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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在線閱讀 - 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81節(jié)

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81節(jié)

    邵英娘終于不再躊躇,而是握緊拳頭,朝著邵瑜說道:“我想自己辦廠,我想當(dāng)老板?!?/br>
    邵瑜嘴角微微勾起,女兒的前夫一家,如今還在好生生的蹦跶著,邵瑜固然可以幫忙收拾了這群人,但這樣卻沒有什么意思,只有女兒真正的長成一棵大樹,才是對王家最好的報復(fù)。

    “想清楚了嗎?”邵瑜又問道。

    邵英娘用力點(diǎn)頭,她心里有這個念頭,但卻從來都不敢說出來。

    她害怕說出來,會被別人覺得是癡人說夢,此時她說出來,固然是被邵瑜鼓舞,但更多的,卻是希望能給女兒們做個好榜樣。

    “那你有思路了嗎?”邵瑜又問道。

    邵英娘這個想法并不是憑空出現(xiàn)的,她說道:“我看了報紙,城西織布廠從港城進(jìn)了一批新式織布機(jī),產(chǎn)量提升明顯,所以我也想投錢,買先進(jìn)機(jī)器建廠。”

    邵瑜又問道:“為什么是織布行業(yè)?”

    邵英娘想了想,說道:“我對這個行業(yè)有了解?!?/br>
    邵瑜只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的了解從何而來。

    王家是布匹起家,哪怕邵英娘在王家地位卑微,但也被動的接受了不少織布行業(yè)的信息。

    “那你現(xiàn)在的打算是什么?直接去港城買機(jī)器嗎?”邵瑜問道。

    邵英娘搖了搖頭,說道:“我想先實(shí)地看一下這種織布機(jī),如果確定可行,我再去港城進(jìn)貨。”

    邵瑜多問了幾句,見她心中有數(shù),便微微放心。

    這日傍晚,邵英娘看見隔壁的關(guān)楊下班回來后,立馬拿著一盤糕點(diǎn)敲響了隔壁的門。

    關(guān)楊見了邵英娘也十分奇怪,待聽得對方的來意后,但卻并不吃驚。

    “正好近期想要出一期織布廠的新聞,不如后天你跟我一起去吧?!标P(guān)楊說道。

    上一次邵英娘便找他詢問過新式織布機(jī)的事情,如今邵英娘想要實(shí)地查看一下,關(guān)楊身為記者有這個便利,他又對邵家人充滿好感,自然要幫邵英娘想辦法。

    “這么巧?”邵英娘有些詫異。

    關(guān)楊輕笑一聲,說道:“不是巧,這個要求,其實(shí)是織布廠那邊請求的。”

    關(guān)楊見邵英娘不解,又小聲解釋道:“上一次報導(dǎo)之后,織布廠訂單大賣,因而這一次,他們還想要再宣傳一番?!?/br>
    織布廠吃到了甜頭,因而這一次主動送出好處費(fèi),求著報社來幫忙寫一篇報導(dǎo)。

    邵英娘這才明白了,她如今還沒有正式辦廠,但卻又通過這樣的方式,見識到了生意人的彎彎繞繞。

    “這些老板們,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狼,只要有一點(diǎn)可乘之機(jī),他們立馬就會乘風(fēng)而動,嗅覺實(shí)在是靈敏?!标P(guān)楊感慨道。

    邵英娘聽到他這樣的評論,忽然有些好奇,便問道:“聽你這么說,好像還有誰也做了類似之事一般?!?/br>
    關(guān)楊聞言,左右看了看,低聲說道:“你知道白三爺嗎?”

    邵英娘一愣。

    關(guān)楊接著說道:“你待的那家西餐廳,就是他的產(chǎn)業(yè)?!?/br>
    邵英娘點(diǎn)點(diǎn)頭。

    關(guān)楊繼續(xù)說道:“白三爺黑白通吃,但他實(shí)際上還是個生意人,他當(dāng)年起家,就是因為嗅覺靈敏,當(dāng)時戰(zhàn)事剛起的時候,他就屯了一批糧食,靠著這批糧食,他才借此騰飛?!?/br>
    戰(zhàn)爭一起,便會物資緊缺,旁的東西都可以忍,唯獨(dú)不能少糧食,在手頭資金有限的情況下,白三就是靠著這一批糧食,才獲得了第一桶金。

    “不過吧,這人看起來是個發(fā)國難財?shù)?,但有錢了之后也沒少做善事。”關(guān)楊感慨道。

    邵英娘忍不住又多問了幾句,關(guān)楊對于白三似乎十分了解,一些逸聞全都說了出來。

    待聽到白三將惹惱他的人直接扔進(jìn)江里的時候,邵英娘忍不住脊背一寒。

    “你現(xiàn)在從西餐廳辭職了,也沒什么好怕的?!标P(guān)楊安慰道。

    關(guān)楊不知內(nèi)情,還以為邵英娘是安穩(wěn)離職。

    但邵英娘此時卻有些害怕,想到之前離開餐廳,其實(shí)并不太平,她害怕邵瑜會被白三記恨。

    等她回到家,將白三爺?shù)氖虑橥坭ふf了,邵瑜卻笑了起來,說道:“沒事,我明天還要去見他呢?!?/br>
    邵英娘立馬死死抓住他的袖子,說道:“爹,咱們?nèi)乙黄鹋芰税?,我不辦廠了,一家人的安穩(wěn)最重要?!?/br>
    邵瑜沒想到閨女能被傳聞下沉這個樣子,說道:“他這樣的人,既然說出去的話,就不會輕易反口,你放心,那日是他松口放我們離開的。”

    邵英娘半信半疑,心底的害怕還沒有打消,但卻提出來明日要和邵瑜一起去。

    邵瑜見她實(shí)在擔(dān)心,便沒有拒絕。

    隔日一大早,邵瑜便準(zhǔn)備了一個小木箱子提在手上,邵英娘卻偷偷摸摸在身上藏了一把刀。

    只是她還沒出門,邵瑜就說道:“別帶那些東西,沒必要。”

    “爹,您怎么知道我?guī)Я藮|西?”邵英娘一驚,她明明藏得好好的,想不明白邵瑜怎么看出來的。

    邵瑜望了一眼餐桌上的果盆,說道:“水果刀一直放在固定的位置,家里所有人都習(xí)慣了從哪里拿的放回哪里去?!?/br>
    邵瑜只隨意一眼,就看到了果盆里沒有水果刀,便立馬猜到了神色不對的邵英娘身上。

    邵英娘卻不太愿意拿出來。

    邵瑜說道:“你隨身踹點(diǎn)武器的習(xí)慣很好,但今天卻不太合適?!?/br>
    邵英娘只得不情不愿的將刀拿了出來,又說道:“爹,今天要是哪里不對勁,你可一定要早點(diǎn)跑?!?/br>
    邵瑜點(diǎn)點(diǎn)頭。

    父女倆走了巷子口,這里已經(jīng)有了一輛黑色小汽車在等著。

    邵瑜帶著女兒上了車,車子啟動,在城中七拐八繞之后,終于到了一處環(huán)境清幽的茶樓外。

    邵瑜父女別人引著上了二樓。

    樓里明明在唱戲,在樓外卻偏偏什么也沒有聽見。

    此時從二樓往下望,臺上的角兒正在唱著“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

    邵英娘沒聽清楚角兒在唱什么,但卻莫名感受到一股子悲戚之色。

    邵瑜卻始終神色不該,提著手下的小木箱子,跟在別人后面進(jìn)了最大的那個隔間。

    白三正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隨著外面的戲聲搖頭晃腦。

    隔間里點(diǎn)著一根香,香氣清幽淡雅,聞之,便讓人覺得整個心都平復(fù)下來。

    邵英娘正覺得十分好聞,但邵瑜一進(jìn)去就皺了眉。

    “把香熄了?!鄙坭ぶ苯诱f道。

    白三睜開眼睛,他還沒有說什么,一旁的手下就已經(jīng)不悅道:“這是什么香,你知道嗎?”

    “龍涎香?!鄙坭ぶ苯踊卮?。

    那手下倒是一愣。

    邵瑜接著說道:“這香雖然珍貴,但白爺卻不能用?!?/br>
    手下還想再說什么,白三爺已經(jīng)直接說道:“熄了?!?/br>
    那手下即便再不忿,也只能將香給熄了。

    白三爺又朝他揮了揮手。

    “三爺,他們……”那手下卻不放心讓白三爺跟邵瑜父女倆獨(dú)處。

    白三爺笑著說道:“放心,不會有事?!?/br>
    待手下出去后,白三爺方才問道:“此香可是有什么不妥?”

    “香是好香,也沒什么不妥,只是對你的病有妨礙?!鄙坭るS口說道。

    白三爺聽了卻眉頭一皺。

    邵瑜沒有跟他繼續(xù)廢話,而是讓他將手伸出來。

    把脈結(jié)束后,邵瑜便開始幫他針灸。

    “先生這樣的人物,從前怎么沒有聽說過?”白三似是隨意一般提起道。

    邵瑜避而不答,只說道:“五天時間,也夠白三爺您查清楚我的來歷了?!?/br>
    白三爺輕笑一聲,說道:“先生說笑了,只是想到您這樣的本事,還在鄉(xiāng)野間蟄伏數(shù)年,實(shí)在是可惜。”

    說話間,他的眼神不經(jīng)意般掃過一旁的邵英娘。

    邵瑜身子微微一斜,直接擋住了白三爺?shù)囊暰€。

    “人生有千萬種,沒有什么可惜的?!?/br>
    白三爺聞言微微一頓,緊接著說道:“先生勿擾,只是好奇。”

    邵瑜手下動作不停,這一針扎下,白三爺?shù)纳袂橐魂嚺で?,讓他忍不住懷疑邵瑜是在暗自報?fù)。

    邵瑜沒有解釋這一手醫(yī)術(shù)的事情,一旁的邵英娘也看得目瞪口呆,她不知道邵瑜哪里來的這樣的本事,但在外人面前,她絲毫不敢展現(xiàn)半點(diǎn)自己的驚訝。

    白三爺見從邵瑜這里探聽不出有用的東西,便忍不住將視線落在邵英娘身上,但每次他一看,邵瑜都會似是不經(jīng)意一般擋住。

    多試幾次,白三爺?shù)挂裁靼琢松坭さ南敕?,只是他心里仍然不死心,反倒朝著邵瑜說道:“對于一個女孩兒來說,最好的歸宿,就是嫁一個真正疼惜她的夫君。”

    邵瑜反駁道:“您這么覺得,我卻不這么看,女孩也好,男孩也罷,最好的歸宿便是有自己的本事,這樣無論外面怎么變化,她總能靠著本事掙一口飯吃?!?/br>
    白三爺輕笑一聲,說道:“有人遮風(fēng)擋雨,不好嗎?”

    “等著別人來遮風(fēng)擋雨,自己當(dāng)遮風(fēng)擋雨的那一個,不好嗎?”邵瑜反問。

    “那樣委實(shí)太過辛苦了?!卑兹隣斦f道。

    “辛苦,但也值得,這個道理,三爺你應(yīng)該也明白的,畢竟你也辛辛苦苦將女兒送出國學(xué)醫(yī)了?!鄙坭ばχf道。

    白三爺聽了這話,心中卻驚起巨浪。

    他對外一直說是沒有任何子嗣,可實(shí)際上他有一個獨(dú)女,他早些年做生意不講規(guī)矩,害怕被仇家牽連,所以秘密將女兒送到國外讀醫(yī)。

    這件事白三爺自認(rèn)為瞞得死死的,卻沒想到居然被邵瑜知道了。

    邵瑜似是明白他的心思,直接說道:“大家都是有女兒的人,因而我們?yōu)槿烁改傅男那閼?yīng)該是一樣的,盼著她們平安喜樂,盼著她們和順一生,三爺,你說對嗎?”

    白三爺定定的望著邵瑜。

    邵瑜也回望著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威脅卻是明明白白的。

    白三爺心底那個念頭徹底打消,反倒將手里的一個白玉扳指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