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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直到這時,蘇妧妧才發(fā)覺,燕昀的容貌,她能清清楚楚的憶起來。 蘇妧妧不由得抿唇一笑,將那畫卷合攏:“他這人,怎的還將自己畫像放在臥房中的?” 待將卷軸放回去,蘇妧妧又想起什么,看向初九道:“你是怎的知曉這兒有君侯的畫像?” 若是她沒記錯,這幅卷軸自打她住進這間屋子后便無人打開過,既然未有人瞧過,初九又怎的知曉這是燕昀的畫像? 她問了這話后,就見小貓兒尾巴一翹,邁著步子慢慢悠悠地走了,壓根兒不搭理她在說什么。 蘇妧妧無奈,她總不能逼著一只小貓兒開口說話,與它論長短不是? 幾日過去,年關將至,燕昀的玄甲軍也離凌城越來越近,不日便會歸來。 李之允同燕昀一道回來的消息不知怎的不脛而走,如今城中百姓議論紛紛,對此諸多猜測。 李之允同燕昀之前的糾葛,凌城的百姓幾乎都有耳聞,而前段時日忽然隨紀夫人一道回來的那位淮侯夫人更得大家關注,凌城百姓也都知曉有這樣一位人物,如今新歡與舊愛,引得人人矚目。 紀夫人與簡夫人對外邊兒的傳言也有所聽聞,只不過悠悠眾口,難以控制,若是強制壓下去,只怕會更引得百姓好奇,便在府中輪番勸慰蘇妧妧,讓她寬心些。 蘇妧妧心中其實倒無甚波瀾,這流言傳得太烈,稍一細想,便知是有人在背后有心cao控,若她當真為此生了什么嫌隙,豈不是剛好中了背后之人的離間? 于是這幾日來,蘇妧妧便在府中安心逗貓,直到燕昀歸來的那一日,才隨老夫人一道去城門前迎接。 燕昀在北地威望極高,此番歸來,百姓都自動自發(fā)地夾道歡迎,冬日里和煦溫暖的日光下,眾人翹首期盼。 終于,緊閉的城門緩緩打開。 “君侯歸!” 人群中漸漸響起歡呼聲,隨燕昀一道歸來的玄甲軍里,有城中百姓的兒子、丈夫、父親,久別重逢,自是熱淚盈眶。 蘇妧妧立在簡夫人身旁,自城門打開后,目光便一直落在為首之人身上。 他逆著晨光而來,蘇妧妧一時瞧不清他面容,恍惚間覺得他有些變了,又似乎什么也沒變,又突然發(fā)覺,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時,心中涌起的波動比她預想中的要強烈許多。 蘇妧妧原以為過了這樣久,那些思念早已在時光中變平淡,卻不想這些情緒只不過是在一日一日中沉淀下來,一但被攪起,便翻涌上來,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就好比現(xiàn)在,蘇妧妧愣愣地瞧著他,只覺身子都有些僵了,卻不知要做何反應。 燕昀一入凌城,便瞧見了那道即便攏著斗篷也難掩纖細的身影。他很想立刻走過去,問問她在府中可還過得習慣,卻又克制住了,先同祖母與母親問安寒暄了幾句,這才轉(zhuǎn)向蘇妧妧。 嬌美人清減了些許,約摸是不大習慣北地的吃食,燕昀在貓身中瞧得清清楚楚,她每日用的飯菜,只怕還沒初九多。 見嬌美人一雙明澈的眼眸定定地看著自己,燕昀心情不免有些好,連帶著唇角也微揚了起來,往前一步走至她身前,垂眸看向她,又抬手為她攏了攏披風,低聲道:“這樣一直看著我,怎的,認不出你夫君了?” 他話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蘇妧妧一張芙蓉面泛上淺淺的粉色,順著他的力道攏緊了披風,卻沒有說話。 燕昀也不在意,大掌順著披風邊緣滑下,與她一雙柔荑交握,帶著人往淮侯府回。 城中百姓大都沉浸在親人重逢的喜悅當中,卻也有不少人留意到了這邊。 只見平日里不茍言笑氣勢凌厲的君侯如今面上帶了溫和的笑意,而君侯夫人面若桃李,仰著臉同他相視而笑。暖金的陽光下,二人雙手交握,好一對郎才女貌的壁人。 蘇妧妧卻無心留意旁人的目光,只覺握住她的手掌溫熱,那熱度從指尖一直傳到心里,教人熨帖至極。 直至入了府,蘇妧妧才想起什么,抬臉問道:“夫君先前不是捎了信回來,說要同李家小姐一同到凌城?怎的沒見到她?” 燕昀垂眸端詳她神色,見她神色平靜,并未有不悅或者是旁的情緒,仿佛只是問他一件平常事,略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別扭她怎不吃醋,卻還是照實說道:“她是李氏女,自然回李府,日后再來正式拜見你,你想著她做什么?” 蘇妧妧抿唇一笑:“夫君特意提起她,我自然也要多多關心一二?!?/br> 這話便有些故意了。 燕昀聽了,卻笑了開,握著她的手更緊了些。 紀夫人與簡夫人也許久未見到燕昀,自然是想念得緊,在正廳說了好一些話,直到紀夫人都有些疲了,幾人才散去。 紀夫人雖疲憊,心中卻是高興的,由簡夫人扶著回了房,還不忘叮囑廚房多做些燕昀愛吃的菜來。 燕昀知曉這是自己祖母的疼愛與心意,便由著紀夫人布置,一一笑著應了,待她起身回房后,這才有空余能好好兒同蘇妧妧說些話。 蘇妧妧原本已從見到他的情緒中平復了下來,此時周遭的人都退避開來,又沒由來地心中有些緊張。 不過燕昀卻并未多說些什么,只是一路與她并肩回到了院里,示意侍女全部侯在外邊兒,而后推開門,進了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