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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杳折斷了齊王的右臂,一言不語,將姜紅菱打橫抱起,大步邁出門去。 廊上人聽見齊王哭號之聲,慌得一起奔進(jìn)門內(nèi)。 齊王府中人都急忙去看齊王,顧王氏拄著拐棍,滿臉褶子不住顫抖,向顧思杳斥道:“你當(dāng)真是糊涂,怎可得罪王爺?!” 顧思杳聽聞此言,忽然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頭看向顧王氏。 顧王氏見他目光森冷凌厲,心頭突突一跳,打了個哆嗦,不由退了一步。 顧思杳面上微微現(xiàn)出悲憤的神色來,向顧王氏沉聲道:“祖母,她到底也是你是孫媳婦,你怎能如此對她?!” 顧王氏說不出話來,顧思杳已然抱著姜紅菱揚長而去。 踏出門外,迎面碰見毓王。 顧思杳面無神色,語氣僵硬道:“王爺莫怪,在下先行回去了?!眮G下這句話,步履生風(fēng)也似的去了。 毓王沒有言語,目送兩人離去,看著姜紅菱躺在另一個男人懷里,他心底有些不大舒服。 房中齊王那呼號叫罵之聲不覺入耳,他回過神來,眼眸里透出了些許冷意。 顧思杳抱著姜紅菱,一路旁若無人的出了齊王府,上得自家馬車,便吩咐車夫趕車回府。 姜紅菱只覺雙頰guntang,周身酸軟不已,那股無處宣泄的欲//望燒的她幾乎不能自已。 適才對著齊王,她尚能保持幾分理智,然而現(xiàn)下對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卻是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一雙藕臂纏著顧思杳的脖頸,她湊在顧思杳的臉側(cè),低聲呢喃道:“二爺……” 顧思杳只覺那柔軟溫?zé)岬纳碥|纏著自己,她吐氣如蘭,媚眼如絲,撩撥的自己也躁動起來。 索性,他還算清醒,將她自身上扯了下來,牢牢箍束在了懷中,低聲道:“紅菱,這是在外面。” 姜紅菱雖已有些迷糊了,這一句倒還是聽懂了,點了點頭,安分了下來。 馬車一路如飛也似,好容易到了侯府門前。 顧思杳依舊抱著姜紅菱下車,直奔坤元堂而去。 明月綠珠兩個內(nèi)房侍女,眼見二爺同大奶奶忽然回來,吃了一驚,連忙迎上前來。 顧思杳將姜紅菱抱入內(nèi)室,安頓在床上,向那兩個婢女吩咐道:“吩咐下去,無有召喚,不得入內(nèi)?!?/br> 明月綠珠面面相覷,不敢違背,應(yīng)聲退了下去。 姜紅菱躺在床上,玲瓏有致的身軀如蛇一般的扭動著,嬌美的臉上暈紅滿面,水眸之中盡是媚意。 顧思杳被這雙眼睛弄得燥熱難耐,屈膝上床,俯身低聲問道:“很難受么?”嗓音沙啞,似在壓抑著什么。 姜紅菱微微抬起身子,勾住了顧思杳的脖頸,溫軟的唇在他臉頰上輕輕吻著,細(xì)聲細(xì)語:“二爺……我要……我要你像以前那樣對我……”她忘記了所有的矜持與顧忌,只想著同這個男人恣意纏綿一番,唯有如此才能解了那已深入骨髓的焦渴。 顧思杳只覺得懷中這具身軀柔若無骨,如同一條美女蛇也似的糾纏著自己,嫵媚的眉眼,紅潤的雙唇,都肆意撥弄著他。 環(huán)住那纖腰,他只想將她壓下,為所欲為。 然而他要的,僅僅只是如此么? 紅菱眼下只是被那藥弄得神志不清,所以才主動來引誘他,倘或她清醒過來,又會是怎樣一番情形? 他想要的是兩情相悅,是她心甘情愿的結(jié)合,而不是被藥物擺弄之下的亂局。 想到此處,他閉了閉眼,將姜紅菱按在了床上,自己卻下了床,說了一句:“你且等等?!本苟鋈チ?。 姜紅菱眼見那男人出去,幾乎泫然欲泣:“你去哪兒呀?” 顧思杳走到院中,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體內(nèi)的躁動,方才走去吩咐綠珠盛了一碗井水回來。 走回屋中,一眼瞥見床上的情形,他指尖一顫,那碗水險些灑了出來,又急忙端穩(wěn)了。 姜紅菱躺在床上,許是忍不得燥熱,自己將衣衫前襟扯開,露出底下月白色的肚兜,肚兜包裹著一對圓潤豐滿的團(tuán)子,正不住的起伏著。她輕咬著如蔥玉指,喘息已一聲比一聲急促。 顧思杳走到跟前,在床畔坐下,將姜紅菱自床上扶起,啞著喉嚨道:“把水喝了?!?/br> 姜紅菱有些糊涂,又有些委屈,鼻子里抽泣了一聲,搖著頭不肯。 看著心上人這幅可愛至極的姿態(tài),顧思杳咬牙忍了幾忍,又溫聲哄道:“聽話?!?/br> 姜紅菱聽了他的話,就著他的手將那碗井水慢慢喝了下去。 顧思杳曉得,井水能解媚藥藥性。他十五歲那年,西府有個婢女夜間去了他屋中,吃了媚藥意圖勾引于他。是他奶母李氏發(fā)覺,將那婢子拖到院中,灌了一桶井水,才清醒過來。 姜紅菱喝了那碗井水,果然臉上的媚紅逐漸退去,眼中的清明也一點點的恢復(fù)。 顧思杳看在眼中,低聲問道:“好些了。” 姜紅菱羞澀難言,只點了點頭,半晌才說了一句:“我倦得很?!?/br> 顧思杳微微一頓,便說道:“那便睡罷,有什么事,等醒了再說?!?/br> 姜紅菱沒有再說什么,重新躺了下來,看著顧思杳拉過一床紗被蓋在自己身上,起身預(yù)備離去,心底忽然一慌,問道:“你去哪兒?” 顧思杳向她莞爾:“你睡吧,我就在外面?!闭f著,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