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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遠的時候她能看清楚車燈的形狀,離得近了,則像是一只朝她撲來的猛獸的眼睛。 她看不到駕駛座上面司機的樣貌,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是一陣轟鳴的喇叭聲襲來,伴隨著卡車撞上她身體的柔軟的噗噗聲一起,席卷了杜松子的整個身體。 連疼痛都沒有,她被撞飛了好幾米,右邊的肩膀撞到了水泥地板上,又滾了幾圈,來到草坪。 她左邊的太陽xue剛剛好撞到了草坪上面的裝飾用石頭。 頭蓋骨被撞塌下去,在自己的耳里聽來簡直像是折斷了一塊餅干。 有什么東西扎進了自己的腦子里面,熱乎乎的血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 杜松子看著面前的草地。 距離這么近,那些短短的小草,現(xiàn)在看上去也像廢棄農(nóng)田那里的魔化植物。 它們包裹著她,有一些草尖扎進了她的眼睛里面。 她已經(jīng)連偏過頭的力氣都沒有,只是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很快的,死亡的黑暗如同潮水一般將她包裹。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終于聽到了系統(tǒng)的聲音。 簽訂契約之后會獲得什么樣的福利,我是來自于多少年之后的高科技,這些事情已經(jīng)根本都不重要了。 “跟你簽訂契約我就能夠活下去嗎?”杜松子只在意這一件事情。 千分之一秒的思考都不需要,系統(tǒng)告訴她可以。 于是杜松子接受了契約。 然后她來到了異世界。以天外來客——更加準(zhǔn)確來說,是天外邪魔的身份。 剛剛被復(fù)活,雖然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修復(fù)完畢,但甚至衣服上都還黏著鮮血的杜松子,在異世界睜開雙眼,面前就是一個好像完全不是人類可以理解的美少年。 他看上去很和善,一只手輕輕的拿著劍,對她問了一個問題。 “你是異域的入侵者嗎?” 杜松子忘記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 總之是按照她自己的邏輯,但似乎不很符合那個少年的想法。 他連遺憾的表情都沒有顯露出來,依舊是笑著。 指尖在劍柄上面輕輕的敲了敲。 劍柄上并沒有鑲嵌寶石,但似乎比杜松子見過的每一個古董都要昂貴。 下一秒,杜松子的視野開始降低。 她的頭被少年一劍砍了下來。 # 這是杜松子最開始的兩次死亡。 “感覺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br> 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都很復(fù)雜。 她在那之后發(fā)誓,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讓別人這么對她。 # 杜松子再次回到現(xiàn)實世界的時候,已經(jīng)死掉兩次了。 還剩一次復(fù)活的名額。 系統(tǒng)又在嘴邊巴拉巴拉的說已經(jīng)耗費了多少多少能量,如果再不去賺取就怎么樣。 它吵得她耳朵很痛,之前被車撞到和被劍砍下頭的痛感也好像還作用在身體上面。 她走出去的時候同手同腳,并且摔了一跤。因為她對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完全把握不好。 她在地上,慢慢的用指頭抓著草坪。 指甲縫里面嵌入了沙子和泥土,她慢慢的站起來。 現(xiàn)在她身上比之前更臟了,要不然就是血,要不然就是泥巴,都糊在衣服上面。 眼睛倒是依然很鮮活。不是那種很活潑,隨時都要笑起來的鮮活。 是那種就算整個背景都是暗的,誰來給她拍一張照,依舊能夠看見她半低著頭,眼睛里面亮著火光的那種鮮活。 好像隨時都要殺人一樣。 她對系統(tǒng)說了一聲閉嘴,然后慢慢的朝著家的方向走過去。 不知道她在外面耽誤了多久時間,反正天已經(jīng)黑到了一定程度,按照經(jīng)驗來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接近黎明。 她再一次推開門,發(fā)現(xiàn)門被鎖住了。 她讓系統(tǒng)幫忙把門給打開。 …那群家伙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還在外面的。 她進去的時候家里面安靜的很不可思議,火爐燒得比之前更旺了,沒有在大廳看見之前那個男人的身影,但是樓上也沒有爸爸毫不在乎的像是賣/yin的婊/子的那種浪/叫。 她環(huán)顧一圈,看到哥哥從一個小房間里面打開門出來。 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也洗過了澡,頭發(fā)濕淋淋的貼在脖子上面。 通常來說不會在這個點洗澡的,希望他不要也上去參加他們的男同性戀3p大會才好。 哥哥看到她之后,似乎有一點詫異。 他的第1個反應(yīng)是拿余光去瞥火爐。 杜松子也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在火光之中燃燒著什么東西,應(yīng)該是后來被丟進去的。 并且那東西看起來不算特別小。 她問哥哥“那男人呢?” 哥哥說他走掉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不自然。 杜松子笑了一聲,說“便宜他了?!比缓缶屯鶚巧献摺?/br> 經(jīng)過哥哥的時候他抓住她的手,問她“你要干什么?” 和之前那個男人不一樣,之前那個男人抓杜松子的時候她手臂上面直接印上了5個手指印,哥哥的手抓住她的時候,一開始抓的是她的手臂,后來就去捏她的衣服。 她的衣服已經(jīng)臟兮兮的了,哥哥卻是剛剛洗澡出來的。 他好像不是很在意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