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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貴妃獨(dú)寵后宮,齊王是柳貴妃的愛子, 他自幼便是被人捧著長起來的,自負(fù)天之驕子,如侯府這樣的門第,還真入不得他的眼。上一世, 可笑侯府里老太太老爺, 還一門心思要去趨附奉承。臨了,不僅白賠了顧婉一條性命,闔府上下還落了個(gè)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下場。 姜紅菱心中默想著那些舊事, 禁不住的泛出一抹冷笑,在瓷白精致的臉上,仿若新蓮乍放,光華燦爛。 看的在場眾人,一陣目眩神馳。 那齊王本是酒色之徒,當(dāng)下更是雙目怔怔,盯在姜紅菱那俏臉之上。 跟在齊王身側(cè)的青年,眼見齊王失態(tài),不覺輕輕嗽了一聲。 齊王這方回過神來,想起適才聽見的話語,便向那店掌柜怒喝道:“你這廝,方才信口胡謅些什么?!豈非是說,本王府里差出去的人,竟會仗勢欺人不成?!本王手下的人,來訂房之時(shí)不曾付你銀子?!” 那店掌柜哭喪著臉,擦了把額上的汗,向齊王點(diǎn)頭哈腰道:“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斷然不敢如此以為。想必是王爺聽岔了,并不曾有這話?!?/br> 那齊王是個(gè)生性暴躁,最蠻橫不講理的人,聽了這話,不止不息怒,反如火上澆油:“你這話,是說本王年紀(jì)輕輕,卻已然耳背了?所以才冤枉你不成?!” 那店掌柜被齊王這話擠兌的左右不是,本是個(gè)長袖善舞之人,在這暴躁跋扈的齊王面前,竟說不出話來,額上冷汗涔涔而下,周身便如打擺子也似的冷一陣熱一陣。 姜紅菱早聞這齊王的跋扈名聲,但想這凌風(fēng)閣亦是江州本地有名的酒樓,老板在江州城中也算的上富貴名士,江州城中的達(dá)官貴人,皆要給其幾分顏面。饒是如此,這店掌柜在這齊王面前,卻抖如風(fēng)中落葉,連話也說不利索。她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聲道:“齊王殿下自然不會不講道理,只是小婦人有一事不明,還望殿下見教?!?/br> 齊王同那青年不防她忽然出聲,兩雙眼睛齊齊打在了她身上。 齊王饒有興致道:“你想問些什么?” 姜紅菱福了福身子,淺笑道:“這世間采買之道,是有錢有勢者為先,還是要講個(gè)先來后到?” 那齊王兩只眼睛盯在她臉上,只顧貪戀美色,竟也不去細(xì)想她為何有此一問,隨口便道:“自然是要論個(gè)先來后到?!?/br> 姜紅菱臉上笑意漸深:“既是如此,前兩日小婦人遣了家中仆人來這凌風(fēng)閣定下傲霜間,以為家中端午觀龍舟賽事之用。今日到此一問,方才知曉,那間包房被貴王府上的家丁強(qiáng)行定了去。小婦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可巧王爺就來了,還請王爺給個(gè)公道?!?/br> 齊王這方回過神來,原來自己竟被這青年婦人拿言語擠兌了。 齊王雖跋扈蠻橫,人前卻還要幾分臉面,何況又當(dāng)著自己兄弟的面前,面上青一陣紅一陣,頓了半晌,兩眼瞪如銅鈴,大聲喝道:“你這刁頑的婦人,既說我們府上的家丁強(qiáng)搶了你定去的包間,你可有佐證?!若是不然,你公然冤枉皇親,可是要到公堂上走一遭的!” 跟著姜紅菱的兩個(gè)丫頭,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縮在主子身后,瑟瑟發(fā)抖。 那店掌柜本有心要替姜紅菱說幾句話,卻在觸及齊王那惡煞一般的眼光時(shí),登時(shí)便如啞了一般,萎在一邊,不敢言語。 跟在齊王身側(cè)的華服青年,手中折扇輕搖,面色淡淡,一字不發(fā),一副作壁上觀之態(tài)。 姜紅菱早料到他必有此言,不慌不忙的自袖中取出一張字據(jù),向著齊王面前一晃,微笑道:“王爺,我自有字據(jù)在此。這凌風(fēng)閣三日前,確實(shí)是將那傲霜間定與小婦人府上的。只是今日來此,卻被告知那間包房被府上的家丁強(qiáng)定了去。小婦人詫異不已,還望王爺主持公道?!?/br> 那齊王看這婦人年輕貌美,又是個(gè)寡婦,自己貴為王爺,江州又是下轄封地,這婦人必定易于揉捏。熟料,她竟不卑不亢,在自己這王爺面前亦無半分懼色,還拿了字據(jù)出來,當(dāng)面給了自己一個(gè)難看。一張俊臉,頓時(shí)變成了豬肝顏色,尷尬窘迫,竟說不出話來。 他平日里雖飛揚(yáng)跋扈,底下人也狐假虎威,做下了許多為恃強(qiáng)凌弱之事。 然而,這齊王卻是要幾分面子的,此事如今他已全不占理,當(dāng)著店掌柜與自己兄弟面前,欺凌一個(gè)孀婦,傳揚(yáng)出去,極不好聽。再則,這凌風(fēng)閣非尋常的酒家飯館,等閑人家亦不能到此包場,這婦人雖是一身縞素,但通身的衣著布料,卻甚是精貴,想必出身也是不凡,弄得過了,只怕要有些麻煩。 齊王雖暴躁,卻并非全無頭腦,一時(shí)里竟被姜紅菱擠兌的無話可說。 他粗喘了兩口氣,忽然劈手就要奪姜紅菱手中的字據(jù),嘴里斥道:“待本王仔細(xì)瞧瞧,切莫是你這婦人自行涂抹出來的,倒要冤枉本王府上的人!” 姜紅菱早防著他如此舉動,見他手臂微抬,連忙后退了一步,朱唇微啟:“王爺說笑了,小婦人同王爺素不相識,又非能掐會算,算到王爺今日必來此處,故而一早備下這偽造的字據(jù),專一等著冤枉王爺。王爺既然不信,不如就讓這位公子一觀,也好做個(gè)見證?”說著,一雙妙目,轉(zhuǎn)在了那青年身上。 那青年本在冷眼旁觀,卻不防這婦人忽然扯上了自己,不覺微微一怔。 但見姜紅菱端立廊上,一身的月白衫裙,欺霜賽雪,猶如破云而出的銀月,出塵脫俗。她唇角微勾,一雙似含秋水的眼眸望著自己,似笑非笑,語音朗朗:“不知公子愿否為小婦人做個(gè)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