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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鬼魂被喂大了之后,吞沒了原本可以輕松進入的換乘點,而是在旅行者開始搜索的時候,換乘點才正式在鬼魂的領(lǐng)域內(nèi)出現(xiàn)。 系統(tǒng)的惡意昭然若揭。 原本頹坐在白夙身后的眼鏡妹,突然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好,挺好,這樣大家就都是一樣的了,誰都跑不了,嘻嘻嘻……” 她原本聲音就很細(xì),如今這樣陰森森的語氣,就和被鬼附身了一樣,令人不寒而栗。 在陰惻惻的笑聲中,周小福支撐著殘腿站起身:“你們愛頹著就頹著,我還是要去試試的,萬一……萬一就算是鬼魂的領(lǐng)域,但如果那鬼魂跟咱們最早下車時候那個女鬼似的,挺好說話呢?” 說完,他還給白夙投去一個眼神,大概是想和季遠(yuǎn)一樣,得到大佬的肯定。 白夙一陣無語。 她明明已經(jīng)盡量低調(diào)了,怎么還是被這么關(guān)注,簡直氣死個人! 而且,傻孩子,你倒一倒腦子里的水行不行?你當(dāng)那鬼魂真的好說話?她只是留咱們一群只能玩兒不能吃的東西沒用,干脆放一條生路,讓咱們帶食物回去好嗎! “我覺著鬼魂沒那么好說話,你們最好小心,但是我嘛……打算去試試!” 格拉西亞還沒回來,但白夙也不想在狂舞的舌頭邊上,以及頹廢之中,莫名將她當(dāng)成了主心骨的人群中待著了。 雙重夾擊,令人坐立不安。 趁著還沒人開口求她組隊,白夙迅速溜了,轉(zhuǎn)身悄無聲息的走進另一邊的小巷子。 她在迎著格拉西亞回來的方向走。 契約者和使魔之間,這點感應(yīng)還是有的。 然而才走出去兩個拐角,白夙就聽到,有腳步聲微妙的跟她的腳步重合在了一起。 這腳步聲有點重,但是刻意跟白夙的每一步同時落下,所以在很接近之后,才被她察覺。 白夙不動聲色的繞過一個拐角,直奔先前孟君尋經(jīng)歷過戰(zhàn)斗的庫房方向,隨后,從開到一半的卷簾門下矮身鉆進去,悄無聲息的躲到了機器后頭。 不多時,跟蹤者也鉆了進來。 這一次白夙有時間準(zhǔn)備,就不用袖子里的鋼針了。 白夙緩緩從脖子上拽出一根項鏈,項鏈底端是類似戰(zhàn)術(shù)筆一樣的吊墜,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在她的拇指接觸到鈍邊時,尖端憑空凝結(jié)出了近乎透明的蜂刺。 不是正統(tǒng)借用空氣中的靈氣,而是本身就帶著力量的法器,哪怕在游戲場里也能用。 這東西在靈氣稀薄的近代,已經(jīng)是鳳毛麟角,如果拿到玄門的拍賣會上,換帝都一套房不成問題。 但在白夙的宅子里,類似的東西多的要專門搞倉庫堆。 人影露頭的瞬間,白夙驟然發(fā)難,蜂刺對準(zhǔn)了男人的咽喉。 她留手留的不算早,蜂刺割破皮膚,在本就布滿血痂的脖頸上,流下一串新的血珠。 “別緊張,我沒惡意,就是……想試著跟在你身后,撿撿漏,絕對不會影響你的?!?/br> 是簡碩。 白夙從他身上沒察覺出危險的氣息,卻又覺著好沒道理。 不是吧?因為她運氣好,所以就狗皮膏藥一樣非要貼上來? 虧著白夙最早還當(dāng)這人會在本局游戲里充當(dāng)個小反派,結(jié)果竟然淪落成了這樣的可憐蟲。 雖然很能理解,受了傷,工具又都在顧彩手里,之前不合群又干了缺德事,所以沒人照顧。 但白夙還是很難對他抱有同情。 她收回手,冷冷的后退。 “跟著我撿不到漏,換乘點大概是每個人要單獨過的試煉,誰也替代不了誰。” 簡碩不動了,只是抹著脖子上的血珠。 白夙轉(zhuǎn)身,沒走出幾步,就又聽到腳步聲。 “但我還是想跟著你,我真的沒壞心,只是觀摩學(xué)習(xí)而已,你看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沒有余力自己去試錯?!?/br> 白來已經(jīng)俯身鉆過了卷簾門,聽簡碩這么說,隔著破洞看白癡一樣看他:“你是說,要讓我在前頭蹚雷,你跟在后邊撿現(xiàn)成的?” 簡碩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 白夙更氣了:“你看我像有圣母???” 簡碩在她手底下吃過虧,不至于那么天真…… 不對,天真? 白夙微微側(cè)身,讓微弱的光線可以透過門上的大洞照進去,就見簡碩一臉茫然無措,說不出的呆滯。 在被鬼魂“凈化”過之后,人也變傻了? 不應(yīng)該啊,簡碩剛醒過來的時候,還是很警覺的,關(guān)于跟顧彩之間的矛盾說的避重就輕,后來發(fā)現(xiàn)墻裂了時反應(yīng)也特別快,一下子就跑沒影了。 而就好似要主動印證白夙說的話一樣,簡碩又湊近了兩步,整張臉都懟在了卷簾門的大洞上。 這次白夙終于看清了他身上的變化。 仍舊是長多了鼓脹的肌rou,但沒先前那么猛烈,到了連自己的氣管都擠住,差點沒憋死的夸張狀態(tài)。 這一次,他臉頰,脖頸上的肌rou是均勻的生長,就如同一個人在系統(tǒng)的健身,從而逐漸將脂肪替換成了肌rou一樣。 這種變異很輕微,暫且沒脫離人類的生物屬性。 非要說的話,就跟白夙進入游戲后最初見到的,那個養(yǎng)蘑菇的胖子一樣,外表和行為都還有邏輯可尋。 內(nèi)在就不清楚了。 “你身上的異變,又開始發(fā)作了?”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