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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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辦法?”邵大寶哭喪著臉,一想到張大爺那兇神惡煞的威脅著要砍他手的樣子,頓時又是一陣腿軟。 邵瑜隨即就輕飄飄的說出了邵大寶最害怕的話:“他不是想要你這一雙手嗎?反正你拿著也無用,不如就給需要的人?!?/br> 神特么需要的人,任誰都知道這話只是威脅,但偏偏邵瑜一副信以為真的樣子,邵大寶臉上滿是不敢置信,抓著邵瑜的衣袖,急切的說道:“爹,爹,我的好爹,這事可不能鬧著玩?!?/br> 邵瑜冷眼看著他,反問道:“你meimei的婚事難道是鬧著玩?” “沒……我這也是為了meimei好呀,張家良田千畝,仆從如云,他還有三家賭坊,這樣日進(jìn)斗金的人家,meimei嫁過去,那就是福窩??!”邵大寶急切的辯解道。 邵瑜盯著這個便宜兒子,說道:“三年死兩個媳婦的人家,確實是福窩。” 邵大寶臉一白,立馬說道:“爹,你這是聽了誰的謠傳?” “難道這事是假?”邵瑜反問。 邵大寶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親爹居然會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時候,全然沒有往日里窩囊的模樣,只越發(fā)讓他覺得不敢直視。 “你怎么不說話了?”邵瑜質(zhì)問,目光掃過一旁的王氏一眼。 王氏再如何疼兒子,也不至于完全把女兒不當(dāng)人看,立時也在一旁追問道:“你這孩子,快說話啊,你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邵大寶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立時像是找到了借口一般,開口胡說八道:“張家大爺只是運氣不好,第一個老婆生病沒了,第二個老婆難產(chǎn)沒的,meimei嫁過去,他一定會好好珍惜……” “運氣不好,那這是克妻呀?!鄙坭ふf道。 “對,對,他頂多是克妻,不是故意磋磨死老婆?!鄙鄞髮毭Σ坏恼f道。 但這話換來的,只是邵瑜如看死人一樣的凝視。 反倒是一旁的王氏,聽了這話,立馬松了一口氣,朝著邵瑜道:“還好還好,當(dāng)家的,他只是克妻,應(yīng)該還是個好人……” “克妻還好?況且他真的是克妻,還是故意殺妻呢?!鄙坭ふf道。 克妻是被動死老婆,而殺妻,那就是主動死老婆,這兩性質(zhì)天差地別。 “沒……張家大爺真沒殺妻……”邵大寶弱弱的辯解道,只是想到張家大爺那一臉兇殘的模樣,邵大寶心里也沒底。 邵瑜看了他一眼,邵大寶立馬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他第一任妻子死后,娘家哥哥上門要說法,被張家下人打斷了腿,第二任妻子死后,她父親上門算賬,又被他張家下人打吐了血?!?/br> “這……”邵大寶沒想到這樣的事情,都被父親知道了,立馬說道:“張家大爺這也是沒辦法,都找上門來了,不能不反擊?!?/br> 邵瑜冷笑一聲,說道:“你meimei嫁過去,你要我們怎么樣?讓我們老兩口一起為這件事填命嗎?” “這兩家如今都因為這一樁婚事鬧得家財散盡,家破人亡,你也想跟他們一樣嗎?” 邵家家破人亡,資財散盡,這正是原本的結(jié)局。 邵大寶自然不想跟前兩個親家一樣的處境,但他如今沒得選,只能哭喪著臉,說道:“爹,爹,可現(xiàn)在meimei不嫁,我的手就沒了……” “你承認(rèn)你給meimei找了個狼窩?”邵瑜問道。 一旁的邵小草,此時也打起精神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哥哥。 邵大寶真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他眼神躲閃,企圖糊弄過去。 “直視我,小崽子?!鄙坭だ淅湔f道。 邵大寶一僵,在父親的眼神下他無處躲閃,最終只能諾諾解釋道:“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邵小草眼中滿是失望,但一旁的王氏,卻在無力的為兒子辯解:“小草,你哥哥……你哥哥他也是沒有辦法?!?/br> 只是這句話,卻換不來她女兒的回應(yīng)。 “他有辦法?!鄙坭ず鋈徽f道。 便宜兒子一臉恍惚。 邵瑜接著道:“你可以不賭,可以好好讀書,若是讀書有成,自是光耀門楣,若是讀書無望,也可退而回家,守住鋪子,這樣你meimei嫁了人也還有個依靠?!?/br> 光耀門楣,退守家業(yè),對于此時的邵大寶來說,是那么遙遠(yuǎn)的兩個選項。 賭得傾家蕩產(chǎn)的時候,他心中也曾滿是后悔,但很快又因為張家給他提供的選擇,讓他忘掉了痛苦與悔恨,只想著快速嫁妹,然后再度殺回賭坊。 即便此時,邵大寶的心中也想著等meimei出嫁了,只會更加方便他出門去賭。 對于meimei的擔(dān)憂,也許存在過,但終究抵不過他迫切想要翻本的心思。 邵瑜只是一眼,就能看明白邵大寶的心思,對于這樣深陷其中的賭棍,沒有重錘,壓根是敲不醒的。 “你正確的路一條都不選,把自己逼到了如今這地步?!鄙坭づ牧伺膬鹤拥哪X門,接著說道:“自己造的孽,自然苦果都要自己嘗?!?/br> 邵大寶心下一沉,眼中滿是恐懼,但還是強忍著難受問道:“爹,爹……什么苦果自己嘗,我聽不懂……” “賭輸?shù)娜耸悄?,把你趕出去了,他自然不會找我們。”邵瑜冷漠的說道。 “爹,爹,我是你唯一的兒子,你不能不管我,張家真的會殺人的……”邵大寶看清了父親眼中的決然,自然也知道父親真的做得出來。 他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對自己百依百順這么多年的父親,居然會有這么殘酷的一面。 邵大寶立馬看向一旁的母親,急切的說道:“娘,爹不管我,您不能不管我,我可是您唯一的兒子啊……” 王氏是這個屋子里最向著邵大寶的人,立馬朝著邵瑜說道:“當(dāng)家的,孩子還小,做錯了事情,你就原諒他這一次?!?/br> “他meimei年紀(jì)更小?!鄙坭ふf道。 邵大寶像是想到了關(guān)節(jié)所在一般,立馬朝著邵小草,求道:“meimei,你就原諒哥哥這一次,就這一次……” 看著邵小草神色似乎有些和緩,邵瑜便道:“一次就足夠要命了?!?/br> 邵小草眼神立馬有些猶豫起來。 王氏見丈夫態(tài)度堅決,又看兒子可憐,終究是心下不忍,說道:“當(dāng)家的,兒子再如何,我們還指著他養(yǎng)老呢?!?/br> “是啊是啊,爹,我還要給您二位養(yǎng)老呢?!?/br> 邵瑜聞言,若有所思,道:“我和你娘年紀(jì)大了,確實需要人養(yǎng)老?!?/br> 邵大寶聞言心中立馬升起希望來,一臉期盼的看著邵瑜,說道:“爹,我一定讓您和娘安度晚年,您信我……” “我不信?!鄙坭せ卮鸬氖指纱唷?/br> 邵大寶:…… 邵大寶趕忙轉(zhuǎn)頭看向他娘王氏,知道他娘一直都是個耳根子軟的人,便可憐巴巴的說道:“娘,我還要考科舉中狀元,讓您當(dāng)誥命夫人,讓您抱孫子呢……” 王氏聽到這描述,立時心下一軟,這畢竟是疼愛了二十年的親兒子。 而一旁的邵瑜,只是看一眼,便明白自己這便宜老婆是扛不住了,便直接道:“這你都信?” 王氏:…… 邵瑜又道:“家底都被他霍霍空了,你還信他能考上狀元呢?” “爹,我一定會奮發(fā)圖強……” 還沒說完,再度被邵瑜打斷,只道:“讀了十幾年書,到現(xiàn)在連個童生都考不上,可見你腦子不行,就算努力也沒啥用。” 邵大寶再度心肌梗塞,說道:“我從前只是沒認(rèn)真讀書……” 邵瑜想也不想就說道:“連讀書的機會都不知道抓住,可見還是不聰明?!?/br> 邵大寶聞言像是挨了一記悶棍,他雖然混賬,但自以為聰明,總想著只要自己認(rèn)真讀書,這世上的一切都手到擒來。 如今被父親這樣隨口一懟,又看著家徒四壁的房子,如何還能不明白,他早就沒有了努力讀書的機會。 而邵瑜卻沒有放過他,朝著王氏問道:“生大寶之前,咱家頓頓吃啥,現(xiàn)在咱家吃啥?” 王氏聽了一愣,思緒回到二十多年前,那時候她剛剛嫁進(jìn)邵家,邵家雖然家底不厚,但守著燈籠鋪子,一家人吃穿不愁,偶爾還能加餐吃頓rou。 而自從邵大寶開始讀書,一家人便節(jié)衣縮食,吃rou,似乎都變成了遙遠(yuǎn)記憶。 邵瑜總結(jié)道:“他的福我們一點沒享到,卻害我們吃了不少苦,眼花了背馱了,現(xiàn)在還差點被他害死了女兒,這樣的兒子,生了有什么用?!?/br> 王氏耳邊像是響起一道沉悶的鐘聲,她立馬意識到,事實真的和邵瑜說的一樣,生了這個兒子不享福,反倒是有吃不盡的苦頭。 她身體上那些一直被她忽略的毛病,一時間全都顯了出來。 腦袋、脊背、腰、膝蓋,此時身上所有出問題的地方,都在跟她叫囂著疼痛,而這些疼痛的來源,全是因為邵大寶。 為了給這個好兒子湊束脩攢家底,這才沒日沒夜的干活,累出一身病。 可即便有這種種理由,但多年來對邵大寶的疼愛,早就已經(jīng)深入王氏的骨髓中。 她明知道這個兒子不出息,有許多滑頭,根本指望不上,但王氏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周圍環(huán)境潛移默化的影響,讓她不能丟開兒子不管。 “當(dāng)家的,算了算了,我們只有這一個兒子……”王氏哭著說道,既哭自己女兒未來不幸,又哭自己晚年凄慘。 “是啊,爹,您就我這一個兒子呢……”邵大寶急忙說道,又朝著邵小草道:“meimei,你也不放心爹娘無人養(yǎng)老,對不對?” 一旁的邵小草雖然萬分不愿意嫁進(jìn)張家,甚至知道自己有可能有去無回,但一想到爹娘,還是忍著難過,說道:“爹,娘,你們還要指望哥哥呢……” “不。”邵瑜斬釘截鐵的說道:“兒子廢了,我們還有女兒呢。” 在場所有人全都一愣。 邵大寶一臉慌張。 王氏和邵小草則是一臉恍惚。 “指望小妹嗎?爹,您又不是沒兒子,招婿多丟人……”邵大寶越發(fā)慌張,因為他越發(fā)明顯的意識道,邵瑜是來真的,真的打算要了親兒子的命。 “招婿丟人,你難道就不丟人嗎?索性都是丟人,還不如指望你meimei,你meimei糊燈籠那么利索,她是我最優(yōu)秀的孩子,未來燈籠鋪子交給她,我很放心?!鄙坭ふf道。 邵小草自生下來,因為是個女兒,一直在家中被父母忽略,此時面對邵瑜這樣的夸贊,她只覺得心底像是埋了一顆種子,悄然生根發(fā)芽。 “可……可小草畢竟是個女孩子?!蓖跏蠞M臉不情愿。 “你仔細(xì)想想,到底是兒子有用,還是女兒有用?”邵瑜直視王氏。 王氏眼神閃了一下,她心下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還是說道:“女兒遲早都是要嫁人的,怎么比得過兒子呢,我們又不是沒有兒子……” 邵小草聽了這話,眼中的光芒一點一點熄滅。 王氏張了張嘴,想要跟女兒解釋什么,但邵小草直接移開視線。 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拍門聲。 拍門之兇狠用力,似是恨不得將整個門板全都拍碎一般。 “開門!開門,里面的人都在干什么?還成不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