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shù)?快穿) 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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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一直在這里住著,村里人會怎么想我?”邵二春試圖道德綁架邵瑜。 但邵瑜哪里會被這幾句話綁架住,說道:“我昏迷的時候,你將我甩給你大哥的時候,怎么不想著村里人會怎么想?” 對于這事,邵二春壓根反駁不了。 邵瑜剛昏迷的時候,他就打算放棄邵瑜,但卻不敢做得太明顯,也狠不下心來動手殺人,便想出將人甩給大哥的絕妙主意。 這樣一來,既能避免照顧邵瑜,又能防止后頭該他承辦的喪事。 他唯一沒想到的,就是邵瑜還能醒過來,不僅醒過來,還帶來了有關(guān)黃金的消息。 “您就是打定主意不回我家了?”邵二春問道。 邵瑜點頭,說道:“分家我給了你好房子,給了你更多的土地,又將家里大部分的錢都給了你,我現(xiàn)在還將致富道路都告訴你了。” “所以,我對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你不應(yīng)該對我要求更多了?!?/br> 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原身那個偏心眼的老父親,也確實是對這個小兒子仁至義盡了。 但人性本貪,邵二春怎么會這么輕易滿足。 邵瑜見好聲好氣說話沒用,知道這孩子自私透了,便說道:“我現(xiàn)在還愿意跟你好好說話,你要是不愿意好好的,那我就控制不住我的嘴了,到時候跑到南灣刨土的,可能就不止你大哥了?!?/br> 邵二春看著邵瑜的神色,見他不像是說假話,忍不住心下一突。 邵瑜說道:“當年跟咱家一起給地主家做長工的又不止我們一家,既然是地主的東西,自然該我們這些受壓迫的長工家分了。” 邵二春急了,說道:“爹,您可千萬別干傻事……” 邵瑜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再煩著我,那就是在逼我做傻事?!?/br> 邵二春此時只能十分憋屈的說道:“放心,我不煩您了,您別著急,南灣的黃金,我只要努力,一定能挖出來的?!?/br> 邵瑜又說道:“該給我的孝敬,你也一個都不能少,要是是少了一樣,我可不保證我能做出什么事情。” 邵二春心下憋屈,卻也只能點頭應(yīng)了,只盼著自己早一點找出黃金,這樣也能早一點擺脫邵瑜的威脅。 邵大春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弟弟灰頭土臉的從自家出來,手里還拿著那個壞了的鋤頭。 “二春,這么快就走?”邵大春問道。 邵二春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 邵大春又問道:“你這鋤頭怎么弄的,這是挖什么了才弄成這樣的?” 邵二春聽了這話,心里一緊,他想到邵瑜的威脅,一時拿不準大哥對于自家祖上有黃金這事,到底知道多少。 “沒啥,不小心弄壞的?!鄙鄱汉鹜?,便飛快從大哥家離開。 “你又不急著上班了?”邵瑜的聲音忽然響起。 邵大春聞言陡然一個激靈,立馬沖進廚房。 邵大春早餐依舊只吃了一碗白粥,洗完碗后,他也沒有第一時間離家,而是期期艾艾的湊到邵瑜身邊。 “爹,昨天我們站長找我了?!鄙鄞蟠盒÷曊f道。 “找你了?是要提拔嗎?”邵瑜故意這般問道。 邵大春聞言眼神一暗,雖然他是個老好人,但誰不想要提拔呢。 見倒霉兒子搖頭,邵瑜又故意問道:“那是要給你評先進?” 邵大春再度搖頭。 他一直樂于助人,因而進單位后第一次其實評先進時,單位投票,其實決定將這份容易給他,但當時另外一個同事酸溜溜說了一句:“我還從來沒得過這容易,一個新來的倒是得到了”。 那時候的邵大春幾乎沒有經(jīng)過任何思索,就將這份榮譽讓給了那個說酸話的同事。 第二年依舊還是評他,但又有人似模似樣的說了一句類似的話,邵大春再度將榮譽讓了出去。 因為這般讓榮譽,等到第三次,大家都覺得邵大春可能并不怎么想要這東西,且那時候大家也都知道了邵大春是什么樣的。 好人,從某種程度上也意味著好欺負。 這樣一個做了很多事,卻不要求任何回報的人,沒能得到大伙的尊重,反倒成了所有人的免費保姆,不僅物質(zhì)上他們不愿意回報,就連精神上的一點小小肯定,他們也開始吝嗇給與。 因而進單位好幾年,明明做的事比誰都多,但邵大春卻一次都沒有獲得這份榮譽。 邵瑜此時臉一沉,說道:“那我知道了,他找你準沒好事?!?/br> 邵大春一聲苦笑,說道:“有人跟他打了小報告,懷疑我將自行車弄丟了?!?/br> 邵瑜聽了這話,立時不高興了。 邵大春急忙解釋道:“爹,我不是用這個當借口跟你要自行車,只是這車是單位的財產(chǎn),我不能亂動。” 邵瑜問道:“如果自行車真是你丟的,你會怎么樣?” 邵大春聽了,耷拉著一張大臉,說道:“有個同事曾經(jīng)弄丟過自行車,站長讓他寫了檢討,還扣了他半年工資。” 邵瑜說道:“又是檢討,又是扣工資,看起來這事還挺嚴重的?!?/br> 邵大春用力點頭。 邵瑜點點頭,說道:“你們領(lǐng)導(dǎo)實在是太嚴苛了,你要是當面寫檢討,在單位里面還有面子嗎?” 邵大春聞言一喜,聽到這話,還覺得親爹是在心疼自己,甚至以為邵瑜要同意自己的請求。 但邵瑜卻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不過,你要面子干什么呢?” “爹!”邵大春急了,今天要是再不騎自行車,幾乎就等同于坐實了他弄丟了自行車嗎? 邵瑜卻又說道:“其實桂珍今天不出門,壓根就用不上這輛自行車?!?/br> 邵大春又看到了希望,說道:“爹,就這一天,我騎著自行車過去給他們看一眼,他們就知道我沒有弄丟公共財物?!?/br> 但邵瑜再度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桂珍不用,難道你就配用嗎?” 邵大春人都傻了,他只感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被邵瑜反復(fù)折磨,心情起起伏伏,就像是過山車一樣。 對于這樣折磨大兒子,邵瑜也沒有半點內(nèi)疚,在兒子神色低迷的時候,說道:“雖然你不配用,但畢竟這關(guān)系到你在單位里的地位。” 邵大春升起希望。 邵瑜:“可你要地位干什么?反正你事情做得再多,也還是與提拔和榮譽無關(guān),你的地位真的夠低了?!?/br> 邵大春眼神黯淡。 如此反復(fù)折騰幾次,邵大春終于受不了了,難得對著邵瑜時,說話聲音稍稍提了起來:“爹,您到底怎么想的?自行車今天到底能不能給我用?” 邵瑜這一次也十分干脆:“不能?!?/br> 邵大春:…… “那你剛剛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么多?”邵大春急了,若是此時騎自行車,他還能趕上上班,但邵瑜不打算借,他就只能靠走路過去,那妥妥要遲到。 邵瑜沒有半點內(nèi)疚,只說道:“我喜歡跟兒子說話,就多說一點?!?/br> 這可將邵大春氣得夠嗆,但到底是不想寫檢討的心情占了上風(fēng),邵大春求道:“爹,您就幫我這一次吧。” 邵瑜嘆息一聲,說道:“你這樣求被人,是不是希望別人能夠滿足你的要求?” 邵大春點頭。 邵瑜又問道:“可是有人也曾經(jīng)這樣苦苦哀求你,但你有沒有滿足她的要求?” “甚至相比較此時完全沒有道理的我,那個人提出來的只是非常正常的請求。” 邵大春一時竟然沒想明白,邵瑜指代的到底是誰。 邵瑜說道:“你老婆跪下來求你,不要將家里最后一點口糧送人時,你答應(yīng)了嗎?她這么求你,為的僅僅是不和孩子一起餓死。” 邵大春想起來了,似乎他和妻子之間,經(jīng)常發(fā)生這樣的拉鋸戰(zhàn)。 但每一次他都是怎么回應(yīng)的來著? “他們更需要幫助,你就不能懂事一點嗎?” 邵大春甚至都隱約回想起來,當初聽到這話時,自己老婆滿臉絕望的表情。 邵瑜此時開口說道:“雖然你老婆現(xiàn)在用不上這自行車,但你就不能懂事一點嗎?” 邵大春嘴巴顫抖了下,緊接著說道:“她當時,她當時,確實不缺呀……” 邵瑜說道:“你理解的不缺,是在你這里請求未果后,就餓著肚子背著孩子回娘家,跪下來求娘家哥哥給一點幫助嗎?” “幫助沒有得到,反而得了娘家嫂子澆頭一瓢冷水?!?/br> 邵大春臉都僵住了,說道:“這些事……這些事她從來都沒有告訴我……” 邵大春只是聽著,心都忍不住糾成一團。 “告訴你有什么用,說了你就會對她好嗎?”邵瑜問道。 邵大春明白,當時的自己,是絕對不會回頭看她一眼的,他當時心里只有別人,甚至還因為劉桂芝跟自己不是一條心,覺得她拖了自己的后腿。 如今等到他被別人辜負了,他才能感同身受。 邵瑜卻還沒有放過他,繼續(xù)說道:“沒有人幫助她,她就背著孩子進城找活,昏倒在路邊時,遇到了好心的大嬸,給她介紹了幫工廠女工做活掙錢?!?/br> “為了感激好心的大嬸,寒冬臘月天里,她幫著大嬸洗了三盆衣服。” 邵大春知道老婆有這么一條掙錢的路子,卻沒想到這條路來得這么艱難。 邵瑜卻繼續(xù)鞭尸:“她也是傻,被一個不養(yǎng)家的男人逼到了這個份上,居然還在心里想著他,知道他糧票都送人了,生怕他餓著,便總是偷摸著往他口袋里塞糧票?!?/br> 邵大春此時卻不敢聽下去了,他這幾天中午沒有糧票吃飯,其實心底是埋怨過老婆的,只是他從來沒有說出來過。 邵瑜說道:“她這樣對你,是不是對你幫助很大?” 邵大春點頭,劉桂芝只是三天沒有在他口袋里塞糧票,他就覺得日子艱難得完全過不下去。 “那她是不是你的恩人?”邵瑜又問道。 邵大春再次點頭。 邵瑜接著說道:“你幫助所有人,卻唯獨對她袖手旁觀,你這不是自私,而是在恩將仇報?!?/br> 邵大春滿臉大受打擊,他心底不忿于旁人沒有好好回報自己,可是他實際上做的事情,與旁人又有什么不同。 “今天你還要用自行車嗎?”邵瑜問道。 邵大春搖了搖頭,說道:“以后都給桂芝用,我……我用工資賠吧?!?/br> “你本該上交的工資,賠給了單位,那家用呢?還是要靠你老婆養(yǎng)著嗎?”邵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