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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xué),你上錯車了吧?” 他的聲音說到一半,被打斷了。 杜松子在她的包包里面翻翻找找,在電擊器與其她的一些東西之中猶豫了一下,最后把一個黑色的東西拿了出來。 她的手指像是蝴蝶一樣四處穿梭,很快的就把那個東西給組裝完畢。 最后一個零件組裝上去的時候,發(fā)出了金屬的咔的一聲。 并且下一秒鐘,她把手上的那東西給上膛了。 “……” 她頂著司機的眼神,笑瞇瞇的把手中的槍往前捅,隔著一層西裝抵著司機后背。 杜雙子看著他,他的臉上一片空白。 她說開車。 # 司機沒有說多余的話。 他看著那把槍,又往上看了看杜松子。 咽了一口口水,然后迅速的轉(zhuǎn)過頭,發(fā)動了油門。 杜松子當(dāng)然不可能隨身帶槍,她哥都沒有這個待遇,要在這個法治國家里面拿上這玩意,可不僅僅是有點錢賄賂幾個警察就可以了事的。 “是模型槍。”她在手機上打字給小西解釋。 之前校園祭上有戲劇,分給她的道具。 “不過里面的零件可都是真家伙?!?/br> 真的是從國外偷渡回來的,只不過不能用而已。 就算是在排練結(jié)束之后,她也沒有把這把槍給放回去。 她會把這個東西給拿出來,就是因為雖然說她自己沒有這個資格,但是學(xué)校里面有些人真的是隨身佩戴這玩意的。 他們就算在哪里開槍了,之后也只是隨便的寫幾個報告就能夠應(yīng)付過去,甚至能夠拿著這個玩意上私人飛機,從來都不用受槍械管制條例的氣。 反正司機那表情肯定是信了。 就算不是真槍,一個能夠拿出這種姿態(tài)來威脅他的,在這個學(xué)校里面就讀的女孩子,也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 所以最好什么都照做,大不了之后再舉報給他服務(wù)的那個家族,讓他們來找杜松子算總賬嘛。 但是杜松子已經(jīng)不太想糾結(jié)于這些了。 爸爸肯定又會很生氣,在家里面估計又會露出很惡心的樣子。 不過她決定今天要最后的稍微瘋狂一下,在那之后她就做一個好好的普通人。 她這么想,把手上的槍慢慢放在了自己的腳邊。 她這么做的時候,司機一面開車,一面眼睛的余光卻從后視鏡里面瞥著她的動作。 杜松子沒有把它收回去,甚至連拉開的保險也沒有放好。 那把槍抵著她的小皮鞋,有時候汽車顛簸,她的腳就上下晃動一下,那把槍就被踢的前后搖晃,發(fā)出哐當(dāng)?shù)穆曧憽?/br> 這種時候司機總是會很露骨的僵硬起來,然后咽一口唾沫。 這輛車明明能夠飆到很高的時速,就算是在城市里面行駛,有交通法律的管子,也不會慢到這種程度。 不過司機的確已經(jīng)竭盡全力的讓這輛車行駛平穩(wěn),免得后面那位小姑奶奶腳上再稍微一踢,那槍就走火,給這個車撞出一個洞。 下面那個算是給他的警告,杜松子真正信任的是她放在包包里面的右手。 她的右手在一整個包包的雜物里面精準(zhǔn)的找到了那個電擊器,并且指尖輕輕的搭在開關(guān)上面。 這個東西理論上來說也是管治條例里面不允許攜帶的。起碼沒有哪個女學(xué)生會把它放在自己的包里面。 不過只要以防身武器的名義,這個幾乎能夠達(dá)到上百萬電壓的東西就能夠在網(wǎng)上輕松買到,她有的時候都在感慨這個時代是不是太過于便利了。 她這么想,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窗外。 車窗貼著防窺膜,外面看不見里面,里面卻能夠清楚的看見外面的景象。 雖然還不是放學(xué)的時間,不過街道上一如既往的人來人往。 她看到那些高高的大樓,上面的液晶屏上放著新出的偶像團體跳舞的mv。 她們的頭發(fā)染成了很漂亮的顏色,幾乎像是畫出來的,估計每一次洗頭發(fā)和做發(fā)型的時候都痛苦的要命。 漂白劑只要用過一次,發(fā)質(zhì)就不可能跟任何的柔滑扯上邊了。 杜松子對此感同身受,她嘆了口氣,然后又把眼睛往旁邊轉(zhuǎn)。 小西坐上車之后,一刻都沒有往旁邊看過。 他就是坐在旁邊,把那把女式傘的每一個褶皺都給展開,收好,柔柔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面。 這副做派比千金大小姐還千金大小姐。 然后他轉(zhuǎn)過頭看她。 他的頭也微微低下來,溫順得像一頭鹿。 杜松子看著他軟綿綿的搭在臉頰邊的頭發(fā),每當(dāng)汽車駛過不同的建筑物,外面的景象就會在他銀白色的發(fā)絲上面反射。 她伸出那只沒有握著□□的手,輕輕的摸上去。 觸摸到的時候,小西也沒有怎么動彈。 總感覺他應(yīng)該不怎么跟別人接觸過的樣子,但是正努力的抑制著自己想要掙扎的沖動。 她摸上他的時候能夠感覺到手掌下的皮膚有一點點顫抖。 說得惡心一點,就好像是薄薄的一層人皮下面藏著數(shù)十萬只蟲子,每一只都在蠕動著翅膀,歡心雀躍想要四散開去一樣。 …但是怎么會想到這一個比喻呢? 杜松子歪了歪頭,慢慢的摸著他的頭發(fā)。 她這么做的時候,終于行駛到了那棟摩天大樓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