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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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絕世好人是我兒(十二) 晉江文學(xué)城獨…… 邵大春被王老漢追得抱頭鼠竄。 在外面的時候, 王老漢不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大人,如今到了自家里,在自己的地盤里, 王老漢總算是找到了機會,追著邵大春滿屋子亂竄。 王老漢雖然年紀(jì)大了,但精力還是很旺盛,加上王母在一旁助力, 邵大春又不好對著老人還手, 因而只能匆忙躲避。 等邵瑜帶著警察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邵大春被王父追著打的景象。 “王老漢,住手,你這是在惡意打擊報復(fù)!” 來的警察,也是之前抓捕王慶民的那幾個, 因而看到此時這情景, 立馬就覺得王老漢這是在惡意打擊報復(fù)。 王老漢看到一群人來,頓時也吃了一驚。 但很快, 他就十分蠻橫的說道:“你們就算是警察, 也不能私闖民宅, 我也可以去上頭告你們的!” 但警察卻很快就出示了相關(guān)手續(xù)給他看,并解釋道:“王老漢,有人舉報你實施非法拘禁,我們是來調(diào)查這件事的,希望你積極配合, 不要暴力反抗?!?/br> 王老漢聞言, 看了一眼旁邊的邵大春,罵道:“狗東西,你害了我兒子還不夠, 還要連著我一起送進(jìn)去!” 邵大春一臉茫然。 一旁的邵瑜說道:“是我舉報的,你要報復(fù)就來找我好了?!?/br> 王老漢十分兇狠的瞪了邵瑜一眼,嘴里不干不凈的說著一些威脅的話。 但警察就在一旁,教育道:“王老漢,你兒子是咎由自取,你不要總想著打擊報復(fù)旁人!” 王老漢聽了這話,滿臉都是不以為然,即便見到搜查令,也依舊沒有半分害怕,而是說道:“我拘禁什么人了?我家里可沒有外人。” 也許是因為眾人到來的動靜太大,加上王家屋子不大,此時被鎖在屋子里的王小妹聽到動靜后,也來了精神,在屋子里劇烈掙扎起來。 聽到這么大的動靜,警察都不需要如何搜查,就已經(jīng)找到了地方,看著那間柴房門上的鐵鎖,當(dāng)即催促王老漢拿出鑰匙來。 王老漢說道:“這就是一間柴房,有啥好看的?!?/br> 這話一出,屋子里動靜更大,顯然是關(guān)著什么。 警察臉都沉了下來,說道:“你要是不愿意配合,那我們只能采取強制手段,這個門要是壞了,我們可不賠償?shù)摹!?/br> 王老漢聽了這話,知道對方是認(rèn)真的,他也不愿意自己財產(chǎn)受損,當(dāng)即只能不情不愿拿出鑰匙來。 柴房門被打開,眾人只見,里面環(huán)境昏暗,還帶著一股子奇怪的氣息。 王小妹就躺在一堆柴中間,雙手雙腳被捆綁著,嘴巴里也被東西堵著,看到人來,便再次掙扎起來。 立馬有人上前幫她松綁,小姑娘在兩人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她頭發(fā)散亂,臉龐臟兮兮的,此時眼淚不停往外流。 “沒事了,都沒事了?!眲⒐鹬ポp聲安慰道,對于王小妹的處境滿是心疼。 王小妹用力點頭。 警察此時也面色鐵青的看著王老漢,問道:“你還說沒有非法拘禁?” “這是我自家的姑娘,不聽話了,我將她關(guān)在自家收拾,怎么了?”王老漢理直氣壯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么問題。 警察說道:“哪怕是你閨女,這也是個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你憑什么這樣綁著她?她就算哪里得罪你了,你不能好好教育,非要用這樣的方式?這是虐待!” 王老漢依舊理直氣壯。 警察對于這樣不聽批評教育的人也很了解,當(dāng)即也不再多說別的話,只詢問這事到底是誰干的。 王慶民妻子怕連累到自己,此時第一個跳出來,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公婆頭上去。 警察又詢問王小妹。 王小妹本來不想說,畢竟老倆口哪怕做的再不對,到底也是她的身生父母。 邵瑜在一旁說道:“你實話實說就行,如果真的有人因此受損,也只是因為他們本來就做了錯誤的事情,跟你無關(guān)。” 警察看了邵瑜一眼,也知道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對一個小姑娘可能有些殘忍,便也在一旁說道:“你按照實際情況,描述事情經(jīng)過就行,具體該怎么樣,是由我們進(jìn)行判斷?!?/br> 王小妹點點頭,描述起從昨天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 她沒有任何偏頗,只是如實的說出了自己聽到的看到的。 但這樣的講述,卻引得一旁的王父王母大喊白眼狼,王小妹幾次被嚇得停下來,但靠著其他人的鼓勵,她才能繼續(xù)說下去。 王慶民老婆怕牽連到自己,因而也一直在旁邊添油加醋,將公婆描述成十足的壞人,就連公婆想要賣掉meimei換彩禮的打算,她都說了出來。 王慶民老婆并不知道公婆賣meimei是為了救她老公,此時不遺余力的抹黑,倒是讓公婆處境更加艱難。 王父王母頓時滿臉氣急敗壞,大罵王慶民媳婦不孝順。 整個王家,都是老倆口一聲聲帶著臟話的罵聲。 這些聲音吵得所有人都頭疼,警察也有些受不了,在確定了基本案情之后,警察便帶著這老兩口回了警局。 老兩口前腳剛走,王慶民老婆就讓娘家人來了,上門將她的嫁妝搬回去,她已經(jīng)打算跟王慶民離婚。 王慶民老婆不僅搬走了自己的嫁妝,在混亂中,也有娘家人趁著王家無人,順走了不少東西,這一切等老兩口回來的時候,哪怕知道丟了東西,也不知道到底是被誰順走的,反倒不好追究。 王小妹回了白嫂子家后,便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床上很快睡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此時劉桂芝也在她的床邊等著,還帶著一份熱騰騰的早飯給她。 劉桂芝心疼王小妹的遭遇,因而待她極近溫柔。 王小妹反倒笑了起來,說道:“嫂子,我沒事的。” 劉桂芝松了一口氣,說道:“你是要跟著我做活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后悔都來不及了。” 王小妹趕忙說道:“這不關(guān)嫂子的事情?!?/br> 劉桂芝聞言,摸了摸她的發(fā)頂,說道:“好好養(yǎng)身體,等養(yǎng)好了,繼續(xù)跟著我掙錢?!?/br> 王小妹卻道:“我只是被關(guān)了一晚上,不是什么大事,嫂子放心,今天就可以跟著你干活?!?/br> 劉桂芝搖頭,說道:“遇到這樣的事,還是多休息幾天,等過幾天徹底緩過來了,再干活也不遲?!?/br> 王小妹卻不肯,堅持要今天就復(fù)工,甚至還從床上爬起來,蹦蹦跳跳的向劉桂芝展示她有多健康。 劉桂芝見她如此,便只能無奈點頭應(yīng)了,心下想著,到時候盡量給這孩子安排一些比較輕省的活計。 王小妹想了想,忍不住問道:“嫂子,你會不會也覺得我很不孝?” 哪怕周圍人一直安慰她,她也確實說的都是事實,但結(jié)果卻是如今她的父母依舊還沒回來,在旁人眼里,也許看不到其中的曲折,只能看到女兒將父母送進(jìn)牢里。 看著王小妹滿臉擔(dān)憂的模樣,劉桂芝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覺得什么是孝?” 王小妹臉上糾結(jié)片刻后,說道:“乖巧懂事,爹娘說什么,便做什么?!?/br> 劉桂芝搖了搖頭。 她曾經(jīng)是那樣理解夫妻之間的賢惠,認(rèn)為一個賢妻就是跟著丈夫走,丈夫要做什么作為賢妻便要用盡一切去支撐。 只是她能支撐一年,卻不能支撐兩年三年甚至到永遠(yuǎn)。 她還有孩子,她也要吃飯。 因著阻攔丈夫,她和丈夫關(guān)系一度緊張,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丈夫甚至都不愿意看她。 她甚至還以為自己做錯了。 但直到公爹醒了過來,公爹慢慢的告訴她,一個妻子可以做什么,她不再是邵大春身后的一個支撐點,她如今和邵大春是平等的,面對丈夫的錯誤,她是可以指出來,甚至還打過丈夫。 “你說的孝,這是順,一切都順著父母,無條件服從,哪怕仍然有親情在,但父母也只會變本加厲,不會因為順而對小輩多一分寬容。”劉桂芝說道。 王小妹從前便是順得太厲害了,才會讓父母一再提出無理的要求。 劉桂芝接著說道:“真正的孝順是什么,我其實也不能完全說出來,但歸根到底,父慈子孝,父母慈愛,與子女孝順,應(yīng)該是一體的,不該是一方對另一方單純的遷就,而是互相遷就?!?/br> 劉桂芝將自己對夫妻關(guān)系的感悟,化用到了父母子女之間。 王小妹聽了之后,滿臉都是若有所思。 王家夫妻倆雖然進(jìn)去了,但因為苦主王小妹作為女兒,不愿意深究父母,因而夫妻倆沒過多久就被放出來。 被放出來之前,夫妻倆在里頭接受了一套完整的普法教育,只是到底有沒有真的受到教訓(xùn),外人也很難知道。 夫妻倆一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家里人去樓空的場景,雖然他們早就預(yù)料到,兒媳婦不會一直守著兒子,但跑得這么快,甚至跑得這么狠,將家里幾乎都要半空,大孫子被兒媳婦帶走,這是他們完全沒預(yù)料到的。 老倆口第一時間去找兒媳婦要回孫子,但兒媳婦已經(jīng)和王慶民辦了離婚手續(xù),如今都已經(jīng)快要二嫁了。 對于老兩口要孩子的打算,王慶民老婆也早就猜測到了,但她還是一口拒絕,甚至還說出打算讓兒子以后改姓。 大孫子也一心想要跟著親媽,對于親媽的決定沒有半點反抗讓老兩口十分傷心。 可即便這般,老兩口還是想要大孫子回王家,兒子進(jìn)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如今大孫子就是他們王家唯一的指望了。 老兩口和兒媳婦一番撕扯之后,兒媳婦逐漸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要錢。 家里都被搬空了,哪里還有錢,夫妻倆立馬想到了王小妹。 王小妹看到兩人,頓時心下一慌。 但劉桂芝和其他女工,此時全都站在她身后,就連邵大春此時也是一副要護(hù)著他們的模樣。 王家夫妻倆,此時也放棄了想要逼嫁的想法,而是打量著邵家這個小型加工廠里的情形。 兩人看著大大小小好幾個縫紉機,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起來。 兒媳婦不好對付,但女兒還是好對付的,王母隨意幾句話,便從王小妹身上拿到了一筆錢。 但這個數(shù)額和兒媳婦要的數(shù)額,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王小妹將自己身上所有能動用的錢全都拿給了他們,她還存了一筆不打算動用的錢,是準(zhǔn)備攢錢給自己買臺縫紉機。 她如今用的縫紉機,是跟村子里一個嬸嬸租借的,每個月還要上交一筆租金,因而她非常渴望擁有一臺屬于自己的縫紉機。 王家老兩口卻不管王小妹到底怎么想,只說道:“怎么才這么點錢,我們可都挺村里人說,如今你翅膀硬了,掙了很多錢,還不全都拿出來?!?/br> 王小妹面露難色,將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王母聽了,卻沒有半點認(rèn)同,而是理直氣壯說道:“你爹娘連吃飯都吃不起了,你還有閑心思存縫紉機,租借別人的你都能掙這么多錢,何必一定要買一臺?!?/br> 王小妹卻搖頭,租借別人的東西,和寄人籬下有異曲同工之妙,哪怕她已經(jīng)萬分愛惜,但一旦哪里有一點問題,出租方也不管是不是本來就存在的瑕疵,一股腦的推到王小妹頭上去。 王小妹因為指認(rèn)父母的緣故,如今在村子里名聲也不好,出租方雖然掙著她的錢,但也嫌棄她的名聲,因而一個勁的挑毛病,才讓王小妹下定決心攢一臺屬于自己的縫紉機。 王小妹將這種種難堪都說了出來,但母親卻像是沒聽到這話一樣,直接說道:“不就是說你兩句話嗎?有什么打緊的,你這孩子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樣矯情嬌氣了?” 王小妹聽到這話時,只覺得一顆心直直墜入冰窟當(dāng)中。 她腦海里反復(fù)回蕩著劉桂芝說過的話,感情應(yīng)該是互相體諒,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一方對另一方的壓榨。