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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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xué)院院長有了,但卻不能所有事都是江蓉蓉一人大包大攬,每個人都攬了一些活,擅長管賬的就去做財物,擅長刺繡的就去做老師。 邵瑜又說道:“既然是辦學(xué),也不用只拘泥于一樣,讀書寫字、管家理事,甚至誰會武,都可以開一堂防身課?!?/br> 邵瑜幫著她們發(fā)散思維,她們的思想立馬不再拘泥于蘇繡,甚至不再拘泥于這些人身上。 “我外公是鏢師,我娘也會武,她可以來教我們?nèi)绾畏郎?。”有個姑娘建議道。 “我娘擅長蜀繡?!绷ⅠR又有姑娘說道。 如此七嘴八舌,又開了不少課,也拉了不少人進來。 姑娘們?nèi)缃褚膊挥脫?dān)心老師了,至于學(xué)生,附近很多姑娘都想來這個班上課,只是礙于小韓氏精力有限,一直沒有接受太多人,因而壓根不愁學(xué)生。 至于家里的長輩,男性長輩有些反對,但女性長輩們卻都很羨慕小韓氏,此時又有邵瑜背書,要給姑娘們寫一份正經(jīng)的委任書,因而也不怕家里人反對。 若邵瑜繼續(xù)貶官,那這委任書自然毫無用處,但邵瑜此番回京高升,所有人巴結(jié)都來不及,怎么會跟邵瑜唱反調(diào)。 況且如今在邵瑜的改造下,清寧縣也不是當(dāng)初的那個清寧縣了。 邵家來的時候輕車簡行,走得時候依舊沒有帶走太多東西。 在清寧縣置辦的大件家具,全部沒有帶走,學(xué)院用得上的優(yōu)先送給學(xué)院,學(xué)院用不上的,分給了街坊四鄰。 來的時候邵家人都是不情不愿,走的時候,他們倒是萬分不舍起來。 三個孩子都是神色懨懨,畢竟他們在這里還教了不少好朋友,唯有阿黑,臉上既有對家鄉(xiāng)的不舍,也有對京城的向往。 阿黑家里只有一個母親,多年前就得了大脖子病,邵瑜幫她治好了病,此番她也跟著兒子一起進京。 神石寨里苦心尋找的神石,在烏縣丞出事后,被邵瑜在烏家老宅找了出來,他本以為那石頭有何奇異之處,但實際上不過是石頭里碘含量比較高。 神石寨的人原本還不想下山,但隨著阿黑下山后,每次回家,都會不斷跟寨子里的人描述山下的美好。 久而久之,宅子里的年輕人們,心也跟著野了起來。 老族長倒是一心固守深山,但卻架不住他們的哀求,最后寨子雖然沒有全部下山,但大部分年輕人都下山來,在邵瑜的幫助下,在山下安家。 這三年里,清寧縣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原本破舊滿是青苔的城墻,如今已經(jīng)煥然一新,街道上再無半點雜亂,定期有人規(guī)整,看起來干凈整潔,但凡來過清寧縣的人,無不感嘆清寧發(fā)生的巨大的改變。 三年來,清寧境內(nèi)的每一條河流,邵瑜都曾經(jīng)去過,更改河道,鋪路修橋,邵瑜工作的重點,永遠(yuǎn)是這些基礎(chǔ)設(shè)施。 城中也新設(shè)了公告牌,每有政令,便會在公告牌上公告,又專門請了識字之人在公告牌下,對不識字的老百姓進行解釋。 從前就算收稅,都是雜亂不堪,如今稅收政令在公告牌上寫得一清二楚,很少再出現(xiàn)那種靠著消息不通而亂收稅的情況。 稅收是朝廷的政令,邵瑜無力更改,他只能盡力幫助老百姓們多找進項,讓他們在一個十分公平的情況下交稅。 清寧縣雖然是小縣,但是物產(chǎn)還算豐厚,只是嶺南多山多瘴氣,因而里面的物產(chǎn)很難運送出去,邵瑜以清寧縣衙背書,建了一只專業(yè)的商隊,專門往來運送物資。 山里的水果,源源不斷往外面賣,當(dāng)即賣不完的水果,邵瑜也組織建了水果制品廠,將賣不出去的做成果脯果干,銷往各地。 邵瑜又組建了各式各樣種植基地,將種植的技術(shù),無償教給老百姓們,即便是鄰縣趕來學(xué)習(xí)的百姓,邵瑜也沒有敝帚自珍,全都耐心教授。 邵瑜任期滿的時候,建在城外的各類制品廠、種植基地,已經(jīng)能提供近千就業(yè)崗位。 清寧縣的百姓,如今家家戶戶門前種的不是花,而是藥材,屋后也專門弄了小屋養(yǎng)菌菇。 清寧縣的女人們,也大多能挺直了腰桿子說話,畢竟如今能做的事多了,她們也是干活主力軍,和男人一樣往家里拿錢。 女人們和男人一樣外出,經(jīng)常聚在一起,自然免不了家長里短,誰帶著傷出門,也都是一目了然。 原本帶著傷的還想忍著,但女人堆里總有幾個脾氣暴躁的,且她們聚在一起,比從前更加團結(jié),有同類幫忙出頭,也沒幾個人真的想當(dāng)受氣包。 這般鬧了幾次后,邵瑜也出面調(diào)停過,女人們出乎意料的團結(jié),加上邵瑜旗幟鮮明的態(tài)度,哪怕是再暴躁的男人,也不敢再隨便對老婆動手,整個清寧縣的風(fēng)氣倒是一清。 原本沒有人覺得邵瑜能改變什么,就連從前的江縣尉,如今的江縣丞,也覺得邵瑜扳倒烏縣丞,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政績,但邵瑜后面做的一切,卻讓他越發(fā)驚訝。 邵瑜改變了清寧縣,而清寧縣又改變了整個嶺南,清寧縣從嶺南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縣城,變成了嶺南現(xiàn)在最富庶的縣城,其他各縣城紛紛向清寧縣學(xué)習(xí)。 即便學(xué)不到精華,只是學(xué)一個皮毛,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都能增加一份收入。 一時間,整個嶺南都在學(xué)清寧縣。 邵瑜一家此時離開,幾乎全程的百姓都出來相送,由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親自將萬民傘送到邵瑜手里,每個老百姓手里都拿著瓜果蔬菜,他們都是誠心送這些給邵瑜。 他們不僅感激邵瑜帶給清寧縣的改變,其中很多人也被邵瑜無償診治過,甚至可以說邵瑜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邵瑜的目光,在所有送行百姓臉上都轉(zhuǎn)了一圈,在看到魏苒站在人群里,身旁站著幾個年紀(jì)不大的孩子。 那些孩子,都是魏苒收養(yǎng)的孤兒。 當(dāng)初魏元被關(guān)押后,邵瑜便將魏家原本的財產(chǎn)都判還給魏苒,魏苒振作起來,解除身上毒素后,也沒有找到真正的嘉怡族后人,便轉(zhuǎn)而開始積德行善,她沒有再嫁,但已經(jīng)收養(yǎng)了數(shù)十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邵瑜朝著她輕輕點頭,魏苒遠(yuǎn)遠(yuǎn)朝他行了一禮。 也不知是誰開的頭,百姓們紛紛跪了下來,求著邵瑜接他們手里的東西。 邵瑜只接了萬民傘,其他的東西都沒有接,邵瑜催促他們起身,他們也不愿意。 邵瑜不想看他們一直跪著,也不希望所有人一直被離愁別緒籠罩,便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 一直到邵瑜的馬車,消失在道路盡頭時,老百姓們都還在原地。 清寧原本無人問津,但經(jīng)過邵瑜的發(fā)展之后,已經(jīng)變成一塊人人爭搶的肥rou。 可邵瑜好不容易將這里發(fā)展到如今這個地步,他也怕外人過來指手畫腳,老皇帝接受了邵瑜的提議,提拔江縣丞作為新的清寧縣令。 江縣丞這個人雖然開拓不足,但勝在守成有余,而他因為是舉人出身,因而若是沒有太大的意外,他仕途終點就是縣令。 但如今的清寧縣,便是個意外,若是他能將清寧的狀況維持下去,他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邵瑜的馬車行到中途,忽然被人攔住。 滿臉傷疤的阿虎,帶著已經(jīng)治好眼睛的妻子,正在路邊等著邵瑜的馬車。 “大人,阿虎從前承諾過,只要您能治好我娘子的眼睛,我就當(dāng)牛做馬的報答您?!卑⒒⒄f道。 他妻子的眼睛早就被邵瑜治好了,阿虎也去找了邵瑜。 當(dāng)時邵瑜并不缺下人,便轉(zhuǎn)而將他安排進清寧往外運送物資的商隊里。 阿虎功夫不錯,在商隊里表現(xiàn)突出,很快 就受到重用,立了幾次功后,如今已經(jīng)能單獨領(lǐng)隊了。 商隊如今的老大很重用他,甚至有打算讓他接班的意思。 “你執(zhí)意要跟著我走?”邵瑜問道。 阿虎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我說了要給大人當(dāng)牛做馬,我就要一直跟著大人?!?/br> “你舍得放棄商隊里經(jīng)營的一切?舍得帶著妻子背井離鄉(xiāng)?”邵瑜問道。 阿虎若是留在家鄉(xiāng),又有一份前途大好的工作,其實比跟著邵瑜,去京城面對未知的一切,要安穩(wěn)得多。 “不舍得,但我既然承諾了,就必須做到?!卑⒒㈦m然不舍,但態(tài)度卻十分堅決。 一旁他妻子,也一直溫柔的支持著丈夫。 邵瑜終是點頭。 馬車?yán)^續(xù)前行,在下一個驛站里,方燁帶著家人在那里等著邵瑜。 邵瑜要進京任職,方燁也高升回京,兩家約好了要結(jié)伴同行。 這三年都在嶺南,兩家來往很多,兩家的孩子也十分熟悉。 邵嘉善一見方家大小姐,就有些緊張。 而大小姐一見他,也跟著臉紅起來。 邵嘉善原本還沒覺得哪里不對勁,只是也不知道他從哪里聽說的,家里要給他定下方家大小姐方語柔后,他便變成這樣了。 兩人如今一個十九歲,一個十七歲,都是在談婚論嫁里偏大的年紀(jì)了,但兩家長輩卻一直默契的沒有提他們的婚事。 方燁原本著急,但邵瑜勸他,女子十八成婚,生養(yǎng)子女更容易長成,方燁又想到自己原本是有個長子的,只是當(dāng)時妻子年紀(jì)不大,所以沒保住,便信了邵瑜這番話。 兩個孩子每次相見的模樣,兩家長輩都看在眼里,因而也默認(rèn)了婚事,只等到了年紀(jì)再問最后一遍,如今也到了時候。 邵嘉善一聽邵瑜問話,便立馬臉頰通紅,吭哧半天都不知道說什么。 “你不愿意,那我回絕了。”邵瑜故意逗他。 一旁的小韓氏也止不住偷笑。 邵嘉善一著急,立馬說道:“愿意,我愿意的。” 邵瑜笑了起來,說道:“男孩子就改主動一點,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別別扭扭的,也不怕看好的姑娘被人搶了?!?/br> 邵嘉善趕忙問道:“搶?誰要搶?” “你要是再這樣,那真要被人搶了。”邵瑜說道。 邵嘉善滿眼焦急。 邵瑜說道:“兩家雖然打算結(jié)親,但你若是表現(xiàn)不好,定了親事可以退,甚至成了親都還有可能和離,知道嗎” 邵嘉善立馬說道:“語柔meimei要是跟我成親,我……我一定會對她好的。” 方語柔溫柔美麗,邵嘉善自然喜歡。 “不要光耍嘴皮子,別忘了行動?!鄙坭ふf道。 邵嘉善立馬詢問起來。 邵瑜指點一番如何討女孩子歡心后,又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方叔父至今無子,語柔又是長女,我和他都想著,你們?nèi)蘸蟪捎H了,讓一個兒子隨方姓?!?/br> 邵嘉善聞言愣了一瞬間,但很快就說道:“是要過繼嗎?孩子到時候跟在誰身邊,要跟著方叔父和方嬸嬸嗎?” 邵嘉善自己生而失母,因而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剛出生就遠(yuǎn)離爹娘,故而如此問道。 “孩子還是你們的孩子,只是隨語柔姓,依舊還要跟著爹娘,怎么,你難道不愿意?”邵瑜問道。 邵嘉善趕忙搖頭,說道:“就算只有一個兒子,跟著她家姓都可以,反正我家還有弟弟呢?!?/br> 邵瑜怕他以后會因為這事心里有想法,便說道:“孩子無論跟誰姓,就算跟你娘姓韓,那也是你的孩子,血緣關(guān)系,不會因為姓氏而改變?!?/br> 邵嘉善點點頭。 邵瑜見他似乎真的沒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便放下心來。 邵嘉善愿意,方語柔也沒有不情愿,兩家便只等到了京城,到時邵瑜會請人上門提親。 從提親到正式成婚,籌辦花費一年時間,到了那時,方語柔也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