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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回答:“攝像頭?!?/br> 穆有千盯著這個小小的破銅爛鐵:“???” 他低下頭, 拿起它,比照白冷斯門前拆卸下來的竊聽設(shè)備。 認真辨認了一番, 好像還真是同一個東西…… 看著這個碎裂的竊聽設(shè)備, 穆有千更加困惑了。 “這攝像頭怎么碎了?” 小黃:“高老師敲碎的。” 穆有千:“他敲這個干嗎?” 小黃看了穆有千一眼, 長長嘆了口氣。 …… 其實吧, 這事也是陰差陽錯。 那次半夜,高飚和經(jīng)紀人、助理照常在房間喝酒打牌。 高飚這人吧, 也奇怪。 不勝酒力,還愛喝。 喝到最后,已經(jīng)暈得不成樣子。 打開房門就說要出去溜自己。 兩人攔不住他, 只好任由他出去。 誰知,他剛扶著墻走了兩步, 就定在了原地。 停了幾分鐘后, 又后退著回來。 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 深夜里, 走廊沒有開燈。 一片漆黑中, 門框處一個微弱的小光點顯現(xiàn)出來。 高飚就站在那個位置, 打量著那個紅色的小光點, 疑惑道: “這東西怎么總在盯我?小黃……小黃啊……我得把它摳下來?!?/br> 經(jīng)紀人和小黃覺得他瘋了, 忙跑過去。 去了一看,高飚已經(jīng)開始摳了。 還一邊摳一邊說:“紅色的眼睛亮晶晶,好像天上的小星星?!?/br> 小黃湊著腦袋看過去:“哪有紅色的眼睛?別是粉刷時濺上的油漆點吧。” 高飚一抬手, 把小黃推得一個踉蹌。 “你別看,噓,小心它盯上你?!?/br> 小黃:“……好吧?!?/br> 由于高飚不讓靠近,經(jīng)紀人和助理只好兩人一起靠在墻上,看他一直摳啊摳。 幾分鐘后,高飚真的摳出來個什么玩意來。 他把它捏在手里,傾斜著身子走進屋里。 然后開始嚷嚷繼續(xù)打牌。 經(jīng)紀人和助理只好坐下來,陪著他一起。 不過,實話說,高飚的牌技很差。 他之所以總能贏牌,是因為喝完了酒,可以耍賴,別人也不跟他一般見識。 比如,他捏著兩張點數(shù)是4的牌,打出去,說:“看到了嗎?我這……王炸?!?/br> 小黃:“高老師,你眼花了?!?/br> 高飚:“再說話,小心炸彈就……嘣!炸了……” 小黃:“……” 高飚出完牌,靜止了一會兒,拍了拍剛放在桌上的那枚小攝像頭,說:“出牌。” 小黃:“我出2個8……” 經(jīng)紀人打他一下。 小黃話音一轉(zhuǎn):“要不起?!?/br> 高飚:“哈哈?!?/br> 小黃總?cè)滩蛔∫匆?guī)矩出牌,幾分鐘后才會想起來: 如果真那么出牌,壓了高飚的牌數(shù),他會發(fā)瘋得更厲害。 真是沒轍。 高飚不知怎么想的。 平時輸牌會在輸者臉上貼張紙條,或者彈個腦瓜崩。 可那天,可能因為摳下了那東西,異常興奮。 所以,他指著那攝像頭說:“輸者,砸爛它!” 經(jīng)紀人:“……” 小黃:“……” 那會兒,兩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東西有點不對勁。 可是高飚醉得厲害,跟他說了也沒什么卵用。 他們本想著,第二天一早再找節(jié)目組,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可高飚卻要砸爛證據(jù)…… 于是,當晚,經(jīng)紀人和小黃一致勸他別砸,還是用別的方式懲罰輸者。 高飚卻瞪大眼睛,飛快用手扣住了桌上的小攝像頭:“別動它……” 小黃:“高老師,這東西不能砸啊,它……咱們得留著?!?/br> 高飚眉毛一壓:“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它盯的是我,我說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br> 說完,他以極快的速度手攥成拳,放開攝像頭,從高處砸下。 小黃他們還來不及阻止。 “啪”的一聲,小攝像頭裂了。 高飚手都砸紅了,卻還是咧嘴一笑。 緊接著,看這東西裂得還不夠徹底。 高飚開始玩弄它。 抄起椅子腿猛扣在上面不夠,還要拿著遙控器一陣胡亂劈砸。 經(jīng)紀人和小黃拉都拉不動。 也不知道他那天怎么那么大蠻力。 等攝像頭成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碎片,經(jīng)紀人和小黃對視一眼。 證據(jù)就這么被毀了。 他們想了想,這爛玩意兒就算拿出去,恐怕也沒人認為是攝像頭。 何況,他們不知道其他導師房間外也有這東西。 只想著是自己藝人被針對了。 那么,既然證據(jù)已經(jīng)被破壞,倒不如先保密,別打草驚蛇。 在暗處留心就行,說不定能直接把那人揪出來。 后來,高飚吐了一宿,又趴在地上酣睡了半個白天。 直到中午醒來,經(jīng)紀人和助理就已經(jīng)走了。 所以,他對砸爛攝像頭的事,已經(jīng)完全沒了印象。 …… 聽完小黃的敘述,在場眾人都沉默了。 高飚真是個神人。 醉酒后毀滅證據(jù)第一人。 穆有千心下卻松了口氣,看來,“內(nèi)鬼”不是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