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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素鼻子里卻哼了一聲,說道:“你快不要提章公子了,大爺說要替奶奶定親,也沒見他怎樣。之前對著奶奶賭咒發(fā)誓,說的話聽著叫人心里喜歡,等顧家來下聘,他便連影兒也不見了。男人都是一個(gè)樣子,嘴里盡說好聽話,真到了事兒上,一個(gè)也指望不上!” 如錦一臉愁容,說道:“話雖如此,可也未免太委屈奶奶了。大好的青春,竟然要守寡過完這大半輩子!偏偏,又?jǐn)偵线@么不省心的一家子?!?/br> 如素聽她說起守寡一詞,不知怎么,就想起今日姜紅菱同西府那邊二爺私會(huì)一事,連忙岔開了念頭,說道:“旁的倒也罷了,這太太也難怪人家瞧不起她。家里鍋大碗小的事都斷不干凈,偏偏又死抓著權(quán)柄不肯放。弄到不成了,才想起來請?jiān)蹅兡棠?,哪有這樣便宜的事?叫她多頭疼一陣,才曉得自己的斤兩!” 如錦聽她提起這個(gè),想起適才繡桃過來一事,不由說道:“太太是怎么弄的,前兒我聽聞為著女學(xué)先生的事,老太太還將太太訓(xùn)斥了一番。胡家小姐的脾氣性格,咱們都知道,最是有來有往的。她要依著奶奶之前說的去請,哪有不來的道理?連這么件小事,也辦不好!” 如素撇嘴道:“她要是聽了奶奶的,哪里顯得出她的本事?” 兩個(gè)丫頭坐在門檻上,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閑話,忽見門上一條桃紅色裙子晃過,如畫興沖沖的自門外進(jìn)來。 兩人頓時(shí)停下了話頭,看著如畫,見她頭上發(fā)髻有些散亂,額上出了些薄汗,描眉畫眼,打扮的倒是艷麗。 如畫不防這兩個(gè)大丫頭都在院里坐著,上前陪笑道:“二位meimei,怎么都在門上坐著?奶奶不用人服侍么?” 如錦一聲不吭,如素冷冷說道:“你曉得奶奶要人服侍,又跑到哪里去了?這一晌午都不見人影的?!?/br> 如畫臉上訕訕的,說道:“姑娘房里的小春找我過去說話?!闭f著,情知同她們兩個(gè)說不到一起去,又是個(gè)有心病的,慌忙回自己屋里去了。 如錦看著她的背影,嘴里便說道:“瞧這蹄子浪的,奶奶還穿著孝,她就打扮起來了。這半日不見,又不知道上哪里鬼混去了。” 姜紅菱在屋里不曾睡踏實(shí),夢里聽見兩個(gè)丫頭在門口嘀咕,便醒了過來??慈瞬辉诟埃汩_口呼喚。 如錦如素聽見,連忙起身進(jìn)去。 姜紅菱自榻上坐起,問道:“你們兩個(gè)在門上說些什么呢?” 如素便先將蘇氏打發(fā)繡桃過來一事講了,說道:“我看奶奶睡著,便自作主張,打發(fā)她回去了。” 姜紅菱聞言,笑了笑說道:“這也好,今日也是半晌不夜了,就是過去,也做不了什么。太太這個(gè)人,是專愛揀軟柿子捏的,需得好好熬一熬她的性子才好?!?/br> 如錦又道:“適才奶奶睡著,如畫那蹄子忽然撞了進(jìn)來,打扮的妖里妖氣,被我和如素呵斥了一聲,慌慌張張的走了,看她的那神色,仿佛心里有鬼似的。” 姜紅菱聽了她提及如畫,朱唇微翹,泛出一抹淺笑,淡淡說道:“這些日子病著,我倒將她忘了。她可還老實(shí)?叫你們打聽她哥嫂的事情,可有著落了?” 如素聽問,走去先將門掩上了,回來方才說道:“奶奶生病這段日子,如畫倒沒生出什么是非,只是常往外跑,涂脂抹粉,描眉畫眼的,不知是去見什么人。逢人問起,便吞吞吐吐,搪塞說又是誰屋里的哪個(gè)丫頭叫她過去說話。我問了兩個(gè),壓根就沒那回事!” 姜紅菱淺淺一笑,說道:“她自來就是個(gè)閑不住的人,先前不過是被我整治了一回,曉得恭敬了。如今看我病了,沒人管的了她,自然又出去跑了?!闭f著,又問道:“她家里的事呢?” 如素回道:“也打聽了,她哥哥先前在侯府這邊管馬廄,后來因?yàn)槌宰砭坪腿舜蚣?,被人打發(fā)到莊子上去了。” 姜紅菱聞言,心里微微盤算了一回。 如畫是去做什么了,她不用多想便能猜個(gè)八九不離十。 這女人向來心性高,又怎會(huì)心甘情愿枯守在這小院里? 侯府里,她能巴結(jié)上的人,也就只有那么一位了。 姜紅菱微微冷笑,待拿住了如畫的把柄,倒可反將那人一軍。 至于如畫的哥哥,雖然遠(yuǎn)在莊子上,她鞭長莫及。但如今她同顧思杳聯(lián)手,顧思杳西府的二少爺,行事比她方便的多。只消尋個(gè)時(shí)機(jī),打發(fā)人給顧思杳送個(gè)信兒就是了。 想起顧思杳,她臉上不禁微微有些燙熱。不知為什么,同他相對之時(shí),看他的神情,似乎他想要的遠(yuǎn)不止是侯爵之位。熾熱的目光交纏在自己身上時(shí),令她不得不多想幾分。 然而顧思杳到底想要些什么,同她卻沒有什么干系。只要能扳倒了顧忘苦,將來顧思杳承襲爵位,成了這一家之主,能給她這寡婦一個(gè)好日子過,那就是好的了。顧思杳是個(gè)寬和之人,想必不會(huì)為難她一個(gè)孀婦。 旁的,她倒也并沒那么多奢求。至于顧家的將來,顧思杳并非是目光短淺之輩,待料理干凈了后宅事宜,同他細(xì)細(xì)剖析,他該能聽得進(jìn)去。 收拾下滿腹的心事,姜紅菱靠著軟枕,望向窗外,卻見日光漸漸挪過廊下,照著院中的扶疏花木,花影深深。 這日,一日無事。 隔日清晨,天色亮透,姜紅菱方才慢慢起身,下床走到梳妝臺(tái)旁,慢條斯理的洗漱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