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shù)?快穿) 第39節(jié)
邵小草和阿毛立馬將錢拿了出來,兩人的想法倒是一致,打算上交給邵瑜。 “我在家里,都靠爹爹養(yǎng)著,終于能回報爹爹了?!鄙坌〔菪χf道,絲毫沒有要藏著的意思,阿毛也在一旁點頭。 見他這二人如此舉動,盧蕓兒也將錢拿了出來,連同自己的那份一百兩,一起交給邵瑜,說道:“邵伯伯,我的錢您也拿著?!?/br> 但邵瑜卻一個都沒有接,說道:“我跟你們說這話,不是跟你們要錢,而是想聽聽你們的打算,順便幫你們參詳一下?!?/br> “我都給媳婦管著?!鄙鄞髮毜谝粋€開口。 邵小草和阿毛卻顯得有些迷茫,顯然對于這筆錢的具體用途,兩人也從未進行過真正的思考。 倒是盧蕓兒,顯然是對這個問題進行過思考,說道:“我想用這筆錢,給大寶哥開一間雜貨鋪?!?/br> 第34章 浪子回頭(三十四) 邵大寶轉(zhuǎn)頭, 一臉感動的看向盧蕓兒。 盧蕓兒朝他笑了笑,說道:“我們加起來有兩百多兩,足夠你開一家雜貨鋪了, 這樣你就不會到處東奔西跑,我不希望你太辛苦。” 邵大寶眼前立馬浮現(xiàn)出一家雜貨鋪來,一想到那情形,他立馬覺得像是走向了人生巔峰一般。 邵瑜沒有說話, 而是靜靜等著兒子暢想結(jié)束。 邵大寶清醒過來后, 第一時間便看見邵瑜正望著自己,心下一動,便問道:“爹,您覺得我們這個計劃好嗎?” 邵瑜沉吟片刻后,說道:“我覺得你現(xiàn)在開鋪子還是太早了點?!?/br> 邵大寶聞言一愣。 邵瑜接著說道:“你現(xiàn)在開店也可以, 但可能會走很多彎路, 你再當一段時間的貨郎,對于這些事情有了足夠的經(jīng)驗后, 再去開鋪子, 也不遲?!?/br> 邵大寶十分在意邵瑜的建議, 聞言倒是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 盧蕓兒很在乎邵大寶會不會吃苦,便問道:“邵伯伯,您覺得大寶哥現(xiàn)在還要去鄉(xiāng)下跑貨嗎?” 邵瑜點點頭,說道:“城里有城里的客人,鄉(xiāng)下有鄉(xiāng)下的客人, 只有都充分了解了, 才能更好的做生意?!?/br> 盧蕓兒又道:“到鄉(xiāng)下去跑貨,委實太辛苦了?!?/br> 邵瑜笑了起來,說道:“年輕的時候不吃點苦頭, 難道等年老了再去吃苦嗎?年輕人吃點苦,方才知道對錯,知道誰才是真正對自己好的人?!?/br> 盧蕓兒聞言看了邵大寶一眼。 邵大寶做了這么久的生意,對于辛苦的生活已經(jīng)有些熟悉了,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一點苦頭都吃不得的邵大寶了,他眼見自己仕途無望,若想要出人頭地,似乎就只有眼前這一條路了。 從前邵大寶或許還沒有那么強烈的斗志,但此時有盧蕓兒盯著,他不想讓未來媳婦跟著自己吃苦,因而為她拼出一個未來就顯得極為重要。 “我明天就去鄉(xiāng)下跑貨?!鄙鄞髮氄f道。 邵瑜點點頭,又朝著幾個孩子說道:“不管你們未來想做什么,讀書也好,行醫(yī)也罷,一輩子做燈籠,什么都可以做,但唯獨有一件事,是最最重要的?!?/br> “什么事情?”邵小草疑惑的望向邵瑜。 邵瑜憐愛的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錢。” 四人聽了這話,只有盧蕓兒微微皺眉。 邵小草從前是擔起一整個家庭重擔的人,阿毛乞討多年,就連邵大寶,他這兩年對于錢也有了非常深刻的體會。 反倒是盧蕓兒,一直在盧大夫的庇護下,倒顯得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若非她這般,也不會看上一窮二白的邵大寶。 “有了足夠的錢,才能讓你們有底氣去做任何事情,在面對一些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情,因為有錢才有了退路,才有勇氣去拒絕。”邵瑜說道。 邵小草點點頭,說道:“我要是有錢,張猛上門逼債的時候,就不會被他威脅?!?/br> 邵大寶聽了這話,低下了頭,輕聲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br> 邵小草笑了笑,說道:“我說這件事,又不是來怪你的?!?/br> 邵大寶抬起頭來,看向meimei,說道:“我要是有錢,也不會讓他上門逼債,也不會失去這根手指。” 他沒有再次保證自己不賭了,但看著邵大寶的眼神,在場的人都愿意去相信他。 邵瑜看向盧蕓兒,說道:“你要是有錢,就可以自己買書看,甚至還可以自己開一家醫(yī)館。” 盧蕓兒喜歡醫(yī)術(shù),能夠?qū)W習,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事,她可從來沒有妄想過自己能夠擁有一家醫(yī)館,如今邵瑜向她描繪出來的場景,她只是一想想,就忍不住彎起嘴角。 但很快她又想到親爹說過的話,便道:“談錢是一件多俗氣的事情呀。” 盧大夫雖然開了一家醫(yī)館,但基本上沒掙什么錢,也只是讓父女倆維持溫飽罷了,究其原因,便是因為盧大夫頗有幾分清高氣,對于掙錢總是有一種羞恥感。 在面對一些家境貧寒的病人時,盧大夫只收個成本費,甚至還有可能往里面倒貼錢。 “人活在紅塵中,本身就是俗氣的,就連山上的和尚道士,尚且還要求個香火錢,憑本事掙錢,那是自己應(yīng)得的,沒什么丟人的?!鄙坭ばχf道。 邵瑜的話,對于盧蕓兒十幾年受到的教育,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邵大寶又在一旁說道:“人活著穿衣吃飯,這些都要花錢,既然錢是俗氣的,那何必要穿衣吃飯呢?!?/br> 盧蕓兒聽了這話,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雖沒有再開口,但卻是認可了邵瑜的說法。 “爹,我現(xiàn)在當貨郎,壓根用不上這么多錢,那這些錢要怎么處理?”邵大寶當了一年的貨郎,倒是比另外三人對錢的認識更深,迫切的想要錢生錢。 邵瑜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有什么想法嗎?” 邵大寶湊了過來,說道:“我前段時間聽說了一個消息,府學如今破舊不堪,面積也太過逼仄,上頭打算另選個地方,在那里修建新的府學?!?/br> 府學是生員們讀書的地方,圍繞一個府學可以催生出許多產(chǎn)業(yè)來。 邵大寶又說道:“只不過如今到底位置放在哪里,據(jù)說還在商量,不過是在西郊和城北二選一了。” 邵瑜聽了這話,第一時間問道:“你從哪里聽來的這個消息?” 邵大寶說道:“我在城東賣貨的時候,聽人說的,說這話的人,她相公就在府學里教書。” 邵瑜又多問了幾句,邵大寶當時接到這個消息就十分上心,因而對于消息源也記得十分清晰。 邵瑜腦海中浮現(xiàn)整個南州城的地圖,確實只有這兩個地方合適,如果要修建府城,那多半真的在這兩個地方中二選一。 “如果消息屬實的話,那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機會?!?/br> 邵大寶得到邵瑜的認可,臉上一喜,又轉(zhuǎn)而朝著阿毛說道:“大哥,你這段時間在私塾里,也跟先生打探一下,他是個生員,雖然如今不在府學里讀書,但說不定能打聽到一些消息。” 邵大寶已經(jīng)開始努力尋找機會,但另外三個人還不清楚機會到底在哪里。 阿毛忍不住問道:“府學搬遷,有什么機會?” “大哥,你看看現(xiàn)在這個府學外面是什么情況,就可以知道新府學外是什么情況。”邵大寶說道。 阿毛想到自己每次路過府學時,府學外面那些熱鬧的街道,倒是明白了邵大寶的想法,只是卻還有些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可這樣的行為,豈不是損害了原本受益人的利益?”在阿毛覺得,他們拿了錢去買地皮,這不是讓地皮原主人受損嗎? “正常交易,你怎么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邵大寶聽到這樣的話只覺得匪夷所思。 邵瑜笑了笑,說道:“我們沒有刻意壓低價格,以正常的價格去參與買賣,日后如果升值,是因為我們早早做好了準備,而如果沒有升值,我們也要承擔巨大的風險?!?/br> “況且,他們的利益其實并沒有受損,只是失去了獲得巨大利潤的可能。”邵瑜耐心的跟他解釋正常商業(yè)行為,和投機倒把之間的區(qū)別。 阿毛沉默著消化這番話。 邵瑜又問邵大寶:“你覺得這兩個地方,最終會確定在哪里?” 邵大寶頓時卡主了,他只覺得兩個地方各有優(yōu)劣,一時并不能說清楚。 “那你將兩個地方的利弊全都寫下來。”邵瑜說道。 很快,邵大寶就寫了滿滿一頁紙,在眾人的目光落在他那些歪歪扭扭的字上時,邵大寶耳根有些紅,說道:“有機會我一定好好練字?!?/br> 邵瑜直接說道:“不要等有機會,從現(xiàn)在開始,每天抽出一點時間來練字?!?/br> 盧蕓兒也在一旁笑著說道:“大寶哥只要好好練,字很快就能寫好?!?/br> 本有些不情愿的邵大寶,有了媳婦的鼓舞后,立馬斗志滿滿。 “如果你是官府的人,想要修建新的府學,你會從幾個方面去考慮呢?”邵瑜又問道。 “舊府學是因為不夠大,那新府學一定要開闊。”邵大寶說完這點后,就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往下說了。 邵瑜又問道:“一個府學,是由什么構(gòu)成的,只有房子嗎?” “還有人?!?/br> “哪些人?”邵瑜追問道。 “先生和學生,還有雜役?!鄙鄞髮氄f道。 “那什么人最重要?”邵瑜又問道。 邵大寶仔細思考一番后,說道:“自然是先生?!?/br> 他像是福如心至一般,接著說道:“府學里的先生,很多年紀都大了,現(xiàn)在很多人都住在府學里,那自然要考慮他們,西郊荒涼,城北比較繁華,什么都很方便,所以一定會選在城北。” 邵瑜贊許的看了他一眼,就在邵大寶有些自得的時候,邵瑜卻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你想得很好,但卻沒有找到關(guān)鍵的點?!?/br> “哪里不對?”邵大寶詫異問道。 邵瑜笑著說道:“城北確實有塊空地,但那邊是什么情形?一力修建府學的又是什么人?” 邵大寶隱隱像是抓到了什么,但卻始終沒有抓到點子上,“要修建府學的是官府,而城北那邊一直比較繁華?!?/br> “繁華意味著什么?”邵瑜問道。 邵大寶皺眉,遲疑著問道:“意味著比較吵?會打擾到學子?” 邵瑜搖頭,說道:“我說過,錢很重要?!?/br> 邵大寶一提到錢,就像是打通任督二脈一般,說道:“城北繁華,那邊的商鋪早就有主了,土地價格也早就被炒起來了,雖然那里有千萬種理由適合新建府學,但成本始終太高?!?/br> 邵瑜點點頭,話沒有說得特別明顯,只道:“想要靠府學掙錢的,又不是只有我們?!?/br> 四個孩子似懂非懂,不過基本確定了西郊那塊地。 等到隔日,邵大寶挑著貨箱離家,臨走前倒是對著邵瑜千叮嚀萬囑咐,要求他務(wù)必要對府學的事情好好上心。 邵瑜點點頭,轉(zhuǎn)身便讓邵小草換了一身男裝出門。 邵小草跟在邵瑜身后,她很少做這樣出格的事情,便有些緊張,生怕旁人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裝來。 邵瑜安慰道:“你越是害怕,便越是容易露出馬腳?!?/br> “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邵小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