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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dǎo)演摔的—— 真疼啊! 錢歸澤回過頭,看了眼步志銘的房間,內(nèi)心忍不住淚流滿面。 上次是打牌,這次是飆戲,這穆有千請的都是些什么導(dǎo)師? 怎么一個比一個不正?!?/br> 他嘆一口氣,轉(zhuǎn)念一想。 算了,也沒白來。 本來想靠潛規(guī)則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一個角色,沒想到,現(xiàn)在也算拿下了。 只是用了一種被痛打的試戲方式。 他靠在墻上歇了會兒。 等腰稍微好一些了,才緩步走下樓梯。 好死不死,剛到樓下,就看見白冷斯從房間里走出來。 白冷斯顯然也看見了他。 他感到奇怪:這練習生怎么兩天留滯在導(dǎo)師樓里,每每見到時還扶著個腰。 他目光掃過去,錢歸澤還飛快地把視線避了開。 白冷斯:呵,不對勁。 他冷到刺骨的目光釘在錢歸澤身上,打量了他一番。 然后不屑地嗤了一聲,徑直向前走去。 錢歸澤窘得臉色通紅。 等白冷斯背影消失在自己實現(xiàn)里后,他便快速從樓里溜了出去。 . 回到練習生宿舍后,錢歸澤找工作人員要了副膏藥,貼在腰上。 在床上癱了一會兒,他還是堅強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畢竟主題曲的舞蹈還沒練習,多少有點心虛。 錢歸澤想得很清楚。 雖然自己拿到了步志銘的反派5號角色,但那畢竟是個不討喜的反派。 要想靠這個小角色爆紅,幾乎不可能。 頂多是在大制作電視劇中露個臉。 讓大家對自己有點印象罷了。 于是,簡單洗漱后,他走出房門,直奔一層的練習室。 幾間練習室都人滿為患。 放眼望去,不少練習生眼周掛著明顯的黑眼圈,一看昨晚就沒睡覺。 當然,錢歸澤也是一樣。 他不光有表演一晚上的黑眼圈,身上還帶著青一塊紫一塊的傷。 這會兒,他靠在墻壁上,看著屏幕上放著的練習室版舞蹈。 一遍遍記憶動作,找準節(jié)奏。 等熟悉得差不多了,他加入練習的隊伍,跟著跳了一段。 十幾遍后,錢歸澤就有些虛脫了。 身上的汗水打濕衣服,連發(fā)梢的汗都流進了眼睛里。 他走到一旁去拿毛巾。 剛擦了把臉,就瞥見墻上靠了個比自己更虛脫的人。 這人正是吳運氣。 錢歸澤記得他。 那個掛在高飚身上的練習生。 他印象更深的是—— 就因為這件事,吳運氣還掛了一個熱搜。 錢歸澤低垂著眼睛看他,心里暗暗表示羨慕。 不管怎么說,他都比自己有曝光度。 想到這兒,他不由暗罵自己: 當初怎么那么傻?只知道半夜去找導(dǎo)師潛規(guī)則。 不知道直播現(xiàn)場還能往導(dǎo)師身上掛。 比如掛在白冷斯身上。 戲劇張力肯定能拉滿。 說不定分分鐘能上好幾個熱搜。 . 吳運氣正蹲靠在墻上,喘著粗氣。 他被分到F班,擔心這次被淘汰。 所以,昨晚他練了一晚上舞蹈,只睡了一小時。 可是,練到今天早上,他的狀態(tài)依然很不好。 連續(xù)幾個動作總做不對,讓他越來越瀕臨崩潰。 而現(xiàn)在,更令人崩潰的是,他旁邊站了個擰完毛巾的男人。 擦完汗,就一直盯著自己看。 …… 吳運氣有些不快,正眼沒瞧他一眼,起身離開。 幾分鐘后,他挨個練習室找司衛(wèi)。 終于,在最后一間練習室,看到了正在訓練的翻天洪組合。 他走上前,看著正在翻滾的司衛(wèi),客氣問道:“老師,我能跟著你學嗎?” 司衛(wèi)在空中一頓,繼而穩(wěn)穩(wěn)地站回地面。 “怎么?又有動作不會了?” “是這樣,我單獨的動作都是準的,可是,連起來跳就容易出錯??赡苁菂f(xié)調(diào)性太差了,也可能是沒找到這支舞的balance……”吳運氣解釋說。 司衛(wèi)低頭想了想,說了句:“雖然我也不太行……” 他停了一下,掀起眼皮,看見吳運氣殷切的期盼眼神。 忽然說道:“但我可以幫你摳動作?!?/br> 司衛(wèi)和易楓舞蹈實力相當,不過兩者風格不大一樣。 易楓能看一遍就扒下來一支舞蹈,以司衛(wèi)的實力,同樣可以。 就今天早上這一會兒工夫,司衛(wèi)就已經(jīng)把主題曲的舞蹈練得差不多了。 幫著別人摳動作,其實也可以鞏固自己的訓練成果。 …… 吳運氣就這么加入了跟司衛(wèi)學習舞蹈的隊伍。 只是,幾分鐘后,發(fā)現(xiàn)吳運氣拜師學藝的情況后,五個練習室的練習生們悉數(shù)涌了過來。 “老師,這個頂胯到底怎么做?” “老師,為什么同樣的動作,我做起來就很難看?” “老師,幫我們也看看問題吧,我們一變換隊形就踩隊友的腳?!?/br> 司衛(wèi)連忙拉了靠在一邊打瞌睡的易楓過來。 “幫幫我,我教不過來了?!?/br> . 眾多練習生們擠在這一間練習室里,根本練習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