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祥和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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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墨朝國都,只見兩邊都站著百姓,賀亦落疑惑的看著這奇怪的景象,她從未來過墨朝,為何這些百姓要夾道歡迎呢? 此間站著的大多是上了年紀的長輩,拉著自己的兒孫過來瞧一瞧,蘇歸塵說這些人都是受過暗墨閣恩惠的百姓,聽說閣主還有后人在,她們便都過來瞧瞧!暗墨閣從未為惡,救下那么多人,卻還是落得如此下場…… 蘇歸塵騎著高頭大馬,靜靜的跟隨著賀亦落的馬車,不緊不慢,人群中似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皆跪拜道:“參見陛下!” 賀亦落微微一愣,她早該猜到的,否則蘇歸塵的兵是從何處來的,沒想她的師兄會是墨朝的皇帝陛下,也難怪暗墨閣的信物匕首會在他手中! 蘇歸塵淡笑著,漸漸靠近車窗的方向小聲道:“本不想瞞著你,但我的身份太過特殊,在臨淵出現(xiàn)怕是會被有心人用來挑事!也怕亦落誤會,我對臨淵有吞并之意!所以,我一直未告訴你!” 賀亦落突然想起,四年前蘇歸塵不告而別離開殊同道觀的那年,正是墨朝先帝駕崩的那天,而這宮早有太子,蘇歸塵回去,想必也不容易吧! 賀亦落柔聲道:“師兄這些年怕也是如履薄冰的過著日子吧!所幸,這般夢魘的日子,你我都熬過來了!” 蘇歸塵聞言,牽著馬繩的手微微一頓,似乎只有賀亦落懂他,蘇歸塵云淡風(fēng)輕的笑道:“都過去了不是嗎!如今你無所依從,我亦無牽無掛,我們才是一樣的人!亦落留在墨朝吧!我會傾國之力護著你!暗墨閣的叛徒,我會查出來,讓你親手了結(jié)了他!” 賀亦落抬頭望向外頭的蘇歸塵,他很是真誠,這話中沒有滲著一絲假意,她或者可以答應(yīng)他,至此在墨朝一生無憂,只是包袱里的那只麋鹿木雕露出了一個小角,似在提醒她不能答應(yīng)! 顧楚辭自熙寧十一年便陪著她,逗她笑,每日給她送些新鮮玩意,也不知她離開后,他會如何呢?世家公子身邊從不缺女人,他或許會將她忘了吧!他們尚且年少,以后的事誰知道呢? 拒絕的話就在嘴邊,但賀亦落不忍傷了師兄的這份情意,她委婉道:“亦落多謝師兄的好意,只是我終究是在臨淵長大的,總該回去守著,娘親與外外在皇陵也孤單的很,若我不在,自是不會有人在記得她們!” 蘇歸塵心中生了幾分懊惱,方才他不開口便好了,明明知道賀亦落會拒絕,可他卻還是問了那番話,無論如何,他也不能逼著她吧! “無妨,亦落想去何處就去吧!師兄永遠會在墨朝替你留一處宅子!” …… 賀亦落并未同蘇歸塵去往皇宮,而是在暗墨閣的舊址住下,這地方蘇歸塵修繕過幾次,如今的模樣到是與十六年前相差無二,這地方似乎比臨淵的公主府更大一些! 瞿大娘與瞿九看著這地方,思緒回到了十六年前,若是沒有那次襲殺,這地方或許會更熱鬧一些吧,只是如今,只剩下不到二十人…… 臨淵的杜記的漁具鋪也關(guān)了,杜老板也回到了暗墨閣,另外同來的還有印刷坊的老板,以及那個七歲的許位。 賀亦落不曾想過許位也是暗墨閣的人,“許位,你小小年紀,是如何加入暗墨閣的!” 一旁的瞿大娘眼中掙扎想說些什么,卻被許位用眼神制止了,許位露出孩童般的純真笑容,嘻笑道:“jiejie如今是暗墨閣閣主,我自然也要加進去,幫jiejie分憂才是。” 賀亦落淡淡笑道:“我能有什么憂愁,你小小年紀,要學(xué)的東西多著呢?可不能荒費了學(xué)業(yè)!” 許位乖巧的點點頭,“我聽jiejie的!” …… 平兒自小在臨淵長大,對臨淵有些水土不服,這身子脆弱的很,賀亦落又不是不回臨淵了,可這平兒說不放心她,偏偏要跟著她,這不,讓自己難受了吧!還好無名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讓她漸漸好轉(zhuǎn)。 這無名大夫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他是墨朝太醫(yī)院的院首,而蘇歸塵竟讓他去臨淵照料了賀亦落幾個月,如此看來賀亦落在蘇歸塵心中的份量是極重的。 蘇歸塵剛剛登基,便去臨淵幫她謀劃,他既是不說,賀亦落也是知道的,趁著平兒休息,無名大夫同她講了蘇歸塵的這四年是如何度過的,四年前,太子登基后,自然將這些同父異母的兄弟視為異類,發(fā)配的發(fā)配,流放的流放,這位太子不是個好相與的主,而蘇歸塵能活下來,不過是示弱罷了! 即便如此,這位太子也常常派人刺殺他,原因便是先帝最后的旨意是傳位于蘇歸塵,四年前蘇歸塵勢力弱,不及太子,只能隱忍,這四年他過著刀尖上的日子,他能活著已是大幸! 后來,蘇歸塵整合了先帝給他留下來的勢力,一舉反擊,才有了今日這局面,無人問過他這四年經(jīng)歷了什么,世人只知這墨朝二殿下蘇歸塵善謀,將太子拉下皇位,自己坐了上去! 無人知道,他從殊同道觀回來那日,便被太子打斷了腿,他確實坐了好幾年輪椅,可別人只當他這是隱忍的手段罷了,哪有那么多陰謀詭計,不過是為了求生,茍延殘喘罷了! 蘇歸塵與賀亦落到是像極,都是舉目無親,都是隱忍度日,所幸,結(jié)局是好的,蘇歸塵得了帝位,賀亦落報了仇…… 而如今,他們二人要做的,只是找出那個不知名的叛徒罷了! 這三年,墨朝一片祥和景象,而臨淵也迎來了新帝! 四歲的賀炬得了皇位,改熙寧年為祥元年,“祥元”乃祥和之年的開端,賀恒作惡多端,百姓很懷疑賀炬會不會是一個好皇帝,這孩子才四歲,若好好教導(dǎo),說不定以后也是個賢君! 皇后成了太后,宋國公成了輔政大臣,這臨淵似乎只換了個皇帝,少了一位忠國公,其它的似乎都沒有變,但有些人的命運卻因此改變,宋國公府得了權(quán),這京中大大小小的大臣都在巴結(jié),唯有顧楚辭置身事外,他依舊在大理寺,將臨淵帝所犯的事,查了個遍…… 小王爺賀子淵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日日往往李故來的新宅跑,蹭這位李才子的熱度,忠國公是惡人,不代表李故來也是,世人分的清對錯,又不是睜著眼睛的瞎子! 宣平王府的莞茗縣主偶爾會去李故來府上拜見,卻沒有一次能見到過李故來! 護國公府的楚皎若依舊照顧著呆傻的jiejie,時不時還要提防著賀子淵,這位聲名狼藉的小王爺,總打著她jiejie的注意…… 至于四皇子賀狄,自煙妃逝世后,便被皇后收養(yǎng),他舅舅何廣洋也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他jiejie都死了,他卻還在花天酒地,整日嚷嚷著什么他jiejie是陛下的愛妃,他外甥是當朝的四皇子,卻不知這年號已換,熙寧年成了祥元年…… 何廣洋痞性不改,又犯了些齷齪事,顧楚辭看不下去,將他入獄,秋后處決,便是處決那日還嚷嚷著自己的身份,四皇子賀狄,對這舅舅可沒什么好感,犯下惡事,便該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便像他父王臨淵帝一樣,即便是皇帝又如何呢?懲罰面前沒有例外,也無特殊。 只是如煙妃這般的女子又有多少呢?以為自己嫁了個如意郎君,卻不知是地獄的前奏! 所幸,為惡的都被處至,不管是墨朝,還是臨淵,都太平了三年,臨淵的祥元三年,也就墨朝的洛寧三年,這三年來殊同道觀的人兒都過著各自的人生,有些相聯(lián),有些遠隔,但終究會重逢…… 他們都已長大,成了家族的新秀,可以獨擋一面,殊同道觀的弟子,唯有蘇歸塵與賀亦落遠在墨朝,賀亦落用了三年將暗墨閣壯大,她已然是名副其實的暗墨閣閣主,消失十九年的暗墨閣再度出現(xiàn),那個叛徒是否還坐的住呢? 墨朝洛寧三年,六月六日,皇城門外,賀亦落正在辭別蘇歸塵,她在墨朝待了三年,祭拜了親人,總該回去的,對外外與娘親不管不顧的,賀亦落總是心中愧疚…… 皇城外,蘇歸塵望著遠處的馬車怔怔出神,也不知她這一去,還會不會回來! 賀亦落的馬車剛走,又來了一輛馬車,駕車的是臨淵印刷坊的坊主許空,這里頭坐著的自然是許位,三年已過,他似乎還和三年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蘇歸塵見是他,疑惑道:“你要去臨淵嗎?” 許位嘲諷道:“我又沒有皇位要坐,自然是要跟著她的,難不成還要跟著你!蘇歸塵你無趣的很!若是喜歡,還不將她留下,以后總有你后悔的!” 許位扔下這句話,馬車便扔長而去,皇城外獨留蘇歸塵一人,他心中微嘆,回頭望了望身后的城墻,喃喃道:“許位,你難道就不后悔嗎?” 他是心悅賀亦落,可他永遠不會用皇權(quán)囚著她,賀亦落是天上的瑞鶴,她屬于長空不可強留,若是可以選擇,六年前,他沒去臨淵便好了,為什么要去呢?蘇歸塵清楚,但此中真相,誰也不會同賀亦落講! 他不會,許位不會,整個暗墨閣更不會,那是十六年前的夢魘,死里逃生的救贖,有一個人舍了自己,錯過了半生,此后一直在追尋,一直在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