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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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也在一旁哭得厲害,說道:“好好的人,怎么能沒了手呢……” “沒了手還有命在,你女兒要是真嫁給姓張的,可能會連命都沒有,你兒子一雙手,敵不過你女兒一條命嗎?”邵瑜說道。 “臭老頭,你胡說什么,什么丟了命的?當(dāng)我們張家是什么地方,你不要亂潑臟水!”張猛確實(shí)胡作非為,但他卻也不至于大搖大擺到無所顧忌的地步。 “怎么,你敢殺老婆,還不敢認(rèn)嗎?你那兩個老婆到底怎么死的,你說得清楚嗎?”邵瑜故意大聲問道。 張猛聞言心下一慌,一看左右的人,此時果然全都議論了起來。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睆埫涂聪蛞慌缘膰^群眾,解釋道:“我前頭兩個老婆一個生病去了,一個難產(chǎn)而死,一尸兩命,這事想起來我都難過,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一樣?!?/br> “難過你怎么不給她守孝?她才死兩個月呢?!鄙坭ふf道。 原本還想裝深情的張猛頓時卡了殼,只得道:“她們?nèi)绾嗡赖?,回春堂的趙大夫可以做個見證,都是她們命不好,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趙大夫是你親舅舅,自然會幫你作證。”邵瑜隨口說破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圍觀群眾聞言立馬議論紛紛,街坊里沒有秘密,大家都常聽趙大夫吹噓有個厲害外甥。 邵瑜又道:“街坊們也做個見證,這婚事無媒無聘,張猛又并非良人,我心疼女兒,此事就此作罷。” 張猛立馬道:“你敢取消,我現(xiàn)在砍了邵大寶的手!” 邵瑜說道:“你要砍就快點(diǎn)砍,我都等半天了?!?/br> 被他這么催促,張猛反倒猶豫了起來,他的目的也從來不是邵大寶的這一雙手,他要的是邵家的鋪?zhàn)雍团畠骸?/br> 而道上的規(guī)矩,砍了雙手,就等于清了賬,那他就再也要不到錢了,若非萬不得已,張猛也不愿意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 如今邵家鋪?zhàn)硬辉敢饨o,女兒不愿意嫁,這樣的虧本買賣張猛如何愿意做,他心一橫,便說道:“好,既然你舍得,那我現(xiàn)在就砍了你兒子一只手?!?/br> 說完,張猛便死死的盯著邵瑜的反應(yīng),他不信邵瑜真的無動于衷。 邵大寶臉色慘白,身子晃了晃,險些昏過去。 但邵瑜聞言卻只是挑了挑眉,問道:“只砍一只嗎?不是兩只手才能換五十兩的賭債嗎?” 邵大寶哀嚎一聲親爹。 而張猛定定的看著邵瑜,他做這一行,見過當(dāng)兒子的不管爹娘,但真的很少見到爹娘徹底不管兒子,特別還是獨(dú)子家庭。 頭一次見到這樣鐵石心腸的親爹,他忍不住看了邵大寶一眼。 這一眼中滿是懷疑,他仔細(xì)的在邵瑜和邵大寶之間打量,努力尋找兩個人是親生父子的證據(jù)。 “爹!我的親爹!你不能不管我!我可是老邵家的根!”邵大寶大叫道。 “鋪?zhàn)硬攀抢仙奂业母鄠?,你算什么東西?”邵瑜回道。 “當(dāng)家的……你不愿意舍了小草,就舍了鋪?zhàn)印佔(zhàn)記]了還可以再掙,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日子總是能過下去的?!蓖跏险f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邵家沒有土地,全靠這間利潤微薄的鋪?zhàn)樱业滓苍缇捅簧鄞髮氋€光,若是再沒了鋪?zhàn)?,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到時候就只能一家露宿街頭,一家人都不一定能活過這個冬天。 這個結(jié)果,其實(shí)比邵大寶砍掉雙手或者死掉一個女兒更加恐怖。 “鋪?zhàn)硬荒芙?。”邵瑜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其實(shí)并不在意一個燈籠鋪?zhàn)樱缃翊蚨ㄖ饕庖o邵大寶一個教訓(xùn)。 有些人,不被逼到絕境,所有的“浪子回頭”都是假話。 張猛見此,又在一旁添了一把火,說道:“先前的賭債,砍掉一雙手可以還,但你們今日得罪了我,如今還要加上一雙腳?!?/br> 邵大寶眼前一黑,雙手雙腳都沒了,他只覺得自己跟死了一樣。 但邵瑜聽了這樣的威脅,卻只問道:“那如果你直接要了他的命呢?你是不是還要倒給我找錢?” 第4章 浪子回頭(四)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怔,就連張猛也在偷偷感慨:這老頭真是個狠人。 對陌生人下手不稀奇,狠的是對親骨rou也能如此絕情。 周圍的街坊鄰居們,原本還在鄙視邵大寶濫賭,此時卻已經(jīng)在心底悄悄譴責(zé)邵瑜無情。 邵瑜似是半點(diǎn)都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一般,繼續(xù)說道:“他一雙手值五十兩,那一雙腳應(yīng)該也能值個五十兩吧,你要是不敢殺他,也可以挖點(diǎn)眼珠子牙齒什么的,按照市價,也該給我七八十兩?!?/br> 邵瑜這種恨不得拿兒子按斤賣的語氣,讓張猛都忍不住同情的看了邵大寶一眼。 邵大寶今日見了父親對meimei的種種維護(hù),心底越發(fā)不忿,只覺得自己在這個家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爹,都是你的孩子,你為什么死活護(hù)著meimei,卻這么對我?這不公平!”邵大寶大喊。 “你meimei孝順懂事,比你強(qiáng)上百倍?!鄙坭は訔壍目戳松鄞髮氁谎?,接著說道:而你,活了二十年好像除了給家人添麻煩,再沒有別的用?!?/br> “她是個女兒,我才是兒子!”邵大寶叫道。 “女兒怎么了?你以為是誰在撐著這個家?我和你娘年紀(jì)大了身子不好,撐著鋪?zhàn)拥?,是你meimei,供你讀書的,還是你meimei?!?/br> 邵小草的貢獻(xiàn),在這個家里從來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認(rèn)可,往常就像是所有人全都刻意忽略了一般,但此時,穿越過來的邵瑜卻全都清清楚楚點(diǎn)了出來。 邵小草抬起頭來,看著父親的背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一個往常即便做得再好,也只能得到母親口頭敷衍的女兒,此時聽到父親的連續(xù)肯定,就好像面前突然有了光,讓她覺得自己其實(shí)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當(dāng)家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王氏開口說道,卻也在否定邵小草的重要性。 看著女兒頓時失落下來的神色,邵瑜拍了拍她的發(fā)頂,轉(zhuǎn)頭直視王氏,問道:“兒子和女兒,你一定要保兒子?” 邵小草看向王氏。 但王氏卻不敢看她,只是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 這一聲,倒是讓邵小草驟然清醒了過來,她這才覺得自己心底的那一絲期盼,當(dāng)真全都是妄想。 而一旁的邵大寶,此時像是終于想到辦法了一般,掙開了那兩個按住他的兩個家丁,直接跑到邵瑜身旁,朝著邵小草跪了下來。 “meimei,好meimei,就當(dāng)哥哥求你了,只要你嫁了張爺,哥哥就什么事都沒有了,你的大恩大德,哥哥會記著你一輩子?!?/br> 邵大寶又看向一旁的王氏。 “娘,娘,你快勸勸meimei!只要meimei嫁了,就什么事都沒有了?!?/br> 邵大寶已經(jīng)看出來了,邵瑜是不管他了,但邵小草卻沒有那么堅決。 一旁的王氏,此時也如夢初醒一般,跟著說道:“小草,娘知道這樣不對,但你只有這么一個哥哥,你就嫁了吧,只要你開口,你爹就再沒有別的話?!?/br> 邵小草忍不住哭了出來,她沒想到事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本以為要峰回路轉(zhuǎn)的時候,又回到了原點(diǎn)。 見女兒不說話,王氏又哭著說道:“你哥哥從前對你也很好啊,你難道都忘了嗎?娘也給你跪下來了,求你了,行不行?” 說話間,王氏直接就要朝著邵小草下跪,她剛剛做出跪下來的動作,邵瑜就直接將她拉了起來,沒有真讓她跪下去。 邵瑜還記得自己身處的地方,這樣封建禮教甚重的地方,哪怕邵小草是無意受了這一跪,她也會被外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包裹。 至于邵大寶這樣的人渣,跪了就跪了,這也是他欠meimei的。 被邵瑜拉了一把,但王氏還是不想放過女兒,轉(zhuǎn)頭還想要用下跪來綁架。 邵瑜索性直接擋在兩人中間。 “娘,你快想想辦法!”邵大寶催促王氏。 王氏心疼兒子,見哀求無用,便轉(zhuǎn)而指責(zé)起來,罵道:“小草,你真這樣鐵石心腸嗎?不孝女,娘白疼你一場!你剛出生我就應(yīng)該溺死你,省得禍害你哥哥!” 聽著親娘的辱罵,邵小草淚如雨下。 “喪門星!白眼狼!我養(yǎng)你有什么用!讓你嫁人都不愿意,你怎么不干脆死了!”王氏一想到親兒子要受傷,立時越罵越起勁,全然不顧這一切的起因是邵大寶,只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女兒的頭上去。 “是啊,只是讓你做這點(diǎn)事都不愿意,有你這么當(dāng)meimei的嗎?”邵大寶也跟著指責(zé)起來。 邵小草始終不說話。 “你不說話,是不是非要我死了才肯嫁人?”王氏說著,便做出一副要撞墻的樣子。 “娘,娘,您怎么就生出這樣的不孝女呢。”邵大寶也跟著做戲。 面對親娘以死相逼道德綁架,邵小草終究是敗下陣來,哭著說道:“嫁,我嫁!” 邵大寶臉上一喜,王氏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邵瑜為女兒堅持這么久,此時聽到她這么說,心里也沒有半分不悅,反倒覺得一個小姑娘面對親娘親哥的道德綁架,能夠支撐這么久,她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爹,您看,是meimei自己要嫁,你就許了她吧?!鄙鄞髮毤鼻械恼f道。 見邵瑜不搭理他,又朝著張猛道:“張爺,您看,我meimei要嫁的,她要嫁的,我們的賭債都清了?!?/br> 邵瑜冷笑一聲,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松口,誰敢出嫁?” “兒大不由娘,既是她自己要嫁,當(dāng)家的,你又何必阻攔,非要當(dāng)這個惡人呢?!蓖跏祥_始睜著眼睛說瞎話。 “是啊是啊,不信你問meimei?!鄙鄞髮氁苍谝慌哉f道。 邵小草只站在一旁無聲哭泣。 邵瑜看了這個瘦弱的小姑娘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是不是真要嫁,誰都清楚。” 邵小草再也忍不住,當(dāng)即嚎啕大哭起來。 邵瑜接著說道:“我今天只跟你說一遍,你記住?!?/br> 邵小草抬起頭,淚眼朦朧中,看到了父親堅定的眼神。 邵瑜繼續(xù)說道:“你的事只要自己定了主意,旁人說什么都不要管,你今天就當(dāng)是為你娘死了一次,以后你不欠她了?!?/br> 邵小草用力點(diǎn)頭,接著便跪了下來,朝著邵瑜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抬頭看著邵瑜,她從未如此刻這般,覺得父親的身形如此高大。 “下輩子,我還要做爹爹的女兒?!鄙坌〔葺p聲說道。 她既知張家是狼窩,明白此去多半有去無回,但在離別之際,她還是很感激能夠有一個如此維護(hù)自己的父親。 往日里父女之間甚少有話,她總覺得自己在家中可有可無,如今見到父親為自己這般據(jù)理力爭,邵小草方才深切感受到,自己原來也是被人放在心上的。 “不用等到下輩子,做好這輩子就行了?!鄙坭⑷朔隽似饋怼?/br> 緊接著,他看了一旁的王氏和邵大寶一眼后,便走到張猛跟前,說道:“賭博欠的債,自然要靠賭博贏回來?!?/br> 張猛有些不解,但很快,邵瑜從懷中摸出一張泛黃的薄紙來。 這張紙,就是邵家的根:鋪?zhàn)悠鯐?/br> “你要跟我賭?”張猛有些吃驚。 邵瑜也不怕他不入局,畢竟相比較邵小草,這張契書才是張猛最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