認了。 畢竟沒有導演想要一個總在闖禍的發(fā)起人。 于是,她迅速摘下耳邊別著的耳麥,拍在桌上,回身就走。 誰知,被穆有千一把攔住。 “等等,你去哪兒?”他哭笑不得道。 “補覺。”郝多研理直氣壯。 “前兩天還沒睡好嗎?”穆有千疑惑。 郝多研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 “白天我處理工作,晚上要應付叫門的練習生,同一樓層半夜還有打牌喝酒猜拳的呼哈之聲……我怎么能睡得好?” 穆有千:“打牌喝酒猜拳聲?” 郝多研:“對啊,也不知道哪個導師,精力那么旺盛?!?/br> 穆有千:“……” 他正想問究竟是誰,錄制節(jié)目間隙還能這么有“閑情逸致”。 就看見高飚戴著口罩和鴨舌帽,風塵仆仆地走進來。 穆有千連偏過臉,朝他問了聲好。 高飚站定原地,回了句簡單的“嗯”。 “高老師睡得好嗎?聽說你們那層有人晚上打牌喝酒猜拳啊,吵到你了嗎?”穆有千關心道。 “呃,還好。”高飚這話說得沒問題,就是聲音非常奇怪。 “高老師你嗓子啞了?”穆有千問。 高飚沉默半晌,開口應了句:“啞了。” 這“啞”字還打著滑劈了個音。 看來嗓子的狀態(tài)是很不好了。 “天啊,這怎么搞的?”穆有千不由擔心起來。 高飚畢竟是歌手,又是節(jié)目的聲樂導師,待會兒還要上臺獻唱。 嗓子啞成這樣,他的節(jié)目不是都得取消了? 聽了這話,高飚嘆了口氣。 顯然,他也沒想到自己嗓子會變得這么脆弱。 可面對穆導,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畢竟一會兒他的表演不取消,啞著嗓子唱歌,就該等著被人看笑話了。 于是,高飚只好如實說道:“熬夜。” 聲音一出,又是兩個劈了的音。 穆有千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怎么跟掐了山羊嗓子似的。 高飚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 穆有千抬頭一看,心道不好,趕緊斂了笑容: “實在不好意思啊,高老師,我平時笑點很高的?!?/br> 話音剛落,旁邊兩個工作人員也后知后覺地笑了。 高飚:“……” 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穆有千才撫著胸口順著氣,問高飚: “高老師熬夜是為排演節(jié)目?” 高飚頓了一瞬,說: “哦,主要是打牌喝酒猜拳……” 穆有千:“……” . 高飚去了后臺,穆有千一轉臉卻發(fā)現(xiàn),郝多研竟不見了。 完了,她不會真不愿當這發(fā)起人,就這么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