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1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大叔保鏢、江河晴朗、插足、正派崛起、SOTUS一年生(魔鬼學(xué)長與菜鳥學(xué)弟弟)、滿級大佬退休后被迫養(yǎng)崽、魔王最愛毛茸茸[穿書]、重生娘子請上轎、霍總請接招、都市之戀戀不舍
第80章 紈绔兒子(八) 江縣尉看著此時倒在血泊中, 完全人事不知的烏縣丞,只覺得脊背冰涼。 他又看著烏英此時的模樣,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到底跟他有什么仇?你不是他侄子嗎?” 烏英沒有回答, 只是他的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笑,從懷里拿出一方帕子來,仔細(xì)擦拭著那把刀上的血漬。 江縣尉見他不說話,又轉(zhuǎn)而問向一旁的邵瑜, 道:“大人, 如今烏縣丞這樣,可如何是好?” 邵瑜沉吟片刻后,說道:“我先給他做個簡單包扎。” 江縣尉手下的差役偶爾也會受傷,因而縣衙里也有包扎的東西,邵瑜給烏縣丞做了個簡單處理之后, 方才看向?yàn)跤ⅰ?/br> “他讓你割的?是割下身, 還是割繩索?”邵瑜問道。 烏英笑得坦蕩,說道:“割哪里, 他可沒有仔細(xì)說, 我就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猜咯?!?/br> 烏英又補(bǔ)充一句:“畢竟, 在他看來,一個不會揣測他意圖的下屬,都是廢物?!?/br> 江縣尉聽了心下一凜,他確實(shí)曾經(jīng)親眼見過,烏縣丞罵烏英不會來事, 什么都要詢問。 但他一想到若是僅僅因?yàn)閮删溆?xùn)斥, 烏英就用這樣的反擊來報(bào)復(fù),那實(shí)在是太過離譜。 一時間,江縣尉看烏英的眼神都多了幾分防備。 邵瑜卻沒有像江縣尉這樣想, 而是看向?yàn)蹩h丞的那個傷處。 對那個地方動手,意味實(shí)在是太過明顯。 邵瑜轉(zhuǎn)而看向江縣尉,說道:“我只是在城中打聽一圈,便知道咱們這位烏縣丞是個十分好色之人,就是不知他是否對自己族中女眷也不放過?” 江縣尉聽了這話,立馬說道:“倒是沒有聽說過類似的風(fēng)聲。” 片刻后,他又說道:“只不過聽聞,城中幾個寡居的婦人,但凡齊頭整臉的,只要被他遇見過,都曾被他……” 邵瑜說道:“城中遇見的,都能如此,說明此人十分猴急,既然如此,若是……” 邵瑜話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他看向?yàn)跤?,只見烏英此時也死死的盯著他,似乎邵瑜一旦說出點(diǎn)什么來,烏英可能就會撲上來拼命了。 邵瑜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烏英隱隱松了一口氣,邵瑜便明白此事多半是事關(guān)烏英家里的女眷。 邵瑜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烏縣丞,說道:“先將他搬到一個可以躺的地方去,烏英,你繼續(xù)看著他,不能讓他跑了,也不能讓他死了。” 邵瑜又看向?yàn)跤?,提醒道:“他做了這么多錯事,等審訊清楚,那就能將他的罪孽公告于天下,到了那時,他會在萬人唾棄中死掉,不急于這一時?!?/br> 邵瑜又將那塊破抹布又放回烏縣丞的嘴巴里。 烏英看了邵瑜一眼,又看了躺著的烏縣丞一眼,眼中閃過一道暗光。 將人安置好了之后,江縣尉憂心忡忡問道:“大人,烏英都做出此等事了,為何還要讓他來看守?” 邵瑜若無其事的說道:“無事,烏英知道分寸,如今也分不出旁的人手來看他。” 江縣丞卻還是道:“烏英記恨烏縣丞,若是烏縣丞被他折騰死了,那我們……” 他們扣押住烏縣丞是一件事,殺死烏縣丞,便又成了另外一回事。 “你放心,烏英不會折騰死他?!鄙坭ふf道。 江縣尉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邵瑜又問道:“烏英家里,如今還有哪些人?” 江縣尉在一個月前,才去烏英家中參加過葬禮,便道:“從前有個meimei,上個月剛走,如今只有他和母親在家中。” 邵瑜問道:“他meimei是怎么去的?” 江縣尉說道:“聽說是得了急病?!?/br> 邵瑜聽到“急病”,便明白這姑娘從前身體應(yīng)該很好,他看著烏英面容俊秀,想必家里的meimei也是個美人。 烏縣丞是這姑娘的族叔,若姑娘真是因?yàn)闉蹩h丞而死,那這人當(dāng)真是禽獸不如。 此時聽著外面?zhèn)鱽硪宦曈忠宦暤拇蛟衣?,江縣尉也顧不得思考烏英的事情了,而是問道:“大人,外面這……” “我們?nèi)ラT口看看?!鄙坭ふf道。 他帶著江縣尉去了縣衙門口。 外面巡檢的人馬,倒是還沒有進(jìn)攻縣衙,在一直在外面砸東西鬧出響動來。 巡檢如此謹(jǐn)慎,倒也情有可原,畢竟一旦真的攻打進(jìn)來,若是贏了,自然日后任由他們?nèi)绾尉幑适?,但若是輸了,那今日之事,可能就算是一場嘩變。 因而此時這位陳巡檢,一直讓自己手下的兵,在外面通過這樣的方式,給里面的人制造壓力,以此脅迫邵瑜來放出烏縣丞。 透過縣衙門縫,此時外面一百多人,看起來密密麻麻的,偏偏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武器,一時間竟然有了成千上萬的氣勢。 江縣尉見著這一群人,頓時嚇得腿有點(diǎn)軟,原本好不容易升騰起來的氣勢,立時就矮了半截,心中忍不住開始打退堂鼓。 邵瑜看了身旁的江縣尉一眼,問道:“這樣下去不行?!?/br> 江縣尉立馬說道:“大人,他們遲早會攻進(jìn)來,烏縣丞又昏迷著,咱們根本審問不了,要不我們拿烏縣丞當(dāng)籌碼,威脅他們放我們一條生路,只不過這樣一來,恐怕我們就要過亡命天涯的日子?!?/br> 邵瑜詫異的看了江縣尉一眼,問道:“到了如今這地步,對方有這么多人馬,就算放我們離開了,我們真的能跑得掉嗎?況且,我們能跑,家眷跑得掉嗎?” 江縣尉聞言,頓時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該如何是好?” 邵瑜卻沒有他這般著急,而是說道:“江縣尉,你知道你為何被烏縣丞壓一頭嗎?” 江縣尉不解的看著邵瑜。 縣尉雖然在一個縣里是三把手,一般在縣丞之下,但若是遇上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可能日常都是在和縣丞對著干。 縣尉和縣丞之間和睦相處雖是常態(tài),但江縣尉這樣完全被烏縣丞壓制的,也屬實(shí)少見。 “因?yàn)槟憔退阌辛讼敕?,也不夠?jiān)定,永遠(yuǎn)經(jīng)不起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鄙坭ゎD了頓,又說道:“烏縣丞再如何不當(dāng)人,他也是個定了心思就不動搖的人?!?/br> 烏縣丞從一開始想要嚇唬邵瑜,倒后來變成想要?dú)⑸坭ぃ哪康亩际置鞔_,那就是為了確保自己在清寧縣的穩(wěn)固地位。 而江縣尉,總是隨著局面在變動,前面想戰(zhàn),如今一看人多,又立馬想要逃,沒有半點(diǎn)定性。 江縣尉在衙門里本來性子就有些濫好人,如今得到如此評價(jià),也不生氣,反而低下頭來,輕聲說道:“現(xiàn)在要打,也不知道該在哪里下手呀?!?/br> 邵瑜的目光,透過門縫,忽然看到不遠(yuǎn)處的一個身影。 那身影遠(yuǎn)在外面的人群之外,但邵瑜卻能認(rèn)出來是自己的長隨趙忠。 “得想個辦法激怒這群人,好讓他們快點(diǎn)動手?!鄙坭ふf道。 江縣尉:? “大人,您糊涂呀,能拖一時是一時,還要逼著他們馬上進(jìn)攻干什么?”江縣尉此時只覺得邵瑜腦子里有坑。 “這陳巡檢,有什么弱點(diǎn)嗎?”邵瑜問道。 江縣尉搖頭,說道:“我跟他沒什么接觸。” 邵瑜眉頭皺起,此時他看著外面的陳巡檢,這人一直圍而不攻,顯然雖然是武將,但卻并不是那樣沖動之人。 要激得這樣一個人進(jìn)攻,那必須想點(diǎn)別的辦法。 “你說陳巡檢和烏縣丞是連襟?”邵瑜問道。 江縣尉道:“烏縣丞的夫人是家中長姐,陳巡檢的夫人是家中幼女,兩人年紀(jì)相差甚大,據(jù)說出嫁前,烏夫人對陳夫人十分疼愛,像是照顧親女兒一般?!?/br> “烏縣丞和陳巡檢如今關(guān)系這樣親密,也全是因?yàn)閮杉业姆蛉??!?/br> 聽江縣尉這么說,邵瑜心中隱隱有了想法,立馬對著江縣尉耳語幾句。 江縣尉雖然不解,但邵瑜打定了主意要這么做,他根本就勸不動,也沒有辦法想旁的注意,便只能聽從。 “陳巡檢,說起來都是自家人,何必這般大動干戈?!鄙坭χT外的陳巡檢喊道。 陳巡檢聽著這話,向前兩步,說道:“我跟山匪可不是自己人?!?/br> 邵瑜大聲道:“本官乃是建業(yè)元年的狀元,貶到此地當(dāng)縣令,乃是圣上親自下的詔令,你怎么能這般污人清白?” 陳巡檢聽到邵瑜這滿是書生意氣的話,暗道明明是被貶官至此,偏偏邵瑜說得這般大聲,似是生怕不知道他是什么來路一樣。 即便到了這個地步,邵瑜還一口一個圣上,好似多提幾句皇帝,就能顯得自己比旁人更加搞鬼了一般。 陳巡檢一想到此處,就越發(fā)瞧不起邵瑜。 “一個山匪,知道的倒是不少?!标愌矙z喊道。 他依舊圍而不攻,畢竟縣衙如今水泄不通,里面那么多人,只要圍上兩天,就能斷了糧草,到時候不愁他們不出來。 至于烏縣丞的安危,陳巡檢也并不擔(dān)心,畢竟邵瑜的目的是審,而不是殺人泄憤。 和邵瑜對話之后,陳巡檢越發(fā)不擔(dān)心了,畢竟這般書生意氣,顯然是個連刀子都不曾拿過的文官,又有何可懼。 “我不是山匪!陳巡檢,我不想鬧到這個地步,你速速退兵,此事還有轉(zhuǎn)圜余地。”邵瑜佯裝害怕說道。 陳巡檢笑了起來,越發(fā)瞧不起邵瑜,說道:“你放了烏縣丞,我們就退兵?!?/br> 邵瑜立馬激動道:“當(dāng)真如此?你們可還懷疑我的身份?” 陳巡檢此時十分鄙視邵瑜,但他卻道:“你只要放了烏縣丞,我愿意仔細(xì)驗(yàn)證你的身份?!?/br> “好啊,好啊?!鄙坭ぴ桨l(fā)激動起來,好似此時對他驗(yàn)明正身,是再要緊不過的事情。 陳巡檢聽到這話,心下越發(fā)不屑。 邵瑜將縣衙大門拉開一道口子,朝著外面的陳巡檢說道:“你既然答應(yīng)了我,那可要說話算數(shù)?!?/br> 陳巡檢看著如同小兔子一樣天真的邵瑜,嘴角噙著一抹笑,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邵瑜立馬放下心來,只是還不等他繼續(xù)拉門,忽然就回過頭來,大聲問道:“什么?你說烏大人招了?” 陳巡檢聽了這話,眉頭一皺。 緊接著他就聽見邵瑜繼續(xù)大呼小叫,道:“烏大人糧倉的事都招了?” “是,大人,千真萬確!”江縣尉說道。 陳巡檢自然能聽出江縣尉的聲音,聽到這話,忍不住心下一緊。 但很快,江縣尉又說道:“大人,庫房的事也招了,烏縣丞每個月都要從賬上偷百兩銀子!” 陳巡檢的手雖伸不到縣衙庫房里,但卻也讓妻子去打聽了一下庫房的情況,他得到的數(shù)字,和此時招供的數(shù)字差不多,便忍不住對這場審訊信了五分。 但他心下也忍不住想著,府庫銀子這么私密的事情,為什么旁人打探不出來,自己的老婆卻一探一個準(zhǔn),陳巡檢不敢再深想下去。 若真的任由邵瑜審訊下去,鬼知道會審出什么內(nèi)容來,這樣的結(jié)果,是陳巡檢不想看到的,他此時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打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