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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欲言又止的想要嘲諷兩句,想到自己曾經(jīng)無意中害死個人,又怕成為眾矢之的,憋的臉都紅了。 穆子茜說起,她今日獨自出門,可不是白白去勾搭人的,還打聽到了一則情報,那就是:在主城外頭, 衛(wèi)星城里, 還有一些不信精靈,不愿成仙,只想守著舊習慣過到死的一幫老古董。 所以在主城里毫無頭緒的旅行者們也來找到衛(wèi)星城來了。 結(jié)果一個老古董沒找到, 倒是先找到了白夙,也算是緣分。 匯合之后,幾乎都是穆子茜在解釋,而白夙在靜靜地聽。 聽過之后,她轉(zhuǎn)身就走。 其他人面面相覷。 這是認為他們該來還是不該來, 接下來是分頭,還是應當跟著她一起啊? 原本都是還算有主意的的,但遇到個更有主意的白夙,那自己的主意也就不作數(shù)了。四人互相推搡,最后還是穆子茜被推出去。 組織給她的任務,是讓她問問白夙到底是什么看法。 她能被推出來,說明她自己也好奇。 不過她乖覺的很,比被人更深刻的體會到,白夙如今的不對勁。于是,她沒湊到白夙跟前,反而去問格拉西亞。 “那個,出什么事了?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沒?” 格拉西亞瞥了她一眼:“或許你過去挑釁一下,被她怒而出手,或許會有點幫助。” 如果失手弄死了穆子茜,或許能讓如今并不存在的愧疚感復蘇一下。 他這一路算是看出來了,白夙身上的戒斷反應逐漸消退,而他此刻也沒有……或者說是沒有很強烈的,想要對她做些什么的心思了。 危機解除,她應當恢復從前才是,畢竟從沒有記載,白氏一族的宗主,會突然性情大變,再沒恢復。 如今變不回來,就要想點辦法了。 天知道這個狀態(tài)會持續(xù)多久。短的話,還可以當做是一種小情趣,可若是時間太長就不妙了。 這種比他還不像人的狀態(tài),格拉西亞非常不喜歡。 這不是白夙該有的樣子,不鮮活,也不可愛,機器一樣。 他拋下面露踟躕的穆子茜,跟上白夙。 “可惜現(xiàn)在沒有錄影機,否則就該把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錄下來,也許之后你就會放棄成仙的念頭了?!?/br> 穆子茜隱約聽到了幾個音節(jié),卻沒法連成完整的句子,她腦子轉(zhuǎn)的還算快,細節(jié)搞不懂沒關系,知道自己不該湊上去就行了! 于是回去跟其他人道:“我問了,咱們分頭行動,各自去找生活在這里的原住民,他們?nèi)绻芑畹浆F(xiàn)在,說不定就有獨到之處。” 陳軍啐了一口:“真是憋氣,這局破游戲云山霧罩的,讓人想出力都沒處施展!” 穆子茜一挑眉,她很想說,不是每一局游戲,都能靠戰(zhàn)斗力解決問題的,別的不說,就連鬼嬰那個C級末日,那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搞得定的,大家最后也就只能逃命罷了。 如今,能活動的旅行者,算上白夙也只有五個人,她有使魔,且能者多勞,不需要搭檔。 她去了東邊,其余旅行者自然去其他方向。 獨自行動太危險,而他們從主城過來的一路上沒什么可搜索的,正好兩兩一組,一組往南,一組往西。 陳軍跟Z不對付,又跟凱恩斯當了一天室友,二人自動組了隊,凱恩斯表示要去南邊。 等二人走遠,Z十分不爽的嘟囔了一句:“兩個大男人,就知道躲清閑,南邊不是剛才白夙他們兩個過來的方向么,肯定也沒什么線索!” 如今進了游戲好幾天,Z也沒有心思和時間維持他的妝容,此刻已經(jīng)沒了先前雌雄莫辨的模樣,就是個胡子拉碴的大男人。此刻他埋怨另外兩個男人的語氣,很是好笑。 不過穆子茜沒取笑他,只是敷衍的贊同一句:“沒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br> 心內(nèi)卻暗暗猜測,搞不好凱恩斯從一開始,選擇白夙來的方向,就有他的特殊目的。 靠著當和事佬,可活不到B級末日。 看得見的問題,穆子茜還能去管上一管,看不見的,她就懶得cao心,心底祝陳軍自求多福之后,跟Z一同往西邊搜索。 與此同時,白夙已經(jīng)走出了相當遠的距離。 她之前穿著拖鞋,那種脆弱的泡沫,很不適合在糟糕的路況上長途跋涉,走了沒多久鞋帶就斷掉了。 格拉西亞眼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將壞掉的拖鞋丟在路邊,路面并不干凈,奶白色的襪子很快就染滿了臟污。 如果換了是平常的白夙,這個狀態(tài)就要抓狂了,但此刻,她泰然自若,只等經(jīng)過一家鞋店,駐足去推門。 上了鎖的木門推不開,白夙微微蹙眉,飛起一腳將門推開,隨后沖入煙塵,很隨意的從架子上拿了一雙鞋登上,繼續(xù)往前走。 除了踹門的動作流暢的讓人熟悉,幾乎就是另一個人了。 格拉西亞不得不生出一絲悵然。 原來他的小仙女,也不是非要依賴他不可。 溫水煮青蛙不會真的讓人變成廢人,沒了他的照顧,就算是平日的白夙,最多就是很不爽的哭上幾次,但也完全沒到活不下去的程度。 這樣算下來,也不知道是誰更離不開誰。 而這么一路前行,最終白夙在一間小洋樓面前停了下來。這房子修的很是奢華,院門口的鐵門略帶銹蝕痕跡,但整體仍舊很結(jié)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