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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純不過中等之姿,但好在正是青春妙齡,比之蘭姨娘那風韻猶存的徐娘更多了一份鮮嫩。再則,這女子時常有些嬌怯不勝,楚楚可憐之態(tài),雖不大氣,但小家碧玉也別有一番滋味。 故而,自從程水純進了西府,便成了顧武德的愛寵。好在如今程氏已如不在,蘭姨娘也樂得他不再纏她,倒也無人來跟程水純爭風吃醋。 顧武德這一世都被長房壓制,母親又偏疼大哥多年,今日好容易自侯府那邊扳回一城,心中得意,不由便有些忘形,雙臂一攬,環(huán)住程水純的細腰,便往懷中帶去。 程水純吃了一驚,瞟了一眼顧思杳,小聲嬌嗔道:“二爺還在呢?!?/br> 顧思杳看著這一幕,神色如常,當即微微欠身,就退了出去。 身后,屋中便傳來女子那低低的尖叫與嬌//吟。 第117章 顧思杳步出門外, 雨點打在臉上。 他長吸了一口這雨夜之中濕冷的空氣,冷絲絲的, 卻令人十分的愉悅。 長夜漫漫, 烏云蓋頂,但顧思杳卻只覺心胸暢快, 重生至今,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前途也按著自己的籌謀進展著。身后屋中那對男女的腌臜事, 也絲毫不曾敗壞了他的興致。 他回首看了一眼那屋中,燈倏地便滅了, 長眸微瞇, 薄唇帶著一抹冷笑, 將斗笠戴在頭上, 邁步走進了雨中。 且讓他們再快活一時罷,這等瀟灑日子,不會太久了。 翌日清晨, 姜紅菱自睡夢中醒來時,窗外比平日仿佛安靜了許多。她翻了個身,揉了揉眼睛,方才想起, 是連日的刷刷雨聲沒有了。 姜紅菱坐起身來, 床畔守著的如素聽見動靜,連忙打起了簾子,使赤金雙魚勾將幔子勾了, 服侍她穿衣起身。 一面服侍,一面說道:“奶奶昨夜倒睡得安穩(wěn)多了?!?/br> 姜紅菱笑了笑,問道:“雨停了?” 如素點頭:“五更時候停的,下了這許多日子,可算盼著日頭了。如錦前兒還抱怨,這雨再不停,她可就沒衣裳換了,今兒可就停了,也是巧得很。” 姜紅菱頷首微笑:“巧得很,事情完了雨倒停了?!?/br> 如素沒聽明白,又說道:“奶奶睡著,不知道昨兒夜里的故事。聽聞,二姑娘不知聽到了些什么,半夜跑去老爺的書房,吵鬧了半夜。今早又去老爺的居處,要見老爺。老爺不肯見她,她就跪著不起來。到了這會兒,還在颯然居外跪著呢。” 姜紅菱心知肚明,只暗道:這妮子卻曾何處聽來的消息?想著,便問道:“只二姑娘獨個兒么?老太太如何了?” 如素回道:“松鶴堂里沒有動靜,二姑娘一人跪在颯然居外頭,老爺不見她也不理她。” 姜紅菱點了點頭,梳洗已畢,吃了兩口牛乳粳米粥,便匆匆出門。 這颯然居是顧文成獨居之所,有時也招姨娘或通房過來伺候過夜,他同蘇氏分居已久,但凡不在誰房中歇宿,便睡在這里。 姜紅菱一路走到颯然居外,果然見顧婉一襲素服,跪在颯然居廊下。 她面上脂粉不施,頭上發(fā)髻微有潦草,眼下一片烏青,神情冷淡,雙眼直直向前,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扇。 姜紅菱輕步走到她身側,扶住她的肩膀,低聲道:“二姑娘……”話方出口,卻又頓住了,停了停方才說道:“才下了雨,地下濕,姑娘仔細濕氣入骨,坐下病來。” 顧婉面色冷冷,也不瞧她,只說道:“嫂子不必管我,我自有道理。這件事,嫂子不知情也罷了,我是定然要討個說法的。母親已然如此,兄長又遭此不幸,上房里是獨我一個了。除我之外,哥哥的冤屈,還有誰能伸張?” 姜紅菱不防她竟當面說了出來,四下瞧了瞧,見除卻自己的貼身侍婢外,并無外人在,方才放心,壓低了聲量道:“二姑娘留神,這話可不能四處亂講。老爺沒有定論,姑娘這話傳進他耳朵里,只怕有些不好?!?/br> 顧婉卻冷笑了一聲:“那又如何,他再心狠,我總也是他的女兒,總不至于封了我的口?!?/br> 兩人正說著話,里面轉出來一名丫鬟,走下臺階,向著姜紅菱微微欠身行禮,便向顧婉說道:“二姑娘,老爺招你進去?!?/br> 顧婉道了一句:“他可總算見我了。”便要起來,腿卻早已麻了,身子一晃幾乎栽倒,幸而姜紅菱扶著。 那丫鬟卻冷眼看著,轉身又進門去了。 姜紅菱輕輕咬了咬下唇,說道:“姑娘仔細,這情形怕是不好?!?/br> 顧婉唇角一勾,沒有言語,徑自進門去了。 姜紅菱看那簾子打起,又被放了下來,珠簾晃蕩,在日頭下閃著些光澤,忽覺得有些扎眼,嘆了口氣,向如素道了一句:“咱們回去罷?!闭f著,抽身向外走去。 如素快步跟上,待離了颯然居,方才小聲問道:“奶奶,二姑娘今日這算是唱的哪一出?” 姜紅菱嘆息道:“她也是走投無路,這若換做是我的兄長,我大約也是如此?!闭f著,微有幾分感慨:“只可惜她那個父親,怕是不會如她的意。一世只養(yǎng)了兩個兒子,一個沒了,自然要極力保住另一個。不然這一支的香火,也就斷了?!?/br> 主仆兩個說著話,姜紅菱想到顧王氏吐血一事,心道怎樣也該去瞧瞧,便轉道往松鶴堂而去。 顧婉跟隨丫鬟進到屋中,果然見父親正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握著一方茶碗,面無神色,不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