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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姐有些事情談!” 湯維點點頭,帶上墨鏡,走了出去。 等到湯維離開了,張揚才微笑著道:“老朋友見面你就是這么個態(tài)度?” 黎千惠苦笑了一下道:“張揚不要說沒有用的了,我知道上次是我們黎家不對,對不起你,我們黎家已經(jīng)受到懲罰了。自從做出那個決定后,爺爺?shù)纳眢w一直不好,到了今年更是住進了醫(yī)院!” “哦,是嗎?不是因為我在緬甸賭礦成功了,控制了翡翠毛料的進口嗎?”張揚道。 黎千惠臉色蒼白起來。 回來沒幾天,張揚就搞清出了黎老生病的原因,出了因為年齡的原因,還因為自己先后戰(zhàn)勝了幾個跟自己作對的人。而等到自己去緬甸賭礦成功,消息傳回來后,黎老的身體就扛不住了。 而等緬甸發(fā)生戰(zhàn)爭,翡翠公盤取消,只有自己的博古齋源源不斷的從緬甸運來毛料后,黎老更是一病不起,他已經(jīng)看到了金玉閣面臨的危機。可是他想不到辦法避免,所以才會病成這樣。 黎千惠緊咬著嘴唇道:“張揚,不管怎么說我們也是朋友一場。上次的事情我們承認是黎家做得不對,我在這里給你道歉了!” 說完黎千惠忍著眼淚跟張揚鞠了一躬。 這回她是真心實意的。 黎家跟張揚的關(guān)系可以說一波三折,從最開始的時候給張揚撐腰,到依靠張揚度過危機,在到發(fā)生分歧翻臉,如今輪到金玉閣要看著張揚的臉色說話了。 黎千惠不知道張揚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如果緬甸的戰(zhàn)爭這么一直持續(xù)下去,博古齋的銷量一直保持這樣,那么金玉閣的危機就來了?,F(xiàn)在金玉閣的庫存還可以保證銷售,可是隨著時間的增加,他們就無法保證了。 減少銷量的話,就會讓客戶流失到博古齋去,跟博古齋競爭,需要面對的就是越來越空的庫房,現(xiàn)在金玉閣可以說是進退兩難。 正因為這樣,黎瑤瓊提出的辦法,才會受到家里人的同意。他們想趁著金玉閣還有錢的時候分一筆,然后將金玉閣的股份賣掉,那樣就算金玉閣不行了,他們也沒有損失。如果這么下去,萬一金玉閣倒閉了,那么他們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張揚冷笑了起來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來干什么!算了,朋友一場我給你指一條明路!” 黎千惠看到道歉無效,站直了身體道:“你想怎么樣?” 張揚拍了拍手道:“不錯,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永不服氣的黎千惠,很簡單,將金玉閣的股份賣給我!” 黎千惠嘆了口氣道:“你要多少股份,還是百分之四十?” 其實來之前,她就猜到了張揚會重新收購金玉閣的股份,而且價格會非常低,但是只要能讓金玉閣還控制在黎家手里,躲過這一劫就可以。 張揚冷笑了起來道:“吃一次虧我就夠了,我要的不多,百分之六十。以后黎家的人拿著股份老老實實的等分紅,我不會少了你們的利益。如果跟我硬抗到底,我就逼著金玉閣倒閉,讓金玉閣這三個字從華夏的珠寶市場上消失!” 本來洪雅琴建議的是談判,不知道怎么的,一看到黎千惠張揚就想起啦原來的背叛,甚至想到了更遠處的王悅,所以他毫不留情的挖苦著黎千惠,更提出了令黎家?guī)缀醪豢赡艽饝臈l件。 也許這么做有些感情用事了,可這就是張揚最為真實的想法。 果然黎千惠臉上沒有了一點的rou色。她最擔心的其實就是張揚的逼迫,為什么要停止分紅,為什么要將所有的資金都投入到金玉閣經(jīng)營當中去,就是因為黎千惠已經(jīng)預料到了張揚的威逼。 一個處理不好,幾十年的老號,真的要就此退出江湖。 可是家里人仿佛看不到這些,或者說他們不在乎金玉閣是不是倒閉,只想著從里面掏錢,尤其是這段時間銷量的持續(xù)增加,公司現(xiàn)金的增加,更讓那些人如同吻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恨不得狠狠的咬幾口! “太多了,一半還不行嗎?張揚百分之五十,足以保證你的利益了。你如果同意的話,我現(xiàn)在就去找爺爺說服他答應!”黎千惠道。 張揚毫不猶豫的搖頭道:“沒有商量,我要保證我絕對的控股權(quán)。這樣的話,還可以讓金玉閣的字號留下來。你自己考慮吧!黎千惠,這是我看在咱們朋友一場的份上,給你的機會,你在錯過,那就不好意思了!” 黎千惠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酒店。 待她離開不久,黎瑤瓊從暗處皺著眉頭走了出去,剛剛她得到了黎千惠離開醫(yī)院的消息,疑惑的跟來,沒想到竟然是來見張揚來了。難道他們要聯(lián)合起來了,想到這里,黎瑤瓊有些慌神了。 說到底黎瑤瓊蹦跶的在歡也沒有用,因為金玉閣最多的股份在黎老的手里。從張揚回收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黎老嘴上說著給兒女,分別是多少,可是他不死,遺囑沒有宣布,誰也不知道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到底是怎么分配的。 現(xiàn)在黎瑤瓊手里有著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那是她從兄弟姐妹那里用未來的利益換來的,更確切的說這些股份只是站在她這一邊。 黎千惠加上黎建業(yè)有著差不多百分之十四的股份,如果黎老遺囑發(fā)生改變,將百分之四十的全給黎千惠,那么自己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超 過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那就足以保證黎千惠的地位。 在有著張揚的相助,那么黎千惠會毫無疑問的繼續(xù)執(zhí)掌金玉閣,自己就白白的浪費心力了。 想到這里,黎瑤瓊不禁有些后悔起來,其實跟張揚合作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自己為什么會拒絕呢?是因為他那雙好比餓狼的眼睛嗎?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斃要想辦法! 黎千惠上車之后,直接吩咐司機道:“回醫(yī)院!” 這么大的事情,黎千惠不能決定,她要問問爺爺?shù)囊庖姡犅牋敔斪詈蟮南敕ā?/br> 第九百三十五章都被耍了 回到醫(yī)院,黎千惠在走廊里看到了黎建業(yè)。 自從黎老病了之后,黎家的人都忙著爭奪產(chǎn)業(yè),或者說在黎瑤瓊的帶領(lǐng)下一個個都忙著瓜分金玉閣,劃分自己的利益。至于黎老的安危,根本沒有人在意。只有兩個人不同一個是黎建業(yè),黎千惠的父親一直站在自己這邊,還有一個就是黎千惠的大伯黎建軍,他一直沒有出現(xiàn),好像保持著超然世外的態(tài)度。 “爸爸,你怎么出來了?”黎千惠道。 說完就要進病房,黎建業(yè)一把拉住黎千惠的手道:“你等一會,你大伯來了,在里面跟爺爺談話呢!” 黎千惠愣了起來。 說起黎建軍,黎千惠感到十分的陌生,因為她這個大伯在冀省上班,雖然離京城不遠,但是很少回來,就是過年過節(jié)也很少出現(xiàn),好像不是黎家人一樣。她不知道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好像是小姑回家后,大伯就不在回來了,這是怎么回事? “爸,大伯什么時候來的!”黎千惠道。 黎建業(yè)道:“剛回來沒多久,是你爺爺打電話讓他來的!” 說完就沉默了下去。 對于自己這個有些窩囊的父親,黎千惠也沒有什么辦法,爸爸的性格就是這樣,什么都聽爺爺?shù)?,一點也沒有自己的想法,按道理來說,給大伯打電話,這個敏感的時候應該告訴自己,可是爸爸沒有。 想到這些,黎千惠就有些心煩意亂,一屁股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張揚在暗中虎視眈眈,姑姑要分錢分股份,毀了金玉閣的根基,爸爸有一點幫不上忙,我到底該怎么做? 黎千惠想起股份的分配情況,更是一股子火氣。 現(xiàn)在金玉閣的股份是這樣,黎老百分之四十,黎建業(yè)黎千惠父女實際上只有百分之十三,大伯黎建軍百分之十,叔叔黎建衡,黎建輝各有百分之六,黎瑤瓊有著百分之二十五,應該是三位姑姑加在一起的。 雖然爺爺說過那百分之四十會給她一半,但是沒有到手就是虛假的。 現(xiàn)在的情況是黎瑤瓊?cè)忝冒俜种寮由蟽晌皇迨灏俜种且换锏?,共計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br> 大伯黎建軍的百分之十,一直保持中立。 她們父女只有百分之十三,處于絕對的劣勢,這也是黎瑤瓊要求召開董事會的原因。 如果黎老的百分之四十股份平均分配的話,黎千惠就算得到了一半也不過是百分之三十三,還是處于劣勢。 越想黎千惠的頭越疼,終于病房的門開開了,黎建軍一臉陰沉的走了出來,沖著兩個人點點頭就離開了。 黎千惠急忙走進病房道:“爺爺你沒事吧?” 黎老咳嗽了兩聲道:“沒事,張揚說什么了?” 黎千惠沒有隱瞞的說了一遍,問道:“爺爺我們該怎么辦?” 黎老露出懊悔的表情道:“哎,是我的錯啊,早知道會有今天當時就不該那么做的,現(xiàn)在想想張揚還真的是很厲害,這是要逼我們走上絕路?。 ?/br> 黎千惠低著頭沒有開口,她當時是反對那么做的,可是黎老一意孤行,她只能順從,現(xiàn)在說這些其實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黎千惠抬起頭道:“爺爺,我們是賣還是不賣。不賣我怕姑姑他們賣掉,她們一直就想分紅賣股份,如果他們真的將股份賣掉,金玉閣就真的要姓張了?!?/br> 聽到黎千惠提起女兒,黎老臉色黑了下來,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黎千惠急忙站了起來,扶著黎老坐直,輕輕的拍著黎老的后背,黎老將痰咳嗽了出來,臉色好看了一些,難過的看著黎千惠道:“千惠啊,本來打算將金玉閣交到你的手里,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不行了。內(nèi)憂外患,你又年輕不能服眾??!” 黎千惠有了不好的預感,看著黎老。 黎老抓著黎千惠的手道:“金玉閣是我一輩子的心血,我不能讓他就這么毀了。剛剛你大伯來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將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交給他,這樣你大伯就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在加上你們父女的百分之十三,就足以控制董事會。正好你大伯已經(jīng)以身體原因退下來了,你以后好好幫你大伯!” 黎千惠腦子轟鳴,幾乎什么都沒有聽清楚,只聽清楚一句,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給了大伯。 黎千惠恨不得喊出來為什么,為什么??! 大伯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將股份都給他,自己一直忙里忙外,到了最后什么都沒有落下,這是為什么?。?/br> 黎千惠不知道怎么走出病房的,出來之后,臉色無比的蒼白,好像沒有了一點的血色。黎建業(yè)好像預料到了這些,用力的拍了拍黎千惠的肩膀道:“千惠啊,不要想了,接受吧!” “爸爸,為什么你要給大伯打電話!”黎千惠再也忍不住質(zhì)問道。 黎建業(yè)皺起眉頭道:“你以為我不打你爺爺就會將金玉閣交給你了嗎?你不要做夢了!你爺爺為什么要答應跟張揚的合作,因為可以合理的將大家手頭的股份集中在一起,為什么要結(jié)束跟張揚的合作,為了將將這些股份收回來。他是不會讓金玉閣內(nèi)斗的,他會保證接班人沒有忍著掣肘的掌管金玉閣!” 黎千惠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黎建業(yè)。 “醒醒吧,女兒。金玉閣畢竟是黎家的產(chǎn)業(yè),你以為爺爺會交到你的手里,如果你是個男孩還有此可能,可惜你沒有!你爺爺四個兒子,只有你大伯有一個兒子,其實這早就決定了。你姑姑為什么要分錢分家,因為她知道不這么做的話,她會一無所有的?!崩杞I(yè)道。 黎千惠不敢相信的道:“爸爸,你早就知道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黎建業(yè)搖搖頭道:“告訴你又能解決什么問題!你能違抗爺爺?shù)囊庖妴幔课页姓J你有商業(yè)天賦,可是你論聰明才智不如你姑姑,論心思厚重又不如你大伯,就算告訴你也解決不了問題的。還會徒然讓你犧牲進去,這樣正好,你大伯接班,我們不要在摻和了。你姑姑贏了呢,我們就賣了股份,過自己的小日子。你大伯贏了,我們就早早的交出股份!” 剩下的話,黎建業(yè)雖然沒有說,但無疑說出了大哥黎建軍心思的陰沉,黎瑤瓊勝了,這些人還能得到實惠。黎建軍勝了的話,他們不說一無所有也差不了多少。 “你以為你大伯為什么不往上升了?因為他在升的話,就沒有可能回來掌握金玉閣了。不是只有你看透了黎家的根基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只是所有人都明白,這個根基是黎家的,是你大伯的,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所以他們才會這么做!”黎建業(yè)嘆了口氣道。 黎千惠神色恍惚的道:“爸爸,你不要說了,我出去靜靜!”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外面走了出去。 于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