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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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瑜嘆了口氣,暗道這樣實心眼的人,難怪行醫(yī)多年,除了一家醫(yī)館,就再沒有攢下別的資財。 “邵家還有四個要求。”邵瑜說道。 盧大夫聞言,面上有些為難,說道:“邵大哥,我家是獨女,能給出的東西,全都擺了出了,想要再多的,實在是拿不出來?!?/br> 邵瑜就知道他會說這樣的話,盧大夫越是這樣實誠,邵瑜就越怕他被邵大寶拖累。 “罷了,有什么要求,你先提出,我傾盡全力滿足。”盧大夫心中記著恩情,只盼著邵家不要提太過分的要求。 “第一,我兒子不太會管賬,日后你家姑娘要管賬。” 盧大夫聞言一愣,他一時分不清邵瑜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他本以為自己會面對邵家的刁難,但這個條件,怎么看都像是在幫他閨女。 “第二,你家姑娘就算嫁進(jìn)我邵家,日后還要繼承你的醫(yī)館?!?/br> 盧大夫微微一頓,說道:“繼承醫(yī)館,可她又不能行醫(yī)……” 第31章 浪子回頭(三十一) “不能行醫(yī), 可以學(xué)呀。”邵瑜笑著說道。 盧大夫聽了這話,卻還是反應(yīng)巨大,說道:“她一個姑娘家, 在家中相夫教子就好,要學(xué)這些干什么?” 哪怕盧蕓兒是自己的獨女,哪怕她展現(xiàn)出對于醫(yī)術(shù)的興趣,但盧大夫也絲毫沒有要傳授的意思, 盧大夫心里, 自己的衣缽傳人,只會出現(xiàn)在那幾個男徒弟當(dāng)中,絲毫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女兒。 “孩子喜歡,何必攔著?!鄙坭ふf道。 “不是我攔著她,而是她學(xué)了也不能行醫(yī), 哪個婆家能容忍自家的媳婦一天到晚去摸男人的手腕?”盧大夫可以容忍女兒對于邵大寶展現(xiàn)出來的愛意, 但對于女兒學(xué)醫(yī)這件事,他的態(tài)度卻表現(xiàn)得十分堅決。 盧家的家事, 邵瑜雖然早有耳聞, 但卻從來沒有要胡亂插手的意思, 只是如今一想到盧蕓兒好好的一個姑娘,偏偏眼神不好,看上了邵大寶。 邵大寶如今雖然改好了,但他未來如何,依舊充滿了不確定性, 因而, 盧蕓兒如果能有一技之長傍身,那么未來邵大寶故態(tài)復(fù)萌,她也有底氣開展自己的人生。 “她學(xué)醫(yī)術(shù), 也不一定要去摸男人的手腕,女醫(yī)不也可以治婦人嗎?”邵瑜反問。 盧大夫聽了這話,倒是愣住了。 他一直以來也不是看不見女兒的天分,只是因為這個理由一直在回避這種天分,他害怕給了女兒希望卻害了她一輩子,如今邵瑜說出來另一種可能,倒是讓他豁然開朗,只覺得自己這十多年來,似乎一直都陷進(jìn)了死胡同里一般。 “邵大哥,為什么你這么執(zhí)著這件事?”盧大夫忍不住問道。 邵瑜說道:“我的女兒不會女工,喜歡做燈籠,我便竭盡所能天南海北的為她尋材料,好讓她早日做出心中喜歡的燈籠來。” 盧大夫想到邵家隨處可見的各式材料,以及自己每次去邵家拜訪時都能看見邵小草正在做燈籠的場景。 “我做這些,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孩子喜歡,也不是壞事,當(dāng)父母的便全力支持?!?/br> “那我家蕓兒的事情?”盧大夫依舊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何邵瑜對蕓兒學(xué)醫(yī)之事這般執(zhí)著,甚至說道:“一個醫(yī)館而已,其實并不值錢呀?!?/br> “醫(yī)館最值錢的不是房子不是藥材,而是招牌?!鄙坭ふf道。 盧大夫聞言忍不住點頭,他看重的不是這個醫(yī)館,而是這塊他多年行醫(yī)傳出去的招牌。 邵瑜接著說道:“你那幾個徒弟,真的能繼承這塊招牌嗎?” 盧大夫聞言靜默良久,他也明白,自己那幾個徒弟并非不成器,而是大多不適合吃這碗飯,也正是因為這般,他一直在猶豫,到底要將衣缽傳給誰。 邵瑜繼續(xù)說道:“蕓兒雖不是我的女兒,但如果這門親事做成了,她就是我的兒媳婦,也是我的孩子,我自然要為她爭取這個機(jī)會?!?/br> 盧大夫聞言心頭一震,既感慨女兒要嫁入一戶不錯的人家,又想著女兒的婆家已經(jīng)這般努力為她爭取,自己這個親爹,為何還要攔著女兒? “教,我明天就開始教她。”盧大夫紅著眼說道。 邵瑜聞言點點頭。 盧大夫又問道:“邵大哥還有什么要求,只要兩個孩子好好過日子,我竭盡全力都會支持。” “你既然這么說,那我就放心了?!鄙坭ふf道。 盧大夫聽了有些詫異,但很快他就聽邵瑜再度開口。 “第三,未來的孫輩,取什么名字,跟哪家姓,讓小倆口自己決定,我不摻和?!?/br> 盧大夫聽了這話,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來,這一條說是對他要求,倒更像是邵瑜對自己的要求,更甚至,似是隱含著對于冠姓權(quán)的讓渡。 “邵大哥,你這是……別這樣……”盧大夫忍不住開始哽咽起來。 邵瑜從來沒什么傳宗接代的觀念,對于姓氏更是毫不在意,而對于盧大夫來說,妻子死后不愿意續(xù)弦,只養(yǎng)了一個女兒,他一直覺得是盧家的罪人,如今邵瑜提出這樣的條件,倒越發(fā)像是在為他著想。 “邵大哥……不,老大哥,從此以后,你就是我親大哥?!北R大夫哪怕不愿意嫁女不收彩禮,但邵瑜此時提出來的條件,在他看來實在是天大的恩情。 “我的要求還沒說完呢?!鄙坭ばχf道。 盧大夫趕忙將眼淚憋了回去,朝著他道:“大哥你繼續(xù)說。” “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大哥,那我就做點大哥該做的事。”邵瑜說道。 盧大夫愣愣看著他。 邵瑜說道:“以后兩家變一家,每年必須在一起過年?!?/br> “大哥……”盧大夫雖然徒弟不少,但他如今卻只有女兒這一個親人,實際上多年以來都是父女相依為命。 而每年過年的時候,盧大夫都會想著等女兒出嫁了自己一個人過年的凄慘,眼見女兒一日大過一日,盧大夫既想要女兒早日出嫁,又害怕自己日后一人孤苦。 如今邵瑜這么說,卻是徹底打消了他內(nèi)心的焦慮。 “大哥你四個要求,實在是……實在是……我何德何能啊……”盧大夫語無倫次的說道。 在現(xiàn)代稀松平常的四個要求,在如今這個時代,卻像是男方天大的恩賜一般。 邵瑜也沒有什么擺架子的意思,反倒溫言開解:“你家不收彩禮,我家自然也要展示誠意,這既是兩個孩子的喜事,也是我們兩家的喜事。” 盧大夫只覺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聽了這話,自然是用力點頭,心下也越發(fā)覺得,哪怕邵大寶不成器,一輩子都是一個小貨郎,結(jié)了邵家這門親也十分值得。 邵瑜像是知道他心底的想法一般,又說道:“我三個孩子,對他們各有安排,但大寶是三人里先天條件最差的那一個,也許未來他還會是日子最苦的那個,只盼著你們別恨我就好?!?/br> “大哥怎么能這么說,大哥你如此費心,已經(jīng)是大寶的服氣,只要他一心向好,那未來定然不差。”盧大夫?qū)τ谶@個未來女婿,還是十分認(rèn)可的。 邵瑜卻沒有為大寶周全的意思,而是說道:“盧兄弟,將蕓兒喚進(jìn)來,有些事情,我需要與你們說個清楚。” “這種事我聽就行,不用叫她進(jìn)來?!北R大夫大包大攬,他只覺得女兒畢竟還未出嫁,還是以矜持為上。 “這也是她的事情,她未來也是要當(dāng)家做主的人,還是她來決斷為好?!鄙坭ばχf道。 盧大夫聽得“當(dāng)家做主”四個字,微微一愣,便說道:“好,讓她進(jìn)來便是?!?/br> 盧蕓兒進(jìn)屋的時候,內(nèi)心還有些忐忑,她甚至不敢太過直視邵瑜,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夠好,讓未來公爹討厭自己。 邵瑜也沒有說旁的事情,而是從客觀視角,說起邵大寶的過去,賭到傾家蕩產(chǎn),甚至差點毀了meimei,最后自己斷了根手指,又逃了徭役,一路到了這里。 盧蕓兒到底年輕,沒有經(jīng)歷過太多的事情,聽到這些,還只是感慨邵大寶經(jīng)歷豐富,倒是沒有半點要與之劃清界限的意思。 而原本還對未來滿心憧憬的盧大夫,聽了這話,卻立刻暴跳如雷。 “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我的女兒!”盧大夫雖沒有直接翻臉,但對這門親事已經(jīng)有了反悔之意。 “盧兄弟你這樣的想法,我十分理解,我今日也只是上門找你閑聊,也并不算是商定親事。”邵瑜說道。 邵瑜這般通情達(dá)理的為他考慮,盧大夫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對于女兒的婚事,此時他也頗為糾結(jié)。 一頭是邵大寶劣跡斑斑的過去,一頭是自家女兒的一意孤行,以及邵瑜這個未來公爹提出來的美好藍(lán)圖。 盧大夫哪怕再不舍得邵瑜提出來得條件,但最終還是選擇給女兒安排更穩(wěn)妥的人生,而不是去賭邵大寶的不確定性。 “徭役的事情,我已幫他了結(jié),如今他仍是良民,只是斷了根手指,也讀不了書了,未來可能一直都做點小生意,也許比現(xiàn)在好,也許比現(xiàn)在差,我并不能打包票。”邵瑜客觀陳述邵大寶的情況,既是接親,他覺得自己便又義務(wù)說清一切。 但盧大夫卻聽不進(jìn)去這些話,此時他滿腦子都是邵大寶的過去,他只有一個女兒,盧大夫便是拼了性命也要護(hù)住女兒,一想到如果邵大寶像傷害邵小草那樣傷害盧蕓兒,盧大夫就恨不得活剮了邵大寶。 “邵大哥,你是個難得的敞亮人,但這門親事,怕是成不了……” 盧大夫話音剛落,一旁的盧蕓兒就說道:“爹爹,聽了這些事,我反倒越發(fā)覺得大寶哥是個難得良人?!?/br> 盧大夫眼一瞪,朝著女兒說道:“這事你說了不算?!?/br> 盧蕓兒聞言撇了撇嘴。 邵瑜卻說道:“畢竟是她的婚事,還是聽孩子說說想法。” 盧蕓兒有了邵瑜的支持,也不管親爹的眼色,說道:“爹爹,如果邵伯伯什么都不說,你能知道大寶哥有這樣的過去嗎?” 邵大寶過去再不堪,但如今卻顯得十分沉穩(wěn),每日挑著貨箱走街串巷,甚至比許多普通人更加勤勉,更是讓人絲毫都看不出來他會有那樣的過去。 “就算看不出來,但這人也不合適?!北R大夫悶聲說道。 “爹爹,他前后變化如此之大,可見是真的想洗心革面,況且,他還救過你的命呢。”盧蕓兒笑著說道。 盧大夫瞪著她,說道:“賭徒戒賭,難如登天,他日后要是復(fù)發(fā)一次,你就全毀了。” 第32章 浪子回頭(三十二) “他不會的。”少女眼中滿是對心上人的堅定認(rèn)可。 盧大夫雖然為人實誠, 但卻也是個見過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人,他親眼見到無數(shù)家庭,因為賭而支離破碎, 因而他對于賭這件事深惡痛絕。 “賭癮難戒,我還是不同意?!?/br> 盧蕓兒卻說道:“爹爹難道連救命之恩也不顧了嗎?” 盧大夫被女兒這樣說,一時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反倒是邵瑜,開口說道:“救命之恩應(yīng)該是你爹自己去報, 而不是拿女兒來報恩?!?/br> 盧大夫聽到這話, 十分感激的看了邵瑜一眼,說道:“他要錢我就給他錢,他要我這條命我就給他這條命,只是如果用你來回報,我決計不肯?!?/br> “邵大哥, 不管兩個孩子未來怎么樣, 我認(rèn)了你這個大哥?!北R大夫再次說道,他對于邵瑜的敞亮也十分感激, 又道:“我也只有這一個女兒, 我必須為她小心打算?!?/br> 邵瑜笑著說道:“父母之愛子, 必計之以深遠(yuǎn),你的心情我都能理解?!?/br> 盧蕓兒本以為邵瑜是上門提親,但看他和父親說話的意思,一時又弄不明白,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做成這門婚事了。 “爹, 我相信他已經(jīng)改好了, 你就給他一個機(jī)會吧?!北R蕓兒求道。 盧大夫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邵瑜。 邵瑜立馬說道:“此事不管成與不成,出了這里,我絕不會對外人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